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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通房丫鬟身份后,她沉迷搞钱——好好当当【完结】

时间:2025-01-09 23:08:53  作者:好好当当【完结】
  她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心头的难受和悲恸。
  院子里又响起了脚步声。
  温之衡看到眼前几人的恐惧,又看见蹲在地上痛楚难受的陈十一,心头泛酸,很不是滋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温夫人瞥了一眼温之衡,语气轻柔。
  “早晨,十一交代我们自已做饭,但水桶弄丢了,没做成。”
  温之衡松了口气。
  “哦,我去做,我马上去做。”
  温之远见状立即出了院门。
  “我去提水。”
  温之衡把陶罐架在炉子上,陈十一已经进了厨房正准备切菜炒菜。
  灶膛里燃起了火,温之衡蹲坐在灶口旁,一根一根地添着柴火。
  这是他流放到房陵后做的最熟练的事情之一。
  他守在厨房,一直想找机会同十一说话,然而十一并不想理他。
  她总是忙。
  早晨起来,他早已看不见她的身影,只留下温热的早膳,晚上回了之后,她已在厨房里吃过了,背着锄头就去侍弄旁边的菜地,他想帮着一起做,她就把锄头丢给他,自已回去睡觉了。
  此刻她穿着一身血衣,土黄色的脸泛着病态的苍白,杏仁双眸噙满了惊惧惶恐,却硬生生地被她自已压了下来。
  他本想问她出了何事,即使她不愿意同自已说话。
  竹制砧板上整齐地摆放着新鲜的荠菜,平时,她都是切得整整齐齐,现在,她单手剁得砧板砰砰响,砧板在案台上激烈地跳动,仿若谁现在要同她讲话,那把锋利的刀,下一刻就会砍向谁的头颅。
  温之衡随着菜板的响声,眼皮抖了好几下,头低低地埋在灶台前,不敢吭声。
  吃饭的时候无人说话,教养使然,亦或是,陈十一的脸色使然,没人在这个时候触陈十一的霉头。
  等大家都吃完,陈十一默默收拾桌上的碗筷。
  这张饭桌,还是温之远下了矿回来,磕磕绊绊地做了一个,暂且算是饭桌的饭桌。
  “我来吧。”
  温之衡忙站起身收拾,陈十一见状直接丢了手上的碗,端起柴房旁边篓子里的衣服,跨出院外,洗衣裳去了。
  温之衡发出一声叹息,唉,又是这样。
  陈十一蹲在溪边敲打着衣裳,温之衡跟过来蹲在一旁。
  “十一,我们谈谈。”
  陈十一头也不抬地回道。
  “不想。”
  “可是…”
  “如果是我当丫鬟哪里没做好,你只管吩咐就是,如果是其他的,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话可说,还请大少爷别挡了我的光。”
  看着她决绝的神色,轻声说出来的话揪得人的心生疼。
  他知道,今天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
  他不再说话,只默默地接过篓子里的衣裳,学着陈十一的动作洗了起来。
  回到院子,在竹竿上晾了衣裳,厢房的门打开,温之柔喊住她。
  她手心捧着灰色的新衣衫,递给了陈十一。
  “快把身上的血衣换了吧。”
  “谢谢。”
  陈十一接过衣衫,放在柴房的床板之上。
  是的,她的身上还留着南枝的血。
  月光躲在云层里,忽明忽暗,溪流里的水甚是冰凉,她抬脚踏进水中,刺骨的惊觉唤醒了她今日的苦楚。
  她站立在溪水之中,水流漫过她的半身,散开发髻,她的发丝一缕一缕分散开来,朦胧的月色下,隐约看起来是一只瘦弱病秧的精怪。
  蔓延四肢百骸的疼痛,苏醒过来的疲惫,在溪流的冲刷中,化作了低声的呜咽,肩头的颤动。
  温之衡静静站立在离她不远的暗处,听着她低声的哭泣,溪边的那棵柳树,柳条晃荡,令人心烦意乱。
  一月,一云,一水,一柳,还有她,还有他。
  水月无交,云柳不依。
  
第25章 底层的辛酸
  温之衡醒来的时候是卯时初,只听得院外有拖拽的轻微声。
  他本就和衣而睡,起身往外面查看,陈十一在庭外弄了很多竹子。
  “大少爷,你能帮我把这些竹节打通吗?”
  温之衡听了先是错愕,随后心里泛起一丝惊喜。
  她终于愿意同自已说话了。
  今日,她随意编了辫子垂在胸前,昨日的新衣她终是没穿在身上。
  他快步走向前。
  “自然是可以的。”
  他把一根瘦弱的竹子往需要打通的竹子里伸进去,这个不累,就是需要一点臂力,这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他见陈十一用布缠了手掌,不解地问道。
  “你打通竹节,是要做什么?”
