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经年烈酒[破镜重圆]——路树【完结】

时间:2025-01-10 14:43:27  作者:路树【完结】
  谁都清楚,他们之间,将迎来一场漫长的别离,没有限期的,不掺杂承诺的。
  “陈政泽。”她没想哭的,声音里却有哽意。
  “我是来拿吊坠的,麻烦你还我。”她找了个理由,来掩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陈政泽眼底最后的一丝期待也落空,事情在朝着他不敢预想的方向发展,整个人如坠冰窟,冷气顺着他嗓子眼往下灌,人变的僵硬。
  他猛然起身,大手钳住童夏的脖颈,把她抵在墙上,没有温度的一字一顿道:“童夏夏,回答,接纳我很难吗?”
  “啊?!很难吗?”
  “你可以完完全全的依赖我,这句话我他妈都说腻了!”
  “如果你提前告诉我,我会更妥善的处理。”
  “不会让你,让我,陷入这两难的境界!”
  “你懂不懂?!”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在嘶吼。
  童夏看着他额头手臂上暴起的青筋,表情更加淡漠麻木,眸子里浮现着显而易见的绝望。
  陈政泽的手松开,垂下,声音变的低弱,嘶哑,“你自己说,我哪一次没向着你?我他妈是你男朋友。”
  童夏咬了下唇,抬眸看他,脸色灰白,语气平静凉薄:“我从来没觉着那是在谈恋爱,我利用了你,所以给了你想要的。”
  陈政泽的心被利剑穿透,前些日子的耳鬓厮磨,欢歌笑语,顶着高反都要为他挂经幡祈福的童夏,此刻全部成了幻觉,甚至是灰烬。
  他被之前关于她的记忆轰的粉身碎骨。
  童夏还在说狠话,“既然你觉着是男朋友。”
  “那么。”
  “我们――”
  ……分手吧‘三个字在嗓子眼里卡了片刻,还没说出来,被陈政泽的话截住,他冰凉的拇指抚摸了下童夏红肿的眼睛,低声:“不说了,你去对面酒店先住着,说我名,改天再谈。”
  童夏指甲嵌进掌心里,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便把自己哄好了,他不去预测她和陈家人之间的势不两立,毫无保留地站在她这边。
  她清楚,只要她现在做出一丝一毫靠向他的举动,他会卸下所有的伪装来拖着她。
  有一把钝刀,在一笔一划地往童夏骨骼里刻’陈政泽‘这三个字。
  这段潦草荒唐的青春和初恋,注定刻骨铭心。
  “吊坠在庆市。”他嗓音温和了许多,“最起码你得等我腾出手,回去给你拿。”
  上来一位医生,要给陈政泽交代老爷子的情况。
  陈政泽看了那医生一眼,示意他先进病房,他随后去。
  “住对面,你是我带过来的,住宿费也得算我的。”陈政泽想用手机给对面酒店经理打个电话,但不巧,手机关机了。
  他胸膛明显起伏了下,手搭在童夏肩旁上,语气诚恳:“我会处理好的,信我。”
  童夏没耽搁他时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陈政泽让童夏住对面酒店,用意是保护她的安全,多少人对陈家虎视眈眈,今天这事虽然压下来了,但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没有亡命徒要拿童夏做筹码。
  陈政泽防住了对家,但忽略了李雨。
  童夏从医院出来,刚踏进阴影里,猝不及防地被人用毛巾捂住口鼻,她没来得及挣扎,就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她已经在医院的天台上了,手脚被捆绑着,对面站着几个人,有李雨,有林意。
  最先发现童夏醒过来的是李雨,他冷冷地看她一眼,病态地笑笑,“醒了?”
  童夏不动声色观察着周围状况,天台有些破败,围栏有缺口,十几米远处的铁门是关着的,这一行人站在零零散散的,一路设防,应该做全了准备,以防她逃了。
  天已渐渐泛白,城市还处于安静之中。
  童夏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哑的说不出话来,太阳穴隐隐作痛,两只膝盖也是痛的,浑身发冷,发烧了。
  几米远的男人把手里的毛巾重复地从左手扔到右手,笑着威胁童夏:“识相点,别乱叫。”
  李雨勾唇笑了笑,回头看那人一眼,“给陈政泽打电话。”
  那人愣了下,语气有些不自然,“雨哥,不是说操完了后给处理了吗?怎么给陈政泽打电话?”
  听到陈政泽三个字,童夏眼睛倏地睁大了,努力发声:“我们早就没关系了。”
  李雨蹲下来,笑容狰狞,伸手拍拍童夏的脸,“没关系,那你现在担心什么?”
  他回头,呵斥那人,“我他妈的让你打电话,没听到?”
  天台的风声没压住电话呼叫的声音,童夏暗自祈祷着,陈政泽电话打不通,这是她的事情,她不想再连累陈政泽了。
  计划有变,天台上的人蠢蠢欲动,所有人都在等这通电话。
  时间变的漫长且充满恐惧,通话即将要挂断时,接通了,那人开了免提,李雨说:“陈政泽,你妞在我手上,医院天台,五分钟,你一个人过来。”
  一道陌生的声音顺着屏幕传过来,语气带着疑惑,“你谁?打错电话了?”
