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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雨季节——寒雨连山【完结】

时间:2024-12-25 14:38:01  作者:寒雨连山【完结】
  本想说她不冷,不用调高温度。
  只是她不是百分之百的确定,李潇这个举动是因为她,贸然开口未免显得太过自作多情。
  说不定还会引起在场其他人的注意。
  便没再开口。
  饭局结束得很快,一群人到酒店门口时,天还亮着。
  陶冶先送走一批人,只余下几个相熟的,包括李潇和陈蝉衣。
  “小陈怎么回去?我捎你一路?或者让他也行。”说罢朝李潇扬了扬下巴。
  陈蝉衣摇头,“不用了。时间还早,我坐地铁。”
  “你就是太客气。”陶冶无奈,“顺路的事儿。”
  她笑笑:“谢谢陶哥。晚上肯定堵车,坐地铁我还能早点回家。”
  李潇站在一旁,没出声。
  应该是在等陶冶。
  “那行。我俩先走了。”
  陶冶估摸着是赶时间,不住地望手表。
  她打开导航软件,准备先徒步到地铁站。
  清冷的男声从她右前方传来。
  “真不用送?”
  陈蝉衣缓了几秒,小幅度地转头,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
  他是在跟自己搭话。
  “不用。”她下意识地摸上腕骨,瞥见陶冶在跟人发语音,语速极快,“今天饭桌上,谢谢你。”
  还未来得及回答。
  陶冶打完电话,朝他俩走来。
  陈蝉衣立刻后退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走吧。小陈到家后在工作群说一声。”陶冶说。
  “好,再见。”她没敢抬头。
  却听见李潇极轻的冷哼声。
  车门开合的声音。
  她松口气,刚迈出半步。
  “小蝉?”
  肩膀被拍了下,力道很轻。
  声音很陌生。
  喊她小蝉的人极少,大多是云宁那边的亲朋好友。
  陈蝉衣疑惑着转头。
  是易明旭母子。
  两人见真是她,加快了脚步。
  易母瞅着刚开走的车,蹙眉问:“小蝉,刚远远见你跟高个子男的谈话,是开大奔那个吗?你男朋友?”
  易明旭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
  陈蝉衣解释:“不是的阿姨,是公司领导。”
  “这样。”易妈妈点头,“之前听明旭提起,你来明南工作。早就想请你来家里做客,这不,明旭爸爸开了家新公司,最近几个月一直很忙。就耽搁了。你今天来这?”
  “参加公司庆功宴。”她脸上仍挂着礼貌的笑,又与易明旭问过好。
  易母:“你现在结束了是吧?自己开车来的吗,用不用送你一程,只不过我们现在住市中心那边,你离得远吗?”
  “阿姨,我没有开车。现在正准备去地铁站。”陈蝉衣客气地回,“时间可能有点赶。我先走了。阿姨,明旭再见。”
  易明旭刚要开口。
  被人拽了下胳膊。
  “好,小蝉有空来阿姨家里做客。”易母抢先道。
  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易母收起脸上的笑:“你们最近见面没有?”
  易明旭:“还没来得及。”
  “来得及也不行。”易母皱着眉,“她刚毕业几个月,就能来这里吃饭。谁知道那是不是公司的领导?”
  “妈,你别这样说陈蝉衣。”
  易母:“离她远点。被她家沾上,准没好事。听到没有?”
  易明旭沉默不语。
  “旭旭,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她口气带着不满,“你以为还是几年前?上梁不正下梁歪,她经过那些事,指不定心理上都出问题了。”
  “够了。”易明旭握成拳,“我知道就是了。”
  -
  八点半,陈蝉衣回到家。
  洗漱完,她准备早点睡。
  但楼上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高跟鞋撞击地板的声音,重物落地的声音。
  像是在家里开party。
  她摘下耳塞,伸直胳膊,拔掉手机的充电线。不小心碰倒香薰,连忙按开床头台灯,把东西捡起来放好。
  有几条易明旭发来的信息。
  [到家了吗?]
  [今天我陪我妈见客户,生意没谈成,她心情不好。]
  [她说话直,你别介意。]
  对话框里删删减减。
  最终,她回复简单明了的两个字:[没事。]
  不是客气话。
  而是,真的没什么好介意的。
  易母对她有看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很多亲戚都对她敬而远之,各种不堪的话她都听过。
  相比较,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易母,起码面上客气,不会让人难堪。
  易明旭很快回复:[真的抱歉了。这周末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当赔罪了。]
  [不用了谢谢。]
  陈蝉衣不假思索地拒绝。
  为避免以后会发生不愉快。
  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窗外漆黑如墨。
  她刚要按灭屏幕。
  来电提醒突然跳出来。
  是一串陌生数字,归属地是明南,她甩掉拖鞋慢慢趴在床上。
  带着某种猜测,陈蝉衣犹豫地接起电话。
  果然。
  “蝉蝉呀,阿姨这个时间没吵到你吧?”
