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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抵姝色——沫竹非竹【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30 20:05:30  作者:沫竹非竹【完结+番外】
  靳云山伫立在一旁,欲言又止。
  “这位将士,她没出院子,我们可也没进去,您还有何事?”陈嫂不笑,显得一脸横肉。
  倒是甜钰解围道:“靳官军,没事,您去忙就好。”
  陈嫂看着靳云山走远,回头看了一眼甜钰,冷哼了一声:“狐媚胚子,既然入府做了丫鬟,就得好生懂懂规矩!”
第二十章 第二十夜
  ◎将军...您终于...回了。◎
  第二十夜
  今日阳光极好,温度也渐渐升得快了起来。
  教规矩的仆妇就隔着小院木门朝里看着,甜钰站在离木门最近的一颗树下,状似乖巧地听候着她们教诲。
  陈嫂一脸横肉,看着便是个不好相与的,她看了眼甜钰身后的丫丫以及阿婆,冷着脸道:“在这府里,她的身份同你们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就也是个丫鬟罢了。”
  陈嫂看着甜钰那双洁白纤细的双手,冷笑着对丫丫和阿婆吩咐道:“今日她便先练浣衣,你们去将洗衣的工具拿出来。”
  这本是院里粗使仆妇的活计,现在却直接让甜钰来做,一看,今日便是过来立威的。
  丫丫皱着眉头,上前了几步,想要出言阻止,但却被甜钰拦了下来。
  转过头,示意她们去准备便是。
  这些仆妇又进不来院子,今日就算再怎么作妖,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损伤。
  甜钰乖乖巧巧地站着听她说,亦不反驳什么。
  见甜钰这副模样,陈嫂更是觉得她是个好拿捏的人,今日从李山嘴里知道了她的来历身份,此刻嘴巴里的话便更是难听起来。
  “你本是花楼妓子,出生这般卑贱,能进将军府,那是你祖坟冒着了青烟,是你几辈子修得的福气!”
  陈嫂眯着眼,随意打量着甜钰,看着她这副年轻貌美的模样,内心深处更是生了些嫉恨。
  不过是千人骑万人睡的妓子,竟被将军带了回来,夫人心善不忍动手,可她是个俗人,这般货色就是该好生修理,好生教训!
  “夫人心善,像你这般闯了祸事的,没有直接打杀发卖了,还给你机会学规矩,你得朝着夫人院子的方向好好磕十个响头,以示你的感恩!”
  说罢,她就斜眼看着甜钰,身后两个仆妇也一左一右的应承道:“赶紧跪下来磕头,好生感激夫人的宽宏!”
  “就是就是,本就是个低贱妓子,能让你磕头谢恩那都是对你的赏赐。”
  甜钰抬眸看了她们三人一眼,声音怯怯道:
  “既是要感激夫人,自然要等解除禁足后亲自跪拜夫人大恩,这般不仅敷衍了事还很是不祥...若是...”
  “若是将军知晓妾身这般对夫人,恐怕...恐怕惩罚妾身事小,将军那脾气,怕是会怪罪到陈嫂你们身上呀。”
  看到她们三人脸上有一瞬犹疑,甜钰赶紧道:
  “你们可能不知道,此前将军院子里有一个丫鬟不过稍稍冒犯了妾身,便被他给赶出了府,赶出府前...他一个没控制住,还将人打得昏了过去...差点...便死了...”
  甜钰声音怯生生地,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画面一般,睫羽微颤,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
  陈嫂脸色有些难看,今日得了李山的吩咐过来,说是夫人想要给将军带回来的妓子立规矩。
  无名无分,回来也只说是个丫鬟,这两日还被关在院子里受罚,她自然以为不过是个小角色,一个自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黄毛丫头。
  可若真如甜钰所说,将军看重她,那么想来夫人只是想给她立立规矩,让她知晓轻重,而不是非要辱了她?
  万一自己这边做得过了,将军又是个年轻气盛的,就算说这是夫人的意思,可万一他真的怒了,也只可能是拿她开刀泄愤...
  若是再伤了他们母子和气,此事那才真是办的砸了...
  陈嫂心思正千回百转,身边的人倒是沉不住气。
  陈嫂右手边的仆妇立刻不满道:“让你磕便磕,什么祥不祥的?”
  甜钰看向她,眸色里竟是无辜纯良:“你不知道么?这般磕头,那是祭拜惨死...无根可归之人的。”
  不论是不是真有这种说法,便是有这么一丝丝可能,传出去,她们这些仆从都是要被主子责罚的。
  “你...你!”那仆妇立刻白了脸色,赶紧转头看向陈嫂求助。
  陈嫂终于认认真真地打量起她来,话语中带着试探:“将军禁了你的足,也不准其他人探望,这般惩罚你,想来将军并不是你说那般看重你!”
  甜钰轻勾了勾唇角,她灵动杏眼眨了眨,压低声音对着陈嫂道:“可将军这般做,不也保护妾身,不被外界所...'干扰'么?”
  陈嫂心头一跳,也明白过来了甜钰是什么意思。
  也是,将军明面上说着禁足,可实际却是护着她。
  昨日李管家过来便听说没带走人,连现在要对着她立规矩,都要她们这些仆妇到她院子门口来说话...