  下一秒,电话被对方掐断。
  童夏听出来了,那是陈老爷子主治医生的电话。
  “操!想办法联系上陈政泽。”李雨安排那人。
  童夏平静地看着李雨,“你要什么?我们可以谈。”
  李雨的耐心到达极限,用力甩了童夏一耳光,童夏嘴角出血,脸肿起来,火辣辣的疼。
  “我他妈要什么?我要你和陈政泽去死!”
  李雨捏着童夏的下巴,让她看向他,“听说陈政泽他妈是被人从楼顶上扔下去的,他因此疯了一段时间,像个傻子一样。”
  “你说,如果陈政泽亲眼看到你被从楼上扔下去,他会不会再次变傻?我很期待,像遛狗一样拴着遛他。”
  李雨疯狂病态地笑起来,被脑子里想象的画面带动着,仿佛已经达到目的。
  疯了,他从来没向她讲起过,童夏大脑嗡地一声空白。
  天又亮了几分,灰色更明显了,今天是阴天,看不到太阳了。
  联系不到陈政泽,李雨脾气愈发暴躁,怒火到达顶峰时,李雨冲着童夏肚子踹了一脚,童夏痛到牙龈都是疼的,她咬牙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
  额头的细汗汇聚成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下来,童夏疼的倒吸口气,脸色白的像透明纸。
  几分钟后,童夏往楼下看了一眼,瞥见了往医院门口开的警车和消防车。
  陈政泽在做准备了。
  童夏连哭的力气都没了,怔怔地看着下面铺救生气垫的一群人,厚厚的绝望将她层层包围着,她不知道人持续受刺激会怎么样,她想到了安锦刚去世时的自己,有多次轻声念头,是被外婆摁下来的。
  童夏一点一点地往天台边缘挪着,眼睛盯着不远处紧闭的那扇铁门,她希望陈政泽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距天台边缘还有半米远时,空气中忽地响起砰的一声,那扇铁门被踹开。
  
第59章 第59章 原谅我一次,成吗?
  童夏的视线一直放的很低,准确的说,恐惧压的她抬不起来头,她怕自己成为李雨威胁报复陈政泽的人质,怕陈政泽再次因为和过去相同的画面受到刺激。
  她看着自己和地面的距离,觉着这就是她一早该面对的深渊,那些事情折磨了她这么久,把她最爱的少年的自尊折磨的所剩无几,真的值得吗?
  天台上,童夏脑子里唯一的想法是,希望舒澈能把她的骨灰放在外婆和母亲身边,不用费钱买墓地,就那么放着就可以。
  她不会睡在冰凉的墓碑下,会以另一种方式,迎春天的第一场风,听夏天最聒噪的蝉鸣,盖秋天金黄的落叶,感受雪是怎么融化的。
  重要的是,风会带来他的消息。
  唉,好难过啊,新生演讲稿都写好了。
  辅导员提前找了她,让她在迎新大会上代表新生发言。
  铁门被粗暴的推开,所有人的视线被吸引过去,童夏往铁门处看了眼,纵身一跃,消失在天台上,没人注意到,天台上少了个人。
  她直视着灰蒙蒙的天,轻松弯了弯嘴角,有种生命彻底被解脱的快感。
  没有人看到陈政泽是如何穿过天台,去抱住童夏的。
  他陪她一起往下坠落。
  风声呜呜咽咽的,却没能吞没掉陈政泽的话,他说:“我抱紧你了。”
  “原谅我一次,成吗?”
  “陈政泽,以后别再心疼我这样的烂人了。”这是童夏的回答。
  我只会把你拖进深渊,埋葬你原来的大好前途。
  没有人不会走,却有人一直爱你。
  风声很大,他的呼吸声热烈绵长。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童夏听到的是陈政泽落在安全气垫上的声音。
  双眼紧闭的陈政泽,脸上没半分痛苦,他庆幸自己抓到了童夏,只是以后的路,不知道还能不能一起走。
  论狠,输了。
  论爱,他也输了。
  在下面警惕观望状况的相关工作人员,显然被这一意料之外的状况震惊到,没人知道,为什么一起坠落下来的还有陈政泽,连和陈政泽一同上来隐蔽在楼道里的警察,也没能及时制止陈政泽奋不顾身、孤注一掷的行为。
  他速度太快,整个人像风一样闪现到了童夏身边。
  陈政泽来的路上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向李雨低头也没什么,只要童夏能平平安安就成。
  可是童夏往楼下坠的霎那间,有一束红色细细的激光光线忽然出现,以一个小圆点汇聚在童夏身上,狙击手在瞄准目标。
  很明显的,枪口的目标是童夏,不是李雨。
  陈展荣到底没放过童夏。
  陈政泽的忽然出现,扰乱了那束激光红线,童夏没成为狙击手的靶子。
  他紧紧地抱着童夏,用尽全身力气,医护人员来抢救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童夏从陈政泽怀里抱出来。
  安全气垫上流淌着大片的血液,分不清是谁的,在阴暗的天空气,很是醒目刺眼。
  远处楼里靠窗站着的林意,痴迷地看着整个过程,眼泪无声地往下滑,即使知道童夏的全部目的,陈政泽还是用命陪她玩。
