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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雨季节——寒雨连山【完结】

时间:2024-12-25 14:38:01  作者:寒雨连山【完结】
  回到客厅,朝着厨房喊了声:“出来吧。”
  “你这搞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俩有一腿偷情呢。”郁文朗五语气多少有点委屈,“谁啊,这个点来找你。”
  “蝉蝉。”周蔚顺带翻白眼,不忘埋汰他,“但凡是个人都不会觉得我能看上你。”
  郁文朗受挫:“我怎么了我!”挠挠头,有所求地望她一眼,“问你个事呗。跟陈蝉衣有关的。”
  周蔚脸上满是防备。
  “上大学追她的人应该挺多的吧,她喜欢什么样的啊?”郁文朗试探地问。
  周蔚上下扫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嘛?”
  “肯定不是我想问的啊。”
  周蔚了然,没怎么思考,“没啊。她感情方面不开窍。”
  “是吗。”郁文朗挠挠脸,“那阿潇信誓旦旦说她喜欢别人了……”
  “你嘟囔什么呢?”周蔚狐疑,“都几点了,没事儿赶快走!”
  听见自己名字的瞬间。
  陈蝉衣认命地闭眼。
  明明,她已经很谨慎地不发出任何声响。
  李潇也带着耳机。
  只差一步。
  只差一步便可以脱身。
  “没回房间?”
  他的声线总是带着沁人的凉意,与夏天格格不入。
  没有立刻得到回答,他偏了偏头。
  陈蝉衣视线停留在耳机上。
  李潇抬手,指尖轻轻一推,耳机便顺着脑袋弧度滑落。
  见她疑惑,解释道:“没开机。”
  ……
  她哦了声,口吻带着埋怨:“你戴着耳机,又不开机。”
  当装饰品耍帅呢。
  “是啊。”他轻描淡写地应下,有开玩笑的成分在:“掩耳盗铃。”
  她拧下眉心,刚想说掩耳盗铃不是这么用的。
  倏地想起,在教室里,能不能听清外面的声音。
  陈蝉衣没有直接问,拐了个弯:“刚才走廊好像有人在说话,你听到了吗?”
  闻言。
  李潇轻哂一声,抬抬眼皮,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瞧她。
  好似在笑她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话的人,不就是你?”他慢悠悠地回,“该听的不该听的,全听到了。”
  被戳穿。
  陈蝉衣垂眸,挪开视线,回忆与女生的对话。
  确认没说什么,不该当事人听到的。
  只有那句,他应该在追罗意迟,是自己的推测。
  他没有否认。
  心脏像被人轻轻捏了下。
  不痛不痒,只是有瞬间的麻痹。
  “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她垂眸,语调有不易发觉的低沉。
  李潇快速扬了下唇角。
  陈蝉衣又从购物袋里拿出酸奶,原味和黄桃口味的。
  犹豫了下,不等问,他出声,“原味。”
  简单的两个字。
  却能听得出心情很愉悦。
  陈蝉衣不知道他的快乐从哪来。递酸奶的时候,瓶子上还在渗水珠。
  停了停,问:“你没去吃饭吗?”
  “嗯。”他接过,“多少钱?我转你。”
  联想到他可能是因为没伴才不去吃饭。
  她有一丢丢的愧疚,“不用,算我请你喝的。”
  “这么大方?”李潇挑眉。
  不是真心实意的夸赞。
  陈蝉衣抿唇,“没你大方。”
  他又笑了声。
  ……
  她疑惑不解得很,莫名其妙地瞅他一眼。
  或许是心情好。李潇还顺带关心了下她:“没买吃的?”
  陈蝉衣应声。
  到便利店时,即热食品只剩意面和咸蛋黄饭团,都不是她爱吃的。
  也买了瓶酸奶。
  李潇继续问:“今晚为什么不吃饭?”
  “…”陈蝉衣借走回座位的空当,拖着思考了会儿,实在想不到合理的借口,便胡诌,“我减肥。”
  减肥不吃晚饭,很正常。
  不管他信不信。
  陈蝉衣没留给他回答的时间:“我睡一下。”
  “可以。”
  她收拾好桌面,欲朝前挪凳子,待会趴着能舒服点。
  有股阻力。
  朝侧后方望过去,两只脚搭在横杆上。
  视线上移,对上漫不经心的双眸。
  “抱歉。”他语气淡淡的。
  陈蝉衣没吭声。
  她不信,挪凳子的时候,他没有察觉到。
  偏要等她回过头,才轻飘飘地说句抱歉。
  莫名其妙。
  她晃晃脑袋,换了几个角度,找最舒服的姿势,趴在胳膊上。
  努力放空思绪。
  却又渐渐聚到一个点。
  身后的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儿声响。
  前后不足一米的距离。
  她竭力抑制住转头一探究竟的想法,在脑海里不停地数羊,却心神不宁,如芒在背。
  大约是,教室里只有她和李潇的原因吧。
  她又后悔,早知现在,应该选择回房间休息。
  好在两人共处一室的情况没有维持太久。
  高星宇很快便回来了,显然没料到教室里有人,声音一如既往的洪亮:“李潇?你今天来这么早啊!”