  陈嫂刚想明白这事,丫丫阿婆两人已经抱着脏衣以及打好的水盆过了来。
  陈嫂倒是有些左右为难了,她是夫人院里的,此前将军没回来,府中大小事都是夫人说了算,二爷和他夫人在郊外庄子里修养,不到过年也不会回来,府中倒也没什么特别复杂的关系。
  可现在将军回来了,这府中的风向肯定也是会变了,若真是惹了将军不快,那自己在府中岂不是断了前程...
  可夫人的话自己也不能不管啊...
  甜钰倒是做足了架势,便要开始洗衣,丫丫又是递皂角,又是浸泡衣服。
  陈嫂身边的仆妇正要开口教训,便被她一个凌厉眼神给阻拦了下来。
  甜钰一副认真的模样,可那纤纤玉手哪里像是能干这种粗活的,不过才搓洗了几下,竟然磕碰到了木板上,一下子便流了血。
  “小姐,您的手!阿婆,快去拿药和纱布!”丫丫赶紧道。
  陈嫂也被这一幕给吓了一跳,不过是洗个衣物罢了,哪里便会受伤?
  “诶...这...这可不是我们故意的啊...这...”陈嫂甚是有些百口莫辩,赶紧道:
  “你这也太细皮嫩肉了,罢了罢了,今日就先了解府里规矩,知道府里都有哪些主子,还有什么地方能去,什么地方不能去!”
  她今日本准备着一肚子刁难人、立规矩的招数,可没想到现在却一个也不敢使。
  甜钰在树荫下被丫丫轻柔地擦着药,包扎着,耳边就听着那陈嫂讲着府里各种礼仪规矩。
  甜钰还时不时问问题,什么礼仪具体该怎么做?
  陈嫂就让身边两个仆妇轮流给她示范,大热天的,那两个仆妇头上的汗水直冒。
  也得亏她们,府中布局以及萧府重要人物,倒都是被她知晓了。
  甜钰忍着笑,只一个劲的装无辜,听了一个多时辰的内容,主要是府中的规矩、府中有什么地方切记要避着以及萧家主子都有什么忌讳。
  等这些内容讲完,陈嫂终于带着那两仆妇离了开。
  看她们走远,丫丫才赶紧问道:“小姐,您的手是怎么回事呀?”
  刚刚的确看到不少血水,可她包扎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任何伤口。
  甜钰将袖口一块拇指大小的红色胭脂拿了出来。
  “小姐,您可太聪明了。”丫丫夸赞道,未雨绸缪,隔得远,那些人又怎么可能看得清看得到。
  “只是以防万一,也是赌她们对将军心存忌惮罢了。”
  甜钰准备回房,刚刚站起身,却一瞬有些站不稳,脑子晕眩着。
  虽然一直在绿荫之下,可温度实在有些高...
  丫丫关切道:“快回房,昨日还冰着一些绿豆沙,我一会儿去盛些过来。”
  甜钰其实也并没有什么胃口,她这两日睡得太少,今日本想补觉,没想到又遇到上门给她立规矩的仆妇。
  她神色带着些担忧,那位夫人恐怕不会这般善罢甘休,今日这些仆妇被自己唬住,可明日呢,后日呢?
  她一日还是这丫鬟的名头,便一日在这府中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
  可要萧然松口,她眸色里带着思索,下一步,应该如何去做呢...
  这丫鬟的身份...
  甜钰想着,嘴角渐渐勾起了一丝笑。
  第二日,果然更为严苛了。
  萧然这两日不在府中,后宅针对甜钰之事,自然不会落下。
  陈嫂板着脸,身后跟着两个仆从,抬着一尊不知是何物的东西,上头一层红布遮盖着,正正摆放在院子外的一处花坛之上。
  “这是夫人院子里的佛像,昨日你说的那些顾虑,夫人也知晓了。”陈嫂继续转达道:“你便每日叩拜佛像三百,早中晚皆不能落下,每十叩还需念读经文一遍,不得急速、不得口误、不得不诚。”
  说罢,她将经文递了进来,丫丫神色很是难看,倒是甜钰,无波无澜地将经文接了过来。
  “夫人心善,知道你手受了伤,便免了那些粗活,叩拜佛像也是为将军积德祈福。”
  陈嫂也不多话,交代完毕,便赶紧走了。
  有两个脸生的仆妇站在不远处的绿荫地中,甜钰明白,这是苏夫人派来监督她的。
  丫丫被气得眼眶都红了,小姐这两日应该是染了暑气,昨夜什么都没吃,还有些反胃,今日这烈日更甚,居然还要对着那什么像,叩三百!
  靳云山此时也做不了什么,夫人下了令,而且这也并未违背将军命令...
  甜钰只淡淡吩咐丫丫给她拿一张软一些的垫子。
  之后,便真如夫人要求那般,叩拜佛像,念诵经文,早中晚,没有一个落下!
  就这般连续了两日,甜钰腿脚早已麻木,她神色疲惫,精力不济,眼前止不住泛黑...
