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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婚(重生)——希昀【完结】

时间:2024-12-25 17:24:25  作者:希昀【完结】
  今夜是如兰当值,程亦安吩咐过她,姑爷要早睡,院子里人都使开,不要闹出动静,如兰便将值守的丫鬟婆子使去了后罩房,仆从也是人,主子们歇了,就该她们受用了,三三两两聚在灶房边上的茶水室吃点心嗑瓜子,说着白日的趣闻。
  如兰自个儿抱着一床褥子在西次间的小塌上歇着,刚躺下去没多久,听得东次间内室传来程亦安一声低呼,仿佛摔着了,吓得她爬了起来,忙披上衣裳蹑手蹑脚越过明间至东次间外的珠帘,里面便传来吱呀吱呀的响动。
  如兰还是第一回 见这样的阵仗,小脸红一阵白一阵,倒有些手忙脚乱了。
  平日李嬷嬷是怎么吩咐来着,得备水。
  对,备水。
  如兰匆匆来到后罩房。
  婆子们相谈正欢呢,瞧见如兰满脸欲言又止,瞬间便明了。
  一个个笑而不语,各自忙开。
  管柴火的刘婆子甚至打趣她,“姑娘是二奶奶的陪嫁心腹,往后这种事常见着呢,这会子红脸将来怎么着?咱们二爷疆场上厮杀出来的,可不
  是那些文弱的男人可比,只要他在屋子里,二奶奶就别想歇着了....”
  如兰闻言眼瞪得大大的。
  别想歇?
  方才那一声惊呼实在是听得她心惊肉跳,姑娘娇滴滴地养大,那姑爷高高大大,一身筋骨跟铜墙铁壁的,姑娘受得住他摧残么?
  还夜夜要,姑娘哪里吃得住?
  这一宿就没睡个安稳觉,以至于次日天亮,程亦安懒洋洋唤丫鬟进来伺候时,就瞧见如兰眼底一片黑青。
  程亦安原想问她为何没睡好,瞬间想起昨夜的事,便明白缘故了,顿时自个儿也生了几分不自在。
  如兰不比如蕙,心里藏不住事,待如蕙收拾湿帕子和换下的衣裳从夹道往后面去时,便悄悄拉住程亦安的衣角,
  “姑娘,您..您昨晚可伤着了?”
  程亦安看着小丫头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实在是哭笑不得,她轻轻摇头,
  “你别胡思乱想,没有的事...”
  如兰还是不放心,“您可不能为了姑爷委屈了自己。”
  那事有那么快活么,还夜夜要。
  程亦安尴尬,咳了咳道,“等你嫁人就知道了。”
  如兰一听要嫁人,那张俏生生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奴婢好心关怀姑娘,姑娘倒拿奴婢取笑。”
  陆栩生还在外头等着要吃早膳呢,程亦安不敢耽搁,捏了捏小丫头的脸,
  “行了,你去后罩房歇着吧,今个儿说不嫁,回头可别闹着要嫁。”
  前世两个丫鬟被她连累从京城转至益州,都不曾嫁人,今生,程亦安打算好好安顿她们。
  那如兰听了这话,又羞又躁,忙顺着夹道躲去了后院。
  程亦安从浴室出来,陆栩生已换好一身天青色的直裰,坐在窗下看书。
  衣裳并不厚实,勾勒出他结实的肌肉线条,坐姿极是好看,有一种天生的军人气度,哪怕慵懒随性,也丝毫不折了那一身傲骨。
  快进十月了,京都早已寒霜满地,这样的天气,他竟是连一件厚衣裳都不穿,这男人便是天生的火炉,也好,冬日暖床够用。
  李嬷嬷已吩咐人进来摆膳,如蕙过来服侍程亦安梳妆。
  程亦安过去被祖母教导,女子要谨言慎行,安分守己,见她生得曼妙明艳,从不许她打扮招摇,今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自然是怎么欢喜怎么来。
  “你给我别个眼妆吧。”
  如蕙在匣子挑了半晌,问她,“要不奴婢给您画个桃花妆?”
