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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怜——莫八千【完结】

时间:2024-12-31 23:04:03  作者:莫八千【完结】
  白净修长的手指按在墙上,青筋凸显,又隐入皮肉。
  “干爹……!”
  陈顺连忙要上前扶他。
  陈焕腿脚用力,稳住身子,抬起一只手制止了陈顺。
  他用意志力压住头昏脑胀的感觉,气势不减,对跪在地上的几个太监呵斥一声。
  “你们自己去领罚,涨涨记性!”
  “是,小的这就去。”
  自己领罚已经是最好最轻的结果了。
  几个太监连忙起身,恨不得立刻消失在陈焕和郡主面前。
  几人走后,陈焕避开枫黎视线的同时冲她行礼。
  他头晕得眼前发黑,强撑着用平稳无波的语气开了口。
  “下人管教不严,让郡主见笑了。”
  不想,欠身弯腰时,大脑嗡地发木。
  来不及任何反应,整个人一头栽了下去!
  枫黎眼疾手快,见他栽倒的瞬间就扶住了陈焕的腰,结实的手臂轻而易举地将人撑住,肩膀上一沉,淡雅的熏香味便没入了鼻息。
  她习武多年,反应速度自是不用多说,比陈顺快上了不少。
  陈顺见云安郡主就这么单手揽住干爹的腰,干爹还无意识地把头搭上郡主的肩膀……
  他屏住呼吸,连忙开口:“干爹冒犯了郡主,奴才给郡主赔罪,请您恕罪!”
  一边说着,上前一步去扶陈焕。
  绪白见状眉头一拧,想说什么,却咽了回去。
  香阳则赶忙低头下去,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枫黎脸上没什么变化,任凭陈顺将人扶了去。
  她问:“陈公公这是怎么了?”
  若是身体不好,那拉拢人,倒也有投其所好的方向了。
  不是非要陈焕为她所用,只偶尔帮衬两句,给她透露透露皇上的心思,就足够有用了。
  见云安郡主关怀,陈顺不由得想起那天夜里干爹的梦呓。
  他本不应多说,但鬼使神差地说多了一句:“干爹身子不好,自王爷入京以来忙得脚不离地,每日睡不足两三个时辰,就越发虚弱了,今日听闻械斗之事有些着急,这才冒犯了郡主。”
  说了一点,又没全说。
  干爹深受梦境影响的事有些怪力乱神,万不敢多说。
  “哦?”枫黎闻言蹙眉,“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
  “不是,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陈顺立刻想跪下,无奈扶着陈焕不方便。
  他抽了自己一巴掌:“郡主千万别跟小的一般见识,也不关干爹的事。”
  枫黎摆摆手,笑了:“好了,开句玩笑罢了。”
  瞧把这小孩儿给吓的。
  她见陈顺可爱,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快找人把你干爹送回去吧。”
  陈顺一愣,继而赶紧低头下去:“是,小的这就找人将干爹扶回去。”
  “陈公公都这样了,看着经不起折腾,还是找顶轿子稳当些。”
  枫黎以为陈焕这样的地位,就连嫔妃和方才的魏将军都对他客客气气的,总归能享受一点,有些架子和排场,不想陈顺却连连摇头,一副惶恐的模样。
  “郡主说笑了,主子们才能用轿,干爹哪里敢如此僭越。”
  陈顺还以为枫黎在试探,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枫黎默了一下,看得出他没说假话。
  这么看来,陈焕倒是恪守规矩,从不因为皇上的信任而妄自尊大。
  不怕贪财的,不怕好色的,就怕干干净净的。
  这种人,平时很难欠旁人的人情吧?
  她真是幸运,才来宫中半月,就让她碰上了这样的好机会。
  眼珠微转,枫黎对陈顺说:“陈公公这身子骨孱弱了些,还是请个医官瞧瞧吧,不然以后可怎么为皇上做事?就是皇上知道了,也定是要陈公公多休息休息的。”
  她停顿一下,又道:“今日是我给陈公公惹麻烦了,叫人抬轿来,赐轿。”
第九章 这是让他伺候梳妆的意思?
  -
  陈焕拧拧眉头,在舒适的暖意中睁开双眼。
  室内只点着一盏灯,透出微弱的光。
  好好地睡了一觉,那股难捱的晕眩感早已经消退。
  他觉得好多了。
  只是昏睡太久,有些记忆不太真切。
  手指揉在太阳穴上,才揉了两下,便顿住了。
  这个点儿……
  晕倒前才是下午,现在似是已经深夜了。
  他究竟睡了多久?!
  他敛起神色,唤道:“陈顺?”
  外面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就有人来到了他的床边。
  陈顺神色欢喜:“干爹,你醒了,睡得可好?身上还有哪不舒服么?”
