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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雨季节——寒雨连山【完结】

时间:2024-12-25 14:38:01  作者:寒雨连山【完结】
  稍闭眼休息两秒。
  又拖着鼠标滚轮,从头至尾完整检查了遍,确保无误后,按下“确认发送”键。
  邮件状态变为已发送。她瞅了眼电脑右下角。
  周五,下午七点四十五。
  陈蝉衣如释重负般吐口气,往后重重靠了下座椅。
  紧接着她站起来,发觉腰酸得不行,抓着桌子边缓上好几秒。
  与此同时,坐她对面位置的女同事蹭地站起来,狠狠地摔了下工作牌。
  工作牌外套着卡壳,摔到塑料材质的桌子上,发出类似藤条抽打的声音。周围人的视线被吸引过来,她也险些吓了一跳。
  同事眼下一片乌青,目光茫然:“陈蝉衣!解放了对不对?”
  陈蝉衣勾了勾唇,声音含笑:“对,山今置业的项目已经结束了。”
  女同事:“呜呜呜!!真不容易呀!”
  周围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然后便是桌椅移动的声音。
  陈蝉衣也跟着笑起来,心情顿时轻松。
  明南市房地产行业发达,居于龙头的要数山今置业。许多顶级、高档的别墅区,都是由山今置业进行规划的。
  山今置业素来与清和设计公司有交情,许多建筑设计、装修规划布局以及人工智能家居设计,多数由清和负责。
  数月前,山今置业新拍得一块地,欲在市郊交界处打造一片度假区。彼时,陈蝉衣通过校招进入清和设计公司,作为管培生,第一年需要在各个岗位轮岗实习。
  一开始便被安排进设计开发部。
  长达三个月,这个项目终于结束了。
  设计部洋溢着轻松的气氛,交谈声中,在座所有人的手机不约而同地“叮”了声。
  不知是谁吹了口哨,拖着尾音喊:“发工资咯!”
  陈蝉衣也忙打开手机。
  银行动账通知上,有一笔收入。
  她已经正式入职两个多月,前期因为入职手续问题,工资只发了基础部分。人事说这个月补上其余的。
  是一个较为可观的数字。
  她弯了弯唇,找到和伯母万晓燕的对话框,点开转账选项。给自己留下必须的生活费,其他的都转给了伯母。
  转完账,又返回聊天页面,有周蔚发来的信息。
  [发工资了,周末去逛街shopping?”]
  陈蝉衣欣然应允:[好啊。]
  然后丢掉垃圾,就可以准备下班了。
  手机在桌面上震动。
  是伯母的电话。
  她起身,扔完垃圾,去楼梯通道接电话。
  “伯母。”陈蝉衣先喊人。
  万晓燕声音一如既往地没有温度:“你哪来这么多钱?”
  她如实回答:“发工资了。”
  “你工资不是只有几千?”万晓燕问。
  陈蝉衣解释:“跟您提过,前两个月工资只发了部分,这个月补齐了。”
  对面不冷不淡地哦了声,“都转给我,你还有的花?”
  “有的。”陈蝉衣朝外无意间瞥了眼,一盏一盏的路灯亮起,冷白色的光,铺洒在柏油路上。
  万晓燕隔了一会儿才回:“你自己先拿着吧。”
  闻言,她有点着急:“之前大学您不让我出去打工。您和大伯在家也没有太多收入,更何况……”
  这是她欠的。
  “不用这么着急还钱,好跟我们撇清关系。”万晓燕声音不算温柔,但也谈不上是讽刺。
  陈蝉衣回:“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对面没让她再说下去,话锋一转:“房子租好了吗?”
  “租好了。”陈蝉衣开心地描述,“一室一厅,黄金地段,电梯房精装修,房东夫妇人也很好。”
  万晓燕语气充满质疑:“真的?”
  陈蝉衣斩钉截铁地回:“当然是真的。”
  “行,下次视频的时候看看。”
  ……
  她有点心虚地应下:“好啊。”
  也忙着转移话题:“您和伯父身体还好吧?”
  “死不了。”
  由远及近,好像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陈蝉衣?陈蝉衣?”
  她朝着楼梯间外探头。
  “你忙吧。”万晓燕出声,随即挂掉电话。
  “伯母再见”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她望着手机屏幕,出神几秒,又听见自己的名字,才往外走。
  “陈蝉衣!”陶冶火急火燎,说话喘着气,“可算找到你了,还以为你有事先走了。”
  “陶经理。”她疑惑,“是要加班吗?”
  “不不不。”陶冶大手一挥,“我记得你是云宁人来着?”
  她点点头。
  陶冶:“那你会打云宁麻将吗?
  “啊?”陈蝉衣更加疑惑。
  “哎,我未婚妻,云宁人。这几天工作忙,没时间陪她。今天跟我闹脾气呢!非得凑一圈人陪她打麻将,这么晚,我上哪去找会打云宁麻将的人呀!”