  “桃花妆”三字一出,倒是勾起程亦安一桩旧事。
  前世蜀中贵妇流行别眼妆,珍珠妆,桃红妆,泪妆,花样应有尽有。
  而范玉林每日晨起第一桩事,便是亲自给她描眉画妆,前世直到她发现外室之前,范玉林均乐于此道,那时她觉得多甜蜜呀,夫妻之间如胶似漆,缠缠绵绵。
  而陆栩生就不同。
  别看这男人在床笫之间十分难缠,下了塌他便是雪巅之松柏,在外,生人勿进不苟言笑,从不往任何女人多瞄一眼,在内,也不会对她动手动脚,哪怕夫妻之间小打小闹也不曾。
  什么描眉画妆,红袖添香,不存在的。
  倒不是程亦安盼着陆栩生这样,而是经历了两世,她才真正领悟过来。
  男人嘛,一定要实实在在才好。
  像范玉林那般,平日是温柔小意,甜言蜜语,可一旦出事,他就担不住事,仰仗她求助程家,程亦安前世不仅要打点家族产业,甚至官场往来也得帮他斟酌,而范玉林呢,只需哄她几句给她捶捶肩揉揉胳膊,妻子便为他劳心劳力。
  陆栩生就不需要。
  挣银子给她花,外头她万事不管,就拿长公主这桩事来说,他就敢拦住人家车驾予以警告,想必长公主今后不敢再动她,有他在,就像有人往她头顶撑起一把巨伞,无惧风风雨雨。
  还要情情爱爱作甚?
  两世为人,踏实最重要。
  陆栩生是最合适搭伙过日子的男人。
  思及此,程亦安笑着接过如蕙手中的画笔,
  “我自己来吧。”
  从今往后,她要学会自个儿给自个儿描眉画妆。
  陆栩生有些饿了,等了半晌,不见程亦安过来用膳,搁下书册往内望去,只见程亦安勾着脑袋在铜镜前折腾,换做过去,他便觉得女人家真是麻烦,如今嘛,只能忍。
  半刻钟过去,程亦安给自己画了个梅花妆,一抹横枝从眼下往眼尾蜿蜒而去,在末梢绽开一朵粉红的梅花,只消抿唇一笑,那梅花仿佛被风吹拂,摇曳生姿。
  程亦安心满意足出来,见陆栩生还端坐在案后,不曾动筷子,便笑道,
  “往后你自个儿先用吧,不必等我,或者去书房用也成。”
  她与陆栩生是要长久过日子的,也不必日日黏在一处,夫妻有时候要给彼此空间。
  陆栩生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不必。”随后拾起筷箸示意她开席。
  程亦安便坐下了。
  二人均不要人侍奉,如蕙便在一旁候着,程亦安面东而坐,陆栩生面西,晨光恰恰打在程亦安的面颊,映得她两靥生辉,眼尾那朵梅花仿若羽化而去。
  美得不可方物啊。
  她这个陪着姑娘长大见惯她美貌的女婢都怦然心动了。
  如蕙悄悄瞟了一眼陆栩生。
  陆栩生专心致志用膳,没有反应。
  只在出门前问她今日可有行程,程亦安说没有,
  “过两日是北府老祖宗的寿日,不是整寿,老祖宗素来不办寿,不过我们这些程家人是该回去吃一顿席面的。老祖宗那儿什么好东西没有,花银子的事她老人家不喜欢,我便打算今日给她绣个物件...”
  既然不打算出门,方才梳妆那般久?
  陆栩生也没在意。
  不知前世她在范玉林那儿是怎么过的,在他这,给她足够的空间和自由,
  “寿宴那日需要我作陪吗?”
  程亦安顿时苦笑连连,“你昨个儿放出那样的话,保不准已传到北府,我回头还不知要如何跟老祖宗赔罪呢,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程明昱便是北府老太太的嫡长子,老太太心里能受用?
