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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雨季节——寒雨连山【完结】

时间:2024-12-25 14:38:01  作者:寒雨连山【完结】
  “我第一天就试了,他设置不能从群聊添加好友。”女孩拿出手机,“你就告诉我嘛。他应该是单身吧?”
  “不全是。”她如实告知,“他应该正在追罗意迟。”
  “真的吗??”女孩张大嘴巴。
  陈蝉衣点头,“我没有必要骗你。”
  女孩沉默片刻,又说,“正在追那就还是单身嘛!没关系的,能交个朋友也挺好的。”
  话题太过私密,女生又是从教室里出来,在走廊里丝毫没有收敛音量。
  陈蝉衣推开门,理所当然地以为里面没人。
  抬头的瞬间,却发现李潇在教室里。
  他戴着耳机,靠着椅背,腿搭在她座位的椅子横杆上,优哉游哉。
  怪不得刚刚女孩从教室里跑出来的时候,作娇羞状。
  他是头戴式耳机,隔音效果应该不错,应该没有听到她们的交谈……吧。
  想回房间的想法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她屏住呼吸,猫着步往后退。
  偏偏,他像是眼睛长在背后。
  “陈蝉衣。”
  那我来得真不是时候。
  陈蝉衣在心里默默接了句。
  “快如实招来!”周蔚说。
  “工作上的事情。”陈蝉衣坦白,“他刚好是我们公司对接项目的负责人,在庆功宴上见面的,你别多想。”
  周蔚狐疑:“真的?”
  “不敢有假。”陈蝉衣严肃道。
  “信你一次。”周蔚跟她并排坐下,“蝉蝉,你觉不觉得和李潇见面次数还挺多的?明南地方也没这么小吧。”
  好像,是这样。
  一旦工作有了交集,即便不见面,也总能听到李潇的名字。
  不过,等两个月后,在设计部轮岗时长达标后。
  接触的机会应该不多了吧。
  也不确定,李潇到底会不会如期参加培训。
  七天的时间。
  七天过后,应该会重新变成两道平行线。
  有各自的轨迹。
  -
  培训报到日。
  陈蝉衣从出租车上下来,抬头,便看见竖排的博林酒店四个大字。
  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出租车司机从后备箱里搬出行李,又将发票递过来。
  “谢谢。”
  陈蝉衣接过,往里走,在前台办完入住手续,拿到了房卡。
  她在七楼。
  前台用甜美的声音提醒:“女士,电梯在大厅右拐方向。”
  她朝右走。
  正好有要上行的电梯,几步冲过去按下电梯后,电梯门缓缓打开。
  来得早不如来得……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
  陈如晦送医生出门,满脸倦色。
  那个医生显然乐观许多:“没有问题了,陈医,让令媛好好休息,发烧这种事可大可小,晚点温度降下去就不用担心了。”
  陈如晦有些抱歉地客气道:“我自己就是医生,还麻烦你们跑一趟。”
  对方笑道:“这有什么,我也是医生,我儿子生病,我也急得什么似的。父母心嘛,多正常,可以理解的。”
  陈如晦笑笑,像往常那般矜贵深沉,只是那笑容,夜雨中,无端显得落寞。
  “我送你到小区门外。”
  他很快回来。
  李潇仍然还是站在那个位置,一动未动,陈如晦原本别开眼想直接进去。
  李潇骤然叫住他:“她的病怎么样了?”
