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衍带她去了蕾西番菜馆,以前她和李则闻第一次相亲的西餐厅。
到底是公共场合,高衍收敛了些。
当然,只是眼神收敛。
两人坐在靠窗处,高衍满口污言秽语,“姜小姐,你上次穿得更好看,显胸大,臀也翘,从后面弄肯定舒服。”
在高衍心里,姜止就是花钱买来的玩意儿,没人会给姜止撑腰。
而姜止的沉默,换来的是他的肆无忌惮。
他暂时睡不到姜止,就言语侮辱,给自己找乐子。
对此,姜止只是忍耐。
这时,黑白棋盘格地板上,一道影子忽然拉长逼近。
军靴踏在地面,泛着墨色光泽,森然的寒意,“聊什么呢?”
第46章 注意分寸
楚伯承来了,身后跟着沈h。
昨日沈h哭着离开,楚伯承没搭理她。
沈h也清楚,楚伯承是不会主动来哄她的。
从来只有他拿捏女人的份儿。
而不会被女人拿捏。
楚沈两家联姻,势在必行,洪嫂就劝她,“这门亲事成了,大小姐你就是少夫人,不要为这么点儿事,就和少帅闹脾气。闹得过了头,惹少帅厌烦,得不偿失。”
沈h虽然不甘心,但也晓得这个道理。
她给自己台阶下。
一大早,她煲了汤,给楚伯承送来。
楚伯承虽然没喝,但明显没再计较昨日的事。
沈h趁机请求,一起去西餐厅用饭。
她想缓和他们的关系。
楚伯承没拒绝。
一来,他有公事要谈,直接应下,免得沈h再聒噪。
二来,中午他有事要办,正巧路过蕾西番菜馆,也不耽误什么。
只是没想到,会遇到高衍和姜止。
高衍愣了愣,转身。
楚伯承站在他身后,身形板正高大。
黑眸沉静,微垂盯着他。
莫名的阴森。
高衍赶紧推开椅子起身,额头冒着汗,叫道:“少帅,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邪风。”楚伯承笑意不达眼底,“风吹得不小,还顺势听了不少混账话。”
“我这破嘴,有时候口无遮拦,少帅别见怪。”
高衍额头冒汗,轻轻扇了自己一嘴巴。
楚伯承抬手捏了下他肩膀,“注意分寸。”
臂膀一阵酸痛。
高衍疼得膝盖险些软下去。
他脸色白了一个度,“知道了,少帅。”
姜止起身喊道:“阿哥,嫂嫂。”
楚伯承瞥了她一眼,没搭理,错身而过。
飘起一阵风。
他身上苦味浓郁。
混着淡淡烟草味,别样的沉稳厚重。
姜止片刻失神间,触及到沈h探究的视线。
她愣了愣,腼腆一笑。
沈h也笑,皮笑肉不笑,“阿止乖巧漂亮,可怜见得招人疼。怪不得高少爷喜欢你,你们挺登对。等你们结婚,嫂嫂亲自送你出门。”
“劳嫂嫂挂心。”姜止低下头,像是羞涩。
手心却起了薄汗。
因为沈h看她的目光,意味深长。
像是察觉出什么。
“等你出嫁,我就不挂心了。”沈h撩起她鬓边的一缕发丝,别在她耳后,“和高少爷好好聊。”
说完,她离开。
姜止若有所思,仔细琢磨她的话。
高衍盯着姜止乖巧的模样,坐下小声说:“姜小姐是招人疼,以后我疼你,嗯?”
