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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烈酒[破镜重圆]——路树【完结】

时间:2025-01-10 14:43:27  作者:路树【完结】
  童夏看她一眼,轻声问:“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我不喜欢旅游。”陈政泽直截了当。
  “庆市有山有海,北面有个大型游乐园,几个公园景色也不错,还有一些历史悠久的巷子,里面卖特色小吃,除此之外,就是大型商超了。”童夏粗略地介绍着,“这些有想去的吗?”
  “不想。”
  童夏抿抿唇,深入地去想庆市其余好玩的地方。
  按照自己在庆市居住的情况看,顶多算半个庆市人,只好求助舒澈这个军师。
  舒澈秒回,噼里啪啦给童夏说了一堆好玩的地方。
  童夏不厌其烦地陈政泽介绍,陈政泽打断她,“先回去睡会儿。”
  “好。”
  这个话题结束后,车内一阵寂静,童夏偏头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内心纷乱。
  她在自己道德领域里挣扎着,浑然不知车子已经到了陈政泽家门口。
  陈政泽从烟盒里敲了根烟,没点烟,慢悠悠地捻着烟屁股,一瞬不瞬地睨着副驾驶座瘦瘦的人儿,她细长的眉头轻轻蹙着。
  “怎么了?”陈政泽问。
  童夏看向她,眉头又重新舒展开,笑着回,“啊?没什么事啊。”
  陈政泽勾了勾唇。
  童夏低头解安全带,推开车门,聒噪的蝉鸣声立即清晰起来。
  经过门牌的时候,陈政泽忽地定住脚步,用烟头点点门牌那几个字符,重现那天恶劣的模样,“来,念一念。”
  “不要。”童夏直接进了院子。
  陈政泽啧一声,坏笑,“长大了。”
  客厅照旧,被厚厚的窗帘阻挡了所有的光线,饶是闷热的六月,也会让人心生冰窟的错觉。
  这天,多云,38摄氏度。
  童夏在陈政泽这栋房子里,看不到一丝阳光,像他这个人一样。
  她换了第一次来时穿的那双拖鞋,到阳台拉开厚重的窗帘,眼光毫不留情地透过落地窗泄进来,陈政泽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水出来,扔给童夏一瓶,他漫不经心地灌了几口水后,说:“我睡觉去了,楼下这两间卧室,你随意用。”
  “好。”童夏点头,“颜辞和贺淮新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吧。”陈政泽说,“他们回来了也不住这儿,18号颜辞家的,20号贺淮新家的。”
  -
  童夏在一楼的洗手间洗了洗脸,提起精神后,童夏坐在阳台的圆桌前给小朋友上课。
  许是临近期末的缘故,带的小朋友中,有两个最近学习不太用功,上课老走神,童夏耐着性子一边哄一边教,下午三点,终于结束四个小朋友的家教课程,童夏关掉手机,捏捏眉心,瘫在椅子上看潮起潮落。
  美景易催眠,没一会儿,童夏意识开始朦朦胧胧的,很快进入梦乡。
  陈政泽从噩梦中醒来,太阳穴隐隐作痛,他妥协地躺在床上,等这股子疼痛自动消散。
  一旁的手机亮了下,他顺势看了一眼屏幕,刚好是下午五点。
  孤单的人最孤单的时候。
  他凭感觉摸了根烟,拢火点燃,靠着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视线虚焦。
  一根烟后,他无端地叹了口气,抬手按亮卧室的灯,套上衣服下床往楼下走。
  有点饿,下去找点吃的。
  当他百无聊赖地走到楼梯中间时,阳台的少女听到动静,揉揉还迷糊的眼睛,抬头寻他,“你醒了?”
