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经年烈酒[破镜重圆]——路树【完结】

时间:2025-01-10 14:43:27  作者:路树【完结】
  陈老爷子看着照片上的女人,长相标志,童夏的眉眼和她的很像,但他对照片上的人没一点印象。
  童夏并没有让陈老爷子多打量那照片,她兀自地收回安锦的照片,然后把林欣林意的照片摊在桌上,“这是我继母和我继姐。”
  闻声,陈老爷子的脸色白了些。
  童夏口吻依旧平淡,“你之前不是瞎了吗,需要眼角膜,于是就和林欣把我妈妈的眼角膜拿走了,之后她就看不见了。”
  陈老爷子怔住,静止在那里,像是陷入了沉思,胸口剧烈起伏着。
  “陈老将军。”童夏一字一顿喊他,把播放着某些画面的手机放在陈老爷子视野内,“这些年你做了不少慈善,还记得自己原本的样子吗?”
  “你!”陈老爷子看了一眼手机上播放的画面,气的说不出来话,脸色有些发青,他伸手要拿桌面上的手机,童夏没给他这机会,先他一步收了手机,又把U盘放在陈老爷子面前,“你和林欣苟且的事,这里面都有,你可以慢慢欣赏。”
  “对了,来参加今天寿宴的人,人人都有一份这些东西。”
  一个星期前,陈老爷子突发心脏病,抢救后,在医院住了将近一周,因为今天要办寿宴,这才出院回家住,本就是病号,经由童夏这么一刺激,陈老爷子那副病态全然地显现出来了,脸色铁青,一手紧紧捂着胸口,嗓子眼里断断续续地发出痛苦的呻吟,眼睛瞪的像是能吃人,满含怒意。
  童夏把凳子往后推了些,起身,从容不迫地背上包,笔直在站在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奄奄一息的陈老爷子,“我妈妈叫安锦,她一直有人保护。”
  从前她有妈妈护着,之后她有女儿护着。
  陈老爷子的体面消失殆尽,抖着手臂艰难地去够桌子一旁的拐杖,想要拄着拐杖走到一旁的电话机前打电话叫人,但这样的动作,此刻对他来说很吃力。
  童夏身体向前,轻而易举地摸到拐杖上头的龙头,稍稍用力,随着清脆的一声,拐杖落地,
  陈老爷子要想拿到拐杖,必须跪在地上捡,高高在上了一辈子,尊严不允许他这么做。
  童夏轻笑一声,神色病态、疯狂。
  陈老爷子指着童夏的手臂抖的厉害,没一点威慑力,他含糊不清地问:“你不怕政泽杀了你吗?”
  童夏无所谓地耸耸肩,明亮的大眼睛还是那样清澈动人,怎么看怎么乖巧,干净的小脸微微仰起,浅皱着眉头思考,好几秒后开口说,“好希望在开学前看到你们的葬礼。
  “你的墓碑上,会写什么呢?”
