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绝色万人迷选择BE——去蓬蒿【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31 17:32:35  作者:去蓬蒿【完结+番外】
  她抚摸着臧扶的鬓角,真心假意地说想他。
  或许是真心的,毕竟一人的日子多无聊啊。
  “你怎么不看我。”阿忘凑近他耳畔,轻声地呢喃。
  “我又不是洪水猛兽,”阿忘轻笑着,“淹没不了侯爷,也啃不动侯爷的血肉。”
  阿忘轻柔地捧正臧扶的脸庞,在他的嘴角印下一个悄然的吻:“侯爷在怕什么。”
  臧扶闭着双眼,蹙起了如剑的长眉,可他的手却将她腰肢抱得更紧,口是心非的东西。
  阿忘轻吟一声:“抱疼我了。”
  臧扶蓦然睁开眼,眼里暗着幽沉的光,最终他微叹一声,放弃挣扎地俯身下去……
  这春意来得可真早,融了一山的冰雪,雪水融到骨子里,夏天的花儿快开了。
  躺在小舟里的阿忘拨动水,任由荷池的莲叶徘徊在身侧。午后的夏日有些晒,她闭上双眸,不再玩水,静静地躺下来。
  像一具融化的尸骨,和莲池的水并无太大区别,捧在手心里也将滑落到他方。
  臧扶不愿瞧见她这么毫无生机地躺着,他抱她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被打扰的阿忘微蹙眉头,揪住他玉冠:“不要碰我嘛,我想躺躺。”
  臧扶道:“躺我怀里也一样。”
  阿忘不满地揉乱他乌发:“明明就不一样。”
  臧扶抱住她腰肢,不让她乱动。阿忘腰肢细细的,臧扶道:“几个月过去,怎么不见丁点消息。”
  阿忘知道他在说什么,咬着下唇露出个羞涩的笑:“我不能生孩子的,都城里的太医诊断过。”
  她将手搭在他肩上,又慢慢地去摸他喉结:“侯爷,我可不要吃药,这病啊治不了。”
  臧扶皱紧眉头,心下却还是想着得找个大夫来好好调养。
  来的大夫意外的年轻,瞧上去像个书生。
  他说他师父远游去了来不了,只能自己来看看。
  隔着纱帘,阿忘伸出手让他把脉,目光凝视他眉眼。
  这位小大夫,轮廓有几分像闻君,眉眼似乎也有几分相似。
  她看不清,于是反手握住他手腕,带到帘里来。
  小大夫慌乱地离了凳子:“不可。”
  阿忘带着小大夫的手去摸自己的脸,问他把脉多久了,能不能从面上的肌肤诊断。
  小大夫红着脸,不敢抬眼。
  阿忘叫他走近些,离纱帘更近些。她想看看他。
  小大夫不动。
  阿忘轻叹一声,松开了手:“我还以为你是那个人,谁知只是个呆瓜。傻傻的,不像大夫,分明是个小傻子。”
  她叹道:“你会哭吗?可不可以哭一下,这能让我好受些。”
  卫偿红着面容说:“不可、不可失仪。”
  阿忘道:“那我就跟侯爷说,你碰了我。你不肯为我流泪,那请为你自己流血罢。”
  卫偿的面容渐渐苍白下来。
  良久,他道:“我不会哭。”
  卫偿收敛了神情,道:“若夫人执意如此,卫偿只能暂且告退,请侯爷另择他人来为夫人诊治。”
  “你不是他。”阿忘失落道,“你走吧,不要看你了。”
  卫偿收拾了医药箱就准备走,可踏出房门那刻,又犹豫了一瞬。
  他问:“那人是谁?”
  “与你无关的人。”阿忘有些惆怅。
  卫偿站定:“我会为夫人开一些药,下次再来看是否起效。请夫人……保重好身体。”
  他暗道自己是昏了头在说胡话,对着一个没见过面的女人说些失格的话。她是侯爷的妾,就算她出格那也是侯爷的事,可他出格,那就是死罪。
  他弄不明白为何沉浸在这里,连把脉都开始心猿意马。
  她的呼吸好轻,肌肤好软,像一池春水唤醒他从未来到的春梦。
  他不想离去,只能掐住自己大腿,决绝地踏出了房门。
  阿忘待他走后,才掀开纱帘下了床榻。她徐徐走到窗前,支着手肘看楼下。
  恰与回头的卫偿对上了目光。
  她瞧着他怔愣的眼神,觉得怪没意思。他确实有几分像闻君,但闻君可比他讨喜多了。
  阿忘退后一步,阖上了窗。
  中秋宴的时候,臧扶给阿忘介绍了自己的小弟。
  臧治笑着问好,说大哥有福气。
  臧扶拍了拍他的肩,让他若有喜欢的女儿家赶紧提亲去。
  臧治说:“不急,我还小呢,还是得多历练。”
  臧扶道:“十六,不小了,抓紧吧。”
  臧治看了一眼阿忘,笑着打诨过去了。
  随后臧扶被其他人拉走说事,阿忘转身想走,臧治叫住了她。
  “小嫂嫂,”臧治在她背后低声道,“桃花败了,锦缎还喜欢吗?”
