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见他找到,立刻夺了过来。
招呼着丫丫端水。
甜钰根本起不了身,一动就呜呜哭着。
萧然眸色一沉,将那药丸喂到她嘴里后,自己猛灌了一口水,也不管周围人,俯身紧贴在甜钰的唇上,慢慢将口里的温水渡了进去。
甜钰也知晓这是帮助自己的药,立刻乖顺地吞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药劲渐渐上来,她嘴里的呜咽声才小了下去。
丫丫跟着大夫去车队里拿药,江晓守在门外,队伍里的侍卫把守着寺门,还有些侍卫轮流巡视在周围。
那股子钻入心肝脾肺脏的痛楚终于减缓了些,回忆起那场景,甜钰也觉得后怕的很。
缓缓抬眸,对上萧然那深沉的眼睛。
后者抬着手,抚着她的面颊。
“将...将军...”
看着甜钰脆弱苍白的脸,还有对上他时有些闪烁的眸子,他轻轻捏了捏她面颊,抑制着情绪,沙哑道:
“现在知道怕了?”
那声音里只有温柔和担忧。
甜钰不知怎的,只觉一股温暖水流拂过心房,扫去她的不安与后怕。
他在身旁,似乎就是绝对安全的,那种放下紧绷后的轻松,却带着更滚烫和炙热的泪水流下。
萧然慌了神:“怎么了?又痛起来了么?”
甜钰摇着头,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胡乱擦拭着。
她脑子晕,情绪却那般真实。
萧然看她这般没有章法的揉擦,也怕她乱动扯到了伤口,他握住甜钰的手腕,掏出怀中那水蓝色绣着牡丹的丝绢,给她擦拭着泪水。
温柔至极,轻柔至极。
甜钰带着水光的眸子看着他,脱口而出:“将军还会喜爱妾身么?”
她不知自己究竟是害怕失了他这份宠爱,而大仇得报无望,还是其他什么古怪的情绪作祟。
她只是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萧然看着她,见她似是止了泪水,将那巾帕重新塞回了怀中。
他虽是武将,但从来都是在意这些细节的,可现在他丝毫不嫌弃,让其紧贴自己的胸口。
“为何会不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轻抚着她的发顶,也不在乎那汗湿黏腻,只是静静看着她,就像要看到她灵魂深处一般。
甜钰也不懂要如何开口,男人们不都那般在乎女子贞洁清白么,她靠那种手段,他一点也不介意么?
似乎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她的所思所想,萧然摇了摇头,看着她的眸子里带着微光:“你能做到这般,很好了,真的,很好了。”
萧然心中带着酸涩,他不知要如何告诉她,只要她活着,好生活着,那些东西,都他妈算个屁。
可他压着那股子情绪,现在只敢用最轻柔的语气同他说话。
萧然越是这样,甜钰便越是来了情绪,来了问题。
“那我以后身体有疤痕,不好看了,将军还会喜爱吗?”
她脑子还是有些晕,但仍是皱着眉眼看他,似乎这个问题的答案对她无比重要。
萧然没有再多说,只小心翼翼撑在她的床头,侧着吻上了她还有些干燥的唇。
他的唇舌温柔遣倦,轻轻撬开她的唇齿,慢慢逗弄着她的小舌。
像两尾追逐嬉闹的小鱼,在水中畅快欢游。
察觉到甜钰呼吸有些急,萧然才恋恋不舍地离了开。
“傻瓜,再睡会儿吧。”
他沙哑着声音,却看到甜钰一双眼晶亮,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他有些失笑,觉得甜钰真的像极了一只小野猫。
她懂得如何撒娇讨欢,如何娇媚动人,可她也是烈性的,伸出那柔软绒毛里的利爪,能将猎物挠得粉碎。
被惹急了,哪里还有本分乖巧,利爪出鞘,只待猎物消亡,才会收回去。
但他...真的好喜欢...
他握着甜钰那只没有受伤的柔荑,温柔地轻吻着她的手背,接着是指尖,然后到掌心。
细腻的肌理,温暖的触感,是活生生的她,存在于他生命之中的圣迹。
他心口几乎被这种情绪储满,眼波流转之间,具是深情。
甜钰就在他这般的温柔缱眷里重新归入梦乡。
等她再次醒来之际,已是更深露重之时。
那药效逐渐过去,手臂上的疼痛又渐渐覆盖了上来。
甜钰轻哼一声,一道高大身影立刻俯身下来,查看她的情况。
“正好,药还温热。”
声音沉着温雅。
甜钰看着他,刚醒来神色还有些茫然。
萧然被她这副模样勾的心痒,轻刮了刮她的鼻尖看,拿过巾帕细致地替她擦掉额上刚刚渗出的汗水。
萧然小心翼翼扶她坐了起来,还轻哄道:“准备了蜂蜜,药喝了吃。”
甜钰看着他手里的药,轻叹了口气,虽也不想喝,但着实痛起来要命,便也乖乖闷头饮尽。
甜钰被苦地皱紧五官,此刻也实在注意不上自己好不好看了。
萧然却被她这模样逗笑,情不自禁抚着她的发顶。
甜钰嘟嘴看他,眼神示意着桌上那碗蜂蜜。
萧然失笑,立刻起身拿了过来。
娇滴滴的姑娘眼巴巴地看着他递过来的木勺。
一口下去,一脸满足,似乎是吃了什么仙品。
甜钰连连点头:“这花蜜好香甜,比府里的好。”
“说是山野采的,不多,明日我派人去找找。”
萧然自然而然地想着满足她,后者却有些惊讶。
“妾身不过说一嘴,将军倒也不必...”
