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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雨季节——寒雨连山【完结】

时间:2024-12-25 14:38:01  作者:寒雨连山【完结】
  他挑起眼皮,往陈蝉衣身上看了一眼。
  感受到来自前方直勾勾的灼热目光,陈蝉衣后脊僵直,动都不敢动。
  她听见那人轻飘飘来了句。
  “哦对,把你这没礼貌的小瞎子朋友也带走。”
  心跳漏空,她猝然难堪,双颊扑地通热一片。
  …………
  等走出酒楼被阳光安抚,陈蝉衣才敢大口喘气,她跟上前面的温莉,小声问:“姐姐…我刚刚是很不礼貌吗?”
  她确实是不太喜欢和人对视,可是日常交流中,大方看对方的眼睛是基本的礼貌…她明白。
  温莉虽然一如既往面瘫脸,但外人不难感受到她吃了李潇一口气之后的隐约不悦。
  她明白告诉陈蝉衣:“没有,不用在意。”
  “疯狗被惹烦了,见谁吠谁而已。”
  陈蝉衣抿唇,所以这两位是什么关系?
  “…你和他很熟吗?”
  温莉叹气:“如果非要论个关系……”
  “我算他表姐。”
  陈蝉衣:!?这么巧?
  ……
  回李家别墅之前,温莉带她去超市买了些日用品,住处已经为她备好了基础的,但是一些贴身常用的东西需要让她自己挑选。
  温莉在超市里和她走散了,找到陈蝉衣的时候,她在结账区已经给完钱了。
  这时候她恍然,经过全方面培训的自己竟被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甩开了。
  温莉走过去,有些无奈:“你…”
  这次,陈蝉衣拎起袋子,率先抢了话:“我知道,这部分费用也在他们资助之内。”
  她低头看了袋子里的牙刷,漱口杯,床单,拖鞋和毛巾,“但是这些东西等我离开后别人是没办法再用的。”
  “家里给了钱的,还是我自己买吧。”
  温莉紧紧看着她,目光柔和下来,拿人没办法,接过她的袋子:“走吧,送你回去。”
  真是个和李家人气质格格不合的。
  …………
  霄粤湾的富人区,位于黄金中心位置,却丝毫不会被高楼林宇的CBD区域的熙攘吵闹到。
  只有在湾区有头有面的人才能在这里拥有一亩三分地。
  李家的园区占地面积最大,一千八百方的园林别墅倨傲于富人区。欧式别墅坐落讲究的园林布局中央,高耸法桐在别墅的白墙蓝顶上投下属于它的绿色阴翳,喷泉淅沥,灵动了树陈摇晃的瞬间。
  门口值班的安保看见车牌号,为他们敞开通往地库的入口。
  温莉让司机停在地面,下车给陈蝉衣开了门:“我们直接下车,你的东西一会儿会有人送上去。”
  院子里的乳白地砖干净得连灰土都看不见,连绵延伸直至绿植区的鹅卵石甬道。
  陈蝉衣娇小的黑影在这片灼热又宽阔的白色中,渺小得不堪一击。
  她早已被眼前的环境震撼得说不出话,瞪圆了眼睛,只知道乖乖听话跟着走。
  “记得我刚刚跟你说的,先生出差不在家,夫人和她的大儿子都在。”
  陈蝉衣想了想,弯动眼睛,小声调侃:“你们管有钱人的儿子…是叫少爷吗?”
  温莉哼笑一声,为她推开入户大门,耸肩:“反正我不这样叫。”
  厚重又高耸的门敞开,扑面凉爽的冷风袭来,扫清她浑身暑热。
  陈蝉衣仰头,被别墅数米的挑高和悬挂的水晶灯压没了轻松。
  她跟着温莉又拐又绕,最后踏进明亮宽敞的一楼客厅。
  有人已经在这里等她很久了。
  陈蝉衣往前看去,有位妇人坐在侧面迎光的沙发上,因为有纱帘的削减,阳光并不刺眼,仿佛为她渡上一层金边。
  梅若人到中年却丝毫没有苍老之态,丰腴且板正,肌肤光滑,雍容贵气,眉宇间的英气透着霄粤湾首富当家主母的气势。
  身穿暖色家居服,手里捧着一杯茶,颔首抿茶的时候听见她们的脚步声。
  陈蝉衣和那个在数以上万份资料里挑中自己的阿姨对上视线。
  仅一眼,她就被梅若温和的笑容抚平所有紧张。
  温莉主动介绍:“梅若女士,你的资助人。”
  陈蝉衣抓着侧边衣服,大方问候:“阿姨好。”
  梅若放下茶杯,看向不远处笔直站着的女孩:清瘦匀称,乌发隐着营养缺乏的棕色,皮肤透白,一双躲闪又强迫自己直视他人的桃眼无比纯粹。
  她只一眼就将陈蝉衣摸个大概,招手道:“好孩子,过来,让我看看你。”
  “路上热不热?”
