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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通房丫鬟身份后,她沉迷搞钱——好好当当【完结】

时间:2025-01-09 23:08:53  作者:好好当当【完结】
  “这两天喝白粥,把人都喝没劲儿了,昨日裁了一天的衣裳,这会儿头有点晕。”
  温夫人听了连忙问陈十一。
  “十一,你这几天不是弄了草药去卖吗?回头记得割点肉回来,大人不吃,睿儿也受不住。”
  二少奶奶接着说道。
  “你记得把今天的花儿再采一束回来,实在好看的紧,今早想看你的花束,你竟然还抢了回去,这要是放以前的侯府,早被乱棍打死了。”
  温之远听了连忙呵斥道。
  “你胡乱说些什么?十一挣钱已经很辛苦了,有吃的饿不死就不错了。”
  温夫人沉声道。
  “之远,纯儿说得没错,你凶她做什么?”
  温之柔不耐烦地插话。
  “吃饭,说那些做什么,之前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挑三拣四的。”
  温之衡一直沉默,看着旁边的陈十一,镇定自若地吃着饭,仿若他们谈论的与她无关。
  她怎么了?
  昨儿还好好的?
  “还有别的吗?明天我一并弄回来。”
  陈十一轻言细语地话终止了他们的吵闹。
  她转头问了温之柔。
  “小姐,还有碎布吗?”
  “有。”
  “我要几块。”
  她跛着脚把柴房里的柴收拾到屋檐下面,打扫干净后,把门板搬在柴房里,以后她便睡这。
  之前剩了点鸡窝草,捣烂后敷在脚腕红肿的地方,她咬紧牙关,取了布死死绑住,休息一晚,明天,应该会好很多的。
  门外,高大的身影遮了外头月色微弱的银光。
  温之衡蹲了下来,要帮陈十一上药。
  陈十一连忙用手挡住。
  “已经上好了,大少爷不必费心。”
  看不清温之衡的神色,但他的话里似乎带来一丝懊恼。
  “你被人打,脚又受伤,为何不同我说?”
  陈十一轻笑了一声。
  “我动作这么明显,以为你们看得到,都是小事情,休息个两天就好了,何必多说,显得自已多想讨人怜爱一般。”
  “你在怪我?”
  陈十一心想,她说的话里有埋怨吗?
  “大少爷,你摸过我的头后的手,反反复复搓洗得通红,你背我回来的晚上,恶心难受得在溪水里把皮都泡皱了,你同我每讲一句话,不知道要忍过多少的傲气和屈辱,才能低声下气,心平气和地说出来。你真的没必要这样为难自已。”
  “我并不会因为你的薄待而怨恨,我也不会因你多说几句关心的话而感恩戴德,所以,你只需要做你自已就好,就如一开始,你对我的嫌弃。我是你们的丫鬟,我的身契在侯府,我会做好自已分内的事情。”
  “大少爷,我要休息了。”
  陈十一侧过身子,听得田中的蛙叫和虫鸣声,还有温之衡微乱的呼吸声。
  她不知道他何时离开的。
  没关系,她并不需要别人的关爱。
  她从小就没有,也不稀罕。
  休息了一天后,她的脚已经好很多了,她开始了按部就班的日子。
  清晨,她早早地把院子打扫一遍,做好饭,就上山砍柴,依旧采鸡窝草,午时去换钱,偶尔买点肉食,有时候几颗鸡蛋,但大多数都是米粮,日子过得清贫。
  用完晚膳,她打着火把去整理旁边的菜园子,锄头是向对面村子里的郑大哥租的,一天三个铜板。
  自从那晚说开之后,她有好几天没同温之衡说过话。
  说实话,他们之间真的无话可说。
  天差地别的身份,见识,注定了他们没有交集。
  说什么?
  说今天天气很好,说晚上吃什么,说谁的衣衫又破了?
  睿儿有时候会来陪她挖地,他这个年纪,正是什么都新鲜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叫做辛苦,就算被蚊虫叮咬得难受,也不想回去。
  有次,在田里找到一窝鹌鹑,得了好几个袖珍的蛋,高兴得脸都花了,晚上还特意向他父亲炫耀一番。
  有时候他会陪在一旁,用树枝写写画画。
  “你画的什么?”
  睿儿嘟着嘴道。
  “父亲在教我认字,每天都要考我。”
  陈十一沉默一会,随后问道。
  “睿儿,镇上很多招工的,都要求认字,我也想学,你能教我吗?”
  睿儿听得陈十一愿意与他同学,顿时读书习字都有了劲儿,每次学完教陈十一的时候,总是板起一张小夫子的脸,装模作样的。
  “今天只认五个字,不认完不准吃饭。”
  有时候他自已都认不全,但又不敢对陈十一说,怕失了他这个小夫子的风度,后来每次认字都很认真勤奋,这让温之远很是欣慰。
  鸡窝草的时辰结束。
  五月初,药店已经不收了。
  陈十一很是焦急。
  “薛大哥,你还知道哪里还有其他的活计?”
