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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万人迷选择BE——去蓬蒿【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31 17:32:35  作者:去蓬蒿【完结+番外】
  这一副由半数妖山子民供养出的珍贵躯体,让妖山之地沦为了永久的牢笼。
  琅酽抱上的只是虚无,只是空。
  “不,不,不……”琅酽搂着空无大颗大颗落泪,“你在跟我玩捉迷藏对吗?阿忘,我认输,你出来,我认输,不要躲了,孤已经认输了……”
  “不,不,怎么可以!孤等了你十年,整整十年,你不要再玩了好不好,出来吧,我以后再也不伤害你了,我都改,孤都改,只要你说,我都能改。”
  “阿忘,出来。给孤出来!”
  琅酽拼命砸着禁制,双手渗出血来,血肉模糊露出白骨。可无论他如何呼喊,如何癫狂,阿忘也回不来了。
  一声极其凄厉的狐鸣响彻整个妖山,甚至传到了人间。
  妖力耗尽,血肉淋漓,琅酽倒在地上,恍惚间又看到了阿忘。
  她柔柔地笑着,说她回来了,要跟夫君回家。
  人间不是她的家。
  琅酽才是她的家。
  下雪了。
  今年冬的这场雪下得好急好急,淹没了整片大地。
  而大地上失去的那人,再也看不见这一场大雪了。
  琅酽倒在地上,任霜雪淹没。
  他不能让阿忘一个人说话,他得回应她,不然阿忘会闹脾气的。
  “回家就好……”
  “回家就好……”
  “回家啦,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第60章 妖与美人59 琅酽番外
  冬去春来, 岁月流逝。不知多少光阴过去,琅酽的银发已经长得如月河流淌。
  好在他并不出宫,避免了长发带来的困扰。琅酽一直睡在当初的金笼子里, 长长久久地睡着,只要不醒来, 阿忘就能一直陪着他。
  阿忘在梦里还会跟他吵架呢。
  今天他又惹阿忘生气了,阿忘说再也不要理他,也不会喊他夫君,琅酽心里发慌, 慌得落下了泪。
  阿忘惊奇地看着他, 像是不认识他了:“你怎么了,总是掉泪珠儿, 一颗又一颗。怪得很。”
  琅酽一直是欺负人的那一个,冷着脸阴着眼傲得很,何曾露出如此的怯弱来, 不像妖王, 倒像是只被抛弃的再也高傲不起来的白猫。
  阿忘捧起他的脸,吻着他泪水:“别哭,别哭,夫君, 阿忘在呢。
  “你再哭, 我就不要你了。”
  琅酽捉住阿忘的手腕,不准她离开。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像是要融入骨血,又担心抱疼了她, 抑制着颤抖着松开, 只是不肯松开她手腕。
  如果不捉住什么, 阿忘就要消失了。
  “孤错了,不要不理孤。”琅酽咬着牙抑制落泪的生理反应,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何时变得如此糟糕如此狼狈,阿忘在呢,她没离开他,应该高兴,为什么要难过要痛苦要如此伤悲好似心都被捏碎了,被碾碎在阿忘的手里。
  可碎了就碎了,为何每一刻每一呼吸都在疼,疼得好像活着,好像还在跳动。
  “孤错了,孤真的知错了。阿忘,”琅酽垂首去蹭阿忘的手背,就像一只乖得不能再乖的小白狐狸,眼眶里压抑的泪落到阿忘手背上,把她的手弄脏了。琅酽慌乱急切地吻舐干净,生怕阿忘嫌弃他,“没脏,没弄脏,阿忘……
  “别离开我。”琅酽眉眼覆在阿忘手背,泪水彻底抑制不住,如露如雾润湿阿忘。