  阿忘道:“划破了。”便徐徐离去。
  臧治在原处站定,没有继续追。
  他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转角没了踪迹。
  乱世里群雄并起,沧郡并不安稳。新的战事开始后,阿忘穿戴好衣衫,推开门去梅园踏雪。
  今年的雪来得格外的早,天地渐白,而梅独红。
  若非有别种色彩,阿忘会错认为世间融成了空茫的一团。
  她在雪地里站定,微仰着头看飘扬的雪花与微颤的枝头。
  蓦然,有侍女闯入,说臧扶重伤,危在旦夕。
  他竟然也快死了。
  阿忘迷茫地想着,或许上天待她不薄,才让她活过一个又一个故人。
  见到臧扶时,他昏迷不醒。阿忘取出手帕,擦了擦他额上的汗。
  随后只能退开,让大夫继续看顾。
  臧治说大哥会没事的,让她不要太担心。
  阿忘不是担心,只是有些说不清的惆怅。
  这份惆怅直到臧扶短暂醒来后,告诉众人要她陪葬为止。
  臧治还没来得及求情,臧扶又晕了过去。
  阿忘轻叹一声,走出了房间。难道这就是宿命?
  沃赤想她陪着去地府,臧扶也要她入黄泉,可一个灵魂分不成几半,她只能陪她自己。
  臧治让她别怕,他不会那样待她,大哥也不会死。
  然而再次醒来的臧扶命不久矣,一定要亲自带走阿忘。
  臧扶问她怕吗。
  阿忘摇头:“不怕,但也不想。”
  能活着谁想死,她还年轻,还能活好久好久。
  卫偿端上一壶酒,臧扶接过来,说不疼的,他喂她,很快就过去了。
  阿忘没有反抗。
  侍卫是臧扶的侍卫,大夫是臧扶的大夫,她孤身一人,反抗也只是徒增劳累。
  饮尽杯中酒,阿忘倒在臧扶身上,笑了下,缓缓阖上了眼。
  很快臧扶也去了。
  然而几日后,阿忘又醒了过来。
  那不是毒酒,卫偿把她偷了出来。
  他们离开了沧郡,然而前路到底在何方并无思绪。
  阿忘看着卫偿的面容,想着某日他也死了,那她又要去到哪里。
  这些来来往往的人,不断流失的过去,她倦了。
  她用他的药迷晕了他,而后带上包裹骑上白马独自在雪中远去。
  这大概是今年冬的最后一场雪,天气渐暖,春天就要来了。
第2章 妖与美人01
  姜逢枝答应了燕雪,会为她取得天下第一美人的脸。
  燕雪的脸是在一场大火中毁掉的。那场火不仅毁掉了她面容,也毁掉了她的家人。
  姜逢枝将她救出来,为了不让从小青梅竹马的燕雪寻死,他承诺给她换一张更美的脸。
  姜逢枝是一个画皮师,祖传的家业。有传言说姜家人有妖的血脉,才能够做此剥皮换脸的行当。
  姜逢枝带着燕雪来到临城,天下第一美人君家忘忧就在临城。
  君家和皇室有着牵扯不断的联系,君家多美人,好几代帝王都会纳君家的女儿为妃。可惜君家子嗣不丰,到了这一代只有君忘忧一个小辈。
  君忘忧身体病弱,父母双亡,自小养在宫廷里,和皇帝表哥青梅竹马。然而到了年岁,皇帝娶了丞相的女儿为后,不愿做妃子的君忘忧告别帝王,离开都城来到风景秀丽的临城养病。
  她深知自己活不了多久,便不愿将剩下的岁月耗费在深宫之中。离开都城前,皇后劝她不要再回来,君忘忧答应了。
  这日君宅收了批新的奴仆,姜逢枝混了进来。
  管家严声教着规矩,姜逢枝低下头状似老实地听着。他答应了要给燕雪一张最美的脸,就绝不会食言。
  君家美人之名早已传遍整个楚国,若是要找美人脸,从此处着手不二之选。况且君家小姐体弱多病,不是长寿之相,若是在两年之内死去,那他也不算造了杀孽。
  只需要等待她的死亡,在她尸体尚还温热时剥下她的美人脸,换到燕雪脸上,小雪就不会想要去寻死了。
  君家小姐也不会感到痛苦,毕竟人死后灵魂亦散,留下的尸骨他姜逢枝也只是废物利用罢了。
  姜逢枝体内确实流着妖的血脉,也有几分妖力可用。他迷惑了管家,让其给他安排了伺候笔墨的差事。
  听闻这君家小姐喜好写字画画,他就近观察,也好看看君小姐是否如传言中那般貌美,惹得帝后不合。
  天亮了,婢女和昭打来热水伺候阿忘洗漱罢,又为她细细梳理了乌发。
  许是昨夜受了些凉,阿忘咳嗽几声,面色也有几分苍白。和昭忙放下木梳,叫另一个丫头赶快让大夫来看看。
  阿忘按住和昭的手,摇了摇头:“不必了,没什么大碍。”
  和昭半蹲下来,抬头望着阿忘:“小姐,您总是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这病啊,在微小之际咱就得治,不能拖到严重了。”
  阿忘苍白着脸浅浅笑了下,仍是说:“不必了。”
  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算金尊玉贵地养着,也不过多活一年半载。若非如此,帝王也不会放她出宫,满足她最后的心愿。
  “和昭,”阿忘望向窗外,“我活不了多久了,也不想吃药。等我死后,你把我葬了,就离开临城吧,回故乡去。别去宫里,也别留在这。”
  和昭彻底坐在了地上,她将头搁在阿忘腿上,掩饰自己眼中的泪意:“我不会让小姐死去的,小姐不会死。”
  离宫之前,帝王吩咐和昭三件事。
  第一件事,照顾好阿忘。
  第二件事,前国师就在临城,让他领命捉妖。
  第三件事,将妖的内丹剥除,喂给阿忘续命。
  帝王放阿忘走,不是愿意给她自由,只是为了给她续命。这件事除了和昭,没有他人知晓。
  阿忘也不知。
  前些天和昭去了前国师家,却只得到前国师远游归期不定的消息。情急之下,和昭只好让前国师之子束元洲领命。
  但束元洲不从。
  “素来只有杀妖,没有造妖的理。吃了妖丹,便会异化为妖类。”束元洲道,“人之生死,天定,不可强求。”
  和昭领着密令低声道:“你想抗命?”