  “什么时候了?怎么不知道叫咱家一声。”
  见陈顺在身边,陈焕稍松了口气。
  大抵是没出什么岔子吧。
  他隐约记得,晕过去之前被云安郡主扶了一把,还被……
  搂住了腰。
  按在床铺上的手指收紧。
  他甚至还能清晰地回忆起郡主的手臂环住他的触觉。
  不算宽厚,但十分结实,让人很有安全感。
  陈顺小心地观察陈焕的表情,见干爹虽有不悦,但程度还好,便放心了大半。
  他答:“快到寅时了,干爹晕倒,郡主说就是皇上知道了也定会关心,便赐了轿,说干爹身子骨太弱了些,不能太折腾了,应该多休息休息。”
  他不知干爹为何会在梦中叫郡主的名字,但他看得出,干爹对郡主并非厌恶。
  没有仇恨,那梦呓便……
  如此猜测,他就大着胆子多说了几句。
  陈焕闻言,呼吸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毫无芥蒂地扶了他,还为他赐轿……
  他闭了闭双眼,在胡思乱想之前,强迫自己扭转了思绪。
  呵,大抵是初到宫中,想拉拢他吧。
  若说扶他是善意的本能,可赐轿,只可能是拉拢了。
  除此之外,从理智上讲,他想不出其他缘由。
  “难怪睡得安稳。”陈焕低哼一声,“你倒是很听云安郡主的话啊。”
  他面色平平,看不出喜怒,语气并不算好。
  陈顺的心立刻提起来了。
  他解释:“干爹误会了,儿子见干爹一直未曾转醒,担心干爹的身体,便请了医官,医官说干爹的情况必须多休息才行,儿子这才没敢打搅。”
  说罢,还抿抿嘴唇,一副听话又“逆来顺受”的样子。
  可陈焕知道,这孩子想着他是想着他,但心眼一点儿也不少。
  “哼。”
  陈焕发了个喉音。
  他沉默片刻,问:“郡主还说什么了?”
  “……啊?”
  陈顺微怔,他还怕干爹生他的气呢,没想到转头问回郡主了。
  看来干爹的确很在乎郡主,他日后得多多留意郡主的事。
  他眨眨眼睛,仔细想了想,说:“郡主说,只是小事,干爹不必放在心上,不必特意去道谢,好生修养便是。”
  “……”
  陈焕总是略显刻薄的唇动了动。
  似是笑了一下。
  呵,现在不想见他,就说不用特意去道谢。
  等往后有需要他的时候,怕是又要提起这事儿了吧。
  他垂眼:“罢了,还有些时间,你下去再眯一会儿吧。”
  冲陈顺摆摆手,叫人下去。
  陈顺看出干爹心情不好,抿了抿嘴唇。
  乖乖起身的同时,努力回想回想郡主还说了什么。
  “对了。”他在出门之前,突然定住脚步,跟陈焕道,“干爹,昨日郡主还说,干爹太清瘦了些,应该多吃一点儿。”
  陈焕心里猝不及防地一抖,想起了那只托在他腰间的手。
  若不是抱了他的腰,又怎会知道他清瘦?
  耳根抑制不住地浮出一抹薄红。
  他颇为羞恼,抬眼狠狠瞪了陈顺一眼。
  “还不快出去?!”
  陈顺肩膀一缩,快步出了门。
  肩膀靠在房外的墙壁上,又垂头笑了笑。
  干爹分明很在意郡主。
  虽不知有何渊源又是何种在意,但……干爹待他好,他就希望干爹能过得顺心。
  陈焕留在床上,气恼得简直想摔东西。
  随便搂他的腰就算了,还说他太清瘦了……
  他就是瘦成一把骨头,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又凭什么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出那种态度不明的话?
  就因为她是主子么?
  这还不如叫他一下子摔在地上,摔得鼻青脸肿,摔个清醒才好呢!
  -
  “郡主今日不是要去陪太后吗?还是好好梳妆一下吧。”
  香阳劝人的语调听起来语重心长的。
  最初被陈总管调到云安郡主身边时,她心里很是紧张,怕自己临离宫之前这一年在贵人面前出了什么岔子,提心吊胆的,不想,真伺候了一些日子,发现那些担心都是多余。
  许是北地风俗豪爽,又许是郡主身为将军不拘小节,跟郡主相处起来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她比郡主长了好几岁,有时候都不觉得自己在“伺候郡主”,反而像是在照顾妹妹。
  还是个不太听话的妹妹。
  枫黎从铜镜里不太乐意地看了香阳一眼。
  她嘟哝:“一次两次还好,次次搞这么繁琐,我可受不了,你换些轻便的。”
  “奴婢为郡主戴的发饰都是太后亲赐下来的,看得出太后费了心思,华贵得很,现在为郡主戴的已经是轻便的款式了,想必郡主也希望太后能高兴吧?”
