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她的目光在病房内环视了一圈,大喘气说着没事,很快就回想起了晕倒前发生的事。
嚯,季晴那个笨蛋还说她蠢呢。
姜瑶眸色淡然,神情自若,起伏不大。
目光一转看到高余身后攥着拳头的祁烬川,他忍着没越过高余来关心姜瑶,看见她醒来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没忘记姜瑶既把高余当母亲又把她当老师,他要守好规矩,在她面前营造好懂事的人设。
光是看到祁烬川的眼睛,就知道这男人没少替她担心,姜瑶心里飘飘然。
哦,原来爱做坏事的大反派也有这样的一天啊。
自甘沉沦进无可逃脱的陷阱。
高余拍了拍她的手,“没事了就好,等吊瓶滴完再叫医生进来换。”
说着,她已经发觉姜瑶的视线一直往她身后瞟,活了这么久,这些她都清楚明白,于是主动退了出去。
高余一走,祁烬川就像放虎归山的虎。
他赶紧走了过来,后怕地摸了摸姜瑶的脸,在羊脂玉似的脸上揉了揉,心疼担忧地对着她道,“太冒险了,下次绝不可以。”
他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一颗巧克力,剥开了糖纸,将里面的流心草莓糖送进姜瑶嘴里。
指尖碰到软软的唇,姜瑶还没完全吞进去,俊脸就在她眼前放大。
“唔……”
他下巴磕到她下巴了啊!
巧克力入口即化,甜味流转,在味蕾跳跃。
舌尖受了刺激,姜瑶受不住,牙关都在打颤,她感觉到男人恶劣的心思和行径,有些嗔怒。
好半天祁烬川才松了她,她抬手揪着祁烬川领子,“还好意思说,都是你的烂桃花。”
“不是桃花,是她单相思给自已种下的恶果。”
季晴已经被送进了监狱和超时空交流会成员邂逅。
也不对,超时空交流会那些人都是天才和疯子,属于人才类的犯人,是不会和季晴关在一起的。
“话说她是你的下属,拿着你发的工资,她入狱了那你又算什么?”
祁烬川能看见她眼中灵动,恢复往日神清气爽充满活力的样子,他紧绷的弦终于松下来,“算将功补过。”
“好一个将功补过……”
姜瑶现在可算是把祁烬川分析清楚了,没干过实质性坏事,但使坏的心永存。
季晴这人本来骨子里救带着一点坏,偏偏和祁烬川玩的来,两人在走歪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祁烬川缺根筋,分不清好坏界限,想坏但没坏透底。
季晴就不一样了,她说干就干,想使坏就使坏,在祁烬川的公司名下挂着个职位,拿着高工资,做着缺心眼的事,偏偏还好死不死喜欢上了老板。
老板眉毛动动,她就知道该天凉王破了,立马就行动。
姜瑶明白了,季晴也是从大学走来的,愚蠢和清澈都有,行动力也强,想必在大学的时候也是个校级干部,辅导员的好帮手。
她神游天外,嘴角湿濡的舔舐让她回神,眼珠子往下转了转,看见祁烬川低着脑袋将她唇角的巧克力……
姜瑶失神问,“你没教唆过她吧?”
“从未。”祁烬川斩钉截铁地回答。
姜瑶放心了。
“老公,你再勾引我,我把你压在病床上办了。”
“求之不得。”
祁烬川眼底迸发出了好大的惊喜,就和一颗小小的玉米却能炸出那么大一颗爆米花一样。
欣喜如狂。
“老婆请做。”
姜瑶呆呆地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噗嗤一声笑倒在他怀里,“哈哈哈哈,老公请做。”
该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到阿瑟文学不笑啊?
—
姜瑶经历了吊车事件后,整个人精神焕发,很快就恢复了精气神。
她沾沾自喜,天天自吹自擂,“得亏我平时勤于锻炼,身体素质嘎嘎棒,不然就被季晴给整死了。”
任谁被倒着吊在那吊这么久,还放水里浸个八百来回,估计没有失心疯都会失心疯。
看惯了她的得意忘形,祁烬川习惯了,只不过这种得意忘形要是换个情景表现出来会更好。
夜晚,床上。
温热的吸气席卷在两人身侧,坦诚相见不是一天两天了,姜瑶彻底摆烂不再害羞,还能眉飞色舞地给祁烬川讲她是如何在吊车下保持自已美貌不动摇的。
祁烬川额上挂着薄薄的汗/粒,任由酥麻的感觉侵占四肢百骸,他垂着眸子,咬牙凝着唇红齿白肤色潋滟的女孩。
“瑶瑶,要是等一会儿还能说出这种话,老公让你在上面好不好?”