  语气轻轻柔柔,极其平淡,但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椎骨的恨。
  童夏说完,在客厅多站了半分钟,等陈老爷子呼吸将要断了时,她转身离去。
  
第57章 第57章 或许是最后一面
  距老宅五百米远的房子里,一群人神色严肃,林意哭花了妆,林意忧心忡忡,陈政泽站一边抽闷烟,老吴正在和公关团队商量怎么扭转林意丑闻所带来的的负面口碑。
  这处房子在陈政泽名下,老宅今天喜庆,他不想因为这破事扰了老爷子的心情,就把一行工作人员安排在这解决事了。
  很奇怪的是,林意今天的黑料像雨后竹笋似的,层出不穷,他们摁下去一个,不知名的媒体卡着点往网上扔一个,很明显的蓄谋已久。
  陈政泽大概猜出来谁搞的,那天,童夏冷不丁地问他公司的艺人出问题会不会给公司造成很大的损失,他没给童夏打电话警告她收手,只是一个劲儿地砸钱撤热搜,定公关方案。
  林欣大气不敢喘,她清楚事情是一串的,童夏查,不可能只查林意的黑料。
  如她所料,没几分钟,微博上又爆了一条热搜――林意是私生女,疑似陈家人。
  林意早已乱了方寸,丧失理智,她跑过来,哭的梨花带雨的,央求陈政泽:“童夏听你的,你能不能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收手,她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她。”
  陈政泽冷冷地看她一眼,淡声:“你应该了解她,平时挺乖的,如果不是被你们欺负惨了。”
  后面的话陈政泽没说,毕竟还要顾忌些老爷子的面子,他那双眼睛还承着林欣的恩。
  林意像涸辙之鱼,绝望到眼神涣散,她明白,无论这件事怎么处理,她的事业都是元气大伤。
  林欣抹了把眼泪,尽力维持住表情,“政泽,林意本性不坏,很多事情她并不知情。”
  陈政泽没给她眼神,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昨晚一夜没怎么睡,这会儿双眼皮褶皱深了些,眼底有淡淡的乌青,右眼皮也一直跳。
  他不清楚童夏为何忽然这么做,但凡事有因,她不是那种急性子的人,得先让她把火发完了,再讲其他的,于是他给她发了条微信消息:【老宅有好茶,比藏市的好喝,让管家给你弄。】
  他来回刷新了好几遍聊天页面,没她的回复。
  莫名其妙的,他有些心烦,他心不在焉地燃了根烟,抽了两口,按灭,和老吴说:“你搞吧,搞成什么样都是你的功劳,这娱乐公司我没打算接手。”
  林意崩溃,抓着陈政泽的胳膊,“陈政泽,我求求你,你别不管我,这事压不住我事业就完蛋了,我不能一无所有,求求你帮我。”
  陈政泽挣脱掉她的手,“一屋子专业人员都围着你转,没看到?”
  林意哽咽:“陈政泽,拜托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陈政泽讨厌哭哭啼啼的女生,这会儿耐心耗尽,“林意,我告诉你,童夏怎么报复你,你他妈都得给我受着,帮你,因为你是公司员工。”
  陈政泽走到院子里,重重地吐了口气,胸口一直闷,先不评价童夏这事做的理智不理智,她在那母女俩那里受的委屈,在他面前只字不提,她从来,都不指望他护着她。
  烦躁,不爽,憋屈,所有的情绪一股劲儿往上涌,陈政泽手伸进兜里摸烟,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陈政泽把打火机和烟放回去,看了眼屏幕,管家的电话,他按了接通,管家慌乱的话语随着屏幕传过来:“政泽,老爷子病危,我们在去医院的路上,你快点过来。”
  管家向来从容沉稳,上次老爷子心脏病突发,进了急救室,他也只是告知陈政泽老爷子病了,刚刚说的是病危,让他快点过来,他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童夏从陈家老宅出来,沿着陈政泽带她进来的那条路往回走,每往前走一步,身体就轻飘一份,她的泪水,在出了陈家老宅大门后落下来,她不知道往哪走,随便走了条道路,她强烈的感觉到,有一道炽热的目光追随着她的后背,她没回头,也不敢回走,昂首一直往前走。
  一分钟后,远处响起砰的一声。
  童夏后背僵硬,她怔了片刻,拼命往前跑,企图用这种方式,把后面的一切甩在记忆外,热闹的生日宴,陈政泽,还有刺耳的撞击声。
  陈政泽驱车从院子里没走多远,一眼看到独自往前走的童夏,他生了不好的猜测,分了神,车撞在一旁的排树上。
  陈政泽赶去医院时,走廊里站了许多人,脸上的悲痛亦真亦假,有的是真关心老爷子身体的,有的是来确定老爷子身体状况,以做好下一步商业安排的。
  陈展荣冷眼看了看额头上带着血渍的陈政泽,咬了咬后槽牙,终究没说什么苛责的话,钟林挺着大肚子,挽着陈政泽的手臂,眼泪汪汪地看着急救室。
  管家见陈政泽身上有血,急忙过来关心,“怎么弄的?”