  “没有的谭雅阿姨。”
  “是这样的,我记得你爸妈都在云宁对吧?有时间了你多来家里,阿姨想请你吃顿饭可以吗?”
  谭雅语气很温柔。
  陈蝉衣默片刻,“好的阿姨,有时间我一定去拜访您。”
  “那你和阿潇加个微信行吗?阿姨不怎么用,还是要你们年轻人多联系才行呢。”
  陈蝉衣握紧手机,手指拨弄着枕套的花边,话到嘴边又咽下。
  “当然可以,谭雅阿姨。”
  挂掉电话以后,她看着那串陌生的号码,在添加好友那里按下搜索键。
  输入号码。
  蹦出来一个联系人。
  昵称很简单,一个李字。
  但是头像陈蝉衣很熟悉,是高三那年,他穿着英伦风的大衣,站在操场上倚着树等人的背影。
  天色很黑,那时手机像素也不高,唯一清晰的便是人影了。
  记忆却分外清晰地一幕幕在她脑海里浮现。
  这个头像,他竟然用了这么多年。
  陈蝉衣本意不打算加他微信好友,或许李潇打心底也是不愿意的,只是碍于谭雅的“威严”。
  她心底微微颤动,一念之间,顾虑全被抛之脑后。
  手指下意识地点了添加键,输入陈蝉衣两个字。
  然后便把手机放到一边,随后翻身下床,去客厅倒了杯温水。
  重新坐到床边那一刻,手机传来震动声。
  【李已经通过您的好友申请,现在你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上面提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陈蝉衣松了口气,快速抿了下唇,捧着手机倒在床上。点开他的头像,进入朋友圈。
  李潇朋友圈背景是一片草原,最近的一条朋友圈居然是一年前毕业的时候,是他的毕业照。
  陈蝉衣点开照片。
  背景建筑很欧式风格。
  李潇留学去的是英国。
  六张照片,大多是李潇的单人照。陈蝉衣点击放大,他身着最普通的学士服,脸上表情淡淡的。
  丝毫没有毕业的喜悦之情。
  返回到聊天页面。
  然后,发现自己很社死的拍了拍李潇。
  估计是刚刚不小心多点了一下头像。
  她立刻再点两下头像,屏幕上出现“您是否要撤回拍一拍?”
  上天保佑,千万别让李潇看见。
  李潇的第一条信息随之而来。
  【?】
  【撤回就当什么没发生过了?】
  ……
  明明只是手误拍一拍,但被他这么一问,立刻多出几分不正经的意味。
  陈蝉衣打字又删,删了又打。
  【不好意思,手误了。】
  李潇回的很快。
  【哦,你确定?】
  【不是偷偷看我朋友圈了?】
  ……
  隔着屏幕,陈蝉衣都能脑补出来李潇嘚瑟的那个劲,她刻意慢吞吞地回。
  【没有,你说了之后才想起来看。】
  她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便解释了一下加他好友的意图。
  【是阿姨让我加你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过阵子就可以互删。】
  陈蝉衣想了想,还是把第二句话删除。
  这次李潇回复间隔时间略长。
  【行。】
  很简单的一个字,陈蝉衣却不知道怎么回复了。
  高中时候,她跟李潇会发最原始的手机短信,一条接一条。
  那时候念及话费贵,每条信息她都尽可能的多打字,还开通了包月的短信包,3块钱50条。
  现在聊天这么方便,不要信息费,却没有话可聊了。
  -
  退出聊天页面。
  李潇便收到了谭雅女士的电话。
  “儿子。”谭雅试探地问,“还没睡呢?”
  李潇多少有点无奈,“妈,能不能把您的笑收一收。”
  “你怎么知道我在笑?!”谭雅显得比当事人还要激动,“你跟蝉蝉聊过没?”
  李潇垂眸,刚要开口,“妈,您以后……”
  “我可没有强迫蝉蝉,询问过蝉蝉意见的!”谭雅着急解释。
  他无声叹气。
  “儿子,妈妈不会好心办错事了吧?”