女孩子本来娇柔,皮肤有点磕碰就红,此时姜瑶小脸也腾地匀上一抹绯红。
随着他话语落幕,姜瑶不舒服地动了动,然后主动支起身子搂住他的脖颈。
粉红的胳膊细腻软滑,无骨一般缠绕着他。
轻飘飘的嗓音嘶哑至极,糜艳俏丽的双眸染着殷红。
姜瑶咬了咬他的耳垂,羞赧地“嗯”了声。
好像灵蛇缠绕,动作丝滑。
最后姜瑶趴在祁烬川身上睡着了。
男人大概是把她抱起来洗了洗,又摸了摸,整理收拾完了残局才把她好好放在床上,美美进入梦乡。
姜瑶做梦梦到了个季晴相见的前一天。
祁烬川跟她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有顾虑。”
得到这个肯定,姜瑶让他不要插手,一切听她安排。当天她就在网上发了一条帖子,设置仅季晴可见——
〔不是我说,在座的喜欢祁烬川的各位都是垃圾!〕
然后季晴就屁颠屁颠找上门来了。
第115章 备孕
然后也就使了点小手段,季晴狼入虎口,葬送了自已。
有高余的帮助,祁烬川的事插手,解决季晴不可谓不简单,完全就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摆脱了一大危险。
隔天醒来的时候,姜瑶扶着腰,颤颤巍巍下床,嗅到空气中带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好香,这是什么味道?”
祁烬川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她。
有鬼。
姜瑶奇怪地看着他,抬了抬下巴,“抬头,你别扭什么?”
“老婆,你想要孩子吗?”
祁烬川凑过来,抱住她,把她摁进自已怀中,闻着姜瑶身上莫名让人心安的香气,他心情越发宁静。
姜瑶古怪地回答,“不想,想,不想,想,还是随缘吧。”
她在想和不想两个答案之间反复横跳,眉心蹙了蹙,似乎不知道选哪个。
早晨醒来的少女若有似无透着妩媚,嗓子耶哑哑的,娇软的玫瑰肆无忌惮散发着魅力,把祁烬川迷的神魂颠倒。
“那就,”他顿了下,“要吧。”
姜瑶很随便,“随你,看你行不行,你不行就算了。”
祁烬川舔了舔唇,嘴角一勾,“那香味是安神的,备孕的。”
“!!!”
“老婆,靠我了。”
我靠,蓄谋了多久啊这是,连香都买好了。
她一想到刚刚醒来被祁烬川喂的那杯水,眼睛不自觉睁得老大,“该不会,那水也是下了药的吧?”
“不是。”
没再给她问下去的机会,某个大清早就情难自禁的大尾巴狼扑倒了小玫瑰。
姜瑶越发觉得日子无望。
白日宣淫过后还要从床上爬起来去自习室学习。
真是疲惫,她可真是勤奋。
经历了很久很久的备考,成绩出来之后,她简直想要掀翻自已的天灵盖。
功夫不负有心人,苍天不负苦命人,考研不负读书人!
“祁烬川,爱死你了!”
姜瑶查到成绩,第一时间抱着祁烬川啵了一口。
“我成功了,没有辜负男朋友的殷切期盼,没有辜负男朋友的悉心指导,没有辜负男朋友的贴心照顾,在此,我要感谢我的男朋友祁烬川。”
姜瑶理了理衣襟(正经脸)(清清嗓子)走上台(拿起话筒)环视一圈(感激涕零)(哽咽)感谢我的男朋友。
这么些天,要是没有祁烬川给她煮的糖醋排骨,碳烤鱿鱼,菠萝烤肉,可乐鸡翅,辣子鸡丁,红烧猪蹄,香葱牛肉,水煮肉片,板栗炖鸡,香菇滑鸡,毛血旺,皮蛋豆腐,宫保鸡丁还有等等,她一定考不上!
警局给姜瑶打了一个电话,警察隔着电话用着很随意的口吻让姜瑶去领一个东西。
“什么意思?季晴还偷了我东西?”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小脸煞白,大惊失色。
她就说,家里那本藏得隐蔽地小漫画好像不见了!
该不会是季晴……
警察同志犹豫了一下,咳了两声说,“不确定是偷是抢,但经过确认那的的确确是属于你的,你男朋友也作证了。”
姜瑶赶去了警局,心里还有些忐忑。
毕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小漫画呀,可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不过……男朋友也作证了?祁烬川看过了?
结果到了警局后,姜瑶走近警察局的一瞬间,就发觉这警察越看越眼熟。
一张厌世大饼脸,谈吐间冷淡又疏离,眼角三角形,憨厚又事多。
年轻警察领着姜瑶进去,边走边叫里面的大饼脸,“诶,老李,这小姑娘来拿东西了。”
老李从一团卷宗中抬起头,看到姜瑶后把一个牛皮袋递给她,“前段时间我们联系你,你男朋友说你在备考,先别打扰你。”
他打量了一下这姑娘,还别说,挺好看的,“你再确认确认,无误就拿走吧。”
姜瑶拆开袋子,瞅了一眼里面,把东西拿出来后还有个袋子,看上去简陋得不能再简陋,根本不像什么贵重物品。
等那玩意儿彻底露出庐山真面目,她捂着唇惊呼,“啊——!”
