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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万人迷选择BE——去蓬蒿【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31 17:32:35  作者:去蓬蒿【完结+番外】
  《绝色万人迷选择BE》作者:去蓬蒿
  晋江VIP2023-03-16完结
  文案:
  贪婪、懒惰、傲慢、怯弱……
  她除了一张最美的脸
  一无所有
  世界一:
  《妖与美人》
  阿忘生来病弱,太医诊断活不过二十
  为了给她续命
  皇帝、画皮师、捉妖人与妖费尽了心思
  世界二:
  《乱世娇藏》
  乱世美人颠沛流离,强取豪夺被藏金屋
  世界三:
  《师尊》
  她是仙侠文清冷师尊
  世间最后的神兽青龙
  拯救黑化反派同时也是主角外挂
  是所有人心中可望不可即的白月光
  但为了救世
  她献出所有灵力化为一场七天七夜的大雨
  万物复苏,生灵得救
  然世间再无那条青龙
  徒弟、师兄、反派们寻遍世间每一个角落
  却无法寻到她哪怕一缕魂魄
  世界四:
  《菟丝花》
  她攀附而上,绞死一个又一个旧日幻梦
  世界五:……
  *不一定按照顺序写,可能有增减,结局HE/BE都有。
  *女主盛世美颜,万人迷玛丽苏文。会洒狗血,强取豪夺之类。
  *封面人设是模板通用哦,专栏里的封面都是,非独家,有授权。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快穿 正剧 万人迷 白月光
  搜索关键字:主角:君忘忧(阿忘) ┃ 配角: ┃ 其它:专栏完结文《绝色反派在线美强惨》
  一句话简介:盛世美颜黑月光
  立意:自由如风,己身如风,欲望如风去
第1章 序章
  在这样的乱世里,人命成了无足轻重的东西。
  下人告诉阿忘,将军死了,让她也逃。
  阿忘不知道自己能逃到哪里去,从都城到沧郡,从帝王到将军身边,她的丈夫又死了一个。
  阿忘第一任夫君是个名副其实的暴君,杀大臣砍宗亲,跟神经病没什么区别。可沃赤待她很好。
  见沃赤第一面时,阿忘只是个没入宫廷的罪奴,而沃赤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她跪在他面前,担忧早有恶名的太子会把她鞭笞至死,可沃赤叫她抬起头来。
  那一面之后,阿忘就做了沃赤的妾。
  想要救出阿忘的青梅竹马来迟了一步,阿忘并不感到难过。只是为容貌这等表相感到惊奇。
  她是不在意的,可能拥有的美看惯了,便也不觉多好。但这世间在意这个的其他人太多太多,在意与不在意之间,阿忘察觉自己有机可乘。
  但她一向惫懒,随波逐流惯了,懒得费劲儿算计什么。做了沃赤的妾后,生活变好了些,起码不用受一些太监暧昧又凌.辱的目光。
  沃赤喜欢血,爱杀人,心情不顺时废的人命尤其的多,但他还是太子。谁叫他是皇帝陛下唯一的儿子。
  阿忘说不上喜欢他还是讨厌他,只要不带给她痛苦,她也就旁观着他的杀人大业。
  他杀太监、杀侍卫、杀宗亲,最后杀了阿忘的青梅竹马。
  沃赤提着大刀,亲自砍下了闻君的头颅。血飚射出来,头滚进泥里,闻君俊美的面容沾了尘灰。
  阿忘突然想起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闻君。七岁的闻君装着小大人模样,说要教她习字。
  阿忘不喜欢习字,她把他的毛笔扔掉,把宣纸搁在地上踩,她踩了好些脚印去挑衅闻君。
  他会打她吗?阿忘百无聊赖地想着。
  结果让人惊讶。闻君在她面前哭泣,捂着脸压抑着哽咽。
  五岁的阿忘第一次见识到自己的威力,她喜欢上了会哭的闻君,这让她觉得自己强大。
