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的打哆嗦,浑身颤抖着,眼泪好似已经哭干了。
男人伸出粗糙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腕,蛮横的把她拽过去,她的身体划过床面,整张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突然,院子里传来剧烈的敲门声,铁门被敲的哐哐作响。
“谁啊,睡下了,要买鱼等天亮了再来。”
中年女人裹着外衣站在院子里,一边冲着外面的人喊,一边看向南屋,生怕被人发现了。
敲门声还是没停下,她的心忐忑不已,又怕不开门惊扰了更多的人,只好跑过去,把门打开。
“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啊,都说了睡下了睡下了,怎么还敲。”
她心里慌慌张张的,说话也颠三倒四,故作刚睡醒的样子伸了个拦腰。
头一抬,看清外面的站着的年轻男人,说完话的嘴巴都合不上了,一脸的吃惊。
哪儿见过如此标致的男人,比电视上演电影的还要好看。
一身黑色风衣,五官大气,脸庞硬朗,黑眸中透着一股极冷的气息,肩膀和头发上沾着雨水,平添了一抹风尘仆仆的意味。
今晚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迷路了?
还没到等门口的男人说话,中年女人先开口了。
“家里就一个屋子能住人,你要是借宿,去别家看看吧。”
她急急的要关门,却被挡了一下,男人长臂一伸,大手按在湿漉漉的铁门上,声音低沉。
“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女孩,二十岁左右。”
中年女人瞳孔一震,眼睛剧烈的眨动两下,挥着手说道:“没,没见过。”
突然,屋子里传来男人大喊的声音。
“你他娘的竟然敢咬我,我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
中年女人脸色瞬间苍白,眼珠不停的来回转动,攥着门把手的手,手心里冒着冷汗。
她不敢抬头,门外站着的男人似乎皱了一下眉头,居高临下睨眼看她,眼神里带着一种怀疑的意味。
“里面是什么人?”
“是,是我闺女,小小年纪不学好非要跟野男人跑,她爹在里头教训她呢。”
门外站着的男人没说话,默默的环顾院子,雨夜黑漆漆的,并不容易看清什么,他单手抵着门,片刻,松开手。
中年女人松了一口气,脸上挤出一点笑容,接连冲着他点头哈腰。
“这位老板,您再去别地看看吧。”
南屋里,隔着布满雨水的玻璃窗户,姜品糖瞪大眼睛,定定的看着站在门口熟悉的身影,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苏承叶,苏承叶......”
她只能在嗓子里,在心里喊他。
中年男人被她咬了一口肩膀,肩头直往外冒血,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还没来得及脱她的裤子,就被突如其来的陌生男人打断了好事。
他摁着她,朝着窗户外看过去,又看看被他摁住动不了的小姑娘。
她好像很激动,敢情这个男人跟她是认识的......
姜品糖眼睁睁的看着中年女人把院子里的大铁门关上,苏承叶转过身,他的身影在她的眼前消失,从门缝中消失,似乎能听到他的脚步声,在渐渐走远......
她绝望的看着窗外,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不停的摇头。
身后的男人见自家婆娘没有把人放进来,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这要是被人发现了,他肯定是被抓去坐牢的。
正当他准备脱掉床上女人的牛仔裤的时候,铁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他惊慌失措的松开姜品糖,提起墙边的铁锨,快步往外走。
中年女人脸色煞白,闻声也跑出来,看到是刚才敲过门的年轻男人,心里更害怕了。
“当家的,当家的。”
她嘴里喊着自家男人,连连往后退。
抄着铁锹的中年男人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棉裤,朝着走过来的年轻男人抡起铁锹砍过去。
苏承叶单手抄在风衣口袋里,是一道高大颀长的黑影,毫无血色的脸庞布满杀气,目光纹丝不动的注视着眼前挥过来的铁锹,长腿猛地抬起,一脚将面前挥动铁锹的中年男人踹出去五米远。
被踹惨了的男人爬在地上起不来,他挣扎着,双手撑着泥泞的水泥地,刚一抬头,随着他摔倒抛在空中的铁锹翻了了个,正巧砸在他的后脑上,哐当一下,他彻底失去了知觉。
站在一旁的中年女人吓破了胆,嘴里喊着自家男人,却不敢上前半步,院子里的年轻俊美男人浑身戾气,双目骇人,腮帮子鼓了鼓,右手攥成拳头,五个手指合拢的时候,骨节砰砰作响。
身处黑暗中,他的手臂和脖子一侧的青筋根根分明。
“我的人呢!”