  “取水。”
  陈十一头也不抬地用刀砍了竹子多余的枝干,回话干脆利落。
  温之衡心想,真是小没良心,用完了就不理人了。
  一连好几天,温之衡都没见陈十一的人。
  要不是家里的庭院干净整齐,屋檐下的柴火充足,干净的衣衫,温热的饭菜,他真的以为陈十一离开了。
  问谁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游离于整个温家之外。
  温之衡觉得陈十一气性有点太大,可他不明白,在风鸣矿洞的陈十一,和在向阳村的陈十一没有分别,都是辛苦劳作供养他人,没谁会记得她。
  而她,以前也是这样对待吕二娘一家人的。
  温之衡就像她以前的亲爹,想要指望,以为会得到一点温情,结果都是令人大失所望。
  那根红头绳,终究系不到她的头上。
  当山上的山泉水引进了庭院,众人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
  陈十一在庭院内挖了一道沟渠,山泉水落入沟渠之中,直通院外的溪流。
  既能取水使用,又能使得院内凉爽,简直一举两得。
  温之远看着引进的水流,简直不可思议。
  “十一,你厉害啊,这几天,不声不响地,就把这样一个大的事情给办好了。”
  陈十一不紧不慢地收拾结尾的活。
  “木桶丢了,再说取水实在不方便,就想了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温之远围着竹子出水处好奇个不停,问了又问。
  “山上的竹子都是如何处理的?”
  “埋在地里。”
  “丰水期水流太大,冲击力不可小觑,万一被冲垮了该怎么办?”
  “我做了三个缓冲地带,太过陡峭的地方用竹木支撑,减缓水流冲击力。”
  温之远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十一,你要是男子,工部定有你的一席之位。”
  陈十一宠辱不惊说道。
  “这只是生活经验而已,二少爷不必如此夸赞。”
  温之衡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陈十一,嘴角上扬,眼眸里的光晶莹闪亮。
  温之柔走到温之衡身边。
  “哥,你和十一闹矛盾了?”
  “没有。”
  “她是你的通房丫鬟,你总惯着她的脾气,最近看谁都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她最近遇了事情,心情不好,你和母亲要多担待一些。”
  “我们都未曾苛责她,她是你的人,不敢说更不敢骂,还要我们如何担待?”
  “你似乎对她意见挺大的,之前你和睿儿可是缠得她紧。”
  温之柔不自在地撇过头去。
  “我自然不会忘了她的救命之恩,只是她性子古怪,又不常与我们说话,一个人独来独往,出了事情也不与我们说,实在难相处得很。”
  “她与我们说话,说什么,不在同一个阶层上的谈话,永远都是不公平,容易伤人,或许她这样自在一些。”
  “她也不理你。”
  “嗯,之前做错了事情,伤了她的心。”
  “什么事情?”
  温之衡按了按脑仁。
  “你还是不要知晓为好。”
  忙完这一切,菜园子已经种下了菜,陈十一终于有时间去镇上了。
  她手上的铜板用得没剩下几个。
  栀子花已逐渐凋零,她选了几个看起来还好的摘了下来,卷成花束,往镇上去了。
  乱葬岗,她把洁白的栀子花摆在南枝的墓前。
  这么多天的忙碌,陈十一想要忘却的恐惧和悲伤,被这一刻重新勾了出来。
  “南枝,你不会孤单的,以后我会常来看你。”
  平安镇一如既往地热闹。
  她忽然想起,端午已经过去,忘记过节了。
  也是,过节花费太大,他们暂时过不起。
  “十一。”
  身后忽然有人喊自已的名字。
  陈十一一转身,看见薛连星站在自已身后的街头之上,身影似乎比之前还要瘦弱一些。
  “薛大哥。”
  薛连星点头,示意陈十一与他同行。
  “谢谢你,帮我好生安葬了南枝。”
  陈十一很是遗憾。
  “我埋葬她的那天,等了你很久。”
  薛连星苦笑。
  “她不会希望我来看她的,而且是最狼狈的时候。”
  “你和南枝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亲妹妹。”
  陈十一一脸不可置信。
  “她是你的亲妹妹,你们在同一个镇上,你不来见她?”
  “不见她,是她要求的。”
  “这是什么说法?”
