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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雨季节——寒雨连山【完结】

时间:2024-12-25 14:38:01  作者:寒雨连山【完结】
  她不知道他怎么过来的,八个多小时,从长江之南到秦皇岛畔,他看梧桐声声萧瑟,到银杏渐黄坠底。一路风景,他是火车上熙攘的人群,他望北戴河的风吹进他肺里。
  最后他在暗暗的灯下,朝她伸手。
  她背叛夜色,逃进他怀里。
第34章 潇潇
  他衣服上冰寒,她却是从温暖的房间里跑出来的,李潇也不敢抱她,只能虚摁着她肩膀:“慢点,别摔了。”
  陈蝉衣眼睫还湿漉漉的,眼神湿软,看得人心里一塌糊涂:“你怎么过来了。”
  她还以为他就是陪她说说话,那么冷那么远,要是她知道他会来,她一定什么都不跟他说。
  他笑一笑,不说话。
  从怀里拿出个塑料袋子,里头是纸包的烤栗子。
  “有点冷了。”李潇低声说,“我给你剥好,你看看能不能让酒店的人帮忙热一下再吃。”
  他在冷风里站了那么久,再怎样小心保护,烤栗子也终归是冷了。
  李潇把她扯过来,迎着路灯,仔细看了看:“看看,出什么事了,怎么哭成那样。”哭得让人心碎。
  陈蝉衣这会儿心里的惊颤还没散,又害羞,轻轻摇头:“没出什么事,就是有点点不高兴。”
  说罢,她有些紧张看着他。
  他一定以为她遇到特别大的事,解决不了才过来的吧,现在她这么轻描淡写,他会不会以为她在故意耍他啊?
  所以,相对的,她的性-成-熟年龄,也相较于同龄人晚一点。
  今年是陈蝉衣的25岁,她终于开始为性苦恼。最初只是渴望拥抱,渴望另一个人热乎乎的体温,渴望肌肤相贴的感受。
  网调后,她开始对自己身体探索,浅尝辄止。
  然后,渐渐地,她好奇起来亲吻的感受,做爱的感觉。
  这很正常。
  好友沈倾这样对她说。
  大学毕业之后,陈蝉衣基本上就不怎么和曾经的同学联系了——因为不怎么熟。在学校的时候她就不常社交,和同学之间基本上也就是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
  不过沈倾作为她的舍友,虽然在大二的时候就搬出了宿舍,但是两人关系倒是蛮不错。
  毕业后沈倾去了国外,陈蝉衣和她虽然不常见面,可联系没断过,逢年过节她回来的时候会小聚一下,平日里还会偶尔打个越洋电话。
  前几天,在电话里,陈蝉衣郑重地和她说了这件事。
  ——想找人睡觉。
  挂了电话后,沈倾当即甩了一长串微信名片过来:「挑挑,什么款都有,要是不喜欢我再在这边给你物色几个。」
  手指往下滑了半天滑不到底,陈蝉衣一个都没点开看。手指戳在手机屏幕,半晌,她敲出一行字,删删改改犹犹豫豫地发出:「但是这些人我都不认识……」
  「你想找认识的?」
  沈倾在屏幕那边问道,仔细思考回忆了一下她所了解的陈蝉衣的社交圈,好像揪不出来一个合适的异性:「好像有点难办了。」
  陈蝉衣从床上盘腿坐起,盯着消息咬着手指纠结半晌,她改发条语音过去,支支吾吾:“不是想要认识的,只是如果要是找男朋友的话,是不是就要聊天,约会什么的,维系感情……而且我不知道怎么和男生谈恋爱,就是有没有那种不用那么麻烦的……”
  陈蝉衣目的很简单,她虽然因为生-理需求有所烦恼,但是她现在的生活里,并没有留给关于恋爱的空隙。
  ——她最近刚跳槽大厂,刚转正一年,还在上升期。估计未来的几年,也要为升职而忙碌,并没有给恋爱这个项目预设好足够的精力和时间。
  所以这也是她最近非常苦恼的真正原因。她只需要一个工具人,而不是一个伴侣。
  这些年,是有不少男的对她示好,她也遇见过一些比较执着的追求者。但是陈蝉衣都没有接受,不喜欢那些人是主要的,再加上,她也没有精力去经营一段感情。
  她只需要一个解决自己生-理需求的工具,而不是一位伴侣。工具而已,参杂了感情就变了味了。
  但是毕竟事关于性,即使电话那边是自己的好友,陈蝉衣还是不敢把话说得那么露-骨。
  不过好在,沈倾那边明白了她的意思,也给她发来一条语音消息:“只要出点钱就行的那种对吧。”
  陈蝉衣:「小猫点头.jpg」
  沈倾:「不好意思,国内好像不让。」
  陈蝉衣:「TvT这样的吗?」
  沈倾:「要不?你飞过来?」
  看见最后这行字,陈蝉衣切到出行软件,看了一眼飞美国的机票,再看了一眼自己之后的工作安排,往后一倒,枕在枕头上:「没时间,最近工作任务都很紧。」
  发完这句话,她举着手机,盯着屏幕叹气。
  犹犹豫豫着正想着要不要说句算了的时候,沈倾的消息发过来,连带着一个地址:「还是找个单纯睡觉的朋友容易点……这周末你休息吗?要是有空,我帮你约几个人一起出来吃个饭,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陈蝉衣看着手机踌躇半天,缓缓回了个好。
  发完消息,她丢下手机,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
  啊啊啊好紧张!
