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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烈酒[破镜重圆]——路树【完结】

时间:2025-01-10 14:43:27  作者:路树【完结】
  “……”
  临出发前,颜辞给童夏买的品牌睡服,全被陈政泽摧残了。
  童夏要到极限时,她喊了声陈政泽,说:“满分。”
  他丝毫没停下的意思,把她抱上来,“那帮我巩固练习下。”
  过了中午饭点。
  童夏被折腾的腰酸背疼,半躺在床上,眼神涣散,陈政泽体力惊人,怪不得能通宵打篮球。
  “喝点。”陈政泽把水递给她。
  童夏不好意思伸手接,扯了扯被子,“你能不能帮我拿下书包?”
  陈政泽把她书包拿过来,拉开,问她:“要什么?”
  “睡衣。”
  陈政泽拿睡衣时,看见了透明封装袋里碎掉的玉坠,等童夏换好睡衣从被窝里挪出来时,陈政泽拿出透明封装袋,问她:“这什么?”
  童夏眼神瞬间流露出哀伤,摸着透明封装袋淡淡回:“我妈妈留给我的。”
  “谁弄的?”陈政泽知道童夏的性子,她不可能碎了这么珍贵的东西。
  “一个很讨厌的人。”
  “谁?”
  童夏叹了口气。
  陈政泽下颌线紧绷了下,又不说,还是在刚睡完的前提下,刚刚的爽劲儿忽地下去了一半,“童夏,你能不能让我再窝囊点?”
  “连女朋友都护不住?”
  童夏伸手去牵他手,看着他,不知如何开口,好一会儿,她说:“很早的事了,不想再回忆那些不开心了。”
  “找人帮你修?”陈政泽看着碎掉的玉坠,心里盘算着他认识的人中谁认识古董修复师。
  童夏是想修的,眼里浮现一层光,但下一秒,她想到了陈老爷子,于是选择放弃,“我不想修了。”
  “为什么?”
  “不想让别人碰。”
  “行吧。”陈政泽把封装袋装回书包,“想修了,给我说,我让老爷子给你找个顶级修复师。”
  “嗯。”
  陈政泽趴在童夏身上,闭眼休息。
  童夏葱白的指尖穿过他的头发,他发质很好,头发茂盛,软软的。
  视线再往前,体恤好灰色棉质睡裤的连接处,露出一小截腰部,那上面,有抓痕……
  童夏不好意思,但想想那时候的激烈画面,又觉着情有可原。
  “录取结果要出了。”陈政泽懒洋洋的。
  “你肯定能选到化学专业。”
  “你也能,童建筑师。”
  童夏第一志愿专业选的都是建筑专业。
  “有打算修第二专业吗?”陈政泽问。
  童夏想了想,“有,金融学,或者心理学。”
  “金融学。”陈政泽说。
  童夏眨了眨眼,问:“为什么不选心理学?”
  陈政泽拿起床头戒指,套在童夏无名指上,扯着嘴角来了句:“你有什么心理问题我不能给你解决。”
  童夏看了眼窗外,藏市这几天的天气果然如官方发布的那样,雪来的很早,像是迫不及待,白的景色有些刺眼。
  “我饿了。”童夏想换个空间,这有些呼吸不了。
  “能走路吗?”陈政泽笑的有些痞。
  “能。”童夏有些不满。
  陈政泽不怕冻似的,体恤外面套了件羽绒服,打算穿这样出门,因为身体酸痛,童夏换衣服的动作有些慢,陈政泽斜靠着墙等她收拾,给微信某个好友发了条消息:【帮忙查一下这个女孩的社会关系】
  童夏换好衣服过来。
  陈政泽收了手机,抬手把羽绒服的帽子给她带上,吊儿郎当地问:“吃点什么,童夏夏老师。”
  意有所指。
  童夏假装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忍着羞意,“都行。”
  “附近有家耗牛火锅不错,尝尝?”
  “好。”童夏乖巧地点头。
  火锅店爆满,当地的居民,还有来玩的游客,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在大雪天吃一顿暖烘烘的火锅。
  陈政泽眼尖,一眼看到了最里面吃东西的贺淮新和颜辞,他牵着童夏过去坐。
  排了近一个小时队的颜辞无奈摇摇头,“命好的人真让人嫉妒!”
  陈政泽扬扬眉:“去和贺淮新坐。”
  颜辞表面不情愿,心里乐开花,“行吧,谁让我乐于助人。”
  童夏笑笑:“谢谢颜辞。”
  颜辞皱皱眉,“夏夏,你嗓子怎么这么哑?”
  陈政泽瞥一眼童夏,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点菜。
  童夏咳一声,“这边天气有点干。”
  颜辞倒了杯温水递给童夏,“赶紧喝点水润润嗓子。”
  童夏低头喝水。
  火锅鲜美,大家慢悠悠地吃着,下午三点,有人抱着吉他坐在角落里唱民谣,悠扬的调子里带着淡淡的忧伤。
  颜辞说:“明天就没雪了,咱们去哪玩?”