  “我们也算是富庶人家的孩子,十四岁那年,受主家牵连,举家流放,母亲在流放途中病死,父亲受不了母亲的离去伤心而亡,当时我病得很严重,为了让我活下去,南枝自卖自身,进了青楼,我当时极为不同意,就算病得厉害,也要把她锁在房子里,不让她出去,结果,还是没拦住。那个时候她留了卖身的银两,还有一份断绝书。”
  “后来,我找过她很多次,她把我凶狠地赶了出来,我知道,她不愿意让我看到她这般,也希望,我能很好地活下去。”
  “再后来,我成亲了,有了孩子,她更不愿意认我这个哥哥,怕她的名声连累到我。”
  “我想,我好好活着是她的愿望,那我便好好活着,不要辜负她才是。”
  陈十一听得泪眼婆娑。
  “南枝,她真好。”
  
第26章 干男人的活
  薛连星沉默了良久。
  “十一,那天杀南枝的人,你还记得吗?”
  陈十一郑重地点头。
  “记得清清楚楚,他们称呼的主子,眉间有一颗黑痣。”
  “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去查人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薛大哥,他们是京都人土。”
  “你怎么知道?”
  “他们的口音就是京都的,而且我也是从京都流放而来。”
  陈十一看着薛连星拽的紧紧的手掌,和脸上的漠然完全不同。
  “薛大哥,报仇要从长计议,那些人,一看就是势力雄厚的。”
  薛连星微微点头,长呼出一口气。
  “十一,我打听到一个活,你要去做吗?”
  陈十一一听,开心问道。
  “是什么活?”
  “工钱很高,一天有三十五文,能做半月。”
  “好。”
  “只是,”薛连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只是什么?”
  “官府要将嘉成江堆积的淤泥给扒开,需要用一批挑泥沙的人,这都是男儿的活,我怕你会吃不消。”
  陈十一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我是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就干活,比这更累的都干过。还有啊…”
  她悄悄附耳道。
  “家里快没米下锅了,一大家子人等着吃饭呢。”
  薛连星皱眉。
  “一大家子,就让你一个小姑娘出来谋生?太不像话了吧!”
  陈十一无奈道。
  “我是这家人的丫鬟,家中两位男子在风鸣矿洞上工服刑,家中女眷从前都养尊处优,没干过活。”
  薛连星了然点头。
  “行,明天早上你早些过来,我同你一起去。”
  过了端午,天气渐渐炎热起来。
  陈十一坐在溪边,手里拿着菜刀,细细地打磨手中的竹子,竹子的尾部削得特别尖锐,把手用碎布包住。
  这是她出门在外防身的武器。
  温之衡拿起她自制的匕首,翻来覆去地瞧着。
  他接过陈十一手上的刀,把匕首上有些不足的地方再打磨了一番。
  “回头,我再给你做两把好的。”
  陈十一接过温之衡递来的匕首。
  “不用了,我又不是去杀人,只是用来防身而已。”
  “你要去哪里?”
  “挣钱。”
  一说到这个,温之衡顿时泛起无尽的无力与愧疚感。
  “什么时候去?”
  “明日。”
  “晚上会回来吗?”
  “不耽误做饭。”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并没有其他意思。”
  “知道了。”
  温之衡不知道该如何与陈十一沟通了。
  这种无力感比提起养家糊口的事情更深。
  “十一…”
  算了,说得再多也无用。
  嘉成江,江口很大,水面浪花翻腾。
  江边,都是赤着臂膀的男人,挑着沉重的泥沙缓缓走动,看见陈十一一个女子过来,都面露讥笑。
  掌事的似乎与薛连星是老相识,他搭着薛连星的肩膀,走到一旁悄声说道。
  “薛老弟,你这不妥吧,这个活,女人怎么能干,你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堪吗?”
  薛连星急忙回道。
  “章大哥,这女子对我有大恩,家中快没米下锅了,你就行行好,通融一下,她干不完的活,我来做完…”
  老章深吸了口气。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让她待一天,做得不好,别怪老兄不给你留情面。”
  陈十一看见薛连星朝她点了头,忙跟着他去江边挑泥沙去。
  她脱下鞋,把鞋系在腰间,赤着脚踩到湿润的泥沙上,挽起袖口,与薛连星搭成一队,铲满泥沙在篮子里,扁担忽上忽下地挑了起来。
  薛连星想不到,陈十一看起来个子小小的,做起活来倒是利索得很,劲儿也挺大。
  本以为今天会很费力,想不到很轻松。
  就连老章头都不再说什么。
  她早出晚归,结了工钱就把米粮给带回来,有时候带点大骨头,割一块肉,买三五个鸡蛋,便宜点的青菜也会买点,偶尔给睿儿带根糖葫芦,把睿儿甜的眼睛都眯成一道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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