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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炒挑食小少爷(美食)——狸花不白【完结】

时间:2025-01-10 14:39:48  作者:狸花不白【完结】
  吧唧两下,虽然没刚烤出来那会儿香脆,但还是一样好吃!
  她快乐地眯起眼睛,像一只餍足的小猫咪,浑身的毛都散开了。
  云佑心下好笑,故意问她。
  “装盘前没吃两块?”
  进屋的时候,隔着老远,他都看见她嘴巴上抹的那层蜜油了,偷吃都不知道要擦干净嘴。
  史如意举着筷子,回答的倒是坦坦荡荡。
  “吃了的……
  但是吃的都是鹅脖鹅头鹅屁股!”
  史如意一脸怨念地望向云佑,仿佛在看夺鹅的仇人。
  云佑被她看得莫名愧疚起来,他转开视线,轻咳两声,抬手摸了摸耳朵。
  “那你把这鹅腿也吃了吧……
  我不爱用鹅腿。”!
  闻言,史如意两眼放光,但她还是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矜持。
  “这样好吗?”
  云佑低头,却发现她的筷子已经夹了上去,稳稳地定着那肥硕的鹅腿。
  “那我就不客气啦。
  你看你把鹅腿让给我,我就把鹅翅膀让给你,我好吧?”
  史如意扯着鹅腿肉,含糊不清地说。
  这腿的脆皮是整只鹅身上最精华的部分,吸足了酸甜的汁水,皮脆肉嫩,肥而不腻,咽下后还余满嘴果木的清香。
  云佑听着她强词夺理,本想辩驳几句,话到嘴边却又转了下去,眼里浮现出一点笑来。
  转瞬即逝。
  “……嗯。”
  他不应还好,应得这么干脆,反倒让史如意的良心升起了些小小的不安。
  她收回手,用巾帕擦了擦手指上的油脂,看着不知不觉被她干掉一半的空盘子。
  “那什么,我好像吃的有点多……”
  史如意愧疚地扭手指,“我都吃完了,你怎么办?”
  云府家教严格,她这几日给云佑送餐,也摸清了点他的日程规律来。
  大庆建朝已有几十年,圣上恐武将势大,重文轻武,尤其看重科举选材。
  一般的世家子弟都是早早地便在家请了启蒙的师傅,卯时便起床诵读学习,一天除了用膳之外的时辰,几乎都是扑在书本上。
  因着云佑自小体弱,云老爷还特地请了个武术师傅,每日完成学堂功课后,就教他骑射拳戏。
  古代的“悬梁刺股”,从来都不只是说笑而已。
  像大少爷云璋,十四就被送去嵩阳书院拜师念书,山高路远的,一年就只逢年过节回来几趟。
  云佑回神看她,修长的手夹起盘中所剩无几的烧鹅,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语气。
  “不要紧。”
  分到的烧鹅虽然变少了,但是有个人在旁边一边抢吃的,一边和他闲聊……
  看史如意吃得那么香甜幸福,好像入嘴的食物都变得更美味了起来。
  他不是贪口舌之欲的人,从前每餐用的更少,这挑食的毛病在她面前却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
  史如意还在对面纠结,小脸上一派苦恼。
  云佑抬眼看她,下意识放柔了语气,像溪间的冰块融成水,在日光下波光潋滟,让人心生荡漾。
  “若是担心我不够吃,
  下次再多做两盘菜不就好了?”
  “……”
  史如意呆呆回望他。
  若是她没理解错的话,云佑这是在邀请她下次也跟他一起吃吗?
  ……
  暮色时分,天边滚着火烧云。
  夕阳落山前带走了最后一丝光线,云府的大厨房里却依然热闹。
  蒸笼上冒着热气,盖着的油锅里听着响,旁边另起的一口小锅文火慢煎,溢出丝丝油香。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竹盒里已然整齐码好的几排“小茶杯”。
  一个个小巧玲珑,十分精美可爱。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做成茶具样式的点心。
  里头泛着如茶水般青碧的颜色,是史如意用绿豆沙掺了葛粉,加热糖水细细搅拌,冷却后制成的绿豆羊羹。
  触感光滑,一抿即化,口感细腻中带着绿豆的微沙,甜度也是恰到好处。
  外头栗子蓉做成的“杯子”,挤成了细细的长条状,包裹着里边的羊羹,更添了两分醇香的滋味。
  若是于湖畔凭栏,雪卷梅花,一杯清茶一口糕,既雅且俗,引人流连。
  那通判府上的江小姐要办诗会,配这茶杯羊羹最是应景不过。
  这点心虽不花哨,却暗含着读书人的书香雅致,明日给云老爷带去府邸里分给同僚也是好的。
  史如意自小便爱琢磨厨房里这些花样,温妈妈看她的创新点子看得多了,饶是如此,连她也不由得对这点心连连赞叹。
  手艺不难,这份巧思却是难得的。
  香菱却对旁边那碟四季花点更感兴趣。
  小姑娘家天生就爱花赏花,既是以“梅花”为噱头开的诗会,史如意索性就做了这份四季花点。
  春日桃花盛景,她用糯米粉、茶粉并豆沙擀成面皮,制出了这个桃花雪媚娘。
  一个个软糯滚圆,外头是桃花瓣的娇嫩粉色,里头包裹着碧绿甘甜的茶芯。
  夏日荷花濯清涟,用猪油起酥,油锅中下面团,让顶上切开的花瓣一朵朵绽开,在盘中亦是灼灼其华。
  至于秋日馥郁的桂花千层马蹄糕,冬日透亮的梅花水晶芋泥糕,单是看着便已令人陶醉。
  以自然为题,以四季入味。
  四时好景,具在这一小碟花点之中了。
  香菱欢喜地捧着脸端详半天,才恋恋不舍地把竹盒盖好,小心翼翼放回柜里。
  冬日是天然的冰库,点心便这样在大厨房放几个晚上,也不会变形变味。
  “如意,咱们做的这花点这样好看。
  你比那知香楼里的师傅还厉害!”