“叫我阿然吧。”
萧然又舀了一勺,喂了过去,耳尖泛红,眸子里却是藏不住的柔情。
甜钰愣了片刻,蓦地发现自己脸上也有些烧。
她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不过换个称呼,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这氛围莫名暧昧,他们明明已经做过了更亲密的事...
甜钰微微张开了口,好一会儿,才低喃道:“阿然。”
她声音甜美,因睡了这般久,里头还带着浅倦。
萧然几乎把持不住,他倾着身子,轻轻抬着她的下巴,炙热唇瓣贴上她的。
他抑制着自己的急迫,浅尝着她的唇瓣。
还带着药水的苦涩和花蜜的甘甜。
他继续深入,逗弄着她的香舌,汲取着她的甜蜜汁液。
寂静之夜,水渍交融混着急促地呼吸,在两人人耳边回响。
还有某人几乎要炸裂开的心跳,惹得他浑身发烫。
甜钰被吻得止不住后仰,萧然搂着她的腰,给她支撑,也更是将她圈入怀中,带着绝对的强势。
猎物这般乖巧,甜美,引得猎人就要将其吞吃下腹。
看着甜钰迷离着双眼,一张小脸粉红,唇瓣晶莹润泽,他只觉一股烈火往下腹而去,只让他焦灼难耐。
缓了许久,理智终是占了上风。
甜钰还火上浇油,在自己唇瓣上添了一圈,咬着下唇看他,眼神无辜。
萧然扶额,只得自己闭眼,摇了摇头,带着些无奈:“都这般时候了,还不忘勾人。”
等甜钰再次同他对视上,后者眸色里的欲念已经消散许多。
他伺候着甜钰洗漱,见她乖乖躺好,便准备出门。
甜钰不解,拉着他的衣袖。
“泻火。”
烛光下,他的背影闪烁,甜钰弯了眉眼,笑出了声。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夜
◎“将军说的不错,妾身这般卑贱,又怎么配享将军您的孩子。”◎
第四十六夜
甜钰受伤需要静养,众人便都在寺内安顿休息了一周。
顺便四处搜查了一下那帮余孽,以及确认已死部分的身份。
此事还未有线索定论,萧然倒也没有往皇宫传信,准备有确凿之证后,再汇报。
好在此番不是行军打仗,肃北也没有什么外患,日程安排也不需要那般着急。
只是书信了肃北,说明了情况。
发生了这般变故,也正好沉下心思来梳理一番。
萧然同邢宇密聊过几次,交换了些意见,但具体纰漏之处,却还是要等待对方露出马脚。
那些‘山匪’目的明确,就是要杀人,极有可能是冲着他们二人来的。
京都表面虽风平浪静,但内里的波涛也已然开始汹涌。
“陪妾身散步,心思却又不在这儿。”
甜钰嘟囔着嘴,带着些幽怨看向萧然。
白日里日头还大,她怕出门生了汗不爽利,萧然便答应晚上陪她出门解乏。
甜钰这几日恢复的不错,肉眼可见是精神了很多。
虽然寺里都是斋菜,但车队里带了不少宝贝药材,该补的到都是不差的。
萧然收回思绪,揽着她的细腰,认错道:“阿然不对,那小钰儿想怎么惩罚我?”