  “没事。”陈政泽咽了咽嗓子,“爷爷怎么突然这样了?”
  管家余光扫了眼暗流涌动的走廊,和陈政泽交换了个眼神,低声道:“我陪你下去处理下伤口吧。”
  下了两层楼后,管家把U盘交给陈政泽,“我过去时,老爷子倒在地上,呼吸困难,你带过来的姑娘不见踪影,桌上有两张照片和一个U盘,林欣林意的照片,U盘的内容我没看。”
  陈政泽低垂着头,看着那个折射着冷光的U盘,迟迟不接。
  管家叹了口气,“今天老宅人多,压不住的,你父亲消息网广,那姑娘以后的路估计难。”
  陈政泽接走U盘,抬头看着管家,猛然发现,管家的白头发又多了。
  他在医院找了台电脑,查看U盘里的内容,安锦住院时所有的相关记录,林欣对安锦使用的所有计谋,还有一张林欣和陈老爷子的照片。
  陈政泽被当头一棒,人懵了许久,最后把他思绪拉回来的,是童夏那张脸,那天,她皱着眉头,很难过地和他讲她妈妈看不见了,他说旅游结束了一块去看他妈妈,她说他妈妈不喜欢陌生人。
  原来,从始至终,他是陌生人,他爷爷是仇人,他是她仇人的孙子。
  陈政泽被屏幕上方方正正的字体劈的不能呼吸,身体里像是长满了棉针,哪哪都荆棘横生,拔不掉,也动弹不得。
  他掉在陈老爷子和童夏对立的深渊里。
  陈政泽盯着屏幕看了十分钟,屏幕自动变黑,他才有反应,搭在鼠标上的手微微用力,随着咔嚓的点击声,屏幕上的内容重新浮现出来,他检查了鼠标,没找到一点能证明虚假的证据。
  等陈政泽折回走廊时,走廊的人已经散了大半,只剩下陈家人。
  陈政泽隔着层布料感受着裤兜里那个U盘,沉着脸,一步一步往前走,穿过长长的走廊,定在陈展荣面前,他压着嗓子说出那个字:“爸。”
  在场的所有人都错愕起来。
  都知道小辈陈政泽张狂桀骜,目中无人,在母亲的葬礼上,抄酒瓶子砸了自己的老子,从此和陈展荣势不两立,再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怎么偏偏这节骨眼上温顺起来,向陈展荣低头,喊爸。
  陈展荣平淡地看着陈政泽。
  “我有事跟您说。”
  陈展荣看着微微颔首的陈政泽,敛了敛眼尾,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衬衫袖口,随后和陈政泽找了个无人的地方。
  “我没想过你会为了一个姑娘向我低头。”
  “爷爷和林欣夺了她妈妈的眼角膜,林欣和林意一直欺负她,她没有办法,才走到这一步,您别找她事,爷爷给我的,你随便拿。”
  三年前,黄嫣灵堂前,陈展荣带着一身酒意匆忙赶来,衬衫领子上,还有隐现的口红印儿,他当着众人的面,给了空洞麻木陈政泽一巴掌,咬牙切齿地呵斥他没保护好妈妈。
  陈政泽拎着酒瓶子把陈展荣砸到住院,那是他第一次反抗陈展荣,从那天起,陈政泽再没搭理过陈展荣。
  “开学前一块看看你妈妈吧。”陈展荣不动声色地提了个要求。
  “好。”陈政泽低声顺从。
  贺淮新看着从房间里前后走出来的陈展荣和陈政泽,刹那间明白了自己低估了陈政泽对童夏真心,在他还没有从童夏那里得到证实时,已经放下尊严给童夏善后了。
  陈政泽和贺淮新对视一眼,陈政泽眼眶瞬间红了。
  颜辞站在一旁,上下打量陈政泽身上的伤,确定他只是皮外伤后,匆忙别过了脸,等眼泪落下来后,她再次看向陈政泽,心疼,特别心疼,命运并没有眷顾这位同学都羡慕追捧的天之骄子。
  三人并肩站靠墙站着,一言不发,从前,也有许多这样的画面。
  晚上,老爷子从急救室出来,住进重症监护室。
  走廊上还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颜辞开口打破平静,她问陈政泽:“你给童夏打电话了吗?”
