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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婚(重生)——希昀【完结】

时间:2024-12-25 17:24:25  作者:希昀【完结】
  用清一色长沙窑霁色的小套碟装着,有的煮水,有的捣炼,有人捣,有人沥,最后汇至程亦安跟前。
  五白散的方子,长公主并不陌生,捣药场景长公主更是司空见惯,不过美人挽袖露出一截粉白的手臂,葱白玉指纤纤灵动,倒也赏心悦目。
  五百散的方子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程亦安当然知道这个方子还惊艳不了的长公主,她悄悄唤来如惠,让她回陆府取一样东西。
  大约半个时辰后,各处花露药汁均已捣就,如惠也取了宝贝来,这是一种绿榄油,得多亏她前时段日闲来无事,购了些绿油果,在自个儿府上捣了一瓶油,果肉与果油混入一处装在棕色的小玻璃瓶里,待数日过去沉淀后,如今只得了手指根那么一截金黄的油。
  此才是程亦安的杀手锏。
  将玫瑰露五白药水配好倒入一个透明的琉璃瓶中,最后将此物混入其中,勺子舀起来,恍若一段流金倾泻,叹为观止。
  玫瑰油露制好后,当然不会立即在长公主脸上试验,长史唤来一女官,程亦安让侍女帮着在女官脸上覆上厚厚一层油露,一炷香过去了,将其脸洗净,女官肌肤冰冰凉凉,明显白了许多,不仅如此,双手覆上宛如刚剥除的荔枝,水灵灵的实在让人叫绝。
  不必迟疑,下人立即抬来躺椅,铺上一床舒适的兽皮毯子,长公主躺上,这回程亦安亲自服侍她敷脸,又是一炷香功夫。
  众人七手八脚帮着长公主收拾干净,长公主摸了摸自己脸蛋,那个叫嫩得出水,再瞧众人眼底的惊艳之色,长公主便知效果奇佳,
  “你这女娃倒是有些本事。”
  程亦安莞尔一笑,“公主受用便是臣妇之福,”说着便将方才写的方子双手奉上,
  “殿下,五白玫瑰精油露的方子就在其上,您平日便依此研制,每日敷上一回,不出一月,必定是童颜永驻。”
  童颜永驻是夸夸其谈,不过一月回春也不是不可能。
  长公主见程亦安识趣,心里很满意。
  她喜欢聪慧有眼力劲的姑娘。
  朝长史瞟了一眼,示意他收下,随后问程亦安,
  “孩子,你叫什么名?”
  程亦安答道,“臣妇亦字辈,闺名一个‘安’字。”
  “安安,”长公主叨念一声赞好名儿,心想也不能亏了她,指尖按着眉心,沉吟道,“本宫在京城各集市有铺子数十间,这方子便当你入了股,回头卖了银子会分与你。”
  这简直是额外的惊喜。
  经营铺子耗神耗力,进货出货收支工钱,哪一个账目不需要盘?前世她为了打点家业,生生将自己熬成了黄脸婆,如今有长公主做靠山,坐着便能收银子岂不妙哉。
  人便是这样,你让一步我让一步,路便宽了。
  程亦安腼腆地谢恩。
  长公主神色淡然颔首。
  其实今日之事到这里算是完满解决了,许了人家入股,便不可能再为难这个女娃,至于那个人,长公主是不期待了,她心知肚明,他不可能来,认识他整整三十载,他与她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行君子之风,遥遥行一礼便离开。
  这又不是她头一回为难程家的人,他露过面吗?
  从来没有。
  只轻描淡写递一份折子去皇帝案头,让皇帝命她放人,不曾掀动半分情绪。
  明知无用,为何还要做呢。
  大抵是她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吧。
  寒风袭来,轻轻掠起一片帘角,硕大的前院空寂无人,晚霞已褪尽最后一抹颜色,天将黑,该送女娃回去了...长公主慢慢直起身子,眼底是深掠不去的寂寥。
  就在这时,台阶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殿下!”
  是长公主府侍卫首领的嗓音,带着急切,激动。
  长公主抬眸,蹙着眉,见他冒冒失失露出不悦。
  只见那侍卫小心翼翼捧着一物上前来,
  “殿...殿下,程大人来信了。”
  长公主怔愣了一瞬,“哪个程大人!”
  殿下这是呆了么,还能有哪个程大人,
  侍卫忙道,“自是都察院首座程明昱大人呀!”
  一个平平无奇的信封被递到长公主眼前,长公主痴痴凝立还未反应过来,信不曾封口,里头雪白的信笺滑落,长公主慌忙接过,摊在眼前,两个字霍然映入眼帘。
  无比熟悉的字迹,铁画银钩,苍劲挺拔。
  是程明昱亲笔。
  他竟然给她写信了。
  平生第一回 对于她胡闹的行径给与反应。
  长公主心忽然擂鼓一般震动,满腔的情绪绞在心口宣之不出,手臂撑在桌案,双肩战栗片刻,泪珠断了线似的掉下来。
  恐泪水沾湿了信笺,她忙又别去泪珠将信给捧起,招来程亦安,
  “安安,来瞧你伯父的书法...”
