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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万人迷选择BE——去蓬蒿【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31 17:32:35  作者:去蓬蒿【完结+番外】
  许是她多了心,可阿忘仍是叫他抬起头来。
  新来的仆人生得一副好容貌,眼神平静不沾半点畏怯,没有闪躲也没有躲躲藏藏的欲念。
  她或许是多了心,虽然这具身体足够美丽,但到底不是沉金重银,也不是花香鸟语,哪能处处招蜂惹蝶,叫人烦扰。
  又画了会儿,阿忘累了,只能停笔。她在一旁榻上躺下,叫那新来的仆人拿本书念给她听。
  “小姐想听什么类型的?”姜逢枝微垂着头问。
  和昭率先答道:“话本即可,就在右边第三排。”
  姜逢枝走到书架旁,从第三排里抽出一本,从头开始念。
  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是让人安心的类型,阿忘听着听着渐渐睡去。
  和昭拿了个小凳坐着,守在阿忘身边。许是屋里的炭火足,够暖,和昭也昏昏欲睡。
  姜逢枝使了点术法,叫和昭就此睡了过去。
  没了顾忌,姜逢枝走到阿忘身边,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面庞,却又在半道停止。
  她睡去时让人心里空落落的,担心她一睡不起,再也无法睁开那双美丽的冰湖洗过般的眼眸。
  姜逢枝转道抚了下她散落一旁的发,冰凉凉的,叫人心里也跟着冷颤。
  她有叫人怜惜、叫人在意的妖力,姜逢枝心道,他无法将目光挪开,又忧心这样烫的目光伤着了她的柔软。
  不该是这样,她只是猎物而已,只是皮囊的供给者。
  如果他喜欢的是这张脸,到时候换给小雪就好。可是姜逢枝无法想象拥有这样皮囊的人变成小雪,像是一场亵渎,一场彻底的失落,美和神秘、冷与清澈共同的失落。
  姜逢枝轻叹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能心慈手软。他要的是她温热的尸体,只需要等待她的死亡即可。
  燕雪还等着他拯救,燕雪比她更需要这样的美丽。他发过誓要保护小雪,守诺是画皮师姜逢枝的准则。
  他试图收回手,不要流连她冰冷的发,也不要去看她沉睡的面容。那略微苍白的病弱的肌肤,似冬日湖面结成的薄冰,他担心自己碰上去就叫她碎裂。
  他不可避免地沉浸在她带来的幻想里,刺骨的沉醉,他的手往她的面庞移动,带着些微的战栗碰上了她的唇瓣。
  好软,些微的暖,这美丽女子的唇让他怎么舍得看着她冰冷下去,成一具无法言语的尸体。
  他感到此时的自己背叛了燕雪,在这一刻里姜逢枝放纵着自己的沉湎。他为自己辩解道:这是画皮师追求美的本能,这是他的天性。
  他在床榻边坐下来,挨着睡倒在床沿的和昭。他想要仔细地看看君小姐,瞧她每一处细致的纹理。
  她的眉、她的眼、她惑人的琼鼻,她为何不醒来,不睁开那眼眸回望他。
  他会怜惜她的柔弱,也不吝啬内心的追逐,她叫他略微昏了头,竟不想见到君小姐成为一具在岁月里腐烂的躯体。
  只是短暂的沉溺,姜逢枝告诉自己,只是一瞬的意乱情迷。
  等理智回到脑海,他就将回到燕雪身边,以期待以漠然去看待她即将拥有的死亡。
  君小姐,姜逢枝无声地唤她,君小姐……
  熬好药的束元洲问到阿忘在哪里,端着药往书房走来。
  敲门后是仆人开的门,说是阿忘与和昭都睡下了。那仆人微垂着头,束元洲没有太在意,说是药必须趁热喝,就端着药进了书房。
  和昭竟也睡着了,许是太担心自家小姐,疲累之下睡了过去。束元洲没有打扰,将和昭抱到另一边的床榻上,而后叫醒了阿忘。
  “得喝药了。”束元洲低声道。
  阿忘微蹙眉头:“不要喝。”
  “喝药才会好。”
  “我真的会好吗?”阿忘微抬眼眸去望他,“束大夫,哄骗病人也是大夫的美德?”
