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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认错夫君之后——水渺【完结】

时间:2025-01-09 23:17:52  作者:水渺【完结】
  虞会舟何其精明的人呀,抬头望见辛颂时,心都凉了半截。
  “虞侍郎,辛苦了。”辛颂笑意吟吟望着他说道,清绝的眉眼满是关照。
  虞会舟后背一紧,忙说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忠君之事。”
  辛颂无意跟他打官场太极,直截了当道:“侍郎大人,大尚能不能过好这个年全靠你了,你此番舟车劳顿亦是受累,暂且回府歇息吧,明日直接去户部报到便是。”
  虞会舟躬身道:“臣领旨。”他刚要领了例赏出宫,忽而顿了顿回头问道,“殿下,不知小女是否安好?”
  辛颂眸中笑意一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寒声道:“虞侍郎看来不是很累。”
  虞会舟紧抿着嘴唇,没再说什么,只拱了拱手转身退出了明德殿,宫阙巍巍,落日的余晖洒在暗青色的琉璃瓦片上,映出晚霞的光芒。
  刚刚那一刻,他明显的感觉到了祈王殿下的怒意,一瞬间他仿佛触到了龙之逆鳞,他知道祈王殿下怨他,若不是户部的事太不像话,恐怕祈王殿下这辈子都不想搭理他。
  虞会舟心事重重的回到府上,虞大夫人得知他回府,一个劲的吵闹,嚷嚷着要见他一面。
  虞会舟叹了一口气,若说对这个结发夫人没一丝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但她之前敢去皇家庄苑施压胜之术,这事儿足可以把虞氏拖下万丈深渊。
  若不是祈王殿下,他们一家早就上了断头台!
  这次回京,他有意冷着岳氏,望她能够反思己过。
  更何况之前父亲已命人将户部的情况大体给他说了一遍,问题是有些严重,够他焦头烂额一段时日了,是以并没什么儿女情长的心思。
  他立于庭中沉思片刻,将自己从外地带回来的特产分了一半,外加那床已经修好的独幽琴一同派人送去了溶月山庄。
  年关将近,碧桃碧月领着随从们重新布置了溶月山庄。
  虞向晴抱着兜兜在一旁看着,总觉得桃符写的不够有韵味。
  这时,二门的婆子来报:“虞家给太子妃送了东西来。”
  虞向晴闻言紧紧拧眉拒绝道:“不要,退回去。”
  一旁的虞府婆子忙笑道:“娘娘,这是大爷从外边带回来的,很是新鲜,都是些长安没有的物什。”
  “我们姑娘可不敢收,搞不好还得驱魔。”碧桃一叉腰就要把虞府的婆子往外赶,虞府婆子没有完成主子交代的事儿,说什么也不肯走,只一个劲儿的在溶月山庄门前磨蹭,一直磨蹭到辛颂回溶月山庄。
  辛颂翻身下马,虞府婆子见状来求他。
  辛颂起先并不为所动,直到看到了他那把独幽琴,不由问道:“此琴怎么多了一块玉饰?”
  虞府婆子咧嘴陪笑道:“先前二姑娘看中此琴问太子妃娘娘讨要,娘娘一时气急手执铁如意凿穿了琴身,是家里大爷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寻得天下第一修琴师补上的。”
  虞府婆子本意是邀功,没成想越说辛颂脸色愈加冷若冰霜,末了,他只淡淡道一句:“此乃绝世名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拥有的。”说罢,他将此琴抱入怀中,又从箱子里挑了一盏八角琉璃花灯,边进门边说道,“好了,你回去吧,也算交了差。”
  虞府婆子无奈之下,只好将大批物件从哪来的拉哪儿去。
  兜兜首先看见辛颂进门的,它从虞向晴的怀中挣脱出来迅速跑到他面前又窜又跳,开心坏了,甚至还伸出小爪子试探着拨弄辛颂手上那床琴。
  辛颂将手中的独幽琴和花灯都交给了虞向晴,自己两手空空的捞小狗,兜兜一把被他捉进怀里,更加得寸进尺的去舔人。
  虞向晴仔细一看是自己寻了多日都寻不见的独幽琴,立马乐开了花,她问道:“阿狰,你喜欢什么曲子?今日闲来无事,我弹给你听!”
