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候樾希带回去,只是让外界看到候樾希的尸首,给外界一个交代而已。
更何况,候樾希死了,潜伏在暗处的那股东瀛势力,也会不攻自破。
楚伯承把候樾希,利用的无比彻底,杀她也毫不手软。
胡副官走过来,居高临下望着候樾希的尸体,不由啧啧两声,“候樾希总算是死了,洛川城大概能安定一段时间。而且姜小姐那边肯定也会解开心结,原谅少帅了。”
听到胡副官提到姜止,楚伯承神色明显松快几分,他问:“有没有及时给她发电报?”
“放心吧少帅,我头两天就跟姜小姐报了平安。”
“那就好。”
“少帅,今天要出发回洛川城吗?”
楚伯承很想见姜止,不过这片地方匪患严重,百姓民不聊生,他得多留几日,把这边的情况都摸清。
毕竟这里的土匪太多,闹得民不聊生,他早就有将这片地方纳入自己地盘的打算,如今吴毛死了,他要趁热打铁。
于是,楚伯承在这里停留了半个月之久。
他平时会装作旅人,和胡副官四处走一走,摸查地势。
这里山林多,是土匪进行防御的天然屏障,易守难攻。
胡副官道:“少帅,恐怕拿下这片地方,会是个持久战。”
楚伯承嗯了声。
“土匪猖獗,数量多如牛毛,各自占山为王,若要攻破,最好要用纵合捭阖之道。”
楚伯承同样嗯了一声。
“这片地方东面的那座山里,算是最有实力的土匪窝子。不如先收买他们,将其他土匪一一攻破。”
“嗯。”
胡副官叹气,他说了那么多,嗓子都快干了,少帅这回复的可真让他犯困。
他清了清嗓子,“少帅,姜小姐寄信来了。”
楚伯承抬眸,眉心轻蹙,“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早说,我之前难道没跟你说过,如果姜止来信,要第一时间拿给我。”
区别对待!
胡副官想抱怨,最终没敢,他从怀里掏出信,递给楚伯承,“今天刚寄来的。”
楚伯承放下手里的地图,接过信拆开。
一整张纸,只有寥寥几个娟秀的小字:平安,勿念。
楚伯承不由失笑,“臭丫头片子手金贵得很,多写几个字都不肯,白费寄信的钱。”
胡副官腹诽。
真是口是心非,嘴角快扬到天上去了。
典型重色轻友,见色忘义。
没忍住,胡副官还是吐槽了楚伯承。
于是,胡副官被派到环境脏乱的窑子里,去打听各路土匪的消息。
望着四周浓妆艳抹的女人,胡副官欲哭无泪。
要是被他婆娘知道,非得骂死他。
少帅简直卸磨杀驴。
过了几日,这边的情况已经摸的八九不离十。
接下来就是要回洛川城,部署出兵剿匪的事情。
楚伯承还没跟姜止说候樾希的事情。
此事事关重大,写信不便,他要回洛川城,亲自跟姜止说。
也算真正给那没能出世的孩子,以及给姜止一个满意的交代。
颠簸了很久,楚伯承不顾身体上的疲惫,直奔姜止的住处。
意外的是,姜止没在。
只有桑妈在厨房忙活。
楚伯承问桑妈姜止去了哪里。
桑妈道:“姜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应该是出去逛街了。”
楚伯承坐在客厅等待。
由于疲惫,他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熟睡过去。
再一睁眼,黄昏已至,楚伯承整整睡了一下午。
可姜止还是没回来。
心里顿时生出一种异样感,楚伯承有些坐不住了,他吩咐胡副官,去查姜止在哪。
胡副官很快查到,姜止在几天前,买了一张前往英国的船票,和姜止一同买票的,还有李锦一。
学校那边,由于姜止完成学业,已经允准姜止提前毕业。
胡副官看着这些资料,脸色异常凝重,他匆匆赶到督军府,及时把情况禀报给楚伯承。
楚伯承一字一句看完胡副官递给他的船票后,手指逐渐拢紧,纸张不堪重负,咯吱开裂。
第224章 拦截
在他去西南的那段日子,楚伯承给姜止发过电报,他曾经告诉过她,他会在某个时日返回洛川城。
不过他归期提前,所以恰好赶在姜止要坐船去英国。
楚伯承很难不怀疑,姜止早就策划好。
她这阵子的乖巧,或许是在跟他告别,亦或者为了降低他的防备。
以致于他以为,姜止已经打消了去英国的打算,让姜止钻了空子。
胡副官道:“少帅,姜小姐做的那趟游轮班次,恰好是在咱们管辖的码头范围内出航,现在要不要…”
“备车!”
