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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烈酒[破镜重圆]——路树【完结】

时间:2025-01-10 14:43:27  作者:路树【完结】
  耳边少女轻轻的呼吸声。
  她睡觉的样子很乖,小小的一团,长发搭在胸间,像个可爱的洋娃娃。
  陈政泽喉结滚动了下,那股关于异性最原始的冲动,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红灯,大林停了车,扭头要和陈政泽说话。
  陈政泽食指指他,一副你敢说话吵醒他姑娘他就弄他的蔫坏表情。
  大林撇撇嘴,哀怨地看一眼童夏,随后在群里甩了一条消息:【泽哥变了。】
  贺淮新秒回:【变态了?】
  大林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表情,他不敢在群里说陈政泽变成恋爱脑了。
  医院开到车子门口,大林下车小心翼翼地关了驾驶座车门。
  陈政泽给他转了个大红包,微信通知他打车回去。
  童夏醒来的时候,车里只剩陈政泽和她了,陈政泽不知从哪弄的笔记本电脑,正低头操作键盘处理工作。
  他打键盘的动作不重,但童夏睡觉轻,即使轻敲键盘声,也会成为影响她睡眠的噪音,但她刚刚竟然睡的很熟,令人费解。
  她眨眨眼,视线聚焦后,看了两秒认真工作的陈政泽,喊他:“陈政泽。”
  “嗯。”他没看他,声音低低的。
  这场景,太过温馨,童夏心底有丝丝触动。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她一动,身上搭着的外套往下落,她弯腰捡起来,外套上沾着他的气息,像被暴晒后的鼠尾草,很好闻。
  “自己看时间。”
  童夏摸出手机看时间,她睡了整整两个小时,从南山到这儿,不堵车,一个小时足够,也就是说,她在他车上多睡了一个小时。
  陈政泽打开灯,视线不经意间的一瞥,看见她小腿上那一块淤青,她皮肤白皙,那一块淤青显得触目惊心,他拧了下眉头,有些粗暴地抓起她的脚腕,打量那伤势,“怎么弄的?”
  童夏下意识拽裙子去挡,陈政泽握着他的手不让,语气不耐,“我问你怎么弄的?”
  “不小心磕了。”童夏扯谎。
  陈政泽看她的脖颈,上面的划痕已经掉痂了,那天,她也说不小心摔了。
  “童夏夏,你这么容易磕?”
  “嗯,走路走神了。”
  陈政泽定定地看她几秒,见她实在不想说,语气松了些,叮嘱她,“以后有人欺负你,找我,我弄死他。”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可能是吹牛。
  但在陈政泽这里,堪比承诺,那天李雨被揍的不轻,若不是她拦着,李雨估计长待在重症监护室。
  而且那个时候她并不认识陈政泽,他就可以那样义无反顾地教训李雨,更别提,他们现在的关系了。
  童夏弯弯唇,点头,“好。”
  陈政泽跟着童夏往医院里走,童夏定住脚步疑惑问他,“你要跟我一块进去吗?”
  他语气淡淡,“嗯,看看你外婆。”
  “今天早上你已经看过了。”她提醒他。
  他勾唇,“身份不一样。”
  说完,他强势地牵起她的手往前走,出了电梯才放开。
  房间内,外婆半坐着正看相册呢,听到动静,她摘了老花镜,抬头望过来。
  原以为外婆见到陈政泽过来会惊讶,或者会有什么旁的情绪,但通通没有,她看陈政泽的眼神像看认识很久的熟人一样,甚至,还对陈政泽笑了笑。
  “外婆,我回来了,今天感觉怎么样?”童夏扭头看一眼陈政泽后,走到外婆身边。
  “好多了,天天烧那么多钱,能不好吗。”
  外婆心疼钱,她的宝贝女儿把她的宝贝女儿托付给她,她没照顾好,还成了累赘,那么瘦的姑娘,肩上扛着那么重的担子,她于心不忍。
  “陈政……泽吧?”老人看着陈政泽问。
  “是我,外婆,陈政泽。”
  外婆思量着点点头,又看童夏一眼,陈政泽会意,偏头和童夏说:“去拿点活血化瘀的药。”
  童夏看出来外婆想要和陈政泽说些什么,她有些紧张,不敢走来,“不用,自己就好了。”
  陈政泽温热的大手贴着童夏后脑勺上,语气温柔,“乖。”
  外婆点头肯定,“去吧。”
  童夏走后,老人疲惫地喘了口气,硬撑的精神气瞬间下去了。
  陈政泽内心一紧,说了自己刚刚的安排,“我给您调了病房,环境比这好些,一会儿等童夏回来了您搬过去,明天会有更权威的医生来给您看病。”
  老人欣慰地笑笑,看着凳子示意她坐下。
  一个塑料凳,破破旧旧的,陈政泽坐着显得局促。
  外婆说:“对我们夏夏是真心的吗?”