  辛颂道:“凤求凰。”
  虞向晴立马害羞的捂住眼睛道:“忒没个正形,不弹,不弹!”
  辛颂单手托着小狗,将它平稳的放在地上道:“我弹给你听如何?”
  “那我听。”虞向晴毫不客气的说道。
  辛颂抱着独幽琴来到暖阁,虞向晴手中提着那盏八角琉璃灯,她这才分出心神来细瞧手中的花灯道:“这是打哪儿来的,好生精致。”
  辛颂唇畔挂起淡淡笑意,随口说道:“门口捡的。”
  “……”虞向晴抿了抿唇角没有说话,沉默半晌后方才说道,“我承认只有一点点好看,最近也是怪了,这多年没玩过虞府一盏花灯,偏偏今年他们巴巴的送了来,不知又在图什么?”
  辛颂道:“有好的你便留下,他们若想图什么尽管来找我便是。”
  虞向晴抱着花灯,轻轻点了点头。
  虞府婆子回到虞府后,虞会舟看着满车的东西怎么拉去的又怎么拉了回来,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她一样都没收?”
  婆子尴尬的陪笑道:“在门外碰到了祈王殿下,他拿了独幽琴和八角琉璃灯。”
  虞会舟点了点头,命婆子退下了。他这个女儿一向刚烈决绝,从不给旁人留一丝余地,有人愿意包容她,是好事。
  正月初一,大朝会。
  景熙帝二十年如一日的不上朝,继续在玉兜观清修,不曾间歇。
  太子的风寒还没好,主持大朝会之事又落在了辛颂头上,他不仅要接见万邦使臣朝贺,还要代帝王祭祀宗庙,忙的脚不沾地。
  纵然他是第一次参与这么大的政事,还是做的有模有样,并没有出错。
  祭祀结束之后,宫中会照例举办宴席,天家分赐胙肉。
  以往,郑伯成总是第一个分到胙肉,而今日第一个分到胙肉的是虞家,给虞家父子分完之后才轮到郑家,郑伯成当时脸色就不好了,只是碍于体面没有发作。
  接下来是君臣共饮,大尚正君和储君都不在,席间以祈王为尊,祈王照例说了几句场面话,特别点了虞会舟,夸他差事办的好,人也稳重妥帖,还主动向他举杯,一番话把虞会舟说的感零涕泪的。
  众臣纷纷侧目,祈王今日给了虞家好大的脸面,果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连祈王都在抬举太子妃的娘家,郑氏怕是要往后稍稍了。
  众人的窃窃私语顺着风声传到了郑伯成的耳朵里,郑氏这么多年来何尝受过此等委屈?!他不禁抬眼打量着辛颂,暗赞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如何正确!这江山不能叫辛颂坐了去,相比之下,还是辛颢容易拿捏,也幸好辛颢是皇后手把手养大的,祈王不过是得意这一年而已。
  宫宴散后,辛颂抬步来到了玉兜观,从李德顺的手中接过香柱,放在烛火苗上点燃,高远跟在他身侧将从溶月山庄带来的祭食摆放好,便躬身退*到了一旁去。
  辛颂持香拜了三拜才起身将香插在香炉里。
  景熙帝在一旁打坐,觑了他一眼道:“前朝的事儿都忙完了?”
  “嗯,给阿娘上过香之后便去皇后那里拜年,再去东宫看看兄长便出宫了。”辛颂说道。
  “待会儿留下吃顿饭吧,你兄长也来。”景熙帝难得主动留下他。
  辛颂点了点头道:“儿臣遵命。”
  景熙帝喜出望外,忙命李德顺将备好的御膳呈上来,在上膳之时,辛颢携小期姗姗而来,景熙帝坐首位,辛颢辛颂兄弟俩分坐在东西下首,小期挨着辛颢坐。
  辛颂看了看自己旁边的位置,希望明年之之能光明正大的坐在他的身侧。
  席上的菜肴并没有很名贵,但每样都热气腾腾的很可口,辛颂尝了一口清蒸狮子头,笑道:“儿臣要向父皇讨赏了。”
  景熙帝笑道:“你想要什么?”