  李潇回头的同时,他看见陈蝉衣。
  “小点声儿。”李潇扬了扬下巴,“她在休息。”
  高星宇懵了片刻,低声回:“好,不好意思。”
  见他局促着,又有点儿尴尬。
  李潇压着声音搭话:“你吃过了?”
  “对。我忘带充电器了。”说罢,高星宇轻手轻脚地抽出来数据线,走到教室前,给手机充电。
  教室里又恢复诡异的安静。
  只有空调制冷飕飕的声音。
  陈蝉衣头埋在臂弯,耳朵变得极为灵敏。
  开始后悔。
  应该在高星宇说话的时候,佯装睡醒。
  绝对不会比现在,更令人尴尬。
  约半小时后,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人了。
  她挑了合适的时间点“醒来”。
  -
  晚自习结束,罗意迟的位置依然空着。
  幸运的是,负责人见到空位,也没问什么。
  陈蝉衣开始慢吞吞地收拾桌面,眼见桌子上没有一点儿杂乱,视线掠过水杯,灵机一动。
  她转过身,胳膊搭在椅背上,后面的人已经整装待发。
  “李潇。”
  她很迟钝地喊出名字,神色犹豫。
  让人推测,接下来肯定是不中听的话。
  他勾唇,歪头,打量了眼整洁的桌面:“收拾好了?”
  “嗯……”她摸着后脖颈,“但我想清洗水杯,你先回去吧。”
  很拙劣的借口。
  他应该能懂自己的意思吧。
  陈蝉衣带着期盼,对上他的视线。
  果然,他的语气有点冷:“躲我?”
  “没有!”她矢口否认,又立刻心虚,干巴巴地笑,“你想多了,我干嘛要躲你。”
  “这样,那我想多了。”他拉长尾音,靠着椅背,声音透着几分慵懒,“不着急,等你。”
  “……”
  态度大转变,好似上句话里的冷漠,是刻意装出来的。
  陈蝉衣只能接受,闷声道:“我尽量快点。”
  茶水间里已经没人,她没敢耽搁太久,接水冲洗两遍,便急匆匆回到教室。
  “好了?”他在跟人发信息。
  她嗯了声。
  这个时间点,走廊里人很多。
  陈蝉衣故意迈小步。
  他本来就腿长,走得又快。
  两人一会儿便拉开距离。
  有熟悉面孔打招呼。
  陈蝉衣笑着回应。
  余光里,李潇驻足,没有继续往前走。
  等打招呼的人走远,他才出声,“快点儿。”
  陈蝉衣硬着头皮,小跑两步,讪讪道,“你走太快了。”
  “是。”李潇觑她一眼,意味深长道,“都怪我。”
  她噎住,明明只是简单一句话。
  怎么就到怪他的地步了?
  好似是她话里有话一样。
  到七楼。
  她突然想起,晚上给罗意迟发的信息,还没收到回复。便问了句:“意迟姐有跟你联系吗?”
  “没有。”李潇淡声问,“你有事找她?”