  随着年岁渐长,闻君不爱哭了,可阿忘习惯了身边有这样一个人,也懒得赶他走。
  他提亲的时候,阿忘有些惊讶。她没把他当爱人,只是一个习惯了的存在,不掺杂哪怕半分爱意。
  但爹爹问阿忘的时候,阿忘答应了。毕竟已经及笄,嫁谁都是嫁,她并不在意那个人选到底是谁。
  还没来得及成婚,爹爹就倒了,很快被斩杀,阿忘入了宫。
  闻君让她等他,他说很快就能救她出来,很快。
  他没能救她出来,死得倒挺快的。
  阿忘看着滚落的头颅,看着那双不愿闭起的眼,反思自己是否该落滴泪。
  落吧,落吧,她劝自己。
  阿忘无声地流泪,彰显自己并非绝情之人。或许闻君满意了,闭上了眼,可沃赤却恼得提刀对她。
  “在意?”沃赤问。
  怎么回答好呢,阿忘不知道,也就不答了。
  好冷,下雪了,今年的雪来得可真早。或许是瞧闻君可怜,没有草席裹身,就以雪来葬。阿忘落着泪,瞧着沃赤手里那刀刃的微光,要杀她吗,终于忍不住要杀她了。
  不想死,可是也无法反抗。阿忘擦干净泪水,低着头不去看他。
  雪越下越大,或许是刀柄太冷,沃赤受不了就把刀扔了。他走到她身边,没有追究,只是说了句:“回宫吧。”
  回宫的路好远,雪好大,阿忘走不动了。沃赤抱起她,在纷纷扬扬的大雪里走回了冰冷的深宫。
  有马不骑,有轿子不坐,他这样抱着她走了好久好久,走得天地都白了。
  这世间唯二的颜色只剩红,深宫的红墙和沃赤衣角的红血。
  闻君死亡的遗留。
  不久后皇帝驾崩,太子登基。成了新皇的沃赤变本加厉,骊国上上下下起义四起。
  一座城被乱军占有,两座城被乱军占有,三座,四座……火燎原,就快烧到都城了。
  沃赤问阿忘怕不怕。
  或许是怕的,阿忘想,她很是怜惜自己。她从来没做坏事,莫名其妙就成了妖妃。
  园林是沃赤要建的,宫殿也是他,杀人是他,暴虐还是他,这一切的一切,跟阿忘有什么关系呢。
  她是个妾罢了,手无缚鸡之力,砍不断任何一人的骨头。
  可暴君身边总得有个妖妃,沃赤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只能拉她出来顶顶名头。留在历史上,流传出真真假假的传闻,供后人辱骂取笑也好,取材诗歌也罢,跟当下的他们关系不大。
  皇城就要被破了。沃赤放了一把大火。
  他邀请她一同赴死,在酒液的沉醉里永远睡去。
  阿忘不愿。
  他要硬灌她。沃赤很少粗暴地待她,可这次却如此决绝地要她去死。
  狼狈的亡国君主,和宫外的野狗有何区别?都快死了,还想着咬人一口。
  侍卫拦住了帝王。
  到这关头,没有忠心可言。沃赤本就不是一个值得忠心的帝王。
  沃赤拔刀,侍卫对砍,阿忘觉得实在好笑,没忍住笑了起来。
  她不再看对战的二人,把手搭上另一个侍卫的肩膀:“带我走吧。”
  阿忘喃喃道:“我害怕。”
  侍卫愣了片刻,对上阿忘目光便忘了一切顾虑,抱起阿忘出了宫殿。
  他们走在混乱的皇宫里,大火渐渐燃起来,宫女太监逃的逃跑的跑。阿忘不再去想沃赤,或许死在刀下,或许死在火里,或许死在乱军之中。
  总之,和闻君一样,都要赶赴黄泉了。
  还没出宫,迎面撞上乱军。本以为自己也难逃一死,谁知只是被带到了乱军头目陆雎面前。
  他们说他是个将军。
  可她看他和别的男人没什么不同。
  阿忘活了下来,只是换了夫君。
  陆雎没在都城呆多久,就被后续的王侯打败,不得不退守沧郡。
  陆雎纳她为妾,却并不碰她。仿佛她是洪水猛兽似的,碰了就要遭殃。陆雎的部下把都城失守的原因归到了阿忘身上,说她不祥,要杀掉她。
  陆雎没有杀她,但把她关了起来。除了小院,她哪里也不能去。
  好在她本就懒得走路,出不出去无所谓,乱世里清闲地过着。
  陆雎每次来看她,都要带着礼品来,有时候是首饰有时候是刀剑。
  阿忘把玩着镶嵌了宝石的刀鞘,落到地上时懒得捡。陆雎替她捡起来,放到她手心里,问:“想出去吗?”