  她身上的力气,被眼前刺眼的画面抽走,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陷入巨大的迷茫之中,以往骄傲的谈资,脸蛋,身材,陈家,此刻都是扎在她身上的荆棘,绑在她身上的枷锁,童夏是无辜的,母亲是插足者,她的亲生父亲身份不详,致命的是,不会在意这些的陈政泽,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哪怕是出于**。
  施暴者一直在以受害者的角色欺负真正的受害者。
  医院内,两辆急救推车一前一后被医护人员推进大厅,穿过人群,于电梯口分开。
  陈政泽抱着童夏落下来,相当于抱着近一百斤的东西坠落,伤势严重,肋骨断了三根,肝脏破碎,小腿骨折,胸膛前的衣服被天台围栏凌乱出来的铁丝撕破,铁丝扎进肉里,在他胸膛处留下了长且深的口子,险些到心脏处。
  顶层的急救室和一楼的急救室,形成鲜明对比,等陈政泽的人很多,贺家人和颜家人都来了。
  而一楼急救室门前,空空荡荡的,这附近的椅子都没人坐,大家对这片区域避之若浼,都知道,这里是靠近死神最近的地方。
  颜辞站在人群里抹眼泪,接到陈政泽童夏出事的消息时,她刚睡下,电话都没来得及挂断,慌乱地套上了衣服就来了,一夜没睡,又哭,这会儿眼睛肿的不像话。
  贺淮新在楼道里抽闷烟,颜辞过去找他时,楼道里烟雾弥漫,听到动静,他回头看,颜辞也看着他,贺淮新说:“你眼睛肿了,给你找个休息的地儿?”
  颜辞摇摇头,轻声开口:“贺淮新,抱抱。”
  她眼睛里蓄满泪水,抿了抿唇,眼泪扑簌簌地往下砸,今天没化妆,脸上的疲惫和憔悴一览无余,整个人破碎感满满。
  贺淮新胸口起伏了下,他按灭烟,起身,抱住颜辞。
  颜辞用力抱着贺淮新,她颤着声音,和她商量,“无论你以后做什么,都要平平安安的,行吗?”
  贺淮新感觉着怀里人的颤抖,一颗心柔软的不行,他从未见到颜辞这么没安全感过,颜父去世时,她年纪尚小,离别的愁绪是后来逐渐浓厚的。
  “你要是出了事,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好。”贺淮新嗓音低沉,“以后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好。”颜辞说。
  贺淮新的怀抱特别特别暖,比医院里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暖和,颜辞想永远永远的抱着他,不放手。
  几分钟后,贺淮新弹她脑门,“再不放手,就要长我身上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眼睛都肿成核桃,去睡会,这我盯着……
  颜辞叹了口气,眉眼间晕开淡淡的忧伤,“你在这守着吧,我去一楼,夏夏那边也得有人守着,陈政泽醒了,肯定会问她情况的。”
  “嗯。”
  晚上十点,陈政泽乘私人飞机,赴港治病。
  二次重大刺激,陈政泽一整天都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说胡话,身体各项指标波动较大,无奈之下,只好被带去港市,回到以前看病的医院,进行精神和**双重治疗,贺淮新陪同。
  零点刚过,童夏醒过来,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把小脸衬托的更苍白了。
  她动了动唇,试了好几次,才勉强能说出来话,“陈政泽呢?”
  颜辞眼睛又红了一圈,她知道瞒不住,却也只讲述了个大概,“伤的有点严重,去港市就医了,刚走。”
  “嗯。”童夏无力地闭上眼睛。
  “这为什么不是太平间啊。”她嗓音里带着对死神的渴望。
  童夏说的含糊不清,颜辞以为她哪里不舒服,边用棉签帮她润嘴唇,边问:“什么?”
  童夏没再说话,偏头,怔怔地看着窗外,这个位置,可以看见昨天早上慌乱的现场,此刻那里人来人往,灯火通明,丝毫看不出早上发生了如何惊心动魄的事情,日月轮换一次,就会迎来新的一天,可人却不是,昨天迈步过去的坎还是坎。
  漆黑的夜晚吞噬了一切。
  童夏头疼的要爆开,但她偏不让自己好过,在脑海里用力地描摹着早上的事情,如果有哪一帧画面因为疼痛而变淡了,她会倒过来,再次用力地描摹,画面在那两句话里停留许久。
  他说:“我抱紧你了。”
  他说:“原谅我一次,成吗?”
  只纯粹谈感情的话,最该祈求原谅的是她,这段感情里,她是彻头彻尾的背叛者。
  颜辞看着丝毫不关心自己伤势的童夏,忧心忡忡,有些分神,她不知道该如何向童夏讲述她的病情,医生说,她以后怀孕可能有点困难。
  思量许久,颜辞最终选择隐瞒了这个事情,她手贴在童夏侧脸上,拇指温柔地蹭了蹭她的脸,在童夏看她时,颜辞慢慢地和她讲:“你骨折,轻微脑震荡,可能要住院一段时间。”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