  薛连星摇头。
  “镇上要做活的人太多了,大家都想挣钱,实在是难啊。”
  薛连星也没办法帮他了,再说,他已经看在南枝的面子上帮了她好长一段时间。
  她百无聊赖地在镇上乱逛,经过以前卖布的成衣店,脑子忽然想到一个事情。
  “掌柜的,你这里除了做成衣,还收刺绣吗?”
  
第23章 草芥人命
  回了院子,陈十一在做饭的空档,小声问着温之柔。
  “小姐,你会刺绣吗?”
  温之柔听了,十分骄傲地说道。
  “刺绣,当然会了,我的刺绣在京都,那可是数一数二的,而且,我还会极难的双面绣。”
  “哇,这么厉害。”
  陈十一心想,这么厉害,还怕挣不到银子吗?
  听那掌柜的说,一幅上好的刺绣,有的可以卖上百两纹银。
  百两啊,这得多少个铜板,数也数不清了。
  那岂不是可以住大宅子,用厚厚的被褥,粗棉布都看不上,直接要细棉布,又白又大的馒头,一天吃三顿,每顿吃两个。
  “小姐,镇上的铺子收一些好的绣品,一幅可以卖很多银子,这样我们就不用为银子发愁了。”
  “你说什么?”
  温之柔此刻的脸色发黑,很是愤怒。
  陈十一想,自已没说错什么吧?
  “不能绣吗?”
  温之柔厉声说道。
  “当然不能绣,我绣的东西怎么能流于市井之中,供宵小之辈品鉴玩弄,我曾经绣了一幅千里江山图,被圣上亲自裱装于屏风之上,献于当今太后,现在,都在太后的寝宫里摆放着,这是何等的尊贵?你这样的人,蝇营狗苟,只知道每日算计,现在,竟然要折辱我的荣耀,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陈十一自然不懂这些,她一个生活在底层的人,确实不知道荣耀是什么。
  听得小姐这么激动愤恨,想来,这是比她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对不起,我不知道…”
  温之柔大声吼道。
  “你离我远点…”
  陈十一心想,真是可惜,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呢。
  她想着,要不去学别人去深山挖陷阱,说不定能得些猎物,这个可值钱了。
  不过这要非常熟悉猎物的习性才是,还要向别人学,但谁会把这个吃饭的技能平白无故地教给他人。
  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行。
  她会做饭菜,要不去酒楼里聘个厨娘?
  只是,她走了,这里就没人做饭,伺候这些主子了。
  况且他们也不会答应的。
  她会做一种很好吃的酱布袋饼子,只是,做这个要用到烤炉,她现在吃饭的铜板都没几个了。
  真的好难啊!
  要不大家一起饿死算了。
  次日,她提了几尾鱼朝镇上走去。
  走之前,她和温夫人说了,今晚她可能会回来得晚一些,衣衫他们自已洗一下,晚膳他们自已弄。
  温夫人点头答应。
  “你去忙吧,这点子事情,我们自已会做。”
  晴了几日,天色又渐渐昏暗起来,许是端午节快来临了吧。
  她从小记得,端午节左右,总是晴少雨多。
  热闹的集市上,她的鱼低价卖了十二个铜板。
  总归是希望早点卖出去,在镇上看看能不能碰个活,不管好歹,总该有点子收入。
  她慢悠悠地又走到花街的地方,忽然想起很久没来看南枝了。
  南枝百无聊赖地靠在楼梯的栏杆处,手心里的红娟甩了又甩,似乎很不耐烦。
  她飘忽的眼神瞟了瞟,发现陈十一躲在万花楼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她笑。
  南枝随扭起她柔软的腰肢,妖娆多姿地朝陈十一走来。
  “小妮子,你可比那些男人都来的勤快。”
  陈十一低声地笑了起来。
  南枝仔细打量着陈十一。
  “你的眼睛,很美。”
  她随即又不耐烦地甩了甩绣了蔷薇的红手绢,葱白如玉的双手,染了红中带橙的指甲,更显得手指纤细透亮,如翡翠一般。
  “这世道,女子本不易,但凡有点颜色,一辈子就会过得十分艰辛,你这样,挺好。”
  忽然万花楼的楼梯上来了一波客人,为首的身穿玄色衣袍,发髻高耸,听口音,好像是京城来的。
  他们一行人各个神情肃穆冷厉,看起来很是不好惹。
  南枝见有人上门,急忙上前揽客。
  她娇笑着,红色的手绢捂了一下唇角。
  “几位客官,是第一次来万花楼找乐子吧…”
  话还未说完,两道闪亮的光线如闪电般交织疾速划过,站在不远处的陈十一,温热铁锈的红色缎往她身上浇灌而来。
  她愣在原处,只听得那一行人有人冷漠说了话。
  “笑什么笑,没看到主人不开心吗?”