  这句再寻常不过的提问,打破了陈政泽满身的孤独。
  这天,他再也不是下午五点孤独地醒来,百无聊赖地从二楼晃荡到一楼的流浪者了。
  “嗯,怎么没去房间睡?”陈政泽继续下台阶。
  “没打算睡觉,不小心睡着了。”童夏解释。
  距离拉近后,少男少女的面庞对彼此清晰了起来。
  陈政泽眼窝睡前深,像许久未眠的瘾君子。
  童夏面色绯红,人呆呆软软的,很恬静的气质。
  童夏忽地有些失落,他的睡眠真的很差。
  陈政泽看着童夏按在圆桌上的手,莫名想到今天在医院她捂自己眼睛那事。
  其实,他听到了钟林的声音,也明白,陈展荣也认出来自己了,陈展荣之所以没进去施暴,是因为他要脸,不想在公共场合暴露他自己的真实面目。
  但童夏,今天用她笨拙天真的行为,为自己挡了钟林欲施加给他的难堪。
  从没有一个女生能为他勇敢成这样。
  这也昭示着,童夏在某些方面是强势的。
  “你饿吗?”童夏边收拾桌上的笔记本边问。
  陈政泽眼底那片墨一般的漆黑,慢慢延展成温柔,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女,薄唇一动,“童夏,谈恋爱吗?”
  
第27章 第27章 勇敢地去吻他
  童夏顿一下,抬头看他,眸子里挂着三分恰到好处的疑惑:“什么?”
  陈政泽听了三下心跳声,耐心重复,“我说,要不要做我――”
  不知是不是天意,出现了俩搅局者。
  贺淮新先颜辞一步闯进客厅,兴奋道:“我回来了,操,外面真热,皮肤都给我晒红了。”
  察觉到陈政泽那冷的冻人的目光,贺淮新倏地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往后退两步,“怎么了?”
  后进来的颜辞也感觉到客厅不诡异的氛围,跟着问了句:“怎么这么安静?”
  陈政泽闭闭眼,下颌线紧绷了下,刚刚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悉数退下,他从兜里掏根烟,咬着点烟,又是那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地模样。
  身体站的也没刚刚直,半靠着沙发扶手,吐出的白烟模糊了他的五官,刚刚那两句话,仿佛不是从他嘴里出来的一般。
  谈恋爱吗?
  我说,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童夏垂着眼,一字一字重复他的话。
  客厅的白炽灯亮的刺眼,她有些恍惚,陈政泽这样的天子骄子,怎么可能主动表白女生。
  所以她在听清楚了他话的前提下,依旧问他什么。
  五脏肺腑里像是灌满了烈酒,让人疯狂,也让人清醒地痛着。
  “夏夏。”颜辞喊她。
  “哦,我们俩白天没出去,睡了会儿,刚睡醒。”
  “睡了会儿……啊。”颜辞故意拖着音调说。
  “怎么现在回来了?”陈政泽不悦的眼神扫向贺淮新。
  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贺淮新一眼瞧出陈政泽不对劲儿,他进门前,这俩人一定发生了点什么,他贱兮兮地说:“事情都办完了就提前回来了,怎么?打扰你俩休息啦?”
  陈政泽睨他一眼。
  贺淮新走过去,继续犯贱,压着声音往下看了一眼说:“刚刚和人姑娘干嘛呢?”
  陈政泽呼出口烟雾,夹烟的手慢慢抬起,抓了抓贺淮新那头土了吧唧的红毛,烟灰扑簌簌地往他头顶落,空气里瞬间弥漫着淡淡的烧焦味,他勾唇笑笑,神情不似刚刚那样阴沉,“干什么你管得着。”
  贺淮新头皮一热,明白陈政泽又在他头上使坏了,他乱吼,“陈政泽你大爷,老子刚洗的头。”
  陈政泽夹着烟的手顺着他的头发往下,烟头挨着他的刘海,几根红色碎发被烫落在地板上。
  “刘海太长了,都挡视线了。”陈政泽幸灾乐祸。
  颜辞拿着鸡毛掸子扑上来,“陈政泽你敢烧贺淮新的头发,我给你拼了!”
