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跌跌撞撞,撑着力气爬起来,“阿哥,我…”
她脚下不稳,突然滑倒。
楚伯承接住她。
她仰头吻住他唇,胡乱啃咬。
娇软的身子紧密贴着,柔软、潮湿、温热、粘腻…
楚伯承不紧不慢,解下衬衫扣子,托抱起她,走出浴室。
单薄的被子下,两双小腿从床尾伸出。
上面的小腿肌肉绷紧,线条不断鼓胀。
底下白腻的小腿,隐隐挣扎几下,很快被压制住。
姜止眼前,是楚伯承青筋凸起的手背。
一点点穿插进她五指,充斥着雄浑占有的欲望…
再醒来时,已是黄昏。
床边亮着一盏橘黄色的灯,荷叶边的灯罩,朦胧温馨。
姜止裹着被子起身。
床边放了一件浴袍。
她穿上,忍着酸痛下楼。
一楼大厅没开灯,昏暗,依稀可见沙发上男人宽阔颀长的轮廓。
姜止开口,嗓子过分的绵软沙哑,“我想喝水。”
楚伯承转头。
四目相对,她看到他手里的听筒。
听筒里突然响起诧异的声音,“你跟女人在一起?”
是楚督军。
姜止不知道他在讲电话,她余下的声音哽在喉咙。
楚伯承抬手,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
冲着听筒那头,嗯了一声。
“你拿捏好分寸。”楚督军警告。
“知道。”
楚督军问:“你身边那女人,跟上次在车里的是同一个?”
姜止隐约能听到,她有些紧张。
楚伯承没否认,“是。
“她安分吗?”楚督军追问。
“安分。”
楚督军放松了不少,“你自己瞧着办。”
姜止埋没在黑暗中,眼里说不出的酸涩低落。
第50章 我给过你答案了
楚伯承挂断电话,问她,“还喝水吗?”
杯里还剩一半的水,姜止放下,她嗓子仍干哑,“不喝了。”
“嗓子痛不痛,我让胡副官买些药回来。”
事后,楚伯承还算体贴。
但这份体贴,让姜止涨红了脸。
她喉咙痛,是叫的。
肿,有另外原因。
找医生拿药,实在羞耻。
她摇头,“没事。”
楚伯承拿起她用过的杯子,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唇瓣正好含住她抿过的地方。
气氛实在暧昧,姜止张了张唇,转移话题,“我身体不对劲,可能有人在我吃的东西上做手脚。”
“嗯,高衍干的。”楚伯承放下杯子。
姜止愣了片刻,紧接着诧异,“他买通后厨在我吃食里动手脚吗?”
楚伯承淡淡应了声。
姜止觉得高衍没理由这样做。
他就算再急色,也没理由急于这一时。
况且,他虽然对她有色心,可喜欢的仍是男人。
她实在想不通。
正沉思着,楚伯承突然朝她伸手。
他手心厚,因常年握枪,指腹有茧子,粗糙干燥。
掠过她发丝,舒适的胀麻感。
姜止心尖微颤,“阿哥…”
“刚才弄疼你了吗?”楚伯承视线掠过她精致的锁骨,和伶仃纤细的小腿。
她皮肤嫩得能掐出水,他吻遍她全身。
他给她快感。
她扭动,婉转低吟。
一股子妖媚劲儿,让他忘记收敛,留了痕迹在她身上。
嘬得狠,撞的也狠。
她身子凹凸有致,但终究单薄了些,被他弄得几乎散架。
楚伯承起了怜惜。
他指腹掠过她面颊。
月光透过澄澈的窗,洒在他身上。
他柔和得有些不真实。
姜止片刻的恍惚,急忙拨开他的手,“没有,我休息会儿就没事了。”
楚伯承手僵在半空。
她后退几步,语调干涩,“谢谢阿哥,我们算是扯平了。”
楚伯承盯了她半晌。
浓黑眼眸发沉,望不见底。
姜止呼吸不畅,沉重的压迫感。
良久,他抬起她的小脸,“什么叫扯平?”