  这话字面上虽然有责怪的意味,但陶冶脸上自始至终带着笑,整个人眼神鲜活。
  云宁和明南离得很远,且云宁麻将十分复杂,自有一套玩法,其他区域的人不怎么爱玩。
  受家庭环境影响,她知道基本规则。却很少和人玩,牌技也很烂。
  “你如果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凑个角?”
  陈蝉衣本就不擅长拒绝人。
  更别说,陶冶望她的眼神如同瞻仰救世主般,就差双手合十,说句“行行好吧”。
  她晚上本是想早点休息,其他没什么安排。纠结几秒,考虑到陶冶还是破格录用她进公司的人,平日里为人正直和蝉,便应下来:“会一点。”
  “那就这么说定了!”陶冶用力拍了下她的肩,“改天请你吃饭!“
  接着,他打量圈周围,向前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放心玩哈,赢了归你,输了算我的。”
  陈蝉衣眼睫轻眨了下,心里一暖,话未说出口,陶冶便走出几步远,朝她挥着手。
  “直接楼下等我小陈!我再去找一个。”
  陈蝉衣应着,回到工位,披上天蓝色防晒衫,便在楼下等着。
  约五分陈后,陶冶的车停在楼下,示意她上车。
  她拉开后车门,发现后面已有两个人,是隔壁部门的一对情侣。
  陶冶简单地替他们互相介绍了下,随后出发。
  陈蝉衣不是自来熟的性格,后座的情侣形成结界,女生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扫了几下,抱紧男朋友胳膊,两人咬起耳朵。
  只有陶冶,逢红灯就闲聊几句,气氛倒不至于太尴尬。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云水居。
  不愧是明南市区数一数二的高档小区。
  周遭很安静,她朝四周环绕了圈,小花园和各种绿色植被很是养眼。
  空气比市中心不知道清新多少倍。
  门口换完鞋,四个人进入客厅。
  屋内装潢低调大气,随处可见的木质中式家居,客厅中间已经摆放好麻将桌。
  烫着大波浪的女子背对着他们,听见脚步声转头。
  “快来快来。”她眼睛发着光。
  陶冶快速上前,“老婆今天在家过得……”
  女子脸骤然冷下,斜了他一眼,“谁叫你。”
  陶冶一点不恼,仍是嘿嘿笑着,“这是我媳妇,任之婧。”
  又向任之婧介绍了他们三个。
  相互打招呼后,掷骰子确定各自的位置,便迅速开始打牌。
  陈蝉衣坐在任之婧的左边。而陶冶在一旁负责端茶送水,给他们切水果,弄点小零食。
  “我又胡了。”陈蝉衣推翻牌,“外加清一色。”
  任之婧长叹一声:“你手气真好。”
  已经打过几圈,数陈蝉衣赢得最多。
  她少有地打过几次牌,每次都输得很惨。总是自己刚听牌,就给别人点上炮。
  今日运气出奇的好。
  直到一个电话,打破了她的好运。
  陶冶手机放在麻将桌边上,屏幕忽地亮起来,轮到陈蝉衣抓拍牌,目光恰好瞥过一眼。
  整个人被使定身咒般,脑子暂停运行几秒。
  等她反应过来,陶冶已拿着手机朝阳台走去。
  陈蝉衣合眼,轻轻摇了摇头,使劲将那两个字从脑海里赶掉,继续打牌。
  耳朵却不由自主地,格外留意阳台的声音。
  “下雨了?我瞅一眼。”
  窗户被推开的声音。
  “雨还挺大,你在路上?”
  “这个点还堵得这么严重?其实吧兄弟,人已经凑够了。”
  “我哪敢耍你!这不刚忘了,你过来吧,正好跟你说点工作的事儿!”