  陈政泽郑重地点头,“是。”
  外婆仔细地看陈政泽的表情,好一会儿她笑笑,“那感情好啊,我走了,她在这世上还有依靠。”
  外婆把那相册递给陈政泽,“看看,这丫头以前多爱笑,每张照片都在笑,她妈妈走后,她就不爱笑了,这些年,她活的太苦了,太苦太苦了,要照顾自己,还要拉着我这个累赘,真苦了这孩子了。”
  “外婆,您别这么说,人都会变老的,生病也是常事。”
  陈政泽垂眸,一张一张地看童夏小时候的照片,很可爱,笑的灿烂,每一套衣服都很漂亮,看得出来,是被爱着呵护着长大的孩子,只不过,这样灿烂有感染力的笑容,在落笔为13岁的那张照片中,戛然而止。
  外婆继续说:“成长的过程中都会犯错,或大或小,难免的,这丫头从小乖巧善良,就是倔强,认准的事不撞南墙不回头,所以,你多包荣她。”
  “外婆,这话您上午说过了。”陈政泽笑着说。
  外婆满意地点点头,她没看走眼,眼前的少年是有担当和责任心的,值得人托付,她抬手拍拍陈政泽的肩旁,“记得就好,病房我不转了,不一定能住多久,就不折腾了。”
  陈政泽尊重老人意见,他合上相册,把相册还给外婆。
  外婆没接,笑呵呵地说:“孩子,初次见夏夏男朋友,我也没什么送的,就送你本相册吧。”
  “好,谢谢外婆。”陈政泽起身给外婆倒了杯水。
  外婆看着温水,犹豫半晌,又嘱咐陈政泽,“这丫头太瘦了,每次月经都疼的不行,如果可以,那几天尽量别让她碰凉水。”
  “好。”陈政泽郑重点头。
  童夏匆忙拿了药赶上来,病房里一片祥和,外婆和陈政泽说着话,陈政泽低头削苹果,不过少爷应该没伺候过人,苹果被他削的少了一大圈,等他去掉另一半皮,这苹果也不剩多少果肉了。
  她总觉着这氛围很诡异,过于和谐了。
  于是问:“外婆,你们说什么了?”
  “说你第一天上学就尿床那事。”外婆打趣她。
  陈政泽看她一眼,笑的格外欠揍。
  童夏脸一红,嗔怪:“外婆。”
  “好了。”外婆摆摆手,“赶紧把你带来的人送楼下去吧,太晚了,影响人休息了。”
  陈政泽看着手里的小苹果,丝毫不羞愧地笑笑,坦荡道:“外婆,我回去就学削苹果。”
  这样坦荡真诚的人,是招人喜欢的。
  “嗯,也要记得,晚上不要给老人削苹果。”
  童夏没忍住,噗嗤笑出来。
  出了病房,陈政泽睨着童夏问:“嘲笑我?”
  童夏忍住笑意,“没。”
  “老子又没伺候过人,吃苹果也从不削皮。”他神使鬼差地解释了句。
  童夏见这人竟然往回收面子,忽地觉着他挺可爱的,仰着干净的小脸问他:“我外婆到底给你说什么了?”
  “好奇?”他挑眉看她。
  “嗯。”
  “贿赂我,就告诉你。”
  
第30章 第30章 “亲一下”
  “怎么贿赂啊?”童夏仰脸看着他好看的眉眼问,稍微走神了那么一瞬间,她在想,眼前的少年以后会是个多么帅气的男人。
  陈政泽眉梢轻佻,“贿赂你男朋友都不会?”
  “不会。”她坦诚道。
  陈政泽按了电梯关门键,嘴角勾着抹笑,“亲一下?”
  童夏眼睛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谈恋爱的进度条拉的也太快了吧,表白,牵手,接吻,一晚上全做了,那明天是不是该……上床了?
  她难以接受。
  陈政泽看着童夏粉嫩的唇不自主地吞咽了下喉结,他身边不缺漂亮姑娘,但让她产生欲望的,她是头一个。
  童夏抿抿唇,狐疑道:“陈政泽,你谈恋爱进度都这么快吗?”
  “分人。”他大言不惭道。
  童夏脸红了几分,心跳加速,电梯空间太小,她有些喘不过气,嘴唇微微分开,让自己呼吸更顺畅些。
  陈政泽嗓子一痒,他轻咳一声。
  “我有点慢热。”童夏眨眨眼,“我觉着太快了,要不,慢慢来?”
  他轻笑,这姑娘确实给那些一门心思想睡他的人不同。
  陈政泽一字一顿,语调慢悠悠的,但出口的话咄咄逼人,“慢热?你大晚上按着老子大腿,给老子涂药怎么不说你慢热?”
  童夏哑然,经他这么一说,自己像个把人勾搭回来又表演坐怀不乱的……轻浮之人。
  叮一声后,电梯门开了,陈政泽偏偏头,示意她先出去。
  童夏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那本老相册,有些不好意思道:“这相册也没什么看的,我外婆可能是觉着我第一次谈恋爱,比较新鲜,她也没什么东西送你,顺手把这相册给你了,这相册没什么可看的,还我吧,你要了也没什么用。”
  她决定日后经济宽裕点后,送他一份贵重的礼品。
  他扯着嘴角,食指轻抚她鼻尖,“你成长经历,怎么不重要?”