姜止不说话。
“上次在车里要了你,这次在床上要了你,是扯平了吗?”楚伯承居高临下睨着她。
姜止咬了下唇,纠正,“这次是我主动。”
“嗯,你挺会算账。”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她的歪理笑到,楚伯承唇畔勾了勾。
情绪意味不明。
姜止不想跟他吵。
她有些沮丧。
楚伯承和沈h即将订婚,她和他又出了这档子事。
她有背德感。
“太晚了,我得回去。”姜止有气无力。
楚伯承摸出一根雪茄点上。
橘黄色火光摇曳,他深邃的脸忽明忽暗。
某一刻,他开口,“上次的事,你再好好想想。”
姜止耳边嗡鸣。
他不止一次提,让她跟了他。
跟了他,她不愁吃,不愁穿,不用在督军府心惊胆战。
她可以过她想要的生活。
除了见不得光,没名分,他承诺他能给的一切。
莫大的诱惑。
可姜止想光明正大。
姆妈告诉她,若非形势所逼迫,正经人家的姑娘,没有委身做妾的。
她若应了,连妾都不如,只是情妇。
鼻尖一酸,姜止沙哑开口,“我给过你答案了。”
楚伯承狠狠吸了一口烟。
客厅空旷,他尾音掺了些许的凉,“我送你回去。”
第51章 高衍遭枪杀
路上,谁都没开口说话。
楚伯承把姜止安全送回了家。
姜止回家有些晚,楚雪萤质问她。
她说去学校请假,耽误了会儿,实则她早就请了。
楚雪萤却没生疑,打发她上楼。
姜止疲惫不堪,往身上涂了些药膏,她饭都没吃,早早睡下。
翌日,她又很早被佣人敲门叫醒。
佣人说高太太来了。
今天,高太太会带着高衍来提亲。
提亲,就是简单走个订婚流程。
彩礼给到女方这边,双方长辈一起吃个饭,再商定结婚的日子,女方便算男方的半个媳妇。
只是,现在才七点,未免太早了些。
姜止疑惑,洗了漱下楼。
一楼大厅,她看到高太太正拿着帕子哭,眼睛红肿一片。
“昨天阿衍跟阿止分开后,达北饭店附近突然有歹徒行凶,意图开枪要阿衍的命。但枪法不准,没打到脑袋,只是嘴烂了,现在阿衍在医院躺着,神志不清。”
高太太边哭,边说着昨日的事。
姜止恍然,昨天她坐在楚伯承的车里,听到了枪声,原来是有人枪杀高衍。
楚雪萤叹气,“近来洛川城不太平,你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高太太哽咽,“目前在警备厅立了案,在等结果,警备厅的长官说,查到的可能性很小,让我等。”
这节骨眼儿上,发生这种事,太不吉利。
而且,高衍还昏迷了,订婚怕是要推迟。
楚雪萤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
她真是诸事不顺。
高太太抓着楚雪萤的手,“今天我找你,一来跟你商量推迟订婚的事,二来托你办件事,报酬好商量。”
“两个孩子有缘分,订婚推迟有什么要紧,阿衍养好伤才是正理。”楚雪萤口不对心,“你托我办事,办什么事,我都竭尽所能帮你,报酬什么的,你跟我客气什么呢?”
“阿衍的事,我不想完全靠警备厅,这事高家追究到底,我非要把歹徒揪出来。”高太太恨得牙痒痒。
高家在洛川城也有头有脸,动高家儿子,她非扒那歹徒一层皮。
楚雪萤试探道:“你的意思是…”
“动用军方力量,劳烦你把我引荐给少帅。”高太太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楚伯承。
楚雪萤犯了难,“高太太,不是我不帮你,我虽是伯承亲姑姑,可在他面前也说不上什么话,这事你得找老太太,伯承敬重祖母,多少给几分面子。”
“行,我去找。”
高太太拿听筒,给高家打了电话,吩咐人把库房里的玉观音送来。
楚老太太信佛,最爱这些物件。
为了高衍,高太太出手阔绰,帝王绿雕琢的玉观音,足有一个婴儿大。
楚雪萤身子骨弱,怕过了病气给老太太,让姜止带高太太去。
姜止乖巧安静,为高太太引路。
到了老太太住处,沈h也在。
楚老太太面目温和,正拍着她手,“孙子辈里,我最疼伯承。你和伯承抓紧,趁我老婆子身子骨还硬朗,赶紧生个重孙出来。”
沈h温婉中,带着几分羞涩。
第52章 楚伯承并不冷淡
清晨,楚老太太这捅了耗子窝一样的热闹。
高太太送来一尊玉观音,老太太爱不释手。
一高兴,老太太兴致来了,让佣人支起麻将桌。
高太太还算沉得住气,没有立刻提正事。
倒是沈h,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麻将打得一塌糊涂。