  陈政泽和贺淮新对这话题没有太多想法。
  童夏看没人开口说话,放下筷子,抬头望着颜辞,以往都是配合他们行程的她,头次说了个自己想去的地儿,“想去挂经幡。”
  颜辞抓着贺淮新的手腕,举起他的手,轻音清脆,“我们俩同意!”
  陈政泽:“同意。”
  颜辞冲陈政泽撇撇嘴,“你敢不同意,就等着被甩吧!”
  
第53章 第53章 面具下的真相
  地上的雪很厚,踩下去,会发出一阵咯吱响,童夏在音调高低不一的咯吱声中,坚定不移地往纳金山垭口走,道路两旁有蹲点的小摊贩,见人便简约地问一句:“挂经幡吗?”
  五颜六色的彩色经幡,随风轻轻舞动着,阴雨天,也熠熠生辉着。
  海拔过高,童夏每走一段路,都要停下来吸氧。
  陈政泽帮她拿着经幡,瞥了眼上面看不懂的经文,勾唇道:“这么着急干嘛?有的是时间。”
  童夏盯着他的眉眼,认真道:“当地人说,经幡每随风飘动一次,就相当于吟诵了一遍经文,我想早点挂好。”
  陈政泽不屑地轻嗤,随手接走童夏手里的氧气瓶,“理科状元,这你也信?”
  “我想让你相信。”童夏说。
  无论从动作还是态度来看,她都是个极其虔诚的信徒。
  在这路遥马急的人间,有人带着十二分的虔诚,挂经幡,为你祈福。
  大雪覆盖了路面,童夏抱着经幡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着往前走,还要避开脚底下别人挂上去的经幡,寒冽的风似锋利的刀片,把人脸刮的生疼,童夏双脚冷的发麻,鼻尖通红,手指也有些不灵活了。
  风大,特别考验人体力,童夏抱着经幡拼尽全力往上爬,陈政泽在她后面一截,拽着经幡,以防经幡被风刮的乱了方向。
  陈政泽不理解童夏为何对挂经幡这么执着,在他的认知里,挂经幡这行为和上香等行为本质一样,都是寻求个心理安慰,既然这样,不如直接去寺庙里上香,何必在这里自找苦吃,尤其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
  童夏站在半山腰,冲陈政泽挥手臂,示意他可以往前再走一截。
  陈政泽立即给她打了个电话,“别挥手,本来就缺氧,再晕倒了。”
  “好,你可以往前走了。”
  陈政泽挂电话时,看到微信有新消息进来,是大林的,他把童夏的社会关系发过来了,天气太冷,陈政泽没那闲心在这看消息,按灭了手机屏幕,往前走了些。
  历经两个小时,童夏手脚并用,把200米的经幡系在了纳金山垭口,经幡融入纳金山垭口随风起伏的那刻,童夏哭了。
  天空,祥云,太阳,江河,大地,以及生生不息的世间,请永远保佑他占上风。
  愿他有健康的体魄,滚烫的灵魂。
  “陈政泽,我挂完了。”童夏声音清脆,清澈的眼睛比周围的风景还要干净,里面倒映着陈政泽的模样。
  “看到了。”陈政泽说,“你这许的什么愿啊,我挂都不肯,非要自己亲手挂。”
  陈政泽摸她的手,没一点儿温度,冰块似的,他拉开拉链,放怀里暖着。
  “等春暖花开的时候,这条经幡会更美。”童夏眼睛亮亮的,仿佛置身于春天。
  “经幡的五种颜色,喜欢哪个?”陈政泽漫不经心地问她。
  “红色。”童夏答。
  陈政泽淡淡地嗯了声,等把她的手暖热,他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只标记笔,牵着童夏走到她们挂的那条经幡前,把笔递给她,握着她的手,凑在她耳边问:“想许个什么愿?”
  童夏低声回:“我许过了。”
  “真的?”陈政泽觉着这小姑娘在撒谎。
  “真的。”
  “那帮我写个愿望。”
  陈政泽一手拖着经幡,一手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在红色经幡上写字――童夏,永远爱陈政泽。
  极其幼稚的话,他却写的认真。
  陈政泽想了想,如果非要许个愿望的话,就这个。
  童夏后背贴着陈政泽的胸膛,感受他呼出来的热气,看他放下经幡,盖上笔帽,听他混不吝的话:“自己挂的经幡,自己写的承诺,佛都看着呢,可不许耍赖。”
  “务必务必爱陈政泽爱的要死。”
  漫天大雪和肆意的风,把陈政泽的脆弱面展现在童夏面前,她在一点一点的碎掉,脸色苍白的像透明的纸张。
  陈政泽真的很宠女朋友,她何其有幸,陪他走了这么一段路。
  童夏转身,抱住陈政泽。
  陈政泽吸了下鼻子,靠,可能是风太大了,眼睛想流泪。
  远处的颜辞一边对着陈政泽童夏拍照,一边默默地流眼泪,正是感觉到了这浓烈的幸福,她才知道,通往贺淮新的路,有多么难。
  贺淮新看着颜辞心如刀割,在风中凌乱了数次后,他走过来,和颜辞坦露心里的想法,“颜辞――”
  颜辞打断他的话,用袖口擦泪,“我现在不想说话。”
  “我说,你听。”贺淮新说。
  颜辞看着贺淮新代表着某些意义的坚定眼神,心凉了半截,她故意耍小性子,“起开,我不想听!”
