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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烈酒[破镜重圆]——路树【完结】

时间:2025-01-10 14:43:27  作者:路树【完结】
  进来的人形形色色,清洁工,教师,来上课的学生,唯独没有她。
  刚上幼儿园时,有天黄嫣比较忙,让陈展荣过来接他,陈展荣忙忘了,所有的小朋友都被接走了,剩陈政泽一个人,抱着书包孤零零地是望着路口。
  现在的感觉,比那时的强烈,无论多晚,总会有人来接他,但这次,没有了。
  太阳照亮整个校园,来打球的人陆续多了起来,有男生邀请陈政泽一起玩,他没去,依旧一个人在靠校门口最近的篮球架下面晃荡,妹子来找他搭讪,他冷冷地回一句。
  上午十一点,陈政泽给杨嘉弹了个语音电话,“清大建筑学校的交流生来了吗?”
  杨嘉被问的有些懵,“啊?什么?”
  陈政泽有些不耐烦,“清大的建筑系不是来交流?”
  杨嘉:“哦,我去问问。”
  两分钟后,陈政泽收到杨嘉消息:【来了,在咱们学校众创空间交流呢。】
  杨嘉还特贴心地给了陈政泽一张现场交流的照片,陈政泽放开看,里面没童夏。
  他咬咬牙,把手机关机,给自己较劲似的发泄起来,球打的又猛又狠。
  舍友收拾好后,懒懒散散地过来找陈政泽,跟他打球不到半小时,直接累瘫在地上,陈政泽把球撂在地上,靠在篮球架下粗喘着气。
  颜辞过来找陈政泽,一进校门就瞧见他,他看着穿着单薄挥汗如雨的几人,疑惑地问:“你们给别的宿舍打赌输了?”
  杨嘉嗓子眼都是疼的,他艰难地咽了咽喉结,指指陈政泽,“你邻居不知道在堵清大建筑系的哪个妹子,没赌到,在这撒气呢。”
  “泽哥,你搞清楚状况啊,你这张脸还玩毛的偶遇和暗恋,直接上啊!”
  颜辞咬了下唇,等陈政泽舍友都散去时,她说:“她出国了。”
  
第60章 第60章 “你别联系我了,挺没劲……
  耳边嗡一声后,周围真空了片刻,陈政泽抄在兜里的那只手握的骨头咯吱响。
  出国了,真他妈有能耐。
  陈政泽半敛着眼尾,失落没在他脸上表现出半分,全都游离在他肩膀和脖颈处,他人刹那间低了几公分。
  颜辞偷偷观察着陈政泽的表情,欲言又止,这会儿她也有些分不清童夏对陈政泽的感情有几分真了,她住院时,手机常常处于关机状态,从没主动给陈政泽打过一个电话,哪怕是发条条消息问一问他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也没有,出院后,又一声不吭地去了国外,确实狠。
  陈政泽从兜里掏出根烟,点燃,第一口吸的脸颊都凹陷进去了,看的出他很不爽,他缓缓吐出一口白烟,淡淡道:“吃饭去。”
  颜辞抱着篮球,乖乖地跟在他身边,不厌其烦地提醒他:“你刚出院,还是少抽烟喝酒,对身体不好。”
  陈政泽睨她一眼,“找贺淮新嗦去。”
  颜辞不甘示弱,提高了分贝,“好啊,那你把他现在的地址给我。”
  陈政泽没搭理他,按灭了烟,双手抄兜,漫不经心地往前走,又是那副吊儿郎当嚣张狂妄的姿态。
  正是饭点,餐厅就餐学生密集,学生大都行色匆匆,要么打包带回,要么见缝插针地找个位置坐,吃完赶紧回去,陈政泽进餐厅,没往里面走几步,就搅乱了餐厅的这种匆忙状态,大家不约而同地或明显或隐晦地看着他,还同旁边的人小声议论着。
  陈政泽见惯不怪,找了个人少的窗口买了两份饭。
  饭吃到一半,颜辞收到老师的电话,临时有任务,她便先回去了。
  那些从陈政泽一进餐厅就盯上他的女孩们这时候蠢蠢欲动,没几分钟便来了个高挑的女孩子,大方的和陈政泽打招呼,女孩肤白貌美,眉眼清澈,脸上闪着自信,她直接问:“陈政泽,有女朋友吗?”
  这时候,周围的嘈杂声消了大半。
  陈政泽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明显对她不感兴趣。
  女孩也不觉着羞愧或丢脸,直接在陈政泽对面坐下来,“自我介绍下,我是建筑系的许肆,大一新生。”
  许肆确实和那些扭扭捏捏的女孩不同,追她的人也不少,但她对那些人没感觉,偏对陈政泽一眼钟情,她已经等了他三个月了,都快意淫上了。
  “抱歉啊,没打算找建筑系的女孩。”陈政泽收了盘子,冷漠地走了。
  他直接回了宿舍,那一下午,他都闷在宿舍里,站在宿舍阳台上,烟一根接一根的抽,整个人失神落魄,脸色像熬了几个大夜,差透了。
  吱吱哇哇的铁门声划破了宿舍的安静,杨嘉拎着大号的行李箱进来,按开了灯,瞧见阳台上的背影,被吓了一跳,“我去!泽哥你在啊,咋不开灯呢?”