他眉头挑了挑,一语双关。
楚伯承正对他们方向坐,隔了一张桌子。
像是不经意抬头,视线淡淡掠过。
高衍立刻正襟危坐,规矩不少。
污言秽语少了,姜止耳根子清净了。
却并没有放松下来。
吃饭时,不知是不是错觉,姜止总觉得脊背一冷一热。
如芒在背的感觉,更不痛快了。
她悄悄回头看了一眼。
楚伯承正在用餐。
他修长的手捏着刀叉,不紧不慢。
一贯的清冷矜贵。
沈h跟他说话,他反应很淡,但还算专注。
并没有注意她这边。
姜止却莫名有压力。
第47章 他们很亲热
许是楚伯承在,高衍不敢放肆,开始说正事。
“我姆妈说,明日去你家提亲,提亲之后选婚房。”
越是大户人家,越讲究规矩。
选婚房不过是走个过场,实则婚后还是要跟公婆住。
媳妇必须在家伺候公婆,相夫教子。
一切都要以夫家为主。
姜止抿了口红酒,“我都听家里安排。”
她安安静静的,没主见,好拿捏。
正是高衍理想中的妻子。
即便婚后胡闹,或者带着姜止一起胡闹,没人敢管束他。
更不会有人给姜止撑腰。
即便是楚伯承,也不好插手他的家事,他为所欲为。
高衍兴奋的眼红。
一激动,他好色的毛病又犯了,给姜止使眼色,“我不太舒服,达北饭店离这里近,我想去休息。”
上次姜止和他约会,他中途上楼找男人搞,就是在达北饭店。
高衍随时随地发情,简直精虫上脑。
姜止低低嗯了声,“那我回家了。”
“明天见。”高衍捏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
看似绅士,实则色胆包天,他舌尖伸出来,还舔了一下。
姜止恶心得不行,手哆嗦一下,不小心碰倒了酒杯。
鲜红的液体打湿她襦裙,洇了一大片污渍,她匆匆去了卫生间。
沈h瞧见,跟楚伯承说:“高衍和姜止感情真好,你瞧,大庭广众就亲热上了。”
楚伯承用刀子切牛排。
靛青色的筋络,随着他的动作,时起时落。
他反应平平,“你挺关心他们。”
“你也关心啊。”沈h笑,“方才高少爷言语失礼,你不是也提醒他,叫他注意分寸。”
楚伯承撂下餐具,抬眸盯着她。
沈h笑容僵了僵,“不过你提醒得对,那种闺房话,在公共场合说,实在失礼。”
“我吃好了,先走了。”楚伯承擦了擦唇,起身。
服务生送来他的外套。
他披上,系着扣子往外走。
沈h甚至来不及追上。
本来想试探一二,不成想竟烦走了他。
她懊恼。
高衍没眼力见,上前问:“沈小姐,少帅怎么走了?”
沈h笑了笑,“他忙,哪跟高少爷一样,每天活得跟梦似的。”
她臂弯搭着外套,越过高衍,头也没回。
高衍第一次被女人撅面子,暗骂沈h是贱人,后脚也离开。
姜止出来时,他们全都走了。
她去等电车。
电车没等到,等来一辆熟悉的轿车。
车窗落下。
楚伯承坐在后面。
阳光被挡住,他一半身体陷入阴影,莫名阴郁。
姜止一阵恍惚。
“回不回去?”楚伯承偏头睨她。
姜止点头。
“上车,顺路送你。”他说一不二。
姜止拉车门进去。
车厢不算宽敞,他没挨车门坐,靠中间。
随着汽车颠簸,姜止偶尔蹭过他肩膀,袖子沾了他身上的味道。
她问:“沈小姐呢?”
“回去了。”楚伯承言简意赅。
姜止目视前方,“这不是回督军府的路。”
“去军政府拿文件,等会儿回。”
楚伯承有一搭没一搭应着,还算耐心。
过了一会儿,姜止叫他,“阿哥。”
“什么事?”楚伯承翻着手里的电报,头也没抬。
“我觉得…沈小姐可能对我起疑了。”姜止指腹轻轻捻动着衣角。
女人是种很敏锐的生物。
一件吊带衫,让沈h有蛛丝马迹可寻。
刚才在餐厅里,沈h的态度,明显有敌意。
姜止觉得,有必要和楚伯承说一声。
第48章 姜止异样
对姜止来说,她和楚伯承的事,如果被人知道,她无异于被架在火上烤。
这世道,对女人很苛刻。
女人跟男人睡,男人最多被人说风流,无伤大雅。
而女人,则会被贴上浪荡、不检点的标签。
名声毁掉,女人一辈子毁掉。
而姜止,不但要被打上勾引表哥的标签,她还会被赶出督军府。
到时候,她再想替姆妈报仇,就更难了。
她必须确保,她和楚伯承的事,不会被沈h说出去。
反观楚伯承,一如往常的沉静,“她没证据,不会乱讲。”
姜止稍稍安心。
楚伯承猝不及防开口,“你和高衍进展倒是快。”
“嗯,明日提亲。”姜止低声应。
“不是不想嫁?”楚伯承翻动着手里的文件。
纸张刷刷的响。
姜止头晕了下,“嗯。”
楚伯承睨了她一眼,又低下头,“都要下聘了,干脆就嫁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伯承的话,莫名寒飕飕的。
姜止盯着他凸起的喉结,声音软了些,“不会嫁。”
“你心里最好有点儿数。”楚伯承掺了几分凌厉在里头。
姜止口干舌燥,不耐应了一声。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隐约间,姜止好像听到枪声。
她一激灵,探向窗外,“阿哥,外面好像出事了。”
楚伯承手肘撑在车窗,眸子阖上,像是没听见,不理她。
姜止讪讪,坐直身体,没再说话。
路上,她有些燥热,悄悄解了外套,抱在怀里。
可非但不管用,她更热了。
心绪不安时,车子刹住。
姜止没坐稳,歪倒在楚伯承身上。
楚伯承揽她腰,把她扶正,“在这里等着。”
“好。”姜止其实不太舒服,但她没提。
楚伯承留她和胡副官在车里等,自己进去办事。
没一会儿,胡副官匆匆进去找楚伯承,“少帅,出事了。”
他满头汗。
楚伯承眸色一凛,“出什么事?姜止呢?”