  束元洲道:“恕元洲难以从命。”
  “抗命者死,”和昭命护卫端来毒酒,威胁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若抗命,你的母亲也将陪葬。”
  束元洲摇头失笑:“我没有母亲,和昭姑娘,这酒我也不会喝。若你强求,我只能像父亲一样远游不归了。”
  “你敢?”
  “元洲独来独往,无牵无挂,有何不敢?”瞧着和昭难看脸色,束元洲叹了口气,“除了捉妖,我也有看病的本事。若你愿意,我可以替你的主子诊治延命。”
  “宫里的太医都没法子,”和昭微眯了双眼,“你有何办法?”
  束元洲道:“既然和昭姑娘不愿,那便罢了。王叔,送客。”
  和昭面色顿沉,低声道:“此事主子不知,是陛下的主意,你要看病将功折罪也可,别在主子面前漏了底细。”
  和昭相信,这世上没有能狠下心让主子去死的人,既然硬的不行,那就软的试试。他既然要来,就让他见到主子后心甘情愿地替主子续命。
  和昭回过神来,抬起头对阿忘道:“小姐,管家请来了一位远近闻名的大夫,就让他来看看吧。”
  “怎么哭了?”阿忘瞧着和昭含泪的双眸,微叹一声,“别哭,我看病就是。”
  阿忘有前世的记忆,这一世本就是多得的命,她虽然不想死,可也不怕死去。上辈子她生命中死去那么多故人,现在不过是轮到她罢了。
  阿忘扶起和昭:“不要怕,不要哭泣。去吧,把大夫请来。”
  和昭含泪应是,转身离去。
  阿忘坐在梳妆台旁,扶住额头,思绪混乱难言。这一世她过得其实还不错,太后疼爱表哥也照顾,锦衣玉食且不用辗转于他人床榻。除了体弱多病难以活过二十,她的生活已经是平民百姓难以获得的幸福。
  对于皇帝表哥没娶她的事,阿忘并不感到多么难过。上辈子嫁过好些人,嫁与不嫁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她只是不想呆在深宫里了,不想牵连进权势的争斗之中。既然命不久矣,她想要到处走走看看。临城的雪景漂亮,夏日也漂亮,所以她来了,能为自己选择埋葬之地是一件多么可贵的事。
  那么多人死得毫无准备,可阿忘能够相对自由地死去,以自知去面对未知的恐惧,这已经是一件幸事。
  阿忘抬起头,望着镜中的自己,与前世有七成相似,只是更病弱些。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彻底于前世死去,然而那已经不重要了。再过一年半载,这上天恩赐的第二世性命也将终结。
  生与死的牵绊中,她终将独自死去,不会与前世的亡魂相遇。
  这一世的人或许会记得她,或许会将她忘记。而她遗留下的痕迹,终将在历史的长河里彻底殒灭。
  微不足道的阿忘。她想到这一点,竟有些开心。
  做一个被遗忘的人也没什么不好。
  和昭领着束元洲到了。
  他初见她时微微愣住,很快便垂下头去,不再看她。
  阿忘伸出手腕,仿若凝霜雪的皓腕叫束元洲移开了目光。
  他搭手上去,强行冷静下来仔细诊脉。
  “有些风寒,”束元洲沉声道,“先天不足,只能开些和缓的药。”
  他收回手站起来,道:“若是用我束家秘药,或能延命两年。”
  和昭红了眼眶,转过身去不想叫主子瞧见。
  阿忘早有预料,柔声道:“多谢大夫。和昭,送客吧。”
  阿忘不准备治,听天由命就好。
  束元洲拧着眉头:“若是好好将养着,三年也有可能。”
  阿忘笑了下,摇了摇头:“我的身体我知道,不必治了。多活三年,多受三年的罪。罢了。”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