  就在她睁眼的一瞬间,一个头颅从楼梯上咕噜噜地滚了下来,那张脸,刚刚还与自已巧笑嫣然。
  还有那只掉在地上的手臂,掌心里还捏着那张红艳艳的蔷薇花手绢。
  须臾间,周围的人顿时尖叫不止,四散逃了开来。
  街道上,剩了那一行古怪的人,瑟瑟发抖的青楼老鸨,还有,陈十一。
  额头上的鲜红的鲜血流入嘴角,是腥甜的。
  她双眼浸染了血色,通红得吓人,双眸微抬,她要死死把那主子的模样映在脑海里。
  终有一天,终有一天…
  “这里有二十文铜钱,谁来把尸体拖走,省得碍我们主子的眼。”
  陈十一连滚带爬地跪过去,双手接了铜钱。
  “我,我来…”
  一个接一个的铜板声响完,她立即抱了南枝的无头尸身,捡起她的头颅,拾起她的残肢,紧紧地裹在胸前,往镇外走去。
  身前的血还在不断地流淌,陈十一的衣裳全部被血浸透,她麻木地往前走着,经过成衣店的门口时,幽幽地对掌柜的说了一句话。
  “麻烦给我一根针和线,一块白色的布,回头给你结钱。”
  掌柜的与陈十一打过好几次交道了,她连忙把她需要的东西丢给她,说道。
  “快走吧,别给我惹晦气。”
  一路上,有太多人在不断观望,出了这个事情,一瞬间就能传到千家万户。
  每经过一户门前,身后总会泼过一盆冷水。
  渐渐地,水融着血,汇成了一条冰冷的水流。
  她就这样呆呆地抱着南枝残碎的尸身到了乱葬岗。
  她找了一个较为阴凉的地方,慢慢地放下了南枝。
  南枝的脸还保持着生前的微笑。
  还好,她是笑着走的。
  陈十一拿起针,想把线穿进针孔,手抖得实在厉害,试了几次都穿不过。
  她试着让自已的心情平静下来,歇息了片刻,她哽咽着喉咙,终于把线穿进了针孔。
  头颅和尸身摆正,她穿针,细致地给南枝缝上她的头颅和手臂。
  “南枝,我手艺不好,不太会缝,我尽量细致一些,把你打扮得美美的,好不好?”
  “南枝,我好怕…”
  
第24章 缝尸
  “呜啊,呜啊…”
  乱葬岗内,头顶乌鸦粗粝嘶哑地喊叫盘旋,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自顾自地说着话,颤巍巍地缝补着眼前的尸体。
  陈十一发现线不够了,她散了自已的发髻,从里拔了几根头发出来继续缝上。
  补完后,她用白布擦拭了南枝的脸颊,整理了她的发髻,重新把那条蔷薇花的手帕塞进她的掌心。
  她在旁边找了一根宽些的树干,一点一点的刨开泥土,慢慢地扒拉出一个大坑。
  她的掌心已经红肿,但她仍旧咬牙忍受着火辣辣的疼痛,想着南枝躺在里面能宽敞一些。
  等坑扩得很大,日正西斜。
  “南枝,我们等他半个时辰,见他最后一面,好吗?”
  她自顾自地笑道。
  “南枝,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陈十一,我们的相识那样浅,缘分却那样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十一希望你,以后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享人间富贵,下辈子不要再过得这样苦了。”
  半个时辰已过,陈十一张望了很久,还是没有发现人的身影。
  “南枝,我一个人给你送行,可好?”
  她把白布盖住了南枝,抱着她的身体放在坑洞里,一捧土一捧土地把她掩盖了。
  她朝南枝的墓磕了三个头,转身离开。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家里很是安静,往常这个时候,饭应该都做好了。
  “十一,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满身都是血?”
  温之柔看着她的样子讪讪地,极为害怕。
  温夫人和二少奶奶也从房里走了出来,看见陈十一的惨样也吓了一跳。
  陈十一双瞳失了焦距,轻声细语问道。
  “饭做了吗?”
  温夫人连忙解释道。
  “没有木桶,没办法提水,就没做饭。”
  二少奶奶也接着说道。
  “我本来要打水洗衣服来着,但那桶子太重,提不起来,木桶跟着溪流漂走了。”
  陈十一木然地轻喃。
  “衣衫也没洗?”
  几人见状都不敢吭声,就连一向缠着陈十一的睿儿也不敢吱声。
  陈十一全身忽然升起一种强烈的无力感,那种绝望的悲哀和恐惧紧紧缠住了她。
  好累啊!
  她蹲下身,把头埋进自已的臂弯,无奈的疲惫感让她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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