  陈政泽按着颜辞的头顶,把她定在距自己一米远的地方,鸡毛毯子随着她的手臂乱挥,他慢悠悠地抽着烟,“火气还挺大,你平时不是挺讨厌他?”
  鸡毛掸子不小心怼到陈政泽手臂处,那块上午打完针就肿了,他微皱眉头,“下死手啊?”
  童夏过去,拿掉颜辞手里的鸡毛掸子,“他被小狗抓了,打了狂犬疫苗,胳膊有点肿。”
  颜辞甩开陈政泽的手,气的脸鼓鼓的,小河豚似的,“夏夏,也就你能忍受陈政泽这狗脾气,实在不行,你收了他吧。”
  童夏干笑两声,转移话题,“我有点饿,要一块去吃完饭吗?”
  颜辞:“咱开车去山上吃烤肉吧,你们这儿的纸溪山庄是我一个叔叔开的,他们那儿今天有篝火晚会,我想去玩。”
  “可以啊。”童夏答应。
  颜辞兴奋地跳起来,“那你等我,我上去换套衣服。”
  童夏点头,“好。”
  一直注视着童夏的陈政泽敛了敛眼尾,这姑娘,一个人待着的时候看着挺安静,但和颜辞一对比,就显得缺少活力了,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总时不时地爬出些淡淡的忧愁和失落。
  晚上六点,四人一块驱车去纸溪山庄,夕阳如奔流而下的金色瀑布,垂挂在天边。
  童夏目睹绚丽晃眼的夕阳从天边一点点消失,之后是逐渐浓的黑夜,车窗落下来,山里的凉风吹过来,让人心旷神怡,她依靠一点车玻璃,看着外面,不由自主地想到陈政泽下午说的那句话。
  余光偷看他一眼,这人正横着手机懒懒地打游戏,身上没半分下午表白时的正经样儿,童夏低低叹口气,心中隐现一丝丝后悔。
  车子再往里走些,零星几盏烟花飞向天空,噼里啪啦响了几下。
  陈政泽有了些动静,偏头往外车窗外看去,直到烟花全部落下,他才心不在焉地收回视线。
  随后按灭提示游戏输掉的屏幕,身体往下滑了些,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童夏能感觉到,他心情不似那几盏烟花出现前。
  山庄很大,寂静也喧闹,游客住着的那一带热闹非凡,往四周走,又清冷寂静。
  颜辞拽着童夏在人少的大草地上撒野,陈政泽咬着根狗尾草,盘腿坐着,融在黑夜里,远处又在放烟花了。
  贺淮新和颜辞打闹,童夏不好意思在那里当电灯泡,于是过去找陈政泽,他正拿手机记录天边的烟花,见她过去,他镜头一转,对准她。
  童夏茫然两秒,随机弯唇笑笑,对着视频挥挥手。
  “你喜欢烟花吗?”童夏问。
  陈政泽低头翻看拍摄成果,“我妈喜欢。”
  他嘴角噙着抹玩世不恭地笑,但没掩盖住语气里的失落,以及眼底里的哀伤。
  童夏总是能窥见陈政泽那鲜为人知的那面,这和众人眼里放荡不羁骄傲冷淡的陈政泽截然相反。
  他就这样赤裸裸地把弱点展示给她。
  默了几秒。
  陈政泽说:“我妹妹应该也喜欢看烟花。”
  许是山庄的夜晚足够寂静,足够黑暗,让人生出几丝安全感,少年才有勇气扯开衣衫晾一晾从未愈合的伤口。
  “你妹妹……什么时候去世的啊?”童夏小心地问着。
  陈政泽搓了搓脸,看着远处嬉闹的人群,愣神好久后,才开口回:“和我妈妈一块走的。”
  深爱的两个人,在同一天离世,得有多疼啊。
  童夏不再开口问什么。
  陈政泽捡了颗石子,用力扔出去,嗓音刹那间变的嘶哑,像是喝了许多烈酒,“都走了。”
  童夏指尖用力按着小腿处的淤青,早上林意用高跟鞋踹的,可这入骨的疼痛,丝毫没拦住嗓音里自动滚出的话:“陈政泽,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眼神诚恳,语气带着十二分的郑重。
  意志似乎脱离了童夏的控制。
  陈政泽不是没听过这样的话,只是,以往这样的话总是搭配着撒娇的语气和轻佻的眼神。
  他用力想了下,竟没想出之前是谁说了这句话。
  沉默三秒。
  他抬手忽地捏住童夏的下巴,眸子里重新聚起光芒,两人的距离逐渐被他拉进,他唇距她三厘米的位置停住,“亲我一下。”
  童夏有些猝不及防,“什么?”