  阿忘握紧刀鞘,轻声道:“想。”
  来到沧郡半年,阿忘第一次看到沧郡的模样,比不上都城的华美,生得几分苍凉。
  和陆雎有几分相像。
  他跟她说些她听不懂的话,时局大事战场血杀,她不在意,但装作耐心地倾听着。
  陆雎最后道:“吾会带给你不输过往的荣耀。远比一个妃子尊贵。”
  阿忘并不期待。
  荣耀与权势或许属于他,但不会属于她。
  陆雎所求,最后还是化作了一场梦幻泡影。
  将军死了,让她逃,又要逃到哪里呀。
  陆雎败了,沧郡就要破了。阿忘累得走不动,不想走了。
  她在床榻上躺下来,睁着双眸回忆过去,闻君俊美的模样成了血,沃赤暴虐的模样化作火,而陆雎死无葬身之地,尸骨堆积于腐烂的战场。
  无人善终。
  她能例外吗?
  ・
  沧郡换了主人,阿忘也跟着换了个主人。
  臧扶提着他血迹斑斑的剑走进将军府,阿忘支着手肘斜躺起来,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你就是那妖姬?”臧扶的嗓音低哑,像战场上的闷鼓。他的盔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似血涂四野的晚暮。
  阿忘不怕他,也不答他。
  臧扶提着宽剑走近阿忘,将剑刃横斜于阿忘脖颈旁。
  阿忘看着他,颤了下眼睫。
  “还是怕了。”臧扶大笑起来,扔了剑抱起阿忘。
  他用手背去抚蹭她柔软的面颊,从下颚一直抚到额角:“都说妖姬祸国殃民,所到之处灾难必随。可我臧扶不信这个邪。”
  “我不会杀你。”他松开手,望向自己一旁的宽剑,血渍层层人命条条,“只有懦夫才会将一个国家的存亡归结于一个女人。”
  “我是臧扶,你可以叫我侯爷。”臧扶低声道,“从此,我就是你新的夫君。”
  阿忘瞧着他自说自话,不反驳也不赞同,她只是这乱世里随波逐流的花,命运从不曾掌握在自己手里。
  庆功宴上,臧扶抱着阿忘出席。
  阿忘从臧扶怀里抬起头来,往外随意看了看。嘈杂喧闹的庆功宴霎时一静。
  她乏味地转过头,又埋进臧扶胸膛处。武将宽大的胸膛热得像盛夏的知了,让人难以忽视。她觉得不舒服,却也不反抗。
  只是顺从地做一个摆件儿,搁在这人身上,等他死了成了枯骨,换一人继续攀附。
  酒液的轻响,刀剑的碰撞,血与欲灌在这庆功宴上,践踏一地的尸骨。
  臧扶给她一杯酒,阿忘接过一饮而尽。醉了也好,比醒时畅快。她喝不够,自己伸手拿了一壶。
  饮了小半壶,手就乏力地握不住壶柄,只能任这酒壶滚到地上,润湿难得的白虎皮。
  阿忘两颊微红,像是海棠春睡,她伸手去摸臧扶下颚,想看看王侯的骨头是否跟亡国帝王一样的暴虐。
  臧扶并不阻止,垂头看陷入酒醉的阿忘,微微入了迷。
  阿忘笑着,发现人的骨头没什么不同,一场大火都能烧熔,皮黏着骨,骨成了灰,和深宫一起焚毁。