  “在呢,”阿忘轻柔地拍着琅酽的背,安抚这头受惊的小白狐狸,“阿忘在呢。”
  “我不会离开夫君,阿忘永远陪着夫君,一生一世,永生永世,琅酽,你不醒来我就不会离开。”阿忘摸了摸琅酽的头,“别怕,别怕,跟阿忘入梦,永久地沉睡下去。”
  琅酽极乖巧地“嗯”了声,他不会醒来的,他不会再害得阿忘离开了。
  哪怕都是假的,哪怕只剩虚无,他也要留住阿忘,哪怕只是一场梦,一场空。
  只要睡一世,梦一世,这就是真实。
  失去的都会回来,归去的也将重生,琅酽将阿忘抱在怀里,失而复得,上天垂怜:“阿忘,孤从来没有告诉过你。琅酽爱阿忘,早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欺负阿忘的时候,他就已经泥足深陷了。可是他不懂得珍惜,总是欺负你,阿忘,阿忘……你还在,真好。孤不会离开你了,孤永远陪着你。
  “你不会孤独的,也不要害怕,就算这里空寂无人,有孤在,孤看了好多好多人间的话本故事,我一个一个讲给阿忘听。
  “阿忘不会无聊的,孤什么都说给你听,不要离开我,阿忘……”
  琅酽紧紧将阿忘抱在怀中,为什么总是觉得不真实,为什么一点都不温暖,为什么没有实感:“阿忘,你说说话,说说话,这里好冷清,好黑啊,我看不见你了,你在哪,说说话……”
  “阿忘……”琅酽湿朦的双眼睁开,他哪里抱着阿忘,分明是抱着自己,紧得手骨都要断折了。
  真实的世界里没有阿忘,只有一个疯了的妖王。
第61章 乱世娇藏01 大蛮二蛮
  风和日丽, 瞅着天气不会下雨,霍大蛮赶紧带着弟弟霍二蛮去河边把仅有的几件缝缝又补补的衣裳洗了。
  霍大蛮的爹早早地死了,前不久又刚死了娘。村里有破落户见霍家就剩两娃, 喜出望外地来抢东西,什么家具、米粮、被褥, 他都不嫌弃。
  霍大蛮只有十岁,若不是天生蛮力,将破落户打了出去,本就一贫如洗的家更不要活了。
  那破落户青一块紫一块腿也被打得一瘸一拐, 气上不来怒骂道:“什么狗崽子, 死了爹没娘的玩意儿,想当年你娘新寡, 为了养活你俩狗崽子,还舔过爷的□□咧。”
  霍大蛮哪能听他如此侮辱死去的娘,追出去就是一顿暴打, 打得破落户哭爹喊娘急急求饶。霍大蛮打碎他一口狗牙, 将他踹成一滩烂泥才稍稍解了气,掉头回屋。
  三岁的霍二蛮在角落里蹲着,目睹大哥将这流氓一顿暴打,看得笑眯眯开心极了。等大哥回了屋, 霍二蛮慢吞吞走到一滩烂泥的破落户跟前, 戳了戳他:“死了没。”
  破落户眼睛都紫肿得睁不开了,剧痛中还以为是霍大蛮在逼问:“饶命, 饶命,再也不敢胡说, 小的再也不敢了。”
  霍二蛮见他没死, 心里腻烦得慌, 慢吞吞走回屋,晃悠悠爬上灶,取了菜刀提出来,咔擦,破落户再也开不了口了。
  霍大蛮听到动静出来,瞧着满地血,皱了皱眉,把霍二蛮提起来,夺过他的刀:“三岁就敢玩刀,也不怕伤着自个儿。”
  霍大蛮的爹早死了,霍二蛮只有三岁,他是谁的种,霍大蛮并不知。
  反正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娘死前让他照顾好弟弟,霍大蛮跪着发过誓,一定不会抛下弟弟。
  这年头天灾大旱,越发不好过。霍大蛮在的地界还好些,有些地界易子而食的现象都不罕见了。
  霍大蛮虽只有十岁,但天生蛮力又远比同龄人高大,活下去并不难。但霍二蛮就三岁,话都说不利索,若霍大蛮在意他是个杂种,不是一个爹的种而不管他,那霍二蛮可就难活了。
  霍大蛮瞧了眼死去的破落户,先把霍二蛮提回家关起来,不准他外出,随后才出来处理破落户的尸体。