  周六晚上,Eros。
  这是个中高档的私人会所,吃饭的地,沈倾朋友开的,她特地打电话替陈蝉衣约了个包厢。
  原本以为是自己一个人过来,毕竟没有经验,陈蝉衣还有点胆怯。在地铁的路上,还在不停在做心理建设。
  但等到了地方接到了沈倾的电话,才得知沈倾早就等在这里。
  侍应生领着她推开包厢的门,陈蝉衣一眼就看见在沙发上的沈倾,一身白裙窈窕,姿态闲适,随意靠在靠垫上,正拿着手机和对面发着语音消息。
  听见门开的动静,她抬眸看来,冲陈蝉衣抬了抬手,打了个招呼。
  陈蝉衣走到她身边坐下,听见她用法语和对面说了一声有点事在忙,明天再聊。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沈倾挂断电话之前,还有点无奈地唤了一声亲爱的。
  “埃里托?”
  陈蝉衣见状,想起沈倾这两天和她说的那位:英法混血,长居巴黎,为爱远赴美国,天天徘徊在她公寓楼下,看见她和另一位男士同进同出,便哭着吵着闹自杀的那位,长得像提莫西查拉梅的小模特。
  “不是,”沈倾收起手机,摇了摇头,“是给埃里托哄回巴黎后,在那边认识的一个教授。初见还挺绅士挺有分寸的,但没想到也那么粘人。”
  清醒的前一秒,陈蝉衣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好疼。
  真的很疼,浑身上下都酸痛,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本来还想再睡,但是察觉到身体的不舒服就难受得睡不着。
  她睁开眼,盯着头顶天花板缓了一会,视线清明。
  意识渐渐回笼,听见浴室门开,脚步声移到床边。
  扭过头,她看见李潇拿纸巾擦着手,停在床边,垂眸看来。
  “睡醒了?”
  他问。
  陈蝉衣眨了眨眼,盯着他,有点懵。
  他怎么还不走。
  反应了一会,她意识过来,是不是现在就要结账了。
  像他这种长得还挺好看,身材也不赖,就是好像技术有点不大好的,该要多少钱哇……
  李潇见她没说话,便接着道:“我买了早饭,要不要趁热吃点?”
  顺着他的话,陈蝉衣撑着身子坐起身,手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李潇见状,伸手扶了一下。
  往茶几上看去,外卖盒摆满了一桌。
  盯着那一桌外卖,陈蝉衣神色有点复杂——外卖钱应该也要算在给他的钱里面吧,那加上这个要多少,对了,还有昨晚的买的东西……
  她拧着眉做算数题,李潇见她还不在状态,便把她的衣服拿过来,给她穿上。
  “手。”
  拎着衣服袖子,他淡声提醒道。
  下意识哦了一声,陈蝉衣伸直手臂,衣服套上。
  内-衣、衬衫裙、薄外套一件件穿上,李潇半跪在她身前,修长手指一粒粒扣着她针织外套的纽扣。
  看着他垂下的,认真的眉眼,陈蝉衣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多、多少钱啊。”
  “嗯?”
  工工整整扣完最后一颗纽扣,李潇抬眼看她。
  对上她看起来好像有点紧张的视线,他有点不明所以,反应了一下,以为她问的是早餐:“不用给钱。”
  啊?不用给吗?
  陈蝉衣有点惊讶,怔了一瞬。
  天下没有白吃的饭,更不会有白睡的人。清楚这点道理,她回过神来,摇摇头:“不用了,还是算清楚吧,昨晚的钱,加上买的东西,还有今天的早餐,一共多少,你报个数,给我收款码。”
  “……”
  李潇这才明白过来,这是还把他当那什么呢。
  无奈轻叹了口气,他看着她,叫她:“陈蝉衣。”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听见他叫她,陈蝉衣这才想起昨晚,他也是,见她第一面,就叫她名字。当时想问来着,但是好像因为什么没有来得及。
  现在再听见他说,陈蝉衣问他。
  “我叫李潇,”李潇做着自我介绍,解释道,“可能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我们一个学校一个院,我是学计算机的。”
  见陈蝉衣若有所思的模样,他以为她明白过来,刚想接着往下说,就听她倏然接话:“那你转行跨度,有点大唉。”
  “……”
  无奈笑笑,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这是个误会。”
  他向她解释。
  陈蝉衣这才理清,李潇是和朋友过来聚餐,临时出去接了个电话,正好就被喝醉了的她撞上,然后的事情,不需要他解释,她也无比清楚了。
  看着他的双眼,陈蝉衣顺便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的豪言壮语。
  ——跪下给我学狗叫,我给你开香槟塔。
  ——唱门前大桥下。
  ——做不做,不做我换一个。
  ——没有职业素养,上战场不带枪。
  ……种种,都是她说出的话。
  对一个老同学,虽然是完全没有印象的老同学,说出这种话。意识到这点,陈蝉衣此时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
  好丢脸,呜呜。
  眼见她的脸肉眼可见地迅速红透,李潇哑然,笑了笑。
  看着她低下头,他坏心思地伸手,挑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现在知道我不是鸭了吧。”
  陈蝉衣垂下眼,不敢看他,点了点头,小声地嗯了一下。
  “那你把我睡了……”
  “对不起!”