“是。”
另一边,姜止已经提着行李,和李锦一,一起登上了船。
游轮很豪华,有餐厅,舞厅,还有供人居住的小包间。
他们放置了行李,静静等待着船开。
姜止低头看着书。
李锦一任劳任怨,在旁边整理着沉重的行李箱。
等收拾好,李锦一已经汗流浃背。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已经要开船了。”
姜止放下书,脑海中闪过楚伯承的模样。
她目光失神地嗯了一声。
这时,船舱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姜止回神,“外面怎么这么乱?”
“我去外面看看,阿姐你先不要出去。”李锦一推开包房门。
随后他去了大厅。
大厅里,乘客们被突然出现的一群大兵,惊吓地缩在角落。
楚伯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冷脸朝着乘客居住区走。
李锦一心里咯噔一声。
他赶紧转身,跑回包间,“阿姐,我看见楚伯承了,估计他是冲你来的。”
姜止瞳孔微缩。
她记得,楚伯承过几日才回来,他怎么会来这里。
在震惊中还未回神时,包间的门猛地被撞开。
姜止下意识朝着前方望去。
昏暗的走廊,楚伯承陷在一片浓白的光影中,立体深邃的脸一半被阴霾埋没,漆黑的眸阴冷无比。
李锦一下意识挡在姜止面前。
楚伯承目光更冷了。
他闯进来的同时,身后一众卫兵突然跑进来,将李锦一牢牢压制住。
在姜止试图阻止的前一秒,她已经腾空而起。
胸口前,是楚伯承宽厚坚硬的肩膀。
姜止被他扛到肩上,她大惊失色叫了声,“锦一!”
李锦一这时已经自顾不暇。
他双拳难敌四手,被团团围住。
姜止用力踢打着,“楚伯承,你不是人,混账,放开我。”
“姜止,你给我闭嘴!”
楚伯承沉着脸,把姜止塞上车。
他紧踩油门,一路横冲直撞。
姜止吓得脸色发白,“你不要开这么快!”
楚伯承脚下狠狠踩油门,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姜止被晃的头昏眼花。
还没缓过劲儿,车子又突然停下。
惯性使然,姜止险些飞出去,还好有安全带及时把她勒住。
姜止大口呼吸着。
这时,楚伯承扯紧她腕子,狠狠吻了上去。
姜止像待宰的羔羊,毫无挣扎之力。
他含糊不清道:“姜止,给我生个孩子。”
说完,他抱起姜止,一路上了楼。
姜止被扔到床上。
她单薄的身体,在他影子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娇小。
楚伯承又急又疯。
任凭姜止如何踢打怒骂,都无济于事。
在即将冲破最后束缚的一瞬间,楚伯承敏锐嗅到了血的味道。
冷静一瞬间回笼,楚伯承震惊望着眼前一幕。
姜止未着寸缕地陷在柔软的床上。
粉嫩的唇被她的牙齿,狠狠咬出了血。
鲜红的血顺着她的下巴,陷入颈间。
她望向他的目光,满是恨意,是那种从来没有过的恨意。
让楚伯承心惊。
姜止忍着眼眶的湿润,“你为了你的大局,我为了我的自由,本可以互不干涉,可以各自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你为什么非要把我留在这,楚伯承,你混蛋。”
楚伯承承认,他自私了。
这辈子,除了他已经去世的姆妈,对他最重要的人就是姜止。
如今在他心里,没有人能比得上姜止。
没有姜止,他也能好好活下去,为了他安邦定国的理想,他同样能没有顾虑地走下去。
然而,没有姜止,他会活得不开心。
他为了自己,不顾姜止的意愿,强制把她留下来。
楚伯承喉结滚动,“姜止,就当时为了我…”
“不,我只想为我自己。”姜止近乎薄情道,“你从来都把大局看得很重要,越过我,甚至越过你自己的命。我理解你,阿哥,你是个胸怀天下的优秀领袖。可你没资格要求我永远把你的想法放在第一位,我真的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楚伯承心中一片干涩。
姜止道:“从我们的关系偏离正轨后,因为你,我活得偷偷摸摸,甚至很长一段时间,我愿意为了你放弃我自己的未来。可你却一次又一次让我寒心,而现在,我本来可以对现在的一切断舍离,你却又无情地把我拉回来。”
楚伯承愤怒姜止的不告而别,可如今,他所有的怒气,都在姜止望着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烟消云散了。
她说得句句在理。
所以他不占理。
楚伯承沉默片刻,道:“候樾希死了。”
姜止愣了片刻。
不过她没有太过震惊,毕竟她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到。
她淡淡道:“候樾希死了,如果按照你之前对我的承诺,你应该是要娶我的,这个诺言,你能兑现吗?”