  枫黎可怜巴巴地撇了撇嘴唇。
  看得出来太后挺喜欢她,可惜,在太后眼里,那些华贵的衣裳首饰比战甲更配她。
  这时,绪白走进房间:“郡主,陈总管来了,瞧着还带了不少东西。”
  枫黎挑眉,这是……
  道谢来了?
  她说:“让陈公公到这儿见我吧。”
  不多时,陈焕独自一人进了房间,在离枫黎三步的地方停下脚步。
  他垂首:“见过郡主。”
  “陈公公今日是过来道谢的?”
  枫黎心说,好不容易让陈焕欠她一点点人情,这么着急就还,真的是。
  她板着脸开口:“不是说了,不用特意道谢的么?”
  “郡主误会了,奴才今日是依皇上的吩咐,为郡主送来些北地没有的东西,还望郡主喜欢。”
  陈焕一板一眼地答,从来叫人挑不出错处。
  枫黎点点头:“噢,多谢皇上一直念着我,也辛苦陈公公了。”
  说着,对着铜镜摆弄摆弄自己还未鼓捣好的长发。
  “可我还未能梳妆完,只能一会儿再随陈公公出去看了。”她没回头,顿了顿,又道,“陈公公,我跟她们说不用梳妆,不要这么繁琐沉重的发饰,她们非是不听,你说应该怎么办?”
  说话间,头上的发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晃。
  香阳一口气就提了起来。
  比起郡主,她更怕的是这位六亲不认的陈总管。
  她看向陈焕,差点就要跪下解释。
  陈焕淡淡扫她一眼,缓声答:“宫里不比外面,日后郡主要面临的繁文缛节,恐怕只会多不会少,还是提前适应些吧。”
  日后,总归是要嫁入皇室的。
  与他这种人,天壤之别。
  枫黎闻言,气笑了一下。
  陈公公真是一如既往的不乐意顺着她说话。
  她就不信,陈焕在其他主子面前,都是这么说话的。
  她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她们都敢不听我的话。”她转身,直直地盯着陈焕,“陈公公平日里就是这么以身作则、教导下面的人的?”
  陈焕垂首,一副顺从听话的模样。
  他道:“郡主恕罪,奴才也是为郡主着想。”
  呵,嘴上说的好听,哪里有恕罪的样子?
  枫黎见他软硬不吃,颇为无趣。
  她随口道:“罢了,陈公公既然这么说,就在此等候吧,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点活儿?”
  陈焕呼吸一顿,眼皮噼里啪啦直跳。
  这是让他上前帮忙梳妆的意思?
  他是会伺候人,可是……
  他忍不住想起了梦中为人梳妆的画面。
  垂眼,便能瞧见她脖颈白皙的皮肤。
  他被人牵住了手,低头亲吻;
  他被对方环住腰往怀里搂,被……轻而易举弄得轻喘。
  拢在袖口中的手指攥紧了。
  真是个荒谬的梦。
  奴才伺候主子,是天经地义的,生不出什么端倪。
  可面对云安郡主,他却总觉得太过暧昧了。
  他会多想的。
  “陈公公这是走神儿了么?”
  枫黎歪头,看了陈焕两秒。
  她笑:“还是说,在想拿什么理由拒绝?”
  陈焕明白自己该拒绝,该跟郡主拉开距离,一刻也不应多想。
  可稀里糊涂的,他的喉咙滚了滚:“郡主哪里的话,伺候郡主是奴才应该的。”
  说话间,他往前一点儿,就要抬手伺候梳妆。
  “很好,我早晨喜欢清肺润目的菊花茶,就劳烦陈公公了。”
  陈焕的手僵在了原地。
  下一刻,一股凉意自脊椎直往上窜。
  耳根却红了个透彻。
第十章 掌心包裹住了他的手背。……
  -
  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宫中嫔妃,就是有用惯了的知根知底的奴才,又有几个会叫太监贴身伺候?
  那么多宫女在,哪儿轮得到他们这等人帮忙梳妆。
  陈焕面色阴沉,泡茶的动作却十分娴熟,有条不紊。
  察觉有人过来,收敛起神色。
  “陈总管,不然……奴婢来吧。”
  香阳小心地问了一句。
  眼前的可是陈焕,宫中有几人敢对他呼来喝去,有几个人敢叫他这样伺候、端茶倒水?
  相处下来,她真的很喜欢郡主,不希望郡主在这样的事上得罪陈总管。
  陈焕见香阳不像发觉了他刚才的小动作,收回视线。
  “无妨。”他态度淡淡,“既是郡主的吩咐,咱家自当照办。”
  还好方才抬手抬的晚,没叫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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