  她摇头,还是有些局促,挑了个梅若身边的地方,不远不近地坐下。
  梅若的视线始终在她的脸上,过了两秒,略有些强势地强调:“抬头。”
  陈蝉衣心里一紧,赶紧抬眼,和她对视。
  梅若笑了下,点头:“这才对。”
  温莉也过来,坐到侧面的沙发上,帮陈蝉衣倒了杯茶。
  “以后就踏实住着,这里离你的学校很近,家里的司机也给你备好了,不用担心上学通勤。”
  梅若姿态自若,向她解释:“你也看见了,家里地儿大,人少,要求你住在李家也只是想多个人陪陪我。”
  “进了家门就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份子,你只管好好学习,其他的不要操心。”
  “我先生不在家,下次介绍给你。”她端起茶杯递给陈蝉衣,“我小儿子也是在滨阳长大的,回头见了,你们应该会有话题。”
  陈蝉衣颔首,紧忙接住,茶杯杯把细得如柳陈,她都不敢用力捏。
  光茶杯本身就是艺术品了,更不用提这往上飘荡的清透茶香,想必也是她认知之外的金贵东西。
  “谢谢阿姨。”她不善巧言,只会一个劲道谢。
  这时候楼上传来关门的响声,梅若往上瞟了一眼,声音不大,却能老老实实把人唤来。
  “阿潇,过来。”
  那人趿拉着拖鞋的脚步声靠近,靠近楼梯扶手,最终停在了二楼那里。
  陈蝉衣小口啄了下茶水,被甘甜滋润,她抬头,顿然愣在原地。
  与他对视的瞬间,她握着茶杯的手指,抖了两抖。
  梅若扶着她的肩膀,介绍:“这是我大儿子,李潇,你们认识一下。”
  “以后我不在,有什么需要就找李潇,他会满足你全部的需求。”
  李潇穿着白T恤灰短裤,黑发还湿着,明显刚从浴室里出来。
  漆深眼眸被一场沐浴润湿,他倚靠高处,浑然天成的强势凌驾一切。
  李潇往下睥睨,这一眼,吓得陈蝉衣没敢呼吸。
  在酒楼她率先记住的就是他这双丹凤眼。
  骇人,却又时常含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让她莫名背寒。
  从小养成的规矩让她知道,这时候必须要问好了。
  可是这股惧怕却令她难以开口,陈蝉衣被难为情润亮了双眸,强迫自己开口:“…你好。”
  梅若见儿子吊儿郎当的,不太高兴,轻声细语却道出沉甸甸的喝令:“我生你的时候医生是把你的腿落在我肚子里了吗?”
  “滚下来,认人来。”
  李潇挑眉,没说话,慢悠悠走下楼梯。
  她起身,留给年轻人互相认识的空间,“我去换衣服,你们先熟悉一下。”
  “温莉,过来,有事交代你。”
  温莉看了她一眼,好像有点不放心,起身跟着梅若离去了。
  陈蝉衣低着头,坐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像是被房间里的冷气空调冻住了。
  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每一道灼人视线都能让她难受。
  陈蝉衣立刻把手里的茶杯放了回去,像偷碰了不属于自己的贵重东西。
  脚步声从上至下,接近。
  她盯着自己的膝盖,心跳蹦到嗓子眼。
  李潇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青草薄荷味,抄着短裤的兜,走到沙发边。
  “茶好喝么。”
  陈蝉衣使劲点头。
  他又问:“那为什么剩下那么多扔一边了?”
  她脸颊一热,赶紧端起来一口饮尽。
  动作做完,陈蝉衣才意识到对方是故意耍弄,举着杯子僵住,不敢言怒。
  李潇盯着她的仓促举动,唇边缓缓勾起,笑意傲慢。
  他从来不隐藏自己的顽劣。
  他懒洋洋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看来这一路温莉没招待好你。进来都没个笑脸儿。”
  听见对方责怪秘书姐姐,陈蝉衣紧张,立刻辩解:“不是,都很好,是我…我天生就不爱笑。”
  她的话全都顺着他的算计在说,每一步都踩在陷阱中央。
  李潇掀眸,眼刀锋利迅速:“不爱笑?”
  视线里,纤细的女孩紧绷如弓上弦,脆弱得像块一捏就碎的豆腐,低垂的眸子里藏不住猜忌与心虚。
  李潇长指缓慢转动茶杯,目中无人与睚眦必报这两种极端特性在他身上从不相悖。
  他使坏时,眼角的勾子更深更锐利,会笑,但是很淡,很假。
  “那我人被泼脸的时候,乐得那么欢的是哪位啊?”