  陈蝉衣急忙道,她小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听见她这声道歉,李潇顿了顿,原先要说的后半句卡在喉咙里。
  半晌,陈蝉衣见他没回,偷偷抬眼看他,与他对上视线的那一秒,李潇看着她的双眼,对她说:“……不是要你道歉。”
  不要道歉,那要什么?
  陈蝉衣头脑风暴了一下,一时间想不出来要怎么补偿。
  不对,这种情况,应该是叫补偿吗?好像有点怪怪的。
  看着陈蝉衣一脸纠结,李潇眸色暗了暗,缓缓开口,一字一顿,问她:“你要对我始乱终弃吗?”
  啊?始乱终弃?
  陈蝉衣明白过来,她张张口,支支吾吾,下意识想说不是。
  但是仔细想了想,她好像也是抱着这种心态过来的。
  见她神色为难,李潇垂下眼,淡哂,说:“算了,先起床,把早饭吃了。”
  他站起身,走向茶几那边。
  陈蝉衣目光在他背影上停了停,纠结半瞬,磨磨蹭蹭也跟着站起身,去浴室洗漱。
  拧开水龙头时,听见外面掀开外卖盒的动静,她抬眼,看着镜子中自己红透的脸,掬了一捧水扑在脸上降温。
  还是好尴尬。
  洗完漱,她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李潇坐在茶几前,已经将外卖拆好,满满当当摆在茶几上。
  顺着看去,陈蝉衣瞥见茶几桌角,还放着那个装满了小盒子的塑料袋。
  好不容易不怎么红的脸又烧起来。
  拆开筷子,抬眼看陈蝉衣还站着犹犹豫豫,李潇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过来坐。”
  话音落下,就见陈蝉衣有些不自然地走过来,在沙发另一头坐下,刻意保持着距离。
  李潇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磨了磨手中筷子上可能会出现的毛刺,递给她。
  “谢谢。”
  小声道了声谢,陈蝉衣接过来,并在手里。
  咬着筷子头,看着面前茶几上琳琅的早餐样式,还冒着热气……她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想法就是,这样茶几桌面应该就不会那么冰了吧。
  接着,昨晚的种种画面相继在她脑中浮现,先是在茶几,后面到了床上。
  想到这里,脸又一红,陈蝉衣微微侧过头,看他。
  李潇此时就穿了件里面的衬衫,袖口工整挽在肘弯,小臂上青筋明显。
  一看就很有力,实际上也确实,昨晚她记得到了后面,她说累,是他单手将她抱在怀里,箍着她的腰,动弹不得。
  再往上看,是他侧对着她的颜,额发随意搭在眉弓,鼻梁高挺。
  鼻尖抵着她的尖顶摩擦的触感犹在此刻,陈蝉衣还能记起他半沉的眸色,温声对她说话的时候,一瞬不离地注视她,说出的话也跟哄小孩一样。
  或许是昨晚迷迷糊糊宿醉着的原因,她还真顺着他一声又一声的宝宝,稀里糊涂说出了很多,他揉着她的小-腹问她这是什么,问她到哪里会舒服……类似的,她都一一顺着答了。
  现在想想,真就是,虎狼之词。
  将筷子头咬得更紧,陈蝉衣感觉脸更加烧了点。
  “看我可吃不饱。”
  感受到她的视线在自己脸上停了许久,李潇移过目光,与她对视,看见她莫名红透的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提醒道:“好好吃饭。”
  他的指尖温热,没用多少力,陈蝉衣却像是一瞬间被电了一下一样,往后仰了仰,回过神来。
  讪讪收回目光,强制自己把脑中的废料清理干净,陈蝉衣动筷就近夹起面前的一个小笼包,塞进嘴里。
  吃饭吃饭,不要再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啊!
  看着她一鼓一鼓的腮帮子,李潇收回手,无声笑了笑。
  吃完饭,收拾了一下,陈蝉衣同他告别,说自己要回家休息。
  她明天还要上班,昨晚给她累着了,没怎么好好休息,她要回家补觉。
  李潇套上外套,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问她:“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陈蝉衣摇头拒绝,掏出手机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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