  束元洲沉默不语。
  “懦夫。”阿忘轻笑着骂他,余光瞧见仆人还在内,叫仆人先退出去。
  扮演仆人的姜逢枝不得不按照吩咐行事,留阿忘与束元洲在书房里相处。他的心仿佛被刀背剐蹭,不会流血却难以忽视。
  束元洲知道她骂他懦夫为的是别的事,隐秘的不可言说的欢喜里他竭力克制自己。他确实是懦夫,无法踏出那一步。
  他仍是劝她喝药,说再不喝就凉了,凉了更苦,苦得难以下咽。
  “我喝了你就会离开吗?”阿忘问他。
  束元洲应“是”。
  阿忘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在束元洲隐约诧异的目光下将药碗还给他:“你走吧。”
  束元洲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瞧他那目光,他还以为她喜欢上他,在勾引他邀请他。阿忘觉得好笑,就算她确实有此意,但对一个懦夫她没兴致。
  束元洲收拾药碗的速度慢得过了头,阿忘支着手肘瞧他,毫不掩饰地凝视他。
  束元洲倏然停了下来。
  “君小姐,”束元洲突兀地问,“苦不苦?要一些蜜饯吗?”
  阿忘没说话。
  束元洲自顾自将蜜饯从药箱里取了出来:“很甜,可以尝尝。”
  阿忘瞧着他递来的一小碟蜜饯,默了片刻才道:“我吃不得太甜的东西。那会让我更加厌恶药的苦涩。”
  “不过,”阿忘抬眸看他,“束大夫可以替我尝尝。”
  束元洲端着蜜饯的样子像一桩被砍了半截的粗木,听到阿忘要他尝,他下意识照着做了,蜜饯入口,甜得有些黏牙,这些微的不适让他清醒过来,他在做什么……他该走了。
  可是在阿忘的目光下,他难以抽身,他真像个木头似的将蜜饯一颗一颗塞入口中,甜得叫他凝固般难以离去。
  他吃完了那一小碟蜜饯,阿忘默默地瞧着他吃,等他都吃光了问他:“真有那么甜?”
  束元洲撒谎说:“不甜,下次小姐可以尝尝。”
  他在骗她,他说出前后矛盾的话来骗她,像个傻子似的,把别人也当傻子。
  阿忘目光柔和了些,她叫他凑近些,走近一点。
  束元洲鬼使神差靠近阿忘,险些忘了外界与内心的压力,等他意识到想向后退时,阿忘的手已经抬起来抚上他嘴角。
  “吃个东西这么不小心,”阿忘抚去那点碎屑,“沾上了一点。”
  她的唇瓣轻柔开合,束元洲却没能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他近似停滞般看着她,心里有什么塌了一块。
  “怎么办,”阿忘略微苦恼道,“你把我的手弄脏了。”
  脏了,蜜饯的甜黏住他,却只能弄脏她。他真是罪大恶极。束元洲撕碎衣角作帕子,想要去擦拭阿忘的指腹。
  但阿忘抬高了手,去摸束元洲的眼尾,轻轻的柔柔的像一层纱拂过:“别用衣衫,束大夫自己就可以。”
  阿忘收回手,凝视着指腹,浅笑着说:“干净了。”
第7章 妖与美人06
  瞧见束元洲撕衣角的相似画面,阿忘回想起他咬破手指制符的场景。
  那样的手段阿忘从未见识过,于是要求束元洲不要浪费这撕下来的衣角,再为她制一次符。
  束元洲没有拒绝。他咬破手指运用术法以血为媒介制出了符,而后递给她。
  阿忘没收,只是问他:“疼吗?”