  陈政泽声音哑的不像话,“打了,关机。”
  颜辞说:“我去把童夏找回来,你俩这事得说清楚。”
  贺淮新拽住颜辞的胳膊,“你别没事找事。”
  颜辞用力甩开贺淮新,“还有几天就大学报道了你知道吗?我是女生,我懂,我看过童夏看陈政泽的眼神,也目睹过她照顾陈政泽的样子。”
  她声音变低,“陈政泽,她不是在利用你,她是在尽量不伤害你的前提下,履行女儿的义务,我看到过很多次,她一个人偷偷的哭。”
  陈政泽滚了滚喉结,没出声。
  颜辞跑下楼,拦了辆出租车,坐进去,关上车门,就开始给童夏打电话,她本来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没想到第一通电话就打通了,她说:“童夏,我是颜辞。”
  “嗯,颜辞。”
  颜辞扯谎,“陈政泽出车祸了,很严重。”
  那头的童夏沉默。
  颜辞继续说:“你来看看吧,或许是最后一面。”
  “医院地址?”童夏问。
  
第58章 第58章 “接纳我很难吗”
  晚上十点,童夏到达医院,下了车,开始往楼上疯跑,满脑子都是对自己的责怪怨恨,怨恨自己听到那声撞击声时,为什么没停下来回头看一眼,哪怕帮他打个120也好,他开车没有那么冲动,一定是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所以才伤的那么重,脑子里的担忧,几乎要将童夏吞噬,以至于,她没有发现,有人站在阴影里,看着她。
  出了电梯,童夏看见陈政泽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后背贴着墙,半垂着眼,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墙,额头上,有几处明显的伤疤,白色体恤上也染了血,格外明显。
  察觉到脚步声,陈政泽缓缓偏过头,像卡壳的机器。
  仅仅两秒钟的光景,他失神的黑眸忽然变的通红。
  太疲惫了,陈政泽用了好几秒的时间,酸涩的眼睛才重新聚焦视线,紧紧锁着往这边走的女孩,她身上不是早上的那条黑裙子了,白色体恤,洗的发白的校服裤子,平底鞋,高马尾,干干净净的装扮,像他去小卖铺假装偶遇她那样干净。
  陈政泽搭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地蜷缩了下。
  明亮的白炽灯刺眼,走廊长的看不到尽头。
  童夏每往前挪一步,好似骨头就会碎一寸,视野也会向下落一寸,最后,她在距她一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红的吓人的双眼。
  她非常非常想抱抱他。
  轻轻地抱一下就好。
  她没那样做。
  两人目光撞着,无声地对视着,走廊上静的只有电梯合上关上的声音。
  两分钟后,陈政泽眼皮轻轻动了下,哭了。
  他没给眼泪下滑的机会,快速地抬手抹了把脸。
  他的这一动作,把童夏搁置到一个没去过几次但却非常恐惧熟悉的地方――太平间。
  童夏不知道他是因屈辱落泪,还是因委屈而落泪。
  “童夏夏。”
  他滑动了下喉结,眼睛比刚刚湿润了些。
  他说:“接纳我很难吗?”
  没有说爱,没有说喜欢,说的是接纳。
  这是一种卑微到再不能卑微的提问
  “他们不待见我是因为我身世问题,因为我会分他们的蛋糕,你呢?你他妈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平时怎么疼你的?”
  “啊?你心就算是铁做的,也该被我捂热了吧?”
  童夏所有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全部被击碎,她亲眼看到陈政泽的铮铮傲骨在她面前碎了,她是那个罪魁祸首。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