  她松开手,垂下头,像被疾风暴雨摧残的可怜月影,于潭水中美得影绰而惊心。
  庆功宴后,她成了臧扶的贵妾。
  又一日,她遇见臧扶的小弟。
  阿忘在桃花林中漫步,偶尔低头看一眼自己踩碎的粉瓣,汁液悄无声息融入泥土,而脚底粘的残尸被不断踩踏直到从粉到黑,难见从前。
  她提起自己的裙摆,太长过长,阻挡她前行的路。
  她不去看远处的天,太苍白太空茫,看了只让人怅惘。这没有阳光的午后,阴云与雾起,桃瓣同泥生,湮灭是坠落的底色。
  她漫步在林中,漫天粉意坠,有一刹那,她愿同睡。
  在桃花树的缝隙里,她瞧见有人在看她。
  那人躲得不够及时,且露出了一脚鞋履。
  她放下裙摆站定,等着那人自己走出来。
  片刻过后无人惊动树梢或鸟雀,阿忘浅浅一笑,转身准备离去。
  “咔擦――”
  可怜的桃枝被人折断,臧治走了出来,说是来摘一枝桃花放花瓶。
  又问她是谁。
  阿忘不答他,转身往前走。
  臧治大踏步越过她,停下,拦住她离去的脚步。
  他说他叫臧治,是侯爷之弟,他没见过她,问她是这府中何人。
  庆功宴上臧治还没到沧郡,可只要见过她的人,就免不了想起那传闻中的妖姬。
  或许是心底里不愿相信她就是那个人,臧治想要问个明白。
  阿忘浅浅笑了,故作亲切地说:“我叫阿忘,是你哥哥的妾。”
  看着臧治年轻的面容霎时苍白,阿忘惆怅的心畅快了些。她不愿承认,他人的痛苦能带给她慰藉。
  阿忘绕开臧治往前走,过长的裙摆轻柔扫到了臧治的鞋,他踩住了她。
  阿忘停下来,不解地回望。
  臧治看着她,怔了好久才开口:“桃――桃枝送你。”
  他抬起手,送上那枝桃花。
  阿忘微蹙眉头:“不要你的桃花,你踩到了我的裙摆。”
  臧治猛地惊醒,退了一步:“抱――抱歉。”
  “我会赔罪的。”他这样说着。
  不过几日,阿忘的闺房中就多了许多华丽的锦缎与钗环。
  她拿来小刀,将锦缎一点点划破,像是扔石子于水中,非要溅起点涟漪来看看。
  臧扶到的时候,她躺在铺了大半床榻的碎布里,有的缠住她脚,有的沾上她腰。
  阿忘支起手肘看他,这正值青壮的侯爷远比他弟弟来得沉稳。
  臧扶张开手,是叫她帮忙宽衣的暗示。阿忘没动。
  臧扶倒没怪罪,自己脱下沉重的盔甲,走上床榻抱住她:“近日都在做些什么?”
  阿忘拾起几缕碎布,咬着下唇笑:“撕布。”
  她将华贵的碎布拨到臧扶头上,而后去摸他面颊,摸他扎手的胡茬:“侯爷……”
  她这样轻柔地唤他,好像有万千的情意难诉,臧扶的心在这一刻猛地跳了一下,他偏过头,不愿受她蛊惑。
  阿忘将手搭在他肩上,这具温热的身躯远比尸骨来得暖。她喜欢暖意融融的春,不喜欢冰冷刺骨的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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