苏承叶脸色沉着,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混着怒意,雨声渐小,他咬后槽牙的声音格外清晰。
躲在墙根处的中年女人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向南边的小屋。
苏承叶面色紧绷,步伐沉重的朝着屋子走过去,一脚踹开门,看到缩在角落里的女人衣衫不整,双手双脚被用绳子捆住,长发散乱不堪,脑袋虚弱的偏向一侧,他的内心如同被针扎。
他的步伐慌张凌乱,利索地解开她身上的绳子,脱下风衣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又把她抱在怀里,蹙起眉头安抚。
“我不好,是我不好。”
两人贴的很紧,姜品糖能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体温差异带来的冷热交换,男人身上不多的热气一点点往她的身体里渡入。
她哭的视线模糊,一双眼睛红着,可怜极了,像个小猫似的钻在他的胸膛里。
“他们碰你哪儿了?”
头顶传来男人狠实的话,冷酷到了极致,他的大手还摸在她的后脑上,五指穿过头发,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捋顺安慰。
姜品糖摇头,小手穿过他的窄腰,紧闭双眼,感受着他健硕温暖的怀抱。
“他们撕了我的衣服,合伙......”
合伙□□她。
话音未落,她的声音被突如其来湿润的吻堵住,这个吻又轻又软,从她的唇瓣一路吻到她悬着泪珠的眼角,最后落在她的额头上。
“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们回家。”
苏承叶把她打横抱起来,大步朝着外面走去,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十几个保镖,她没有听到声响,看着黑压压的一批人,目光落在他们腰后别着的东西上。
好像是枪......
这些人是便衣警察吗,也许是苏承叶报了警。
她闭上眼睛,不再多想,再次咬住唇,两只手紧紧的攥着身上的风衣外套,看起来难受极了。
苏承叶把她抱到车上,漆黑的眼眸盯着她的脸色看,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上,没有发烧,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她咬着下唇,不吭声,被咬破了的唇瓣渗出点点血珠,就算如此也不松口。
苏承叶用一只手从身后环揽着她,眉眼压下,低下头凝视着她,无奈的用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颚,心疼的声音带着威慑力。
“松口。”
姜品糖摇头,她不能松口,绝不能松口,会忍不住发出声音的......
再忍忍,药效肯定能熬过去的。
第74章 还分吗 “别说这种不利于夫妻团结的话……
男人的手腕舍不得用力, 拇指和食指钳着她的下颚,压出浅浅的红色指印,松了手, 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唇,看着鲜红的血液从闭紧的双唇之间渗出。
他身体前倾, 她往后挪动,哪儿像是没意识听不懂话的样子, 可偏偏她就是紧闭双眼, 死咬着下唇。
姜品糖感觉到身前的人靠的她更近了,男人身上强烈的荷尔蒙混杂着清淡的古龙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的屁股已经抵在车门旁了, 再后退不了一点,终于睁开眼。
双目对视, 她眼里噙着泪光,红着眼角。
苏承叶黑眸凝视着她, 眼神里带着审视的意味, 他将她的全身都看了一遍,没有伤口, 唯一的伤口就在她的下唇上,还是她自己咬破的。
反复咬破,唇上的血一层干涸一层鲜红。
“......苏承叶。”
她眼神渐渐迷离,含糊着喊他的名字, 拽着衣角的小手悄无声息的攀上他的肩膀。
苏承叶顺着她的力道又往前倾了身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作,目光深沉,稍有紊乱的呼吸落在她的脸颊上。
姜品糖半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晃动惨烈, 透亮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黑色瞳孔里泛着跌宕起伏的涟漪。
她感受到压在身前的力道加重,小手更加肆无忌惮的摸上男人的脖子,勾住他的后颈,下巴自然的往上抬了抬,随着呼吸的加速,胸脯起伏着。
“我想要。”
她声音微弱,吐出的气息极短,像是小蛇迅速吐信子,眼神从迷离变成了不受控制的媚眼如丝,唇瓣上沾着血,小脸冻得发白,一红一白,给人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苏承叶深邃的目光从未在她的唇上移开过,一是怕她不小心咬住舌头,二是因为这一抹红实在是诱人,让人挪不开眼睛。
他眯了眯眼,察觉出什么,长臂一伸,大手扣住半躺半靠在后椅上的女人的后腰,不费力的往前一带,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她的长腿搭在男人并拢的双腿两侧,脚上的高跟鞋一只掉在车内,另一只钩在脚后跟上,白嫩的玉足不安分的晃动着,同时被男人的手摁住,冰凉的脚趾立刻绷紧,蜷缩着,感觉着微微粗糙的大手传递的温暖。
“要什么?”