甜钰挑了挑眉,这几日他这油嘴滑舌的技能是愈发厉害了。
脸皮也可见的变厚了。
甜钰轻掐着他腰间软肉,看他神色一点不变,遂加大了力道。
可哪知男人没觉得痛,反而是被她掐出了些火气。
他轻哼了一声,拉着她那只没伤的手一路往下。
甜钰被他这般孟浪动作吓了一跳,赶紧抽回了手。
月色下,甜钰看着他俊颜上一本正经的模样,甚至怀疑刚刚‘行凶’的是另有其人了。
他们在这寺宇后院的小径,不时还有军士僧人走过,她咬了咬唇,立刻快步朝回走着,不再理他。
萧然摸了摸鼻根,眼中划过笑意。
回到客房,丫丫已经将准备好了沐浴用的热水,这木桶还是前几日去城里买回的,这山寺清苦,自是没有的。
木桶内正升起缭绕雾气,甜钰试着水温,萧然也已经跟着回到了屋内。
这客房不大,木桶就在床前不远,靠门也近。
丫丫想留着伺候,却被萧然叫了出去。
丫丫点了点头,眉眼弯弯,立刻识趣地退了出去,这段时日都是萧然伺候着甜钰,包括沐浴。
甜钰在男女之事上其实算精通胆大的,可她还是低估了男人在这方面的天赋。
她只觉一道火热身影从后头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颈侧,喷涌出的火热激得甜钰后背一颤,止不住软了腿脚。
“将军...”
似乎是惩罚她又忘记了称呼。
他咬了上去,甜钰轻呼出声。
“阿然...”
他很快转移了方向,吮着她小巧耳垂,直让她难耐不已,仰着头喘着气。
“水凉了...”
萧然不好受,甜钰亦呼吸不稳,两人都在彼此身上食髓知味,因她受伤,这段时间都是克制着的。
萧然替她沐浴,替她净身,就像是虎狼看着嫩肉,克制着自己撕咬上去。
还怕她休息不够,累着了,有需求也绝不会让她帮,都是自己解着。
可今天,她精神不错,大夫也说适当运动也是可以的。
萧然沉着呼吸,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帮你。”
甜钰手臂上还缠着绷带,此刻到底也做不了太出格的事。
他替她宽衣解带,触着她的细腻肌理,房内烛光微漾,映得她眼波流转。
她泡在那木桶中,感受着萧然火热的视线。
划过她的脸,脖颈喉咙,到胸口。
如有实质一般的注视,但他忍得极好,手上也还帮她擦拭着,力道沉稳。
甜钰看他这副模样,也起了坏心思,不好好坐着,动来动去,那木桶里的清水就晃荡起来。
萧然平日里的定力极好,到了甜钰这儿,他根本就是溃不成军。
他也不想约束自己的欲,立刻上手。
“阿然这般不正经,说好帮人,怎得帮上自己了?”
甜钰斜睨着他,脸上带着不知是被水蒸出的还是被萧然勾出的红晕。
萧然几乎失笑,立刻明白自己跌入了她精心的美人陷阱,既然名头不保,那便坏事做尽。
他的手掌不仅大,掌心还粗糙的厉害,一路向下。
“呜。”
甜钰突然痛呼出声,嘤嘤道:“手疼。”
萧然赶紧收了那些旖旎心思,担心道:“怎么了?怎得突然痛了?”
甜钰背转过身,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着坏笑,但仍是一副委屈声色:“将军玩弄人家,哪里关妾身死活。”
萧然脸色泛红,声音也有些不稳:“怪我。”
他赶紧帮着甜钰净身穿衣,想着叫大夫进来看看。
甜钰半靠在榻上,勾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走。
她娇滴滴的,勾着眼看他。
美人出浴,水汽萦绕,还粉红着脸。
“不...疼了?”
萧然喉结滑动,大手已经往她腰下而去。
“妾身得在上头,才能不伤着手。”
她在他耳边轻轻道。
萧然将她抱起,让她环着自己的脖子,他嗅着她的脖颈,还有雪白。
他着急得很,自己的衣服解得乱七八糟。
想要,太想了。
这几日就这般看着她,嗅着她,却是一点也碰不得。
不知何时,寺内诵起了经。
主持领着弟子日日夜夜诵经,沉淀悲苦,放下执着。
而屋内却呼吸交融。
不染凡尘之地,庄重肃穆之声。
可越是如此,越是火热。
越是禁忌,越是不羁。
那些细密吟诵似乎更加刺激了凡尘俗世的□□。
至少对于甜钰而言,的确如此。
越是神圣,她便越是想要亵渎;
越是洁白,她便越是想要玷污;
越是高不可攀,她便越是想要将他拉入深渊。
感觉到身上之人的情动,甜钰一贯冷清的眸子里也划过了欲。
的确蚀骨销魂,可那又如何呢?
这些过眼云烟之物,的确可以好生享受。
耳边混合着他的浓情,还有那悠远而又清冷的呢喃。
等两人平复,已经是深夜。
床榻之上一片狼藉,萧然身体极好,这些时日也一直憋着,他帮着甜钰清理着,一时也恼怒自己的不克制。
确认伤口没有被波及,他总算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甜钰懒散躺着,已经习惯了他的伺候,也不矫情。
小腹里鼓鼓囊囊,这般量,她心口一跳,立刻睁开眼,斟酌了几番,还是问道:
“阿然,你...你可吃了那...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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