  霍大蛮找来背篓,将破落户折起来放进去,一直背到村外的流民营,才将破落户扔了下来。
  霍大蛮扔完尸体就走,没多看冲着新鲜尸体蜂拥而上的流民。
  他得赶紧回去,防止有人闯入屋内抢东西。
  这些流民是大旱特别严重的地界跑来的,官府不让流民久留,过几日大概就被驱逐了。
  这年头死人是常事,更何况破落户无亲无友,死了也就死了。
  村里的人都知道霍大蛮天生蛮力不好惹,就他不信邪非要来试试,死了也活该。
  梁国近些年来皇帝的命都不值钱,死了好几个,更不要说底下的百姓了。
  霍大蛮回到家中,又拎着弟弟教育了一番,打了好几巴掌屁股,让他不敢再私自玩刀。
  这日天气好,霍大蛮锁好门就带着霍二蛮出来洗衣服。
  霍二蛮哪会洗,净玩水了,霍大蛮一边洗一边看着霍二蛮,担心霍二蛮玩着玩着踏进河里被水冲走:“霍二蛮,别玩了,到我这来。”
  霍二蛮没注意听,眼神被河上游勾住,愣了会儿他指着河上游,冲霍大蛮道:“有、有、有个娃娃。”
  霍大蛮松开衣裳抬头望去,嚯,还真有个娃娃。
  木盆随着河流飘下,盆里放着个襁褓裹着的奶娃娃。
  霍大蛮心想,这是谁家造孽,生了不要放盆里,还好现在夏季,要冬天没两个时辰早死了。
  不过还能舍了个木盆,应该不是最穷的人家。
  最穷的人家把刚生下来的女婴卖给邻居,给邻居当储备粮,还能得几个铜板呢。
  这年头是越发不好过了。有传言朝廷要预征五年的赋税,一年的都交不上更别提五年。
  若日子实在过不下去,霍大蛮只能带着弟弟逃走,去山林里打猎过活。
  霍大蛮艺高人胆大,仗着一身蛮力没少进山,要不然可养不活自己跟弟弟。
  霍二蛮指着那木盆说:“要、要盆。”
  洗脚的木盆坏了,霍二蛮又是个爱干净的,不准大哥拿脸盆当脚盆。
  霍大蛮无奈地叹了声,脱了衣服游下水,勾住木盆提溜上岸。
  木盆是得到了,这孩子该咋办。
  看着襁褓,霍大蛮心道若是个女娃,他想到娘,就心软留下,给霍二蛮当童养媳。若是个男娃,那便罢了。霍大蛮已经有弟弟,不想要第二个。把木盆推回河里,任他继续飘吧。
  若是幸运,说不准能遇到户人家收养。若是不幸,那也只是这世道诸多不幸中的一件罢了。
  霍大蛮看着襁褓之中的娃娃,拧着眉头掀开了襁褓。
  是个女娃。霍大蛮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更烦恼了,他把女娃从木盆里抱了起来,这样小的娃娃,也不知养不养得活。
  生得倒是玉雪可爱,襁褓看着质地也还成,霍大蛮抱着娃娃走到霍二蛮跟前蹲下:“诺,都怪你,非要那个盆。养活了算你的,养死了算我的。以后你要学会照顾她,知道没。”
  霍二蛮才不要娃娃,他要的只是盆,捏起拳头就是一砸,砸得娃娃哭了起来。霍二蛮道:“扔掉,扔掉,不要抢我吃的。”
  还好霍二蛮力气只是通常的三岁小孩水平,没给娃娃砸出好歹。
  霍大蛮拧着眉头看他,揪起来就是一顿屁股打,他知道自己力气大,往往只是拍了拍,霍二蛮就不敢胡闹了。
  霍大蛮把娃娃放回木盆里,洗好衣服后,一手提着衣篓子,一手端着木盆回了家。
  霍二蛮在一旁跟着,努着嘴一脸不情不愿。
  养娃娃真是一件麻烦事,上好的米糊糊这娃娃还吐,这世道哪能这般浪费。霍大蛮气极,真想甩手不干了。
  但想了又想,霍大蛮瞅着这小娃娃,还是决定继续养。他去山林里猎了头野母羊,连小羊崽跟母羊都拉了回来。
  喂羊奶总算不吐了。
  霍二蛮比霍大蛮更气,一次想偷偷掐死奶娃娃,奶娃娃的哭声惊动了霍大蛮,霍大蛮把霍二蛮好一顿教训:“你杀外人大哥不说啥,自家人你也杀,你以后还得了!是不是把大哥也不放眼里了!”