“在车里。”胡副官小声说,“少帅你快出去看看,可了不得!”
楚伯承抬脚往外走。
一拉开车门,他便看到姜止软了骨头似的,瘫在后座。
斜襟衫被她扯得乱七八糟。
扣子全松了。
绯红染透了她的脸,顺着颈子蔓延至胸口。
隐隐露出里面的蕾丝小衫。
楚伯承立即上车,用力拉上车门。
车窗、前座与后座中间,帘子被他拉上,隔开一个私密空间。
他一上去,姜止攀到他胸口,脸蹭着他,灼烫的吐息几乎打湿他衬衫。
楚伯承喉结动了动,轻拍她的脸,“姜止。”
“热…”姜止柔弱无骨的手,胡乱摸着他。
胡副官的声音,透过帘子传来,“姜小姐怕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一瞬间,楚伯承脸色铁青。
他攥住姜止的腕子,“去吩咐人查清楚,现在去医院。”
胡副官道是,随后,他将油门踩到底。
到了医院。
医生诊断,姜止确实中了药,药性很烈。
没解药。
要么交合,要么忍。
楚伯承把姜止带到一栋别馆的主卧。
卧室帘子拉得严实,隐隐渗进一缕光线。
姜止身上的斜襟衫,被她扯在地上。
蕾丝小衫的系带一边耷下去。
随着她呼吸起伏,滚圆的轮廓乍泄。
她两条白皙笔直的腿,也露在空气中。
交叠蹭动着,有质感的肌肤微颤。
底裤贴着腿根,一片糜色。
昏暗中,楚伯承眸色似火的热,令人心惊。
第49章 这次是她主动
姜止细白的腿,搭在床边。
粉嫩圆润的脚趾,擦着楚伯承的小腿勾连。
微妙的气氛,萦绕其中。
楚伯承喉结滚了又滚,下腹紧绷。
他整个人沉默又克制。
“阿哥…”姜止声音断断续续,软腔媚调。
无形的钩子拉扯他。
楚伯承蹙眉,燥热扯开扣子,掐住她腰。
他手心凉,她肌肤热。
姜止娇哼一声,腿缠上他。
内衫蕾丝勾着他黑色冰凉的皮带扣,她身子颤。
楚伯承手心拢着她臀,喷薄的吐息比她还热,“自己忍,还是我帮你。”
“…水…浇…”姜止咬字不清。
楚伯承弄懂了她的意思。
他揉着她唇瓣,蛊惑,“凉水浇身上,会难受。”
姜止脸埋进他脖子,用力咬了下。
她自以为的用力,其实软绵绵的,恰好掠过男人敏感的喉结。
楚伯承胸腔发出性感的低鸣,嗓音也哑了,“要吗?”
“水…”姜止剧烈喘息。
“真倔。”
楚伯承胸口起伏了一下,把她抱进浴缸。
她无力贴在边际趴着,松散潮湿的衣服什么也遮不住。
一片白腻粉嫩。
楚伯承移开视线,打开花洒,正对着她身体浇下去。
姜止身子一激灵。
她抬头,浓密睫毛挂上水珠,一颗颗滴落。
朦胧迷离的瞳孔,倒映着楚伯承。
他衣裤也湿了。
白衬衫包裹着胸膛,并不过分精壮的男性躯体,线条偾张蓬勃。
下身褶皱堆叠到腹间。
姜止失神盯着,舌尖探出贝齿,舔了舔嫣红的唇瓣。
楚伯承眸色深了几分,“看什么?”
姜止紧扣的指尖,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在理智和放纵间,来回拉扯。
一瞬间,情潮淹没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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