  他该说不疼的,可束元洲低声道:“疼。”
  “疼也只能忍着,”阿忘浅笑着,“就像我一样,疼久了就习惯了。”
  她搭上他右手,取来符握住:“真暖,束大夫的血可真烫。”
  她怨他,束元洲品味出了这隐含的意思。怨他非要做这个大夫,非要让她喝药。她疼,所以想叫他也疼一下。
  她或许不是喜欢上他,只是想要捉弄他,把他当成短暂余生的一个消遣。
  她或许还想伤害他,看着他露出痛苦的神情来,会否让她快乐。
  束元洲故意摆出很疼的神情,果然叫阿忘笑容更深。可是她虽笑着,眼里的光却涣散,她没有在意他,她的心思不在这庭院之中,甚至不在这个世间。
  束元洲假装的疼好似有几分成了真,他该走了,不能留在这太久,太久了护卫会起疑,仆人会起疑,消息传到皇城帝王也会生出疑心来。
  他固然可以一走了之,但那样就再也无法陪伴在阿忘身边。
  他想要陪陪她。
  “束大夫,你是在怜悯自个儿,还是怜悯我?”瞧见那样的目光,阿忘淡淡地开口问。
  束元洲微垂了面庞,低声道:“只是想到些事情,一时失神,实在是失礼了。”
  “失礼?”阿忘支着手肘懒散地瞧他,“束大夫开口闭口都是礼,真是叫人惭愧。”
  她将手中的符扔给他,不要了:“不要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束大夫,为了避免失礼,带着你的符带着你的药离开。”
  束元洲接过符后拧起眉头,没动。
  “还不走?”阿忘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就是束大夫的礼?”
  还有和昭,束元洲心道,不算是孤男寡女。
  他确实该走了,可又难以避免地考虑起成为她的消遣的可能。他在越界,在试探,蠢蠢欲动,愚蠢且疯狂。
  他该走了。
  束元洲缓慢地将药碗、蜜饯小碟装进药箱,他看了下手中的符,留在了桌上。
  走了几步,束元洲不知为何又转身回来,将那桌上的符拿起,走近阿忘身旁,他蹲下来,将符放入她手中。
  “天冷。”他微仰着头看她,给出一个明面上合情合理的解释。
  阿忘半阖着眼眸,低声道:“知道了。”唇齿开合间泄出几丝说不清是冷漠还是暧昧的气息。
  她合住手掌,将符紧紧握住,好暖。束大夫的血,一如既往的烫。
  束元洲走后,阿忘握着符躺在榻上,陷入了久违的白日梦中。
  梦里的她只有六岁,生了场大病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宫廷里的御医私下里都说她或许挺不过去了,如今的太后当初的皇后伤心难过之下不忍再来看她。小太子却不怕。
  在宫廷里长大的他已经知道什么是死亡,死亡是被打几十大板后消失的太监,是冬日里一场严寒后夭折的庶弟,还有那些不知名的宫女不受宠的宫妃……
  可小太子从来没有将死亡这个字眼联系到表妹身上。虽然表妹阿忘总是生病,他也没想过她会死去。
  他来到阿忘殿中,瞧着阿忘昏昏沉沉的样子,问她是不是冷。
  阿忘没说话。
  小太子默认她冷,走上前抱住她让她别怕:“我身体好,把你的冷都给我,阿忘就不会痛苦。”
  阿忘被小太子抱着,轻声说:“好。”
  小太子吩咐道:“不能告诉别的人,父皇与母后也不可以。”
  阿忘仍是说好。
  小太子抱她抱了会儿,执着地认定她不会死:“父皇是天子,那我就是天孙。我今日所说,一诺千金,有皇气庇佑,阿忘会好起来的。”
  会好起来的?阿忘微怔片刻,思绪从过去回到此时,竟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倒不如真是一场梦。
  姬伏吟,阿忘在心里念了遍他的名,说不清的情绪,她也懒得弄清。