  这次霍大蛮实实在在饿了霍二蛮整整一天,霍二蛮总算不敢犟了,只能捏着鼻子把奶娃娃容忍。
  霍大蛮又当爹又当妈,总算把两孩子拉扯大了几岁。
  村里人瞧他能干,十岁就能支撑起一个家,十四岁时家里已经不得了,家具被褥衣服都有,不愁吃不愁穿,妥妥的好女婿人选呐。
  但霍大蛮面对说亲一律拒绝,他近些年来除了打猎、摘草药换钱,也在城里打听消息。
  这世道太不太平,霍大蛮不准备给自己添负担。养两个孩子已经够心累,再养媳妇一家子实在做不到。能做到他也不愿。
  七岁的霍二蛮虽然容忍了当初的奶娃娃,也就是如今四岁的阿忘,却总是喜欢欺负她。
  “童养媳,你知道童养媳是啥意思不。你以后就要像村口的红姐儿一样,被打被骂被拉去卖了。你要是不听我话,我也把你卖了。”
  阿忘话说得慢吞吞的:“我要告诉大哥,你又欺负我。”
  “你就会告诉大哥,我以后才是你丈夫,你告诉大哥也没用。”霍二蛮,大名霍玉驽,扯住阿忘的辫子蛮横不讲理道,“你听不听我的。”
  阿忘慢吞吞道:“不听,你扯吧,扯痛了我就哭,大哥回来就打你。”
  霍玉驽狡诈地笑了笑,年纪小小一肚子坏水:“你以为大哥救你是好心,要不是我说了留你当童养媳,大哥早把你卖到青楼了。青楼你知道吗,那里的女人都活不长久。”
  阿忘才不信他,她虽然失了忆,记不起前尘往事,但她不是个傻子。
  大哥霍瑛为人说不上多么正直,但也不坏;可二哥霍玉驽,从小坏到家了,长大肯定是个大祸害。
  霍玉驽见阿忘压根不信他,也不搭理他,气从心中起,攥着辫子扯了扯。
  阿忘蹙起眉头:“疼。”
  霍玉驽发狠道:“早晚把你卖了,看你还敢不敢不听话。”
  阿忘烦他得很,明明比她大,非要欺负小孩子:“好疼,头发掉了,不长了,要成秃子了。”
  霍玉驽手松了些,仍逼问道:“你以后听谁的,听大哥的还是听我的。”
  阿忘腻烦道:“听你的,听玉哥的。”
  阿忘原本喊霍玉驽二哥,但霍玉驽觉得阿忘喊二哥不是把自己当妹妹了嘛,他才没有这么个妹妹,非要阿忘喊他“玉哥”,阿忘懒得跟他犟,随缘随便都随他。
  霍玉驽听到阿忘乖乖应了,这才满意地松开手:“根本没用力,就你娇气。”
  阿忘得了自由,赶紧走开,不想跟霍玉驽呆一块儿,霍玉驽拉住了她:“急什么,我这里有糖果,特地给你的,不要我就扔了。”
  阿忘踯躅了会儿,问:“哪来的?”
  霍玉驽偷了家里钱买的,但他只买了一块,剩下的钱放回去了:“你别管,就问你吃不吃。”
  阿忘舔舔唇,点了点头。
  霍玉驽笑了下,把揣着的糖拿出来,放到阿忘手心:“快吃吧。以后我发达了,你要什么有什么。”
  阿忘得了糖吃干抹净。可怜霍玉驽没能瞒过大哥,倒不是钱被发现少了,而是村里人瞧见霍玉驽一个人进了城,告诉霍瑛了。
  他才七岁,就敢独自进城,也不怕被流民扑了吃了,霍瑛后怕又恼怒,逮住霍玉驽就是一顿好打。
  霍玉驽知道阿忘听着呢,硬是死扛着不哭。
  霍瑛问他为何进城,他也不说。霍瑛道:“你是大了,不听大哥话了,叫你看家你跑出去,要是家被偷了阿忘被拐了,我看你怎么办。”
  霍玉驽不是个傻子,他带的钱不多,而且就买了块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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