姜止的钱,几乎全都是从沈h手里赢过来的。
高太太边搓麻将,边陪老太太说笑,“沈小姐和少帅婚礼还没办,老太太您就急着要重孙,瞧把沈小姐羞的,俏脸红透了。”
“高太太别笑话我了。”沈h单手摸了摸脸。
姜止捏着麻将的指腹泛白。
她一恍惚,不小心打错了。
老太太眯眼瞧了瞧,喊了声碰,随后道:“前些年伯承忙着打仗,常年在男人堆里混着,跟他岁数差不多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我自然着急,传宗接代是大事。”
打出一张牌,老太太摸了摸腕子的镯子,“我年纪大,又爱胡思乱想。不怕高太太笑话,我之前见伯承身边没个女人,对谁都一副没兴趣的冷淡模样,愁得我晚上睡不着。”
姜止不敢苟同。
她觉得楚伯承的冷淡,只是表象。
昨天他像疯了一样。
她站在地上,手撑着墙上的油画。
油画用玻璃框起来。
她透过玻璃,看到身后正在驰骋的楚伯承。
他表情微微狰狞,一身野性的腱子肉挂满汗珠。
粗喘着占有她,“不翘高点儿,不给你舒服,听话…”
他从不示于人前的一面,失控、癫狂、堕落。
从骨子里渗出的热情。
楚伯承很重欲,只是男人劣根性藏得深,让他显得正经。
这大概就是闷骚。
再正经的男人,在床上,都会不小心暴露闷骚。
高太太恭维道:“少帅是痴情种,等有缘人。这不缘分就等到了吗,和沈小姐出双入对的,老太太您还怕抱不上重孙?”
楚老太太笑得花枝乱颤,心情大好。
趁此机会,高太太提了高衍的事,“少帅最孝敬您,这事非得老太太您出马,少帅才卖我面子。”
无事不登三宝殿,楚老太太知道高太太有事相求。
高太太诚意足,又家世显赫,楚老太太又得了那么好的玉观音,自然没有不应的。
只是在等高太太开口罢了。
楚老太太吩咐佣人,“去给伯承打电话,告诉他,老婆子我有事找他。”
佣人道是,一分钟后折返,“少帅忙公事,让老太太等一等,他中午回来一趟。”
楚老太太码放着牌,“他军务要紧,我们等着就是了。”
她留高太太在这用中饭,“你若不忙,陪我老婆子打一打麻将,这俩孩子也留下,凑桌麻将解闷。”
事情一刻不落定,高太太回家也不安心,就留在这。
沈h问:“老太太,伯承说他几点回吗?”
楚老太太调笑,“你们小年轻,一刻都分不开。你若想伯承,干脆去找他,正好培养感情。”
沈h笑得僵硬。
她并非没有找过楚伯承。
可楚伯承以军务繁忙为由,根本不见她。
她想让楚伯承帮忙找人,因为洪嫂失踪了。
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一整晚都没回来。
第53章 麻将桌下的猫腻
陪老太太用了中饭,又打了两圈麻将。
下午四点,楚伯承姗姗来迟。
比原定时间,还推迟四个小时。
老太太埋怨他,“让贵客等那么久,不像话。”
高太太嘴巴甜,“少帅肩负着咱们洛川城的兴盛,忙是常态。老太太表面埋怨,实则心里乐开花,暗想楚家怎么有少帅这么优秀的子孙,而且孙媳和外孙女也孝顺,全是美人胚子。”
“哈哈哈哈,高太太,你呀,今儿个嘴抹了蜜。”楚老太太高兴得很,“行了,牌桌留给你们年轻人,我正好去歇歇。”
她留了位置,去旁边喝茶。
楚伯承顶上空位。
高太太趁机提起昨日的事,“少帅,这阵子洛川城可不太平,昨日我家阿衍,遭到枪杀。”
“我刚听说。”楚伯承丢出一张牌,“高二公子如何?”
姜止瞥了他一眼。
昨天他们在车上,她没他敏锐,都听到街上有枪响。
他不可能刚听说。
高太太心有余悸,“阿衍侥幸捡回一条命,只是嘴烂了,如今还在医院躺着。”
说完,她顺势打出一张牌。
楚伯承喊碰,姜止摸牌的手,缩了回去。
他同时丢出一张牌,干燥宽厚的手,剐蹭过姜止的小臂。
灼灼的,让姜止心尖一颤。
她抖着手,伸胳膊摸牌。
听到楚伯承沉沉的嗓音传来,“高二公子和阿止情投意合,又喜事在即,我当兄长的,该去医院探望。”
姜止浑身凉飕飕的。
她心不在焉,碰倒一张牌。
楚伯承偏头,身体往她方向倾斜。
他唇间的清苦香,热热的,搔刮在姜止脸上,“我的牌,在阿止这。”
说完,他腿也顺势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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