  李潇被她的语气乐到,“不至于。”
  “那就好。如果蝉蝉真的很讨厌你,她会拒绝的。”谭雅试图说服李潇,“儿子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
  “知道。”
  挂掉电话前,思索片刻,李潇还是嘱咐了句:“您别太热情,她招架不住。”
  谭雅不知道,他却很清楚。
  陈蝉衣无论拒绝谁,也不会拒绝谭雅的请求。
  从KTV离开的时候,接近夜里十二点。
  夜里气温低,大伙儿打车回去。
  陈蝉衣回房间后,罗意迟在李潇门口停了会儿。
  “你也别太伤心了。”罗意迟见他心不在焉的模样,“不就是八天的初恋嘛,你还有机会。”
  李潇啧了一声,勾唇。
  “你这……悲极生乐?”
  李潇淡淡地扫了一眼,口吻带着点莫名的骄傲,“哦,忘了告诉你。”
  “她谈了八天的初恋男朋友。”
  “就在你面前。”
  身后黑车的前灯闪了三下,无声催促。
  南天桥车流不息,往下是城际高铁,裹着风,呼啸而过。
  他颀长挺阔的身影被路灯拉长,淹进水里,破裂在夜色里。
  “家月,你再亲我一口,我要走了。”
  她眼前朦胧,斑斑驳驳的光影落在眼睫上,好像一生的暴雨,在那一刻,不管不顾劈头盖脸,全部浇在了她头上。
  她浑身湿透,心神面目全非,以至于只能很无助地哭,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哭出声,哭到甚至忘记一件事。
  她都没有听到他一句再见。
  可是故事就是这样结束,如同暴雨降临,白日西沉。*
第65章 「在眼里告诉你叫我更珍惜」
  离开南天桥的那个雨夜,李潇一个人在阴翳里站了很久,远处的灯光温柔亮着,好像她哭声还近在耳畔。
  雨一直下,他浑身湿透坐在公交站台。
  垂着眼,就盯着地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满身狼狈。雨水顺着发梢,下巴,衣襟,滴滴答答砸下来,摔到地上粉碎。
  偶尔夜间有人路过,看见他模样,都会无声绕远点。
  只有一个小孩,噔噔噔跑过来,递给李潇一张纸:“哥哥,你怎么在哭。”
  李潇抬起头。
  他扯扯唇角,像是想笑,又笑不出来。最后只能勉强弯唇,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哑声道::“没有……谢谢。”
  声音低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小孩看他很久,后来迟疑着走远了。
  雨水泼进来,他愣了愣,从口袋摸出一盒烟,微微偏过头点了。
  火光“啪”的亮起。
  薄薄的烟雾中,男人的面廓锋利硬朗,却空而远淡,变成一团模糊,最后散了。风吹起他夹克,敞开的衣襟猎猎作响。
  李潇想再吸一口,烟入喉,他被呛得猛烈咳嗽起来。
  别墅那个清晨,陈如晦没想到他真能跪下去。
  震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到最后,陈如晦才绷着脸:“我可以让你见她,我给你七天时间,你去照顾她。只是我还是那句话,我们陈家女,不会嫁你这种男人,你要是真的爱她,那就拿出你的本事再来见她。”
  “如果没有,你又偏要纠缠,陈家或许会放过你,但你要清楚,你得罪的却并不只是陈家。”
  “我言尽于此。”
  纯正的李氏语气裹挟着冷笑从头顶传来,陈蝉衣本能地悄悄抬眼瞥向李潇。
  他脸色有点臭,还有点......自嘲?
  陈蝉衣心里咯噔一下,脚尖点点地面,她刚刚说什么话刺激他了?
  没的吧。
  她小小撇撇嘴,果然,男人是种难猜的生物。
  李潇把陈蝉衣变换的表情翻译个彻底,当即如她所愿折身走向节目组。
  “我要换车。”
  导演纪潮生先是一愣,视线在陈蝉衣与李潇之间来回游荡几下后,笑道:“当然可以。”
  他话音一顿:“不过,现在顶配车要18个积分点的。”
  陈蝉衣:“!”
  早上才12个积分点现在就要18个,坐地起价什么的纪导你不如去抢银行。
  她正要指责看起来就很老奸巨猾的导演、捍卫他们的积分排名,李潇干脆利落道:“可以。”
  陈蝉衣傻了眼。
  一秒之前,她和李潇的积分横扫所有嘉宾,稳坐云端,但转瞬间,他们又又又跌回到倒数第一的泥潭。
  她很难不哀怨。
  在向停车场进发的路上,陈蝉衣瞪着眼睛,小尾巴似的跟在李潇后面欲言又止,直到他发动那辆新换的、价值18个积分点低调奢华的保时捷时,她终于忍不住幽幽开口。
  “李潇,你坐在这个椅子上不会扎屁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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