  陈政泽侧身,扯了扯嘴角,没回应。
  杨嘉把刚从快递点取回来的行李箱展示给陈政泽看,“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提前买了大号行李箱,明天和女朋友出去浪,这不就用上了。”
  陈政泽看着那个黑色的行李箱愣神许久,思绪飘到北平花园,客厅里,还有她未带走的行李箱。
  那天,她要带走行李箱,他觉着没必要,天热,带着太累。
  应该让她带走的,她那么节俭,也不知道会不会给自己买个质量好点的行李箱。
  漂洋过海,一万多公里,挺远的,行李箱坏了有她受的。
  许多画面在脑海里浮现,他再也抑制不住冲动。
  “你手机方便我打个电话吗?”陈政泽冷不丁地冲着杨嘉来了这句。
  “这有啥不方便的。”杨嘉解锁了手机密码,把手机递给陈政泽。
  陈政泽点开拨号软件,熟稔地输入了一串数字,屏幕上显示了归属地,很遥远的地方。
  他心脏深处猛地疼了下,屏息两秒,指尖移动到绿色处,点了拨号。
  机械的拨号声一声声的重复着,陈政泽高考都没这么认真,他对这通电话倾注了全部的精力和尊严。
  直到电话自动挂断,陈政泽的胸膛才因呼吸有了些动作。
  他迟疑片刻,又拨了次号。
  这次很快被接通,熟悉的嗓音中带着些急促和慌乱,“喂,你好。”
  陈政泽嗓子滚动了下,沉声道:“是我。”
  那边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然后冷淡地问:“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出国了,还适应吗?”
  “陈政泽。”童夏喊他。
  “嗯。”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听着。
  却等来了一句句刺骨的话。
  童夏一字一顿,声音低缓却震耳欲聋,“我不联系你,拉黑了你所有的联系方式,不是欲擒故纵的等着你来哄我。”
  “而是,我已经厌烦了这段恋爱。”
  “所以,我们分手了。”
  陈政泽下颌线绷着,牙关里挤不出一句话,隔着电话听她践踏他尊严时发出的声儿,咚咚的心跳声,轻轻的呼吸声。
  就这样,还他妈的还不想放手。
  “你别联系我了,挺没劲儿的。”
  他不挂断电话,她也不挂,一字一句地往她心窝上戳,就等着他自己识相地挂断电话。
  如她所愿,少年带着一身狼狈和颓废垂下头,深邃狭长的眸子红了一圈,大病初愈,皮肤冷白,人瘦的更利落了,脸部线条比以往更加流畅,隔着体恤能窥见肩胛骨的形状,此刻破碎感达到极致,他咬了咬牙,狠戾道:“你以后别栽我手里。”
  闻声,杨嘉回头看了眼陈政泽,他恍惚了两秒,陈政泽无论是站姿还是神情都是失落颓丧的,双手自然垂着,像是被永久的钉在了那里,阳台的光线半明半暗,杨嘉觉着,像陈政泽这种哪方面都优秀的人,不可能像他想的那样,被姑娘甩了,他觉着,是自己感觉错了。
  大洋彼岸,童夏靠墙坐着,抱着膝盖,埋头痛哭。
  刚刚那通电话响起时,她正处理被室友煮泡面烧干的锅,手还不小心被烫伤了一块,听到电话,她用凉水冲了下,匆匆跑过去接电话,电话在她赶到前挂断,她看了眼号码,国内的,内心便涌起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是陈政泽。
  下一秒,手机又响起来。
  陈政泽说’是我‘的时候。
  童夏鼻尖眼睛开始酸涩。
  他问她适不适应时,她所有的情绪顷刻间爆发,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她特别想说,她过的不好,一点都不好,语言不通,环境不适应,昨天和室友熬了童夏赶课题,刚刚处理烧焦的锅,手被烫的通红。
  还有,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缅怀着他。
  但她不能说,她十分清楚,只要她说过得不好,他会立马飞过来。
  他们会再不死不休地纠缠在一起。
  那样,他会被家族抛弃,还会背负上不孝子的骂名,甚至付出远比她想象的高出数百倍的代价。
  不值得,这个世界的好姑娘多的是,总有一个心疼他体贴他的好姑娘,只是时间问题。
  就这样结束对彼此都好,那件事,在他那里,只能当做年少无知识人不善。
  所以她把电话放的很远,擦眼泪,调整呼吸,然后再拿起手机,冷冷地说狠话,抛弃他。
  童夏知道他特别没安全感,他不会要一个厌烦他的爱、把他的爱当做负担累赘的人。
  室友过来安抚童夏,抱着她,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童夏不太喜欢麻烦别人,她努力咽下悲痛,故作坚强地笑笑:“我没事。”
  室友犹豫着问:“是不接受异地恋,才推开他的吗?”
  童夏吐了口气,摇摇头,“不是。”
  室友惊讶极了,“那你宁愿难过成这样,也要说那些话?”