  她眸色恍惚之际,终于看见了那个熟悉身影,烈日骄阳,汗水也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他是何神情...
  耳边是丫丫慌张的叫喊声,还有他矫健步伐的声音。
  倒下之前,她挣扎着最后一丝力气,看着那伟岸身影,沙哑着声音道:“将军...您终于...回了。”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夜
  ◎堂堂一介将军,竟为了一个女人...◎
  第二十一夜
  明明只是春末,可近日气候变得极快,午时的烈日同往年盛夏都几乎没有差别。
  甜钰房间中已经取用了府中冰窖的存冰,丝丝凉意传来,躺在床榻上,还带着病态潮红的脸色终于舒缓了一些。
  胡大夫在桌上书写着,拿起药方,待墨迹干了些后,递给了阿婆。
  “将军,姑娘脉搏虚浮,身体底子本就不是很好,近日又疲乏过度,受了热气,若不好生调理一番,恐怕今后不好生养。”
  他看着萧然神色沉沉,继续嘱托道:“姑娘此前应该都用了药劲强效的避子汤,这几日,便莫要再服用了。”
  萧然脸色不是很好,他蹙着眉头,朝胡大夫点了点头。
  后者恭敬朝着萧然一拜后,便带着阿婆一起去铺子抓药。
  丫丫在一旁伺候着,自然也听到了大夫的话。
  她眼眶中包着泪水,手里不停忙活,将浸泡了凉水的巾帕拧干,然后转身准备替甜钰换下。
  可刚靠近床榻,萧然已经拿过了她手上巾帕,转身自己替甜钰更换了她额头上已经温热的巾帕。
  丫丫眼里包着泪,看不甚清楚萧然的神色,只是看着他带着些笨拙又小心翼翼的动作,一时间泪水不受控制掉了下来。
  她扑通一声,跪在榻前,哽咽道:
  “将军,丫丫人微言轻,但还是斗胆想替小姐说上两句...她本就体弱,日日饮着避子汤,就是怕给将军惹了麻烦,可这也更坏了底子...”
  “前两日将军罚小姐,小姐怕将军再不见她,觉也不睡的抄写背书...”
  “这两日又在烈日下叩拜佛像...丫丫知道府中主子们看不起小姐,可...可小姐也是人呀,若再是如此,她怕是活不下去了...”
  “我知晓了,下去罢。”萧然声音既沉又冷,面无表情地说着。
  像是一尊淡漠的神,睥睨着世间生灵,丫丫心头升起丝寒意,更是担心起来。
  她擦干脸上涕泗,刚想开口留下,可萧然一记眼神,她被吓得立刻起身退了出去。
  屋子里一瞬安静下来,床榻之人的呼吸声都是那般清浅。
  萧然侧坐床榻,看着她睡颜,陷入沉思。
  这几日,他总是心神不宁,本来还有一日的路程,他下令队伍极速前进。
  祖父不解,三婶也带着怨言,可他也只是以圣旨将近,不可怠慢作为理由。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来罢了。
  看到她这副模样,第一次生了些惶恐之感、无力之感,她这般娇弱,又怎么在这后宅中生存的下去...
  还日日都在饮那该死的避子汤...
  可他一瞬间又反应过来,是自己让她处理好这件事...
  是他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正妻入门之前,绝不能有子嗣的问题...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战场之上,他从未体会过这般情绪。
  不知何时,心口似乎被破开一道口子,正缓缓渗着血丝。
  可振兴萧府门楣之事他不能不管,父亲临终之时的交付嘱托,他无法拒绝。
  他看着她,锁着眉,脑中思绪纷飞。
  而萧府东边尽头的院子里,一个妇人正站在院中,骂骂咧咧地指示着随行的丫鬟。
  “一群蠢货!手脚知不知道轻一些?这般贵重的花瓶,磕了碰了,将你们全卖了都赔不上!”
  “要不是路上没人伺候,谁还带你们这些蠢猪回府?萧府现在可是京都炙手可热的存在,你们心中可就偷着乐吧!”
  “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贱蹄子!”
  妇人着青绿宽袖长裙,画着精贵的妆容,可身上一股子俗气,怒目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那些丫鬟,稍稍不顺意,便出口怒骂。
  “好了,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寝房门口,一道青衣消瘦的身影坐在轮椅之上,屋内阴影遮挡着他大半张脸,只隐约露出带着青黑胡茬的下颌。
  妇人斜眼看了他,声音更大道:“怎么?萧然回来了,硬气了,有人给你撑腰了?你若真是个男人,便将这萧府接过了去,如今还要靠着晚辈的庇佑,你还好意思说我?”
  “怎么,这么些年是谁一把屎一把尿伺候你,萧府现在好起来了,你便对着我嚷嚷了是吧?老天爷啊,真是没了天理啊!”
  “你...你...”屋内男人右手指着她,被她这副模样气的直哆嗦。
  妇人更是哭天抢地道:“好啊!好啊!这才刚刚回来便指着我骂了,以后那可还了得?我要去问问大嫂,这么些年,我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说罢,还真朝院子外走去,一副受了极尽委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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