  她今个儿虽然没能尝到知香楼的枣泥饼和五仁酥,但光看外头花样,那知香楼便已被她们甩开几条街了。
  史如意笑出了两个小梨涡,眼睛亮晶晶的。
  这回算她第一次正式出摊,她拿出了看家本事,就指望着借这诗会的东风,在这帮安阳高门贵女中打响名声呢。
  她用油纸拣了几个茶杯羊羹,打算给云佑送去。
  方才吃了他的大半晚膳,总不能让人家今夜饿着肚子睡觉不是?
  披上斗篷,温妈妈和香菱伴着她来到二少爷的院子里。
  史如意把话说的妥帖。
  一共两个食盒,点心既有二少爷的份,也有他身边小厮长风和丫环兰芝的份。
  那兰芝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冷哼一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最终还是把那食盒接了过去。
  愿意收就好办了。
  史如意悄悄松一口气。
  云佑今日派了长风守在门口接她,那便是存了教训兰芝的意思。
  上回兰芝把史如意堵在院子,不让她进屋,她的手转天就生了两个冻疮,温妈妈回去给她抹了好几天猪油才好。
  但兰芝的祖母李嬷嬷是太太曾氏的奶娘,跟曾氏的情分不是一般下人能比的,兰芝自己又是二少爷屋里的大丫环。
  史如意不想让兰芝记她和娘亲的仇。
  双手都空了,史如意回头,对温妈妈和香菱灿烂一笑。
  “走吧,回家了。”
  月亮高悬夜空。
  平地忽地刮起一阵冷风,不知哪里吹来大片乌云,将那半轮弯月遮得严严实实。
  她们情不自禁打了两个冷战,加快脚底的步伐。
  夜凉如水,下人院里家家户户皆紧闭门窗,只有零星的光透出来。
  香菱和她们道别,自个儿往东边去了,她和府里其他被买来的小丫环同住一个屋。
  史如意回到自家的小院,温妈妈在前边开门,她低着头,看地上模糊的影子。
  霎那间,微风轻拂发梢。
  万籁俱寂之中,她听到屋后传来“噼啪”的声响。
  细微却清晰。
  史如意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下一秒,巨大的恐慌向她袭来。
  ――她们屋里居然有人!
  
第14章 柿子饼
  千钧一发间,史如意和温妈妈对视一眼。
  母女心意相通,不必多说。
  温妈妈轻手轻脚地停下开门的动作,朝她点点头,示意自己在这守着。
  史如意往后倒退两步,深吸一口气。
  她仗着自己人小,跑起来声音轻,一骨碌跑去外头找援兵去了。
  若是真进了贼人,她们孤女寡母的,手上又没有趁手的武器,真要扭打起来,恐怕远远不是那贼人的对手。
  史如意加快步伐,一边担心温妈妈,一边在心头咬牙切齿。
  她们屋里干净得跟个空房子似的,煤油灯一点,四面见墙,半点油水都没有,这都能被贼惦记上?
  史如意直接跑到了下人院的边上。
  紫烟她们一家负责府里的采买活计,经常拉车卸货的,住的离这角门最近。
  紫烟跟史如意关系好,她娘许婶子也是个热心肠的。
  上回史如意用古法做了几个黑芝麻丸,密封好后给许婶子送了一罐,隔天许婶子就拎了一盒柿子饼,满脸笑容地来敲她们家的门。
  那柿子饼脆甜,打开来一股扑鼻的香味,表面析出了一层天然糖霜,里头藏着的小舌头别提有多嫩滑了。
  这一来二去,两家人便熟络起来。
  紫烟她哥宝源还没长成,便已是一身的腱子肉,紫烟她爹也是个壮实的,找她们家帮忙最合适不过。
  天色已晚,紫烟她们屋里都黑灯了。
  史如意心里着急,此刻也顾不上什么礼貌,用尽全身的力气,“砰砰”拍响院子的木门。
  “紫烟,许婶子!