  童夏陷入沉默,噙满泪水的眸子渐渐失神。
  国庆节后,童夏出院,去大学报道。
  但她入校的当天晚上,就被辅导员叫到了校长办公室,辅导员没透露什么事情,只是让她先过去。
  她当时特别忐忑,因为无论从政治地位还是社会荣誉来讲,院长都只能是她在新生迎新会上才能见到的人。
  她进到校长办公室,看见和校长攀谈的陈展荣,瞬间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童夏和校长打完招呼,校长笑着点头,又看看陈展荣,问他:“这是不是你朋友的女儿?”
  陈展荣说是的。
  童夏被陈展荣带到活动室内,他坐在那里,长腿交叠,低头,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眼镜,“姑娘,你把我家搅的这么乱,一点代价都没付出,我有点不甘心啊。”
  剪裁得体的昂贵西装,一丝不苟的发型,淡淡的表情,眼睛里的狠,从容不迫的动作,无一不让人不寒而栗。
  陈政泽教训人时的坏种样儿,和他是有几分相似的。
  童夏没什么可失去了,她表情甚至比陈展荣还从容,平静开口:“陈先生,事出有因,所以被报复也是应该的。”
  陈展荣笑笑,“可在我这,我父亲的脸面可比你母亲的眼角膜值钱多了,小姑娘。”
  童夏胃里不断翻滚着,她几乎要吐出来,她不再想和眼前的男人多说一句话,转身要走。
  身后落下陈展荣的威胁,“你敢走,他们就要消失。”
  他带上眼睛,把一沓照片放在桌上,眯眼笑着。
  童夏看了看被他摊在桌子上的照片,脸一下子苍白了起来,舒澈一家三口的合照,养老院门卫爷爷和孙子的合照,她高中物理老师,英语老师,便利店对面的阿婆……
  凡是对她好的人,都在这里了。
  童夏知道他的权利有多大,为了目的有多丧心病狂,也没说什么法律会惩罚他的幼稚话,开门见山地问他:“我做什么,你能放过他们。”
  陈展荣打量了童夏几秒,徐徐地收起照片,合上,递给她,“从陈政泽身边永远消失。”
  童夏指尖用力顶着掌心,“我不会见他的。”
  “他会见你。”陈展荣说,“他出不了国,懂了吗?”
  恰巧建筑学院试点开展’逐梦筑梦‘主题活动育人计划,她报了名,顺利拿到了出国名额。
  三千英尺的高空上,童夏望着那一片红越来越小,越来越远,独自伤神。
  她要往前走了,因为,停留在他身边,是要用他鼎沸的人生为代价的。
  他不能也不可以和她一起烂在淤泥里了。
  有的人活着就要用尽全力,她看不见未来,生活一直兵荒马乱。
  童夏靠着椅背,想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她想,她会努力的念完书,找一份薪水相对不错的工作,还债,帮助一些人,然后,用尽一生去遗忘他。
  她在混沌中懵懵然的爱上的那个少年,会被神明永远庇护着,会永远意气风发,永远活在阳光下。
  陈政泽,我们都不要因为十八岁的荒唐,而让后面的日子被此泛滥成灾,好不好?
  都用力往前走吧。
  
第61章 第61章……你随便说点什么,我就……
  这一通电话结束后,陈政泽迎来了他出院后的第一次宿醉,肉。体的伤痊愈了,灵魂却永久的少了一半。
  日子被他过的放荡不羁,他依旧像高中那样,和一群狐朋狗友流连在浮华场所,冷眼观看着那些淫靡喧嚣的场景,打夜球,玩机车,睡到日上三竿,哈欠连天地听课,受到很多女孩子的青睐,被人簇拥着。
  在被别有用心的人议论他是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时,他出其不意地在化学课上大展身手,顶着张吊儿郎当的游戏人间脸,连连做了好几个近乎完美的化学反应,引的同学们惊叹不已,教授玩笑着说,以陈政泽对化学的悟性和掌握的知识面,他绝对是制毒的一把好手。
  陈政泽勾着嘴角笑,漫不经心地回:“老师,您老人家是在给我们规划职业道路吗?”
  教授觑他一眼,摆摆手,没好气地说:“别在这给我瞎扯,大一规划职业早了点,你们可以多体验多感受,大三再决定职业道路也不迟,不过陈政泽,我最近因为你的事情挺烦的?”
  反正是下课时间,陈政泽混不吝地和教授插诨打科,“怕我顶替您的位置?”
  同学们哈哈大笑。
  老师拿粉笔头扔他,“先混到毕业证再说吧,我们学校的老师博士起步。”
  同学们明知故问:“教授,那您烦什么?”
  “烦什么?”教授看着陈政泽那张极易祸乱小姑娘的脸哼了声,“最近好几个学院的辅导员,来找我打探你感情状况,说他们的学生看上了,让帮忙牵线。”
  “老师您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啊。”有同学喊。
  教授推了推眼镜,看着陈政泽,“你小子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
  陈政泽:“有啊。”
  教授:“咱们学校的?”
  陈政泽:“外校的。”
  “怎么没见她来咱们学校过?”
  “吵架了,还没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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