  语气急促,像是颤抖,裹着一颗剧烈酸疼的心。
第63章 潇潇
  陈如晦冷冷瞥了他一眼,想到女儿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不顺从,闹脾气,不再乖巧。
  陈如晦冷笑:“怎么样了?还不都是因为你。”
  眼前男人脸色一瞬间苍白如纸。
  李潇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或许比陈如晦更了解他这个女儿,她如今对陈家的不满情绪达到顶峰,与之相伴的,就是对他飞蛾扑火般强烈的爱意。
  她太过爱他,所以想要反抗。
  可她能有什么办法,逃不掉,也说服不了,只得和陈如晦顽固对峙,想知道到最后,是谁会先服软。
  他不敢想她会用什么办法,能惊动陈如晦联系医生,想来应该也是很极端的手段。
  李潇咬疼舌尖,霎那间黏腻的血腥气在口腔中蔓延,心里有瞬疼得发抖。
  陈如晦那么长时间以来的刁难,刻意的为难和冷落,他从不在乎。有失有得,想要求娶他心爱,他早就做好这样的准备。
  然而他不想她也跟着受苦。
  他在夜雨中的身影变得模糊,缓缓道:“我求你,照顾好她。”到最后竟然失声。
  陈如晦是她父亲,他又算什么呢,他漆黑的眼睛暗淡下去。
  果然,陈如晦嗤笑:“用不着你操心,你只要不继续出现,折磨她,我就该谢天谢地了。”
  李潇被雨水濡湿的唇变得苍白。
  那之后,陈如晦走进别墅,他再没听过关于她的任何消息,苏南的雨季是那么潮湿而漫长。
  他垂下眼睫,水珠顺着滑落下去。
  其实那时候已经分不清太多的痛苦,疼痛,亦或是麻木,他没办法分辨。
  左膝盖很疼,从最初碎骨般的剧烈,到那晚,已然变得无比折磨,就像是虫蚁在啃食,缓慢地吞噬。
  可更痛的地方不在膝盖,他僵硬抬手,摁了摁胸口。
  那颗心竟然痛到还在跳着。
  *
  陈蝉衣原地纠结了会儿。
  他折回是因为忘拿东西,送她回去也只是顺路。
  再计较反而显得自己太过扭捏。
  这样想,她应了声,撑开伞跟他往外走,小声道,“我…待会儿付你车费。”
  惹得李潇轻飘飘觑她一眼。
  没什么回应。
  陈蝉衣自讨无趣,识相地闭嘴。
  车就停在不远处。
  二三十米的路程,她撑伞撑得胳膊发酸。
  他身高得接近190。
  陈蝉衣个子不算矮,穿鞋170,即便如此,给他打伞还是要伸直胳膊,他站直身时,还得踮脚。
  先到后备箱放行李。
  李潇提起时发出声哼气。
  她忙伸手帮忙托一托,讪讪道,“很重吧?”
  “还可以。”李潇指节处隐隐发红,从她手中接过伞。
  手指碰到了一瞬。
  被沾上雨滴的凉意,她即刻撤手。
  李潇睨她一眼,撑伞朝前走,停在副驾驶位,打开车门,用眼神示意她上车。
  陈蝉衣向后指了指:“我坐后面。”
  男人拧紧眉心。
  她组织措辞,尽量用很平淡的口吻解释:“你不懂,女生一般都会介意别人坐自己男……副驾驶的。”
  好心提醒没有收到回应。
  耳边,只有哗啦啦的雨声。
  陈蝉衣顶着打探的目光,自觉朝后面走。
  手腕忽地被人攥住。
  李潇单手撑伞,没怎么用力,轻轻一拽。
  她惊呼出声,等反应过来。
  上半身已经被推进车里,鞋跟离地面几公分远。
  姿势多少有点奇怪。
  “腿。”李潇出声提醒。
  陈蝉衣抬眸,欲言又止。
  “下着雨,先上车再说。”他没什么情绪地说。
  她老实地“哦”了声,抬脚,坐正。
  车门即刻被关上。
  李潇从另一边绕进来。
  雨刷器如桨般划开水流。
  雨势又变大了。
  反正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
  她自我安慰着,系好安全带。
  没有立刻出发,李潇接了个电话。
  她偏过头。
  玻璃窗上挂着雨珠的痕迹,朦胧的雾里,她看见李潇的脸倒映在玻璃窗上。
  下颚线流畅锋利,直视前方,像夏夜的雨,来得突然,带着丝凉意。
  他单手搭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应该是提到她了,朝这边瞅一眼。
  “接到了。”
  “晚点回。”
  “你们别等我。”
  密闭空间内,即使她无意去听别人讲话内容。
  还是清晰捕捉到罗意迟的声音。
  通话结束。
  他出声提醒:“她给你发了信息。”
  “意迟姐吗。”陈蝉衣切到聊天页面,解释道,“我手机静音了,现在回复。”
  李潇问:“她发的什么?”
  “让我有空找你们玩。”陈蝉衣如实道。
  “那我妈肯定很高兴。”他扯了扯嘴角。
  她思绪停滞一瞬,像被支配的木偶,扬起标准微笑,故作轻松地调侃:“你们已经见过家长了啊。”
  手指在键盘上敲着,却半天没有敲词成句。
  “见家长。”李潇很认同地点头,语出惊人,“二十多年前就见过了。”
  她没抬头,呆呆地应了声。
  李潇:“罗意迟是我姐。”
  “嗯。”陈蝉衣正编辑回复的短信,随口应着。
  等按下发送键。
  猛然惊觉,身旁的人说了什么。
  甚至以为自己听错,错愕地重复了遍:“你姐?”
  李潇淡声回:“我爸爸的哥哥的女儿,不是我姐是什么?”