  贺淮新没有任何迟疑,也没任何铺垫,平白直入,“过几天我回朝市,准备去部队。”
  说完,他扭头走了。
  颜辞手机飞出去,精准地砸在贺淮新后背上,手机顺着他的衣服滑落在雪里,颜辞刹那间哽咽,“贺淮新,你混蛋!”
  贺淮新整个人都紧绷着,忍着不回头,语气故作不正经,“啊,所以以后交朋友擦亮眼睛,别再碰上我这样的混蛋了。”
  颜辞迅速地擦干眼泪,努力咽嗓子,倔强道:“才不会,你这样的混蛋全世界只有一个!”
  贺淮新:“那恭喜颜辞公主喽。”
  颜辞定在原地,贺淮新往前走,呜咽的风穿在他们中间,消了两人发痛的哽咽声。
  童夏过来抱住颜辞,颜辞身体抖的厉害,她放下伪装,痛哭,“明明经幡刚挂完,他就不能晚点说吗?”
  晚点说,就能避免伤害了吗?童夏睫毛颤动了下,嗓子眼里有冰霜经过。
  “我特别特别难过,夏夏。”颜辞哽咽。
  童夏轻拍她背,给她顺气,“哪天他想通了就回来了。”
  “我了解他,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会的,和一个人长期在一起的心态,与和一个人长期分离的心态,是不一样的。”童夏说,“可能他和你分开一段时间,会忽然明白你才是最重要的,就回来了。”
  “真的吗?”颜辞期待地问。
  “真的。”童夏语气坚定。
  纳金山垭口,陷入麻木和僵硬的,还有陈政泽。
  两分钟前,他点开了微信消息。
  【泽哥,查到了,你看看,感觉这女孩接近你的目的没那么单纯。】
  往下,是一个几十兆内存的文档。
  陈政泽这辈子都没那么怂过,他触着屏幕的指尖蜷缩了下,垂着眼,看着文档出神,这文档,似是雷区,只要他点开,就会被炸的粉身碎骨。
  他视线渐渐模糊,脑海里回放着他们做。爱的场景,眼神,声音,动作,他一遍遍地回想着,竟然没找到一丝一毫的虚伪成分,他还想到了,他们第一次时,床单上的血渍。
  越是这样,陈政泽越不敢点开那文档,能让童夏这样干净的女孩心甘情愿献出自己的秘密,所承载的爆发力该有多大体量呢。
  他再一次恐惧暑假。
  小升初暑假,疼爱他的奶奶因癌症去世,初升高暑假,母亲和未出生的妹妹被人从楼上扔下来。
  现在,虽然站在雪地里,但确确实实是暑假,是迎风流泪的盛夏,蝉鸣最盛最热烈的盛夏。
  又要有人离开了吗,陈政泽重重地滚动了下喉结,双手自然下垂,出神地看着某条经幡,站姿和刚刚一样,人却比刚刚矮,像是最硬的骨头碎掉了。
  童夏回头时,看到的,是一个失神落魄、被寒风摧残许久的陈政泽。
  她小跑过去,拉上刚刚他给她暖手拉开的拉链,低声责怪:“你怎么不拉拉链,这么冷,冻感冒了怎么办?”
  陈政泽按着童夏的肩旁,视线聚焦起来,落在童夏眸子里。
  他力道有些大,隔着厚厚的羽绒服,童夏还是感觉到了痛意,她微微皱了下眉头。
  他微动嘴角,却不知道要问什么,也明知问不出。
  童夏感觉他的状态很差,以为他缺氧,关怀道:“你脸色很差,是不是缺氧了?我去给你拿氧气瓶。”
  因为他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道,她动不了身,她抬头,和他视线相对,观察着他的反应,内心隐隐不安。
  等风把陈政泽手上的温度彻底带走后,他平静地开口:“童夏。”
  童夏愣了两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他平日的一身狂劲儿全部消失了,深邃狭长的眸子里,空洞洞的,像是铺了一层冰渣,她内心一震,伸手去够他握手机的手。
  童夏的手很冰。
  与此同时,童夏扯上去的那条经幡,被风挂的呜呜作响,上面刚落笔的字,墨水已经干透,清晰可见。
  陈政泽胸口明显起伏了下,他吐了口气,侧头看覆盖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松开她,淡淡道:“先回去吧,这冷。”
  童夏跟着他往下走。
  陈政泽的脸阴沉的可怕,他第一次有了矛盾这种属性。
  这些日子,他一直给她好脸色,没羞没臊地和她厮混,以至于,童夏忘记了他原本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默默地跟在后面,看着他淡漠的背影往回走。
  和出发时的场景迥然不同,四个人,像是分崩离析的地图,各自走在各自的区域内,谁也不愿主动去和对方的区域相交。
  两个男生坐在前面,童夏和颜辞各自倚靠着一边的车窗,所有人都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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