  天色愈发昏沉,细雨灰蒙蒙一片。
  陈蝉衣站在原地,有一瞬就像是停滞了呼吸。
  她目光如浮雨,一寸寸描摹车内女人的面容,白皙精致,红唇明艳,鼻梁,眉骨,无一不动人。
  那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璀璨,然而眉宇压得极低,几乎携着丝雨的阵阵寒意。
  五月凉雨刺骨。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面容,不愿回想的往事,细针般狠狠刺进了心脏。陈蝉衣脚下生根,血液急剧倒流,霎那间连心跳仿佛也暂停了。
  陈慧像是看见她,又像是没看见,斜斜地靠着车窗,拨弄自己鲜红的指甲。
  挑起红唇,极轻蔑一笑:“我停在这,是碍周家不顺眼了,还是碍你不顺眼了?出了事,自有郑家替我摆平,你慌什么。”
第78章 对潇潇
  她疾言厉色,黑衣男人不禁冷汗涔涔,然而凝眸看了眼那辆车,还是咬牙:“陈小姐,您这么擅作主张,出了事,郑先生不会保你。”
  以郑容微的性格,绝不允许女人在自己面前摆谱,否则就会立即舍弃。
  都知道他几年前,那桩无疾而终的婚事,一个男人脾气最好的时候已经过去,再没有哪个姑娘能让他有耐心。
  陈慧根本不怕,她只觉得好笑:“郑先生不保我,更不会保你,你现在忤逆我,我出事前,必然第一个毁了你。”
  她声音不轻不重,带着极强的阴冷。
  男人撑伞退了几步,没再敢说什么。
  那辆车驶过来。
  隔着潇潇雨帘,擦肩而过的一瞬间,车窗彻底关上。身边体温渐渐冷却,陈蝉衣咬唇,并没有刻意压低伞檐。
  她也不知道,陈慧究竟看见她没有。
  只是在她们两个的事情上,她从未做错,尽管不想见,却无需向她低头。
  警车围住了工厂,这些蓄意绑架伤害的人被一网打尽。
  韩盈被铐着往外押的时候,眼底映入李潇把陈蝉衣拽进怀里的剪影,她挣扎着回头怒视,双眼通红。
  陈蝉衣走到门口,一抬头正对上孙顺那恶狠狠的目光,余悸未平,她吓得一哆嗦,结果还没等躲开,眼前忽然覆上一掌干燥温热。
  李潇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陈蝉衣猛然怔住。
  他的手很大,仅是为了捂眼睛,就罩住了她大半张脸。
  陈蝉衣浑身上下僵成冻鹅,把嘴唇抿成一条线,脸颊快速沸热。
  她想抬手拿下他的手,自己还没脆弱到一眼都不能看,但双手腾在半空,又不敢触碰到他。
  只听头顶李潇的嗓音响起,悠悠讽刺:“小姑娘家家,少看点儿脏东西。”
  “李潇!你给老子等着!”孙顺气急败坏的声音炸开。
  警察呵斥的声音随之响起:“等什么!你让谁等着呢!老实点!”
  陈蝉衣听着这些,甚至都能想象出李潇懒洋洋挑衅对方的表情,脸上遮挡挪去,眼前重归明亮。
  她眯眯眼,仰头,接上李潇的目光。
  他目光对准她手腕,胳膊上的狰狞红痕,伸出了自己的手。
  陈蝉衣愣了下,迅速思考,最后把手递了上去。
  她的小手完完全全落在对方掌中,两人手的大小差对比明显。
  女孩微凉的手与自己的重叠,李潇挑眉,喉间笑出一声。
  “干嘛呢。”他故意臊她:“我要的是外套。”
  陈蝉衣扑地红了脸,迅速抽手,却被他反握住。
  动弹不得。
  他握紧的瞬间,两人皮肤产生压力对挤,痒与麻像撞碎的砂砾,蔓延彼此全身。
  她呼吸一滞,埋怨的目光瞪向李潇。
  他抵垂眸子,握着她的手,左右翻转着她的腕子打量。
  她手腕的红痕,浓墨了李潇的眼底情绪。
  他问:“疼么。”
  陈蝉衣感知着不正常的心悸,跳得难受,直接点头:“疼。”
  李潇轻笑:“你倒一点不客气。”
  “疼就要说出来。”她抿唇:“说出来,就好多了。”
  李潇松开手,嗓音低了些:“先去医院。”
  …………
  人民医院急诊部。
  陈蝉衣在里面接受外伤处理,李潇和贺醉词两个身高过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就在外面杵着,跟两座门神似的,在热闹的急诊格外引人注目。
  贺醉词一身黑衣环胸站直,李潇总跟没睡够似的懒洋洋靠着墙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对方扔过来一瓶水,李潇接住,挑眉:“这什么意思?”
  “你不是怕去医院么,别吓尿了丢人现眼。”贺醉词环胸,一本正经道:“给你个瓶,接着点儿。”
  李潇眉眼怔开,满不敢置信,掂着矿泉水,指他:“贺醉词,你他妈活腻歪了?”
  “想在我这儿拿一张太平间优速通是吗?”
  贺醉词打量他脸色,完全不怵他:“还有心情骂我,看来是没事儿。”
  李潇阖眼,胸膛缓缓运气,气得想笑。
  “说说吧。”贺醉词抬下巴示意创伤处置室,问他:“什么人?”
  李潇偏头,透过门缝瞄小姑娘坐着包扎的弱弱背影,拖腔带调地说:“花钱请回来的祖宗。”
  他半烦半怨的态度在贺醉词预期之内,他牵动唇线,“祖宗?”
  “你们家对拖油瓶的爱称?”
  李潇挪回视线,忽然收敛笑意,静静盯着他,“贺总。”
  “跟你认识十几年。”
  他推心置腹,腔调认真:“头一次这么爱听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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