  “这个好吃,能赏儿臣一份吗?”辛颂指着清蒸狮子头说道。
  景熙帝点点头道:“嗯,可以。”
  辛颂认真吃饭,边吃边问,一口气拿了席上七个菜。
  景熙帝放下碗筷,关切的问道:“怎么?近来俸禄不够花?大年初一就连吃带拿的。”
  辛颂道:“够花,只是父皇这里的膳食格外香,我要拿回去和之之一块吃,等晚上看烟花的时候正好掂掂肚子。”
  辛颢简直没耳听没眼看,景熙帝闻言朗声大笑道:“好!”
  他看着小儿子眼角的朱砂痣又不可避免的怀念起早亡的心上人来,沅沅亦是如此,每次自己去裴家她都有一大堆的新鲜玩意儿等着和自己分享,亦如同他们小儿子此时这般模样,兴高采烈,那点朱砂痣愈发的载满风华。
  辛颢见父皇满眼慈爱的看着弟弟,心中翻滚出一丝丝的酸涩来,忽然他的碗里落入一块香酥鸭,小期眉眼含笑道:“快吃吧,一会儿祈王殿下恨不得把桌子都搬走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一家人其乐融融的。
  辛颂出宫时,已经是申时末了,他抖了抖宽大的鹤氅,快马加鞭往溶月山庄赶去。
第28章
  博陵崔云起,见过祈王殿下。
  正月十五,上元节。
  长安城内连着三日不宵禁,东市西市的商铺屋檐前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琳琅满目,流光溢彩。
  虞向晴身着一袭大红色的斗篷,手持精致的八角琉璃灯,同辛颂共乘狮子骢,她的身姿比一般姑娘高挑,如今却也正好窝在他的胸膛前,显得十分娇俏可爱。
  “冷不冷?”辛颂问道。
  虞向晴摇了摇头回道:“披了狐裘里子的斗篷,不冷的。”
  辛颂怕马儿骑快了风会吹到她,伸手抻了抻自己宽大的鹤氅,将她整个身子包裹在自己的鹤氅里,只给她露了一张小脸在外面。
  虞向晴挣扎了一下,小小声抗议道:“我的灯,这样的话我的灯就不漂亮了!”
  “漂亮,都漂亮!”辛颂将鹤氅露出一道缝隙,供她把花灯露了出来,她这才喜笑颜开。
  这是她平生第一次逛花灯节,平日里她住在山上,逢年过节外祖母会令家中的婆子送些东西给她,其余的便再也没有了。
  表姐妹都会在父兄的带领下,去逛花灯节的,她没有兄长,父亲亦远在长安,是以这么多年来从未在上元节这日出门玩耍过,听说这日大尚是不宵禁的,主街上热闹非凡,有叫卖甜果子的,有当街卖艺的,有数不尽的漂亮花灯看,还可以猜灯谜,她没见过这样的繁华热闹,看什么都很新鲜。
  二人打马来到西市,人群熙熙攘攘,有不少波斯商人也出来摆摊,卖些西域那边过来的时兴小玩意儿,有巴掌大的金背瑞兽葡萄纹妆镜,侍女狩猎纹八瓣银杯,还有憨态可掬的狩猎胡俑,虞向晴拉着辛颂的手稀罕的什么似的,一样一样认真的看着。
  “娇美的女郎,这些都是从西域流过来的时兴物什,正赶上今日上元节花灯会,都便宜卖咯,错过今晚往后再买价格贵两成咯!”商人奋力叫卖道。
  虞向晴虽然看得欢乐,可是并不买,她向商贩打探道:“您这里有上等的皮革卖吗?”