  童夏神色微愣,心脏猛地跳动了下,他这话说的过于宠溺了。
  陈政泽没让他多送,抬手捏捏她小脸儿,“行了,回去吧。”
  童夏轻嗯一声,看看后面停着的那辆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顶配迈巴赫,叮嘱他:“你路上注意安全。”
  他懒散地嗯了声,吊儿郎当地说:“你男朋友明天会准时出现在你面前的。”
  童夏害羞地笑笑,扭头往医院里走,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童夏夏,不抱你男朋友一下啊?”
  童夏往前没走两步,陈政泽的声音从后面砸过来,分贝比平常高,他外形条件又极为出众,引的旁边的人都看他。
  是少年旁若无人坦坦荡荡地示爱。
  童夏特别害羞,提速往里跑。
  陈政泽看着她的背影笑,肩旁微微颤着,直到她消失在他视野内,他才懒洋洋地收回视线。
  童夏上来后,小心脏还扑通扑通地乱跳,脸颊绯红,头皮麻麻的。
  陈政泽像个顶尖的猎人,撩人本领了得,让人不知不觉间沉浸在他营造的温柔乡中,他一举一动,哪怕是那漫不经心的眼神,如同毒药一般,让人心甘情愿沉溺。
  飞蛾扑火前并不知道自己在走向死亡,它只是无法抗拒那束光。
  手机震动了下,童夏点开看,陈政泽给她发了条消息――
  【小狗要是爱你,就会永远爱你,不论你做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经历了多少时光。】
  【晚安。】
  童夏无声地念着上面那行字,鼻尖一酸,她不得不承认,陈政泽是个很好的恋人。
  书上说,白头偕老的感情,是从新鲜感向安全感再到归属感的过度,她此刻,在他那里找到了些许的归属感。
  这种感觉,和她接近他的目的歧路。
  “谈个恋爱谈傻了?”外婆打趣她。
  “你怎么还没睡?”童夏抬眼看过去,才发现外婆床位旁边多了张简易单人床,医院出租的床,她之前觉着打地铺也一样睡,没必要浪费这钱,就没租,不用猜,也知道是陈政泽租的。
  “睡不着。”外婆问:“那小伙子走了?”
  童夏点点头,弯腰把床底下的瑜伽垫被褥抱上床,整理时,往窗边不经意间的一瞥,看到了陈政泽。
  他靠着驾驶座车窗,黑色衣服几乎和车身融为一体,不远处的路灯落下来的光砸在他脸上,将他的五官照亮,浓密的银发随风飘动,手里夹着的烟忽明忽暗,他正接电话,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儿,像掌控这个世界的王,摄人心魂。
  童夏心底猛地跳动了下。
  她迟迟不肯挪开视线,铺床的动作也定格住。
  过两秒,一穿黑短裙的女生凑近他,似是跟他要微信。
  童夏紧张了下。
  倏地,陈政泽夹着烟的手抬起,吊儿郎当地指了指童夏面前的这扇窗户。
  两人的视线对上,童夏那股紧张劲儿泄了几分。
  黑短裙女孩也顺着陈政泽的视线看过来,陈政泽嘴角动动说了什么后,那女孩便走了。
  他说的话,不难猜测。
  陈政泽把烟送进口中,看着童夏慢悠悠地吐了口烟雾,那团白烟没来得及往上升就被风撕碎在空中。
  又野又痞的劲儿,他举手投足间展示的淋漓尽致。
  陈政泽挂断电话,童夏拿手机给他发了条微信消息,指尖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好一会儿,那些冲动的话又被她全部删掉,最后只剩下两个字――晚安。
  按灭手机前,她又看了几秒屏幕,那句话,看的人心暖乎乎的。
  等那辆车离开,童夏继续整理床铺,简易的床比地铺舒适的多,童夏抱着那红色小熊玩偶,面向外婆,和她说话。
  外婆揉着童夏小腿处的淤青,力道很轻,老人的手有些干,“又被欺负啦?”
  “不碍事。”童夏说,“已经抹了药,很快就会消下去的。”
  外婆长叹了一声,什么也没说,给童夏揉着腿。
  没几分钟,困意席卷全身,童夏挣扎着起来,给外婆盖好被子,又把外婆床头旁边的保温杯装满水后,才放心睡去。
  即将睡沉时,她听到外婆说:“夏夏啊,有机会带我会老家一趟,外婆想去看看,我和你外公在那里生活了几十年。”
  童夏不知道是不是做梦,眼皮都睁不开,她用残存的意识回:“嗯,我会把房子买回来的。”
  世界安静了。
  -
  翌日清晨,童夏早早醒来,像往常一样继续迎接这世界的喧闹。
  而外婆,生命永远定格在这一天,她的世界从此安静。
  她侧躺在床上,手搭在童夏头顶上,一个保护的姿势。
  神态安详,像是还要再睡一会儿,亦或是沉浸在美梦中不愿醒来。
  窗户没关严,风隔着纱窗飘进来,带走外婆身上最后一丝温度。
  “医生!”童夏疯了似的往值班医生办公室跑,一路跑一路喊,“救救我外婆!求求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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