  开开门呀,我是如意!”
  里头传来O@声,片刻后,窗户油纸透出些许微光来。
  “是如意?”
  屋子里头传来许婶子的声音。
  她探头往院子望一眼,回头说了两句,披上袄子,哆嗦着小跑出来,一边拉门闩一边大着嗓门问。
  “如意闺女,这深夜的这么冷,咋跑出来了?
  可是出啥子事了?”
  史如意终于见着人了,大喜过望,差点没哭出来,她擦一把脸,急促地恳求。
  “婶娘,我家进贼了!
  麻烦宝源哥和许叔抄上家伙跟我回家一趟,我担心我娘呢。”
  那许婶子听了这话便是一惊,赶忙回头冲屋子里喊,
  “宝源,宝源他爹!
  快穿上衣服抄家伙,如意家进贼了!”
  闻声,紫烟也披上斗篷跑出来,跺着脚安慰史如意。
  “如意,你别急。
  我哥跟我爹都起了,马上就跟你去。”
  许婶子把史如意搂怀里,左右看两圈,心疼问她,“你娘呢?”
  史如意现在反倒镇定下来,她身子也不抖了,开始把许婶子往屋里推。
  “我娘在院子守着,等我带人回去呢。
  婶娘你回屋,穿这么少,待会得冻着了。”
  外头天这么冷,许婶子年纪大了,受不得冻。
  许婶子看史如意眼眶都红了,却还懂事惦记她身子,更是心疼得不行。
  这天杀的贼,挑谁屋偷不好,偏找上如意她们家……
  如意她们娘俩孤女寡母的,这眼看日子才好过一点。
  许婶子回头看宝源和他爹拎着家伙出来了,连忙嘱咐,
  “你们快去!你们快去!
  护着点如意啊,别让贼人伤了她。”
  前边两个男的脚程飞快,肩头扛着锄头也毫无影响,史如意小短腿被撇下好远。
  她担心温妈妈,鼓足了气,一路追着跑,愣是没被甩开多少。
  还没赶到院子,就在半途碰到了温妈妈。
  “娘!
  你怎的过来了,那贼人呢?”
  温妈妈撑着膝盖,伸手往东边一指,急得喘不上气。
  “那贼许是发现有人回来了,跳了窗户,往那边跑了。
  我追好久没追上。”
  宝源他爹一听,立刻把肩上锄头换到手里,吭哧吭哧地往温妈妈所指的方向奔去。
  “宝源,爹去追那贼。
  你随温妈妈和如意家去,照顾着她们,看屋里丢什么贵重物什没有。”
  来不及多说两句,宝源跟着她们扭头便跑。
  温妈妈手一直哆嗦,开了几次才把院门开了。
  宝源提着锄头,走在最前面,警惕地左看右看。
  温妈妈从院子里抄了根柴火棍,跟在中间。
  史如意拾起温妈妈之前丢在院子里的旧灯笼,提心吊胆地往屋里走。
  屋里一片寂静,漆黑得吓人。
  空荡荡的冷风从窗户卷进来,刮得上面糊着的那油纸哗啦作响。
  史如意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
  温妈妈借着这点灯笼的微光,摸到桌子旁,点亮了煤油灯。
  她举着煤油灯,跟宝源把屋子各个角落,甚至院子后头都仔细看过一遍,才回到屋来,对史如意摇摇头。
  没有人。
  史如意松一口气,浑身像脱力一般,腿软跌坐下去。
  ……坐到了一屁股的红豆和葡萄干。
  柜子被人开了,里头的布袋都被人抖了出来,豆子针线滚了满屋。
  温妈妈熬了几个晚上给她纳的布鞋,刚做完一只,原是放在桌上的,现在被人扔到地上,上头一个清晰的黑脚印。
  炕边那个枣木箱也被人砸开了,她们母女俩的衣衫东一件,西一件,被翻得乱糟糟的。
  至于存了几年,好不容易存得的那几贯钱,不用看也晓得是飞了。
  史如意后怕地看看手上太太曾氏赏的云纹金镯子,缓缓呼出一口气。
  幸好温妈妈没听她的话,把这镯子拿去当了换钱。
  果然这金银放哪都不安全,还是揣在身上最保险。
  史如意忽然想起什么,两三下爬到炕上,把棉被上下掀开,来回翻了几遍。
  果然,不见了。
  云佑送她的那个精美玲珑的小手炉。
  她拿回家之后爱不释手,每夜都是抱着睡的。
  史如意失魂落魄地坐到炕上,内心把那个贼杀了一千遍。
  宝源观察完木门边和窗上的脚印,走过来,脚底一滑,不小心便踩到了史如意的一件小裙儿。
  他红了一张脸,讷讷地往后退几步,不敢再动了。
  温妈妈走过来,抹了把脸,对宝源千恩万谢的。
  “今儿真是多亏了你们家……
  不然我们母女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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