  陈蝉衣摇头。
  “她没事。”李潇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不用担心她。”
  陈蝉衣没再说什么。
  他的口吻很笃定,既然他说不用担心,那就是不用。
  她才是那个局外人。
  到房间门口,两人客气地说了晚安。
  关上门。
  陈蝉衣松了口气。
  现下这种情况,每次跟李潇独处,她总万分紧张。
  洗完澡,卸下一身疲惫,她窝在沙发里,点开外卖软件。
第一节 晚自习的时候,肚子就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周围餐饮店很多,她找了家连锁粥店,点了八宝粥和鸡蛋饼。
  毕竟是晚上,吃太多不容易消化。
  填好收货地址,待骑手接单后,陈蝉衣给骑手发了条信息:[放门口]
  冷冰冰的三个字,很符合她的用户昵称:[低调的、狼]
  骑手很快回复:[没问题兄弟。]
  她切成后台,找了部剧看。
  等肚子再咕咕叫,已经快十点。
  刚要看外卖有没有送到。
  有人按响门铃。
  应该是外卖。
  她走近点儿,扬声:“放门口吧。”
  门铃声停下,改为敲门。
  可能是骑手忘记了。
  陈蝉衣到门口,虽然是五星级酒店,安保措施肯定到位。
  她仍保持着警惕:“放门口就行。”
  “是我。”
  好像是李潇的声音。
  她通过猫眼看。
  果然。
  “开门。”他催促道。
  不知道他这个时间有什么事。
  陈蝉衣随手扯了门后的外套披上,开了门,只拉开一条缝,“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这么晚了。”李潇重复了遍她的话,抬起放在身侧的胳膊。
  在没仔细看清他手里拎着的是什么。
  粥的香甜味已经率先散发。
  “低调的狼先生,”他声音含着戏谑,“你的外卖送到我房间了。”
  被他这么一喊。
  陈蝉衣耳根子开始发烫,扒拉着外卖单,“我明明填的是7037。”
  外卖单上写得清清楚楚,房间号是7037。
  她找到证据,欣喜道:“你看,我没写错!”
  他拖着嗓音“哦”了声,不在意这个点,“所以,这是你大半夜点给自己的外卖?”
  “……”
  她一时回答不上来,声音很没底气,“也没人规定,不能半夜给自己点外卖吧。”
  “是。”李潇哼笑了声,“谁说不吃饭,是为了减肥。”
  心知肚明。
  陈蝉衣从他手上接下外卖,“那时候是真的想减肥。”
  “?”李潇盯着她。
  她艰难地圆话:“现在是真的没忍住外卖的诱惑。”担心他再问下去会露馅,忙转移话题:“你要不要一起吃?”
  “不用了。”李潇盯着她发红的耳根,捉弄的心思丝毫未减,“我减肥。”
  减肥。
  显然是在讽刺她。
  陈蝉衣忍辱负重地没接腔。
  “趁热吃。”他恢复正经模样,“吃完早点休息。”
  她点头,客气地回:“谢谢,晚安。”
  关上门。
  望着外卖,陈蝉衣无声地叹气。
  二十多岁,点外卖还要提心吊胆。
  好像有点失败。
  四十分后,到达盛嘉园。
  陈蝉衣手机响了好几次,她细数挂断。
  李潇起疑心,问到底是谁。
  “骚扰电话。”她找了借口。
  手机屏幕又亮起。
  李潇:“是吗,我来接。”
  “别。”陈蝉衣立刻将手机藏到身后,犹豫几秒,如实回答,“是房东,要跟我商量事情。”
  他听得皱眉,瞟了眼手机。
  九点半。
  “你知道他们找你什么事儿吗?男的女的?”
  “夫妻两个,”陈蝉衣选择性地避开前半句话,见他担心,“其实没什么,我不接电话,只是讨厌别人催我。”
  李潇半信半疑,见她躲闪,转了话题:“不请我上去坐坐?”
  “…改天吧。”陈蝉衣能猜出来他的目的,伸手解开安全带,“今天谢谢你,路上注意安全。”
  房东又发几条信息,陈蝉衣没多耽误,便离开了。
  转弯,车还停在那儿,没有立刻开走。
  保险起见。
  李潇在原地停了几分陈。
  房东大半夜过来,虽然是两口子一起,但是联想到某些新闻,琢磨起来,怎么都不对劲。
  视线掠过副驾驶脚下的雨伞,茱萸粉色。
  是从她包里掉出来的。
  李潇捡起,勾起一侧唇角,就近停了车。
  他不知道陈蝉衣家住在哪儿,下车后拨电话过去。
  没人接。
  只能按着记忆,一层一层往上走。
  有较为激烈的争吵声。
  说是争吵,更像是一男一女合力争论什么。
  李潇皱眉,稍微停顿了下。
  片刻的安静后,响起柔和的女声。
  气势减弱许多,充满无奈。
  “您至少要给我一周时间找房子。”
  *
  陈蝉衣知道自己病得很重,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不断发烧,反复生病反复折磨,原本转低烧,持续烧了几天,快要见好。
  可是后来一番折腾,她如今高烧难退,觉得整个脑袋疼得像是要裂开。
  病得越来越重,到了现在难以起身的地步。
  没有药物,甚至没有食物,到最后,连屋内的灯光也被残忍撤去,她自始至终一语不发。
  她没后悔。
  她厌恶陈如晦的独断专制,也曾经恨过他的冷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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