  她眨眨眼,思绪翻涌着。
  像是得到谜底后,重新代入谜题,拨云见日。
  细微末节里,被误解成情侣却又没有亲密肢体接触的关系。
  因为姐弟二字,变得合理。
  “意迟姐不是姓罗?”她问。
  “她随伯母姓。”
  等她回过神来,车子已经驶出几百米。
  察觉到意味深长的视线。
  陈蝉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自然地清了清嗓。
  “那也可能是你妹呢。”她抓住逻辑的漏洞,“你爸爸的哥哥的女儿,年龄比你大的是姐姐。”
  李潇好笑,“你从哪觉得她比我年龄小?”
  陈蝉衣很诚实地答:“她长得更年轻。”
  ……
  “陈蝉衣。”他声线压得很低,莫名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她收了声。
  偏头,白花花的水柱落下,窗外的景色都变得迷幻而不真实。
  背对着主驾驶,她毫无意识地轻轻弯了下唇角,迅速恢复面无表情。
  等红灯时。
  李潇忽然来了句:“你很开心?”
  陈蝉衣掩盖着心虚,很平静地回:“没有。”然后又问:“我应该要开心吗?”
  得。
  李潇嘴角抽搐了下。
  罗意迟又发信息过来。
  回复时,她突然觉得不对劲,疑惑地望着李潇。
  上次,有人找她要李潇微信。
  走廊里的对话,他说听得一清二楚。
  对那句“他应该正在追罗意迟”,他没有反驳。
  现在回想,当时明明可以解释清楚。
  除非另有隐情。
  或者说,他是故意,要她误会。
  红灯间隙。
  李潇打开车载音乐。
  轻柔的旋律顷刻间压过雨声。
  视线交汇时,他挑了挑眉,声线坦然:“怎么?”
  “没。”陈蝉衣摇头。
  算了。
  李潇没有让她误会的动机。
  两人又恢复寂静。
  导航的声音不知疲倦地播报路线。
  陈蝉衣听着熟悉的目的地,忽然想起:“能先把我送到周蔚那里吗?”
  李潇点头,随手改了目的地,顺便问了句:“你今天住她那儿?”
  “不是。”她指了指前面的外卖袋,“送完之后再回家。”
  他颔首,“你跟周蔚一直有联系?”
  陈蝉衣猜他心情应该不错,能够心平气和地跟她闲聊,随之放松:“有的。”
  “易明旭呢?”李潇装似无意地提起,“他也是云宁人吧。”
  “他应该跟蔚蔚联系更多。”陈蝉衣如实回复。
  她、周蔚还有易明旭,都是云宁人。
  明南一高建校初期,全国各地招揽生源,成绩优异者免学费生活费。
  她们同时以优异成绩进入明南一高。
  小时候,三家人在云宁是邻居。
  五年前,家里出事,易明旭家又凑巧做生意发财,两家减少了往来。
  李潇还想接着问。
  换成她有电话进来。
  是房东。
  房东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时不时夹杂几句方言。
  陈蝉衣捂住听筒位置,悄悄瞄了眼李潇,他在专心致志地开车。
  房东在那边很不客气地催:“到底几点回来,我们也很着急的,时间就是金钱,做人要讲诚信的知不知道?”
  她压低声音,“我已经在路上了,有点堵车,九点前我会到的。”
  房东又毫无意义地嘟囔几句,终于挂掉电话。
  “谁的电话。”李潇问了句。
  她扯谎:“一个朋友。”
  他没起疑。
  -
  到周蔚楼下时,天色已经落黑。
  雨还淅淅沥沥地下着。
  陈蝉衣解开安全带,跟他保证:“我会很快的,不让你等太久。”
  李潇没回应,而是问她:“真不用我跟你一起?”
  她坚决地摇头。
  那个画面根本不敢想。
  她没有告诉周蔚,李潇也参加了这次培训。
  如果待会儿两人一同出现。
  周蔚指不定要疯狂成什么样。
  还是算了吧。
  敲门之前,她发了条信息给周蔚。
  等几分陈,没有动静。
  明明约好的。
  陈蝉衣又敲了敲,刚要放下纸袋,转身离开,门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来了来了。”周蔚穿着拖鞋出来,掩上门。
  周蔚的举动有点怪异。
  像是刻意把门内门外隔开。
  她没细想,担心李潇在楼下等得不耐烦,把东西递给她便要下楼。
  周蔚眉目之间透着纠结:“外面还下雨,要不你今天住……”
  “没事。出租车还在楼下等。”陈蝉衣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很快进了电梯,“快回去吧。”
  “到家记得发信息!”周蔚叮嘱,见电梯下降才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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