  ……
  陈蝉衣竖直了耳朵,自动屏蔽麻将的声音,也只能听见陶冶说了什么,电话那边的声音,她实在听不到。
  因着分心,她忘记碰牌、吃牌,连输三把。
  “小陈怎么突然丢魂儿了。”任之婧半打趣地说道。
  陈蝉衣讪讪地笑了下,不自然地蹭了下鼻子,假装镇定:“这一圈运气不好。”
  又打了会儿,她不再惦念着那个名字,运气也渐渐好了点。到很关键的一张牌,她实在不知道打哪张。
  其余三个人都在等她出牌,气氛异常地安静。
  密码锁嘀的声音便尤为突出。
  房间内的人都朝门口望了一眼。
  陈蝉衣的视线也顺着过去。
  陶冶在给人发信息,头也没抬道:“那双蓝色的拖鞋,今天知道你来特意新买的。”
  男人懒懒地应了声,微微弯腰,站在门口拍了拍身上的雨滴。
  趿着拖鞋的声音来到客厅。
  陈蝉衣呼吸有一瞬的停滞,瞳孔在触及男人脸的一刻自动变焦,全世界都被虚化,只留下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他穿着宽松的黑色短袖,刚过膝盖的运动型短裤,神情慵懒。
  视线略过她时,眉心微拧。
  她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便被催道。
  “出牌呀。”翌日清晨。
  陈蝉衣睁眼,六点五十分。
  楼上在争分夺秒的装修,电钻的声音透过几层楼,仿佛就在她耳边施工。
  她翻身,尝试再入睡,未果。
  索性直接起床,进行大扫除。
  陈蝉衣租的房间很小,套内不到四十平。她平时也有定期打扫房间的习惯。里里外外打扫完一遍,不会觉得累。
  电钻声和敲敲打打的声音伴随着她,直到十一点,楼上终于趋于安静。
  她在单人沙发上休息片刻。一刻陈后,踱步到简易衣柜前选衣服。
  几分陈后,指尖停留在一套米黄色短袖短裙。
  利落地换好衣服,周蔚把店的位置发给了她,是明南市最出名的购物中心莱西广场新开的一家火锅店。
  刚出楼道,就像投身巨大的蒸笼,她撑开遮阳伞,在门口打了个车。
  周末,商场比工作日热闹几倍。
  一楼大厅正在举办活动,大人小孩穿着亲子服绕着凳子跑,音响声助威声小孩子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陈蝉衣逃离般地小跑上电梯。
  商场冷气很足。就算是夏天,火锅店照样人满为患,甚至门口排起了长队,从店门口到楼梯口。
  好在周蔚有预约。
  陈蝉衣跟在服务生后面,远远便望见周蔚向她招手。
  随着她的走近,周蔚惊呼出声:“蝉蝉,你黑眼圈这么严重,昨天没睡觉??”
  “是吗?”陈蝉衣摸了摸眼下位置,“晚上失眠了。”
  她昨天失眠到半夜三点,出门前没有化妆,对着手机相机细看,眼下确是一片乌青。
  两人边点菜边聊天。
  周蔚合上菜单,模样神秘兮兮的:“你最近见过易明旭吗?”
  “一个月前见过。”陈蝉衣喝了口酸梅汁,“怎么了?”
  因着吃火锅,她扎起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与流畅的脸部线条。火锅店天花板上数盏灯,照的她更明艳动人。
  周蔚余光瞥到邻桌频频朝她们投来目光的男人,在桌底下轻轻碰了下陈蝉衣的腿。
  陈蝉衣:“?”
  周蔚朝她快速眨眼。
  陈蝉衣顺着她的目光朝右边望去。
  穿着灰色短袖的男人立刻低头。
  周蔚挑挑眉,换了话题:“蝉蝉,这么多年,你就没有再喜欢过谁?”
  陈蝉衣夹菜动作停顿一秒,沉默着摇了摇头。
  接着,周蔚咬着筷子,小心翼翼地说:“我听人说,李潇回国了……你知道吗?”
  不仅知道,还见过面了。
  陈蝉衣心里想。
  周蔚作为她的高中同学兼闺蜜,两个人高中时虽然不在一个班级,但对于她和李潇的事情,隐约有些了解。
  出于多种考虑,陈蝉衣撒了谎:“不知道。”
  见她继续夹菜,情绪没什么变化,周蔚才敢接着往下说:“蝉蝉,如果当初那件事没有发生……”
  陈蝉衣沉默了半分陈,声音很轻:“都过去了。”
  她话锋一转:“你刚刚提起易明旭,他怎么了?”
  周蔚明了了她的态度,很快接着话回答:“他啊,最近又被阿姨催着相亲。可真是苦了我了!每次都要去陪他演戏。”
  -
  吃完饭,两人去其他楼层逛。
  某家奢侈品店前,周蔚拉住她:“蝉蝉,陪我去看一下里面的包包吧!”
  这个牌子周蔚从上大学便喜欢。
  价格贵到令人咂舌,足够普通大学生本科四年的学费。
  店里人多,几个柜姐肉眼可见得忙不过来。
  几乎是进去的一瞬间,陈蝉衣就看到了李潇。
  他在人群中,总是很耀眼,出类拔萃。之前在学校的时候也是这样。
  每次篮球比赛,男生们差不多的身高,穿着样式相同的队服。即便如此,陈蝉衣总能一眼认出他背影。
  旁边有人激烈争论,他皱了皱眉,跟身旁的中年女人说了两句话,微微点头。
  眼看就要转身。
  陈蝉衣立刻朝着反方向转身,有惊无险地吐了口气。
  她拉了下周蔚衣角,示意她也转过身来。
  但周蔚显然曲解了她的意思。
  “李潇?”周蔚揉了下眼睛,确定没认错。激动地拍了拍陈蝉衣肩膀,“李潇,李潇诶!!”
  ……
  如果地板缝能够大到她掉下去就好了。
  周蔚:“我没有骗你蝉蝉,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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