  程亦安见她情绪忽然失控,心里无比惊异,慢腾腾挪过来,凑上去瞄了一眼。
  上头直挺挺写着两字:
  “放人”。
  程亦安扶额。
  长公主殿下是如何能做到无视这二字的涵义,心无旁骛欣赏堂伯父书法的?
  她暗暗咋舌。
  不过细看来,当真是好字。
  “此二字是柳体之筋骨,一笔书的写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最后一捺急促收笔,带出一尾凌厉,将满腔愤怒宣于纸上。
  程亦安印象里堂伯父喜怒不形于色,还从未气成这样。
  但长公主不在意,她拭了拭泪,含笑与程亦安道,
  “安安,你是带福气的好孩子。”
  长公主真非常人,愣是不觉半点冒犯,将这二字当成了宝。
  程亦安心下叹然,换她坐拥荣华富贵,今日打马,明日出游,过神仙日子便是,何苦为了个男人人仰马翻纠缠不休的。
  堂伯父此二字说放人,未必不是让长公主“放手”,可惜长公主偏执到一定境界愣是叫人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这还没完。
  长公主捧着程明昱的书法,舍不得挪开眼,很痛快地吩咐长史,“去我库房将我少时戴过的那对翡翠镯子取来。”
  “臣遵命。”
  不多时,长史亲自去库房取来两个锦盒,双双打开搁在程亦安面前。
  这是一对水头极好的翡翠玉镯,虽不是满绿,那一截绿花无比灵动艳丽,整个镯子如玻璃般清澈透明,是举世罕见的宝贝,更难得是两只镯子几乎一模一样。
  程亦安暗暗吸气,朝长公主欠身,
  “殿下,此二物价值连城.....”
  “对,所以赏你了。”长公主挥挥手,无比潇洒地截断她的话,“我年轻时戴过,如今戴不上了,给你最好。”
  程亦安不敢接,惶恐地看了一眼长史,长史朝她微一摇头,示意她不必推拒。
  程亦安只得屈膝,
  “臣妇谢殿下恩赏。”吩咐如蕙接过。
  长公主眼里已经看不到她,兴致勃勃将那幅字递给长史,“将它裱起来,挂去我书房。”
  随后没有人再管程亦安,一行人簇拥着长公主和那幅字往后院去了。
  程亦安交握着手直愣愣看着,这公主府的人个个不能常理度之。
  能全须全尾离开长公主府,又得了赏
  赐,程亦安心情也不错,带着两个丫鬟出了门。
  已有马车在门口相侯。
  来接她的,程亦彦。
  瞧见程亦安出来,连忙迎上去,上上下下打量她,
  “安妹妹,可有哪儿伤着碰着了,长公主可曾为难你?”
  程亦安将赏赐捧给他瞧,“没呢,我好得很,给二哥哥添麻烦了。”
  一脸憨柔的笑。
  程亦彦在亦字辈男孙中行二,底下的姐姐妹妹均爱唤他二哥哥。
  程亦彦一听这话,直皱眉,“说的什么话,是我们连累你了,来,快些上车,我送你回去。”
  程亦安真的很敬佩程亦彦。
  程家无论哪房,也甭管是在室女还是外嫁女,姊妹们在外头受了委屈的,通通是程亦彦出面撑腰,程家有这样的继承人,合该长盛不衰。
  程亦彦亲自掀帘送她上马车,看着她不谙世事的样子直摇头。
  换做旁人今日还不知吓成什么样,偏她天真烂漫,不识贼人险恶。
  看着她没事,程亦彦也松了一口气。
  马车徐徐回了陆国公府,程亦彦亲自送人,陆国公府无话可说。
  陆栩生这厢夜里收到飞鸽传书,连夜往京城赶,次日午后方抵达,先进了宫与皇帝复命,随后将长公主的车驾挡在东华门外。
  长公主随扈一百人上下,而陆栩生单枪匹马独立桥头。
  那匹火红的赤兔马腾空一跃,马背上的男人身姿笔挺,眉目凛然,浑身一股兵戈之气。
  长史瞧见这般场面直捂脸,侧身偷瞄了一眼鸾车上的长公主。
  长公主倒是神色平平,手撑额懒懒淡淡回他,
  “人本宫已完好无缺放回去了,念在事出有因,本宫就不治你冒犯之罪。”
  陆栩生显然不吃她这一套,手握缰绳,抬手从掌心震出一物,那一抹薄薄的名帖直直朝长公主鸾车飞去,公主府的侍卫可不是吃素的,纵身一跃在半路将之拦住,随后递到长公主跟前。
  长公主探头一瞧,这是一张名剌,杏花黄的硬宣所制,当中印着一四季如意结,上书程明昱三字,只是名剌被利物削成两半,在长公主看第二眼时已从当中炸开。
  长公主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你敢对本公主不敬?”
  陆栩生端坐马背,不徐不疾地笑着,“陆某当然不敢对长公主不敬,不过再有下次,陆某保不准一个不慎,削了程大人一根手指头来给殿下助酒....”