  商贩摇了摇头道:“小人不卖皮革,皮革行要继续往前走,遇到第一个巷口右拐便是。”
  “多谢了。”虞向晴甜甜的笑道,拉着辛颂继续往前走。
  辛颂将狮子骢交给高远牵着,自己跟上虞向晴的步伐陪她闲逛。
  皮革行里亦有不少人,虞向晴耐心十足的一家一家看过去,进店就选看上等的鹿皮,店家见她非常喜欢忙过来招呼。
  虞向晴很想买,但心里又有所顾忌,掌柜的以为是价格定的太高了,她囊中羞涩,于是说道:“姑娘诚心想买,我可以算便宜些。”
  “不是价钱的问题。”虞向晴摇了摇头道,“不知店里是否有那种适合僧人穿的又很保暖的料子?裁靴面用的。”
  店家没有多想,大尚信佛的人家很多,不少人在过年的时候都会买些保暖料子做成靴袜供佛,以求家宅平安,四季康宁。
  店家听闻虞向晴的要求笑道:“姑娘来我这算是来对了地方。”说着,她从货架子上找来一块毡料道,“这是上等棉和羊羔毛扎成的毡子,不少人家买去裁靴面,又暖和又防雨雪,很是不错呢,六钱银子一尺,十分划算的。”
  虞向晴仔细摸了摸毡料,确实不错,透气亲肤又暖和,她当即命店家裁了二尺包起来,辛颂刚欲给付银钱,被她制止了,她今日带足了银子的。
  从皮革行出来后,天空开始飘起梨花瓣大小的雪花,虞向晴把斗篷紧了紧,防止雪花钻进脖子里。
  前面的书画行已经猜起灯谜来了,拥挤的人群里时不时的传来一道道喝彩,好不热闹。
  虞向晴好奇的张望了两眼,辛颂笑道:“去那边看看?”
  她本能的不喜人多的地方,正犹疑着,前面的人散了些,辛颂拉着她的手走了过去。
  看着琳琅满目的花灯,他温声问道:“喜欢哪一个?我为你猜来。”
  虞向晴眨了眨眼睛,仰头望向花灯架子,看了半晌后她俏手一指道:“要那个十二色花谱灯。”
  辛颂亦抬头望去,那是一盏十二面的绢画灯,薄如蝉翼十分透光,十二枝花画的十分灵动,各有千秋,莫说灯笼,光是画技就十分难得了,是不可多见的丹青佳作。
  辛颂收回目光,问店家道:“店家,那盏灯的谜面是什么?”
  岂料店家摇了摇头道:“这是一名解元举子挂在这里的,没出谜面,说是看小老儿生意冷清,画一盏花灯给小老儿当灯王揽客用的。”
  辛颂这才注意到店家腿脚不甚利索,走路一瘸一拐的,招揽生意时也十分懒洋洋的,这家比起别的店铺是冷清了些,他想了想说道:“老丈平日里一天卖多少纸墨出去?”
  那店家摆了摆手道:“不多,不多,勉强糊口而已。”
  辛颂看他家的纸墨比旁处要贵上几文钱,质量却好很多,他敛眸笑道:“我有个朋友以抄书卖画为生,每日所费笔墨不知其数,你这里的东西我都买了,可否将那盏花灯取来送我?”
  店家还未说什么,众人忽听一阵爽朗的笑声,有个锦裘少年从店里夺步而出道:“客官既如此大方,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此人正是之前画避火图得罪辛颂的那个,这才刚从佛寺里吃斋念佛苦修结束出来,他是越想越不忿,自己身世不错,做丹青手纯属个人爱好,有人居然能强制他入寺苦修,其身份必是高不可攀之人,几番打听下才知晓自己得罪的是祈王殿下,顿时羞愤欲绝,恨不能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完蛋!祈王殿下指定认为自己是轻浮浪荡之人,他的大好前途啊!
  是以,他前脚刚出佛寺,后脚便准备在花灯节守株待兔,佛祖保佑啊!他终是又见到了那人。
  辛颂打量他一番,冷哼道:“便知是你在作妖。”
  少年躬身行礼道:“博陵崔云起,见过祈王殿下。”
  辛颂拍了拍满案纸墨道:“这些润笔,你还满意吗?”
  崔云起见好就收,笑道:“多谢殿下抬爱。”说着,他命人取来花灯交到辛颂手中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辛颂转身将花灯递给虞向晴,闻言眉眼淡淡的看着他:“长话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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