楚伯承不能。
吴毛误以为他在乎的女人是候樾希,不惜牺牲人命,把候樾希绑走。
而他目前的规划,就是要把西南一带的匪患处理掉。
如果此刻娶了姜止,恐怕姜止会遭受跟候樾希一样的危险。
到那时,楚伯承觉得自己会疯。
他声音哑了几分,“姜止,你再等等。”
“所以你食言了。”
姜止以前还期盼着,后来经历孩子被候樾希撞死的事情,她不敢再对楚伯承抱太大的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故而,她如今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楚伯承再次抱歉。
姜止道:“我没有待在这里的理由,我有更好的去处,阿哥,你不要再拦我了。”
第225章 姜止倔驴投胎转世
对于姜止的请求,楚伯承没有答应。
他再次申明,绝不可能同意她去英国。
洛川城,一个楚伯承一只手遮了大半边天的地方,姜止这次没走成,以后不会再有机会。
姜止被带回了督军府。
他的强势,她的固执,二人陷入冷战。
胡副官将她的行李送回来的时候,姜止询问李锦一的情况。
“放心吧,姜小姐,少帅在乎您,不会伤害您在乎的人。李先生也跟着下了船,被我们安全送回了他的住处。”
姜止稍稍安心。
虽然知道楚伯承不会伤害李锦一,但心里不免还是怕牵扯到锦一,如今听李副官这么说,她松了口气。
姜止把自己关在了院子里。
每天哪里都不去,除了日常基本生活需求,她只躲在自己房间看书。
不过她消息并不闭塞。
毕竟有楚伯宁这个大喇叭经常过来‘骚扰’她。
楚伯宁道:“前些日子我去找你,总见不到你人,你干什么去了?”
那阵子姜止大概是忙去英国的事情,所以常常出门。
不过她没解释,她和楚伯承之间的事情,没必要让楚伯宁知道那么多。
她模棱两可道:“去学校办些手续。”
“听老师说,你提前毕业了。”
“是。”
叹了口气,楚伯宁喃喃道:“真羡慕你,又聪明,还能得到乔寅的喜欢。”
“你跟乔寅怎么样了?”姜止的视线从书中抽离,缓缓抬头望向楚伯宁。
“不怎么样。”楚伯宁连声叹息,“他根本不理我。”
每次楚伯宁想方设法堵乔寅的时候,乔寅都会很快脱身。
他每次的台词都是:小丫头,去玩你的泥巴,再来缠着我,我找你阿爸告状,让他打断你的腿。
楚伯宁当然不气馁,顶着挨骂的压力,直接追到乔寅的家里。
然后乔寅直接叫了几个手脚粗大的佣人,把她抬走,扔出了大门口。
当时楚伯宁屁股摔得极痛,就再也不敢溜进去了。
姜止唇角微抽,“你还真是锲而不舍。”
楚伯宁忧愁道:“再锲而不舍能有什么用呢?乔寅心里还惦记着你,我想钻空子都钻不进去。”
她表情突然凶狠道:“姜止,你说,你是不是给乔寅下蛊了?”
“门在那边,慢走不送。”姜止真是服了楚伯宁。
楚伯宁不依不饶,非让姜止给她想办法,不然她就不走。
她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姜止重新低下头看书。
楚伯宁见讨个没趣,就没再闹了。
她撇嘴道:“其实我来你这,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姜止翻动着书页。
“呐,你看看这个。”楚伯宁递给她一张报纸。
姜止扬手接过来。
版面正中央,一张格外暧昧的照片,映入眼帘。
照片中的两个主角,一个有些印象,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男人正是楚伯承,而女人则是某家舞厅的台柱子阿喜。
阿喜靠在楚伯承怀里,望向楚伯承的眼,媚态横生。
她长得极美。
一眼就足以让男人沦陷,甚至让喜好美色的男人为她豪掷千金。
姜止看了三秒,没什么反应,她折好报纸,继续低头看书。
“你书呆子啊。”楚伯宁恨铁不成钢,“你男人在外面劈腿,你还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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