  “亲我一下,我就相信,你会一直陪着我。”
  童夏看不懂他眼里翻滚的情绪,但他这验证的方式确实特别,他知道她不擅与人缠绵的,如若她真亲他一下,那真算是为他打破了原则。
  原则在被偏爱的人面前,确实不值一提。
  “靠,他俩干嘛呢?”贺淮新再次莫名发问。
  颜辞摇摇头,一脸惊讶,分贝却不低,“在亲亲吗?”
  童夏脸一红,用力挣开陈政泽的手。
  陈政泽呵笑一声,坦荡道:“骗子。”
  晚上八点,篝火晚会如期举行,几人围着一堆篝火谈笑,唱歌,跳舞,有人诉说过去的悲哀,有人言未来的豪情壮志,有人在喝酒,有人在吃烤肉。
  陈政泽被人簇拥着玩游戏。
  童夏隔着火焰,静静地直视心底那尖锐的、无法宁静的欲望。
  她觉着自己像那无声的、随风摆动的宽厚火舌,在陈政泽要靠着火取光取暖时,她伸出双手,毫不留情地把他融入那灰白的废墟中。
  “童夏,游戏缺一个人,要不你也来玩一玩?”男生红着脸问童夏。
  “玩几局呗,一个人坐着多没意思。”另一个男生说。
  贺淮新咬着烟,“童夏玩一局玩一局,陈政泽这头发还等你换颜色呢。”
  “哈哈哈哈。”
  陈政泽被一软妹换了发色,整天顶着头惹眼的银发进进出出的,这话题,在各个群里早就炸开了。
  甚至,童夏还成为了一众女生的假想敌。
  童夏看了眼陈政泽的银发,低头,窘迫地去摸牌。
  运气太烂,三分钟后,她输了第一把游戏。
  一旁的陈政泽勾唇揶揄她,“撒谎的人,运气都不太好。”
  这话,似乎也有佐证,毕竟这人不碰上猪队友能一路赢到底,且他平日确实足够坦荡。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有人问。
  陈政泽继续激她,“真心话可不能撒谎。”
  童夏被他平白直入的三言两语说的抬不起头,好胜心忽地暴涨,她看着问话那人毫不犹豫地说:“大冒险。”
  “哇哦,优秀。”陈政泽厚颜无耻地用牌点点童夏的手腕。
  “来了,大冒险是亲一下你右边的人。”
  氛围先是安静三秒,然后猛地炸开,大家都兴奋地看后续进展。
  颜辞八卦兮兮地看着童夏,不主动给她解围,都是女孩儿,她看得出童夏对陈政泽的爱意。
  在一群兴奋的人群中,单手撑地,一只腿曲着,伸手拿柚子味气泡水喝的陈政泽,就显得松弛极了。
  这人,对任何场合都那么游刃有余,和她如擂鼓的心跳声所带动的紧张迥然不同。
  “友情提示,一分钟内必须要完成大冒险哦~”
  不知谁往火堆里加了木棒,火势变猛,火舌气势汹汹地往上窜。
  在火舌高于童夏头顶的下一秒,她直起身,凑近陈政泽,勇敢地去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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