  打蛇打七寸,捏人捏软肋。
  长公主如何对付程明昱,他如何对付长公主。
  这叫以魔法打败魔法。
  长公主拔身而起,气得浑身发抖,“你敢!”
  陆栩生神色淡漠,“陆某没什么不敢的,殿下敢做的事,陆某敢,殿下不敢的,陆某还敢,殿下好自为之。”扔下这话,他调转马缰,从桥另一头疾驰而下。
  长公主气得五脏六腑都在冒烟,指着他背影骂道,“狂悖之徒!”
  这一路至回府,脸上的青气犹未退。
  这话旁人说出来,长公主只当泄愤,但陆栩生不然。
  一个忍辱负重蛰伏三月也要手刃杀父仇人的男人,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被人威胁的滋味很不好受,长公主左思右想想了个辙,
  “安安跟着这样的男人能有什么好日子过,来人,去梨园挑选三五模样好性情好的小郎君过来,好好养着,回头给安安舒筋解乏。”
第14章 不知妻美陆栩生
  陆栩生离开皇宫,又去了一趟都督府,至晚方归。
  顾不上去二夫人院子里请安,径直回了宁济堂。
  程亦安早得了消息知道他要回来,一应用物都给他预备着,见他风尘仆仆的,含笑迎过来,
  “二爷回来了,预备了水,你一路劳顿先洗洗吧。”
  陆栩生负手立在帘内,静静打量她,见她神色无异,眉心方舒展开,
  “怪我,不曾往你身边安排暗卫,让你被长公主带了去。方才我已吩咐下去,往后让裘青跟着你。”
  裘青是他的暗卫首领,跟着他从白银山杀出来的悍将,当年活着回来的一百将士,皇帝全部赏与他做私兵,他们是他的麾下,也是他的兄弟。
  人活着安虞最重要,程亦安没跟他客气,给他斟了茶,便催他去沐浴更衣。
  随后夫妇二人便往二夫人院子来。
  昨日二夫人为了程亦安进宫搬救兵,为此程亦安特意来道过谢,婆媳前世隔阂甚深,这一世亲近她不可能,但求相安无事。
  用过晚膳后,二夫人忙问陆栩生,
  “你回得这样急,差事可办好了。”
  陆栩生太了解自己的母亲,担心他为了程亦安耽搁了公务,当娘的盼着女婿一心扑在女儿身上,却不愿儿子耽于情爱。
  “料理得差不多了,不然儿子也不敢回来。”
  二夫人就踏实了。
  程亦安在一旁听着静静看了他一眼。
  这男人还真是长进了,换做过去他嘴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从不拐弯抹角,如今嘛倒还知道两头瞒。
  嫁个成熟男人就是好,她也能跟着省不少心。
  二夫人见儿子脸上倦色难掩,便知他昨夜定是星夜兼程,摆摆手放他们回去,
  “明日也不用来请安。”
  陆栩生笑着应下。
  回到宁济堂,程亦安料定陆栩生要补眠,不敢耽搁时辰,自个儿也赶忙去浴室洗漱更衣,待她收拾停当进屋,陆栩生果然已躺着了。
  她轻手轻脚往拔步床内探了一眼,瞧着眼阖得紧,呼吸也均匀,当是睡着了,那她就干脆不急,悄悄来到南窗下的炕上准备再盘一盘家底。
  刚将裙摆也挪上去,便听得那人遥遥传来一声,
  “还磨蹭什么,还不来睡?”
  程亦安顿时小脸一垮,“你还没睡着?”
  “没,等你呢。”陆栩生闭着眼揉了揉眉棱,嗓音极是疲惫。
  程亦安没法子,只能重新将账簿收好,吹了灯,提着裙摆上了塌。
  帘帐刚放下,那铁钳般的胳膊忽然伸过来,将她拦腰搂过去,程亦安惊呼一声,人已被他欺压在下。
  瞧他这一气呵成的摸样,哪有半点困顿?
  程亦安膝盖顶在他胸膛,气得瞪他,“赶了一宿路,又忙了一日,急什么!”
  陆栩生发笑,将她额尖的乱发拨开,“怎能不急?先前你要斋戒,如今又出去半月,林林总总二十多日过去了,欠了几回?”
  程亦安面颊一热,调转身子便往里侧逃,“你爱惜些身子吧,前世死得那样早,孰知不是奔劳过度的缘故。”
  “一夜没睡算什么,行军时三日不睡都是家常便饭。”陆栩生重新将她拖回来,已轻车熟路卸她腰带,
  程亦安这回没挣扎了,捂着脸随他摆弄。
  陆栩生看着鸵鸟一般的她,气得拍了拍她的丰臀,
  那清脆的响声伴随着一丝旖旎实在叫人害躁。
  程亦安恼了,转身去推他,原也没用多少力气,那陆栩生顺势便倒下了,长臂一带,程亦安便已“反客为主”。
  双掌跟钳子似得摁住她动弹不得,嘴里还在笑,
  “夫人倒也不必如此体贴我。”
  得了便宜还卖乖。
  程亦安也不甘示弱,红彤彤着脸回,“嗯,这不是怕陆都督奔袭一夜不行么...”
  陆栩生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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