  都已经过去,无足轻重,是无所事事了才会想起。
  阿忘回过神时,见那伺候笔墨的仆人从门外推门而入,说是到了用餐的时辰。
  他走过来,低着头,想要扶阿忘起来。他的手玉骨似的,不是一双做粗活的手,阿忘问他怎么做了仆人。
  “家道中落,父母双亡,有幼妹要养。”这仆人毫无避讳地说出自己的身世,阿忘听了却也没表示怜惜。
  本想问和昭在哪,阿忘余光瞧见另一榻上和昭睡着,许是累久了一下子醒不来,方才与束大夫闲聊也没惊醒她。阿忘没打扰,将手搭在仆人臂间离了榻。
  她手搭上去的时候,姜逢枝郁燥的心静了些。他方才一直站在门外,只能听得模糊不清的低语和调笑,像是一桩偷.情.事,他不可抑制地往低劣污秽的方向想。君小姐这样的身体,怕是叫也只能叫成那含糊的语调,弱得可怜,还不安分。
  姜逢枝有一种被侵占己物的微薄愤怒之感,仿佛那大夫僭越了他的东西。君小姐是他预定的皮囊,死前怎么可以拥有别的男人。
  他知道这样的情绪怪异且毫无理由,卑劣得滑稽可笑,但无论如何压抑,都难以彻底压制下去。他想要回想小雪的美好,冒出脑海的却是如今燕雪那丑陋的面容、狰狞的渴望。
  昨夜小雪甚至脱了衣衫去求他,慌乱地战栗着抱住他,姜逢枝确实被勾动了欲望,但望见小雪包裹着厚纱的面庞,顿时失了所有兴致。
  他曾经渴望的,想要相守一生的小雪,如今看来好像如同鸡肋。但多年的情意让姜逢枝克制住了自己的目光,不让其泄露出伤人的神色。他安慰好小雪,将她的衣衫一件件替她穿上,口里说着珍惜的话,心下却迷茫而惦念地想起了阿忘。
  不该是这样的,姜逢枝压抑着这些念头,他既然选择保护小雪,就不能中途改弦易辙叫人唾弃。
  他只是被蛊惑了,姜逢枝又为自己找了个理由,只是被皮相的美蛊惑住了。既然如此,换给小雪两全其美。
  他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也不用违背自己的天性。如此就好,君小姐死了就好。
  他在这样的折磨下,甚至一瞬间涌起了杀意,但阿忘将手搭在他臂上时,所有杂乱的念头都安静了。
  他闻到她身上淡而幽的香气,没有香料能调出这样幽茫的香来,那是肌肤里血肉中沉浸的体香,姜逢枝骤然有了食欲。
  妖食人,他体内有妖的血脉。
  他想要她。
  不只是美丽的皮相,她的目光、她的神情,她那张红唇吐露的话语,她冰冷下潜藏的疯狂,对死亡的畏惧与渴望,她身上矛盾的一切叫他着迷。
  阿忘,姜逢枝在心里轻轻地粘稠地唤她,阿忘……
  阿忘察觉到身侧仆人骤然加重的喘息,偏过头看时又只瞧见仆人低垂着面庞的谦卑模样。
  紧接着那仆人咳嗽两声,像是也染上了风寒。
  阿忘以为自己找到了他那无端端喘息的由来,府中请了不少大夫,她叫他稍后去看看,别延误了病情。
  仆人退了半步,谦卑地说好。
第8章 妖与美人07
  临城东湖突然大雾弥漫,湖畔苍山亦氤氲在白雾之中,一眉心一点朱砂痣的妖童双腿夹住梅枝,头往下倒吊着晃来晃去。周围的白雾支撑着他的重量,没让可怜的梅枝不堪重负而折断。
  雾中突然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责怪妖童没能送上贡品。妖王百年一次的大寿将至,他们梅妖一族虽不引妖注意,但这贡品不得不送。
  妖童掏了掏耳朵,腿一翻坐到梅枝上,道:“急什么,我这次寻了个真正的美人来,大王一定会满意。”
  “只是……”妖童站起来,在梅枝上荡啊荡,“那美人府里有高手,我打不过,需要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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