  陆栩生嗤之以鼻,“我没追究程家连累你的过错,已经很给面子了,他们若敢说道什么,你只管递个讯,我来接你。”
  应着这句话,男人换上绯红官袍,器宇轩昂出了门。
第15章 安安,陆家可给你委屈受……
  程亦安在益州那些年,极少做针线,大多时候盘点账目,帮着大嫂主持中馈,操持人情往来,这些闺阁手艺早已生疏,回想少时在程家,她也是出了名的手艺好,如今绣不出个好东西,恐惹人生疑,半日功夫,抹额样子是描绘出来了,可线脚实在生疏,后来没法,唤来如蕙帮忙。
  如蕙坐在她底下的锦杌,一面穿针引线,一面担忧,“若是认出了怎么办?”心里也疑惑,姑娘针线活计不是极好吗,怎么突然就不爱弄了。
  程亦安看出她眼底的疑虑,轻咳一声,搪塞道,“姑爷说针线伤眼,不叫我弄。”
  程亦安说这话时还很心虚,陆栩生可没这么细致体贴。
  如蕙想了想,自姑娘成婚着实是没碰过针线了,如此看来,姑爷虽眼有些瞎,却是个体贴人物,“您以前也给老祖宗做过针线活,奴婢就是怕认出来老太太那边派您不是...”
  程亦安开解道,“你先就做吧,咱们程家姑娘上上下下几十人,不说每年就是每日均有人给老祖宗送手艺活,老祖宗当真一个个瞧?无非是收着搁在那沾灰罢了。”
  如蕙闻言一笑,“也是,别说姑娘,就是媳妇里里外外也有不少人,老祖宗每日怕要挑花眼。”
  没了顾虑,如蕙便开始动手。
  程亦安给她描了个抹额的样式,如蕙照做就是。
  其实家里媳妇姑娘的针线不过是图个心意,北府老太太估摸都是不用的,为何,北府有个针线房,里头光掌针娘子便足足有二十人,余下学徒管事不知凡几,这些掌针娘子大多是姑苏挑选来的,得名家传承,那些个绣锦做出来实在漂亮,老祖宗衣物桩桩件件精细之至。
  程家除了针线房,还有布料房,金银房,古董房,车马房,比起皇宫那二十四局相差不远,
  甚至几百年的传承,许多技艺比皇宫还要精湛,程家产业遍布四海,每年收上的租子以万万计,不仅要提供合族大大小小几千人的日常用度,甚至年底还要分红,像他们四房可全靠长房年底的分红度日。
  记得她及笄那年,四房年底足足得了一万五千两分红,程家共有十几房,有的房分支比四房还多,分的就更多了,光分出去的银子就有不少于二十万,那么程家长房的富贵就无可估量了。
  所以,她这件手艺活在人家那儿实在是不够看的。
  这么一想,程亦安越发没了心理负担,所幸自个儿躺下歇着去了,任由如蕙捣腾。
  到了九月二十八这日,便是程家北府老太太六十三寿辰,程明昱早早放话不办宴席,可老太太身份摆在那里,这一日程家门前依旧是车水马龙。
  清早,陆栩生吩咐人套好马车,亲自送程亦安上车,“真不让我去?”
  程亦安笑,“你好意思去?”