“谁能告诉我,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她已经站起来了,围着警察局的办公桌转圈圈。
她抬手从灯光下看,一枚戒指反射着光,在她指尖纯洁明亮。
“tloml”
一生挚爱。
她面上洋溢着开心和激动,脸颊上因为大笑而沉重的苹果肌粉嘟嘟的,眼尾的深色眼线明媚敞亮,本就和她这个人一样,透着魅力和光。
本来以为没有送季晴进监狱还让她开心的事了,没想到生活处处充满了惊喜。
她颤抖着将戒指捂进胸口,身体软的蹲了下来,久久不能平静。
“姜小姐?你怎么了?”老李一脸惊恐。
姜瑶摇了摇头,柔声道,“没事,我只是太开心了。”
“哦。”观察了一会儿,确定她没事后,老李才说,“对了,那个季晴啊,说想见你一面。”
“见我?”
姜瑶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还带着一丝迷茫,“我必须要见吗?”
“……也可以不见,看你自已的选择。”
老李双手交握在一块儿,甩手放在身前,正要领着她往京城监狱走呢。
结果姜瑶狂摇头,“不见。”
“还不知道她想给我添什么赌呢,她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才不见。”
姜瑶拿了戒指,满心开心地给自已戴上,悠哉悠哉回家去了。
另一边的京城监狱内,季晴已经成竹在胸,精心准备了一台侮辱人的话术,就等着姜瑶上钩,然后恶心她一把。
结果千等万等,等来狱警一句,“她不见你。”
季晴面容扭曲,趴在栏杆上嘶吼,“她凭什么不见我?啊?她是不是怕了我了?”
“安静,注意你现在在监狱,不是在spa馆!”
“你管我!我就拍就拍!”季晴仿佛是觉得不解气,手里的力气加重,泄愤似的怕得铁门滋啦响。
狱警睨了她一眼,没再理会,也任由房门被敲打得不得安宁,总有其他罪犯会收拾她。
—
姜瑶欢天喜地回家
“祁……唔……”
发展得太快,她连反应时间都没有,等到脸红气喘消停下来,她美滋滋地扬起手,“你看这是什么?”
“求婚的戒指呀,它排除万难,来到我的身边了!”
第116章 正文完HE
姜瑶笑得很开心,眉梢一挑一挑的微扬,生动有趣。
祁烬川视线在戒指上一晃而过,但笑不语。
只是拉着她的手,在她戴着戒指的手指上轻吻,虔诚得好像三步一叩合掌拜佛的信徒。
姜瑶总能从这个角度看见他浓密的长睫,微阖而上翘的眼角,高挺优越的鼻梁。
“你不高兴吗?”
“我们的订婚戒指突然出现了诶。”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浪漫延续到了这个世界!”
祁烬川不忍打断她天马行空的想象。
他不会告诉姜瑶,这枚戒指是他请人打造,拜托警察配合放在警局的。
如果她渴望一场梦,那么这梦越盛大越隆重,越清醒越好。
他会和姜瑶越来越好的。
“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姜瑶浓情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条弯弯的线,这么欣喜之余还非得缠着他要个答案。
祁烬川笑了笑,“瑶瑶,我们该验验了。”
“验什么?为什么要验?”
“验孕啊,因为你变笨了。”祁烬川闷哼着低笑,下巴贴在姜瑶发顶,心满意足地搂的更紧。
细碎的笑声从发丝溢出来,姜瑶一愣,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别搞。”姜瑶像受了刺激似的,从他怀中弹了出来。
赶紧跑开并且跳上床缩着脚。
她不愿意验孕,祁烬川也没逼着她,只是黯然了一段时间,以为她还是不想要小孩,做事都正正经经带套了。
某天晚上,姜瑶蹲在卫生间的门后面,震惊得无以复加。
她一个电话打过去,大洋彼岸散心的卢洋恹恹地接起来,“怎么了?”
“两条。”
“我还五筒嘞。”
“验孕棒啊,两条杠,v我两百,让你当孩子她干妈。”
“我去!这么快孩儿都要临盆了?”
“可不是!我已经下单了一批小孩儿衣服了。”
“那我得赶紧给她买学步车。”
“要不……给她把四级单词先准备好?”
“……”可以离谱,但不能这么离谱,卢洋向天上翻了个白眼,但忽略了她这儿还是烈日拂面,瞬间被太阳渣了个心寒。
“你那边还是晚上吧,怎么着啊?知道这好消息不跟男朋友亲热一番,反倒跟我唠这么久的磕,想让我接盘?”
姜瑶嘁了一声,但心虚得迅速压低嗓音,“还没跟他讲,怕他父凭子贵,得寸进尺。”
“你还是说吧。免得孩儿她爹到时候一个不注意把她搞掉了。”
姜瑶怀疑她在说些不靠谱的事,正要继续回个什么,身后传出了咚咚的敲门声。
祁烬川喊她,“瑶瑶,蹲了半个小时了。”
“催什么催,很快了!”
她蹲在里面,想了半天还是通过门下的缝隙,把验孕棒支了出去。
祁烬川在门外等她,突然余光瞄到脚下什么东西被推了出来,他眸光一动,拿了起来。
眼神顷刻间变得幽暗,“瑶瑶,你还不出来?”
“要我撬门吗?”
“你看到了吗?”姜瑶闷声闷气地用手肘顶了一下门,表达她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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