苏承叶故意放慢节奏,尽管“自家小兄弟”已经被撩的不行了,还是贴近她的耳边落下暧昧的话语,声音哑涩每一个颤音都撩拨着她心底的渴望。
“要,要......”
姜品糖说不出来,她急得不得了,小手乱抓着他的腰带。
苏承叶单手摸着女人的后背,感受着她柔软的肌肤,就像是水,只不过水握不住,但她的能握住。
他用另一只手攥上她忙乱却找不准位置的小手,引导着她一步步找到“正轨”。
他低下头,薄唇凑近她早已红透了的耳垂,轻咬了一下,闭了闭眼睛,告诉她问题的正确答案。
姜品糖听到那两个字,彻底没了理智,身体贴紧他,又因为解不开腰带,眼里委屈的噙着泪,又气又恼,整张脸憋得泛红。
他简直坏死了。
苏承叶扣紧她的双手,两人十指相扣,好不容易解开腰带,她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下巴微微上扬,双眼迷离,一脸无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动动。”
她焦急的喊他,急不可耐,好不容易吃到一点甜头,怎么能不把整颗糖吞下。
苏承叶身体绷紧,后背靠在座椅上,闭上眸子,沉声道。
“动不了。”
姜品糖双手被他抓的紧紧的,按在一旁的座椅上,抽不出手,更没办法调整坐姿,别扭的反问道:“为什么?”
她欲哭无泪,撅起嘴巴,眼看就要掉小珍珠了。
苏承叶睁开眼,眸色更深了,眼里翻滚着让人看不懂的暗涌,冷下声音。
“不是分手了吗,怎么动。”
“没名没份的......”
姜品糖不大的一张脸上写满了对他的无语,身体内的欲望忍到了极致,额头上几滴汗珠滑落到脸颊上,大大的眼睛圆溜溜的,红着眼眶看他,咬了咬牙说道。
“不分了。”
苏承叶何尝不是在忍,她一个眼神,他就明白是什么意思,扣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大点声。”
姜品糖两眼一闭心一横,扯着嗓子喊出声,奈何喉咙里像是塞了棉花,声音又软又闷,非常娇嗔。
“不分了,真的不分了。”
话音刚落,她身体得到最大的舒展,眉头一下子皱起来,“嗯嗯”的声音从嗓子里发出来,餍足的闭上眼睛,欲望被填满,甚至比想象的更让人兴奋。
车内暖气开的很足,后排的叠在一起的两个人长时间的十指相扣,大汗淋漓,天蒙蒙亮,起起伏伏的车身才停止晃动,变得安静下来,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大狼狗趴在路边。
车面被雨水冲刷的非常干净,黑色的漆面锃亮反光,天边泛着白光,从车前玻璃照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下按钮,修长白皙的指尖泛着水光,看起来有些粘腻。
车内的隔板缓缓升起,挡住前面照射过来的日光,苏承叶伸手捞起丢到一旁的毛毯,像包裹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先用毛毯盖住她光滑裸漏的后背,又把毛毯的两个角窝在她的脖子前。
就保持着面对面的姿势,他又抱了她好一会儿。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窗外雨声早在不知不觉之中停息,耳边安静的只能听到怀中女人轻酣的呼吸声。
等到她趴在他的怀里彻底熟睡,他才单手扶上她折腾的快要断掉的细腰,另一只手拖着她的后脑,动作轻柔的把她平放在后座上。
她的脸上泛着红晕,眼皮微微肿胀,纤细卷翘的睫毛沾着几滴晶莹的水珠,好似分层了。
她睡的很死,折腾了三个小时,精疲力竭,从未有过的经历。
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熟悉的公寓里了,在温榆公寓的十七楼。
身上干爽利落,穿着一件真丝睡裙,头发也是洗过吹干的,如一团墨色绸缎散开,搭在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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