  陆栩生还真没当回事,让裘青亲自赶车,“若是少奶奶这头有事,随时知会我。”
  “少将军放心。”
  裘青是白银山的军中旧人,还不习惯唤他二爷,素来称将军的。
  陆栩生点点头,跟着马车行了一段,至正阳门处分道,陆栩生去了都督府,程亦安则往程家园使,程家巷子外的小厮早早发现了陆家的马车,赶忙去四房递消息,老太太猜到程亦安不乐意回四房,掐着时辰阖家在门口出现,正好遇到归宁的程亦安,这才一道进了北府。
  老太太一直握着程亦安的手没放,程亦安想起母亲看到四房的人心里还膈应得很,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声张,大老爷和三老爷在左,大太太和三太太随右,程明祐和苗氏与府上几个姑娘少爷辍在后头。
  程亦安听着两侧大老爷和三老爷时不时交谈,愣愣出神,
  大老爷想起什么忽然跟程亦安说,
  “你祖母这几日清减了,安安若得空,还得时常回家探望,她老人家谁的话都不听,也就你说的还能听进去几句。”
  大老爷嗓音格外和蔼,他也素来是如此的,甚至程亦安能感受到他无比慈爱的目光,心里忽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程亦安没看他,不自在地点头。
  大夫人这时眼神在程亦安身上瞄了一下,又转至殷勤的大老爷身上,最后轻轻嗤了一声。
  北府依山而筑,占地甚广,跨进南大门,打头一巍峨正厅,上书荣正堂三字,这是有一年程家捐献家产给国库用于救灾,圣上赐下的牌匾,左右各有一偏厅,左为尽忠堂,右为敬贤堂,平日正厅不开,均在两侧迎客。
  两座偏厅左右是府内诸位老爷公子少爷的外书房,再往西一大片则是程家在京城的祠堂,每年年初年终,族长程明昱均会率领府上众人行祭拜大典。
  从东偏厅与正厅之间一条夹道往后,有一三开间的宴客厅,厅前地砖一尘不染,上头摆放着六坛修剪干净的菊花,菊红簇簇如霞蔚,将这片天地映得耀眼。
  宴客厅往后是一片小花园,顺着中轴线进去,就是垂花门了。
  比起前院的庄严肃穆,进了垂花门又是另一番景象,举目四望,只见雕龙画栋,飞楼插空,罗绮穿林,处处曲廊相接,有一种浑然一体的韵致。比起陆府摆在明面上的奢糜,程府的奢华便低调许多,譬如通往老太太正院这条石子路,蜿蜒九曲,乍然看上去不显眼,用的却是西北的一种玉石,听闻此石有一种天然的矿料,脱了鞋袜踩上去,有延年益寿之功效。
  譬如这鹅卵石路的尽头,往竹林内凹去一处,搭了一座小池子,池子里栽种一池晚荷,这个季节荷花早已凋谢,何以此地粉荷黄荷相间,是因这里从山顶引了一活泉,活泉温热,正是茵茵招举之时。
  均是寻常景色却有不寻常之处。
  漫过这一片细竹,就是老太太院子东面的小三厅,此厅卷檐相接,三面出廊,左右小院子栽种了不少奇花异草,有的葩吐丹砂,有的翠带如飘,映着这小三厅有别样的清丽。
  今日阳光艳丽,秋风冰凉,小三厅垂下了一种遮风的卷纱帘,纱帘为白色,并未遮了视线,小三厅内坐满了人,均是程家各房的族人,大多是年轻姑娘和少妇,原是语笑喧阗,瞧见四房诸人远远行来,忽然都止了动静。
  “哟,打头那个不是程亦安么?她怎么有脸来?”
  “前几日那话都传开了,陆家这位世子爷可真真是目无尊长,他要跟长公主打擂台替妻子撑腰,我敬他是条汉子,可拿堂伯父说事就是他的不对了。”
  另一人接话,“不过话说回来,陆世子有这等魄力我是好生佩服,亦安妹妹也算好命。”
  “你这么说,没准陆世子是记恨堂伯父不曾嫁乔姐姐,反而将程亦安嫁了去,故意宣泄不满吧。”
  “还真说不定。”
  她们口中的乔姐姐便是程明昱的幺女程亦乔,今年十九岁,比程亦安大两岁还多,当初皇帝相中的就是程亦乔。
  哪只众人话音刚落,走廊处传来一声冷讽,
  “哟,你们一个个自己过不去,可别派在我头上,我未婚夫新逝,为他守丧一年乃是礼节,与那陆栩生何干?你们自个儿嫉妒程亦安,别拉扯上我。”
  说话的可不是旁人,正是程家长房的嫡长孙女,程明昱掌上明珠程亦乔,真正极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
  众姑娘平日便摄于她身份尊贵,对她唯唯诺诺,眼下被她逮了个正着,越发不敢吱声,均细声细气赔罪。
  程亦乔懒懒看了大家一眼,不耐烦朝花厅方向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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