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花了很多钱吗?”
“几万元。”
“挺贵的。”
陈政泽勾唇啧一声,“良心长出来了?”
童夏放下玉坠项链,手抵着他的胸膛,踮起脚尖主动献吻,“陈政泽,我梦到我妈妈了,她说她没怨恨过你。”
“她让我,对你好点。”
陈政泽心里不是滋味,眼眶红了又红,却还是硬维持着大老爷们不轻易落泪的人设,故作平静地嗯了声,“那你也告诉她,把你交给我是十分正确的决定。”
“好。”童夏嘴角两边露出小酒窝。
童夏在他怀里腻歪了一会儿,被他推开,“喝药去。”
童夏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温吞道:“今晚不想喝了,还得煮,好累。”
因为出差不能保证温度,所以童夏带的都是一些中草药,需要熬,每熬一次药,至少耗费一个小时,她今天折腾了一天,想睡觉。
“熬好了。”陈政泽说,“里面放了糖。”
童夏眼睛亮了起来,满足地笑笑,“你什么时候熬的?”
陈政泽抓起她的手腕,瞧着那两枚创可贴说,“大概是你在酒吧红杏出墙的时候。”
童夏有些不好意思,她起身,眨了眨眼,“那我先去喝药了。”
走了两步,她又回头,“你洗澡了吗?如果没洗的话,可以先去洗澡,我一会要用洗手间,可能时间比较久。”
陈政泽双手撑在地毯上,两条大长腿大刺刺地伸着,加上那张妖孽似的脸,极具诱惑力,童夏等了两秒,没等到他回答,转身往厨房去了。
陈政泽重重地咽了下嗓子,仰天长叹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嘲的笑笑,他极其想和童夏来一场疯狂的性。爱。
只可惜,现在不能。
童夏喝完药,又接了个电话,舒澈的的电话,聊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挂断,等她从厨房里出来,陈政泽已经洗完澡出来了,穿了套运动装,漫不经心擦头发的动作莫名勾人,童夏看了他一眼,拿了睡衣就去洗澡了。
陈政泽把房间收拾了下,半躺在床上回工作消息,这两天,推了好几个饭局和会议,工作变的有些棘手,他也不恼,悠闲自得的应对着。
童夏吹完头发从洗手间出来,因为刚洗完澡,她皮肤白到发光,浓密地睫毛轻轻颤着,唇不点而红,身材纤细,说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也不为过。
陈政泽想到昨晚的行为,忽然觉着自己有点畜生。
也不知道为何,空间变的狭窄起来,四目相对时,空气总会莫名染上情欲。
童夏不自然地咳了声,“我关灯了?”
“关吧。”陈政泽幽幽地看着她,随手打开了一旁的台灯。
童夏故作淡定地掀开被子,躺进被窝后没几秒,便闭上了眼睛。
陈政泽平躺在床上,呼吸逐渐平稳。
童夏以为他睡着了,轻轻地翻了个身,没想到两人靠的太近,翻身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腿。
她立刻安静下来,不敢再乱动。
却在下一秒,听到他沉声说:“童夏夏,你蹭硬我了。”
第90章 第90章 还爱带你泡弟弟?……
闻声,童夏身子往后挪了些,于黑暗中看着他明亮的眼,慢吞吞地辩解:“我就动了一下。”
“那也碰到我了。”
童夏腮帮子鼓了下,那个不好惹的陈政泽又回来了,大晚上的,她不想和他拉扯这个事情,主动给他道歉,“那抱歉,我之后会小心的。”
她身子又往床边挪了挪,两人中间空了一截距离,再睡个她都不成问题,“我离你远点,就不会碰到了。”
陈政泽幽幽地看着她,没一点儿困意,独属于少女的香味将他团团包围,身体里的那股血气不断往上涌,他勾了勾唇,淡声:“帮我解决下?”
童夏有些茫然地啊了声,朱医生说她不能剧烈运动,这事陈政泽是知道的。
陈政泽抓住她温热的手腕,指腹慢慢摩擦着她的皮肤,语速缓缓,提醒童夏她现在的身份,“你现在追我呢。”
童夏精力都被他掌心某一处的粗糙带走了,她手反过来握住他的手腕,指尖游走在他手心里,感受着他掌心那一小块凹凸不平处,好像是个疤痕。
“你这里怎么了?”童夏仰起头去开灯,房间里亮起来,她看清楚了,是个小疤痕,看模样,好像是被什么锋利物划了。
她指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掌心,给他带来痒的感觉。
陈政泽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嗓音中带了些喘息,“被笔扎了。”
童夏觉着不可思议,他又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握笔姿势,怎么会被笔扎了,还扎的这么深,近一厘米的伤口。
“某个白眼狼告诉我说,看上人家的破戒指了。”陈政泽吊儿郎当地说着。
童夏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所以你就自残了?”
陈政泽噗嗤笑了,随后又一本正经地说:“嗯,情绪自残了,伤到肉/体了。”
童夏心疼极了。
陈政泽低声喘了下,拽着她的手贴在小腹上,往下带,“先关心当下的事。”
因为两人中间空了一截距离,所以姿势特别别扭,有种对方是没感情的工具的感觉。
童夏在触碰到他身体时,脸腾一下烧起来,她不好意思地把半边脸埋在被子里,陈政泽低低的笑了声,而后缓缓道:“童夏夏,过来让我亲一下。”
“陈政泽,能不能把灯关了?”
“又不做,关灯干什么?”
童夏明晃晃地扯谎,“刺眼。”
“你过来,我帮你挡光。”
童夏脑子反应慢半拍,也没多想他这话的意思,往他那边挪了挪。
情欲在陈政泽眸子里彻底铺开,他咬了下她饱满红润的唇,又放开她,看着他笑了两秒,又吻了上去,密密麻麻的吻落在童夏唇上和眉眼上。
那过分性感的低喘声,随着滚烫的气息砸在童夏耳边,惹的童夏乱了心跳。
期间,童夏忍不住睁开眼偷看他,却不料,撞上他隐晦沉沉的眸子,他没闭眼,眼里翻滚的浓厚欲望,直白地告诉她,她是他的瘾。
童夏心脏重重地跳了下。
陈政泽放开她,“看什么呢?”
童夏害羞地不敢看他,低垂着眼,“没有。”
陈政泽咬她的下巴,童夏吃痛,皱眉看他。
他说:“想看什么就看,我身上哪个地你没看过?”
“……”
不知过了多久,陈政泽起床,拿了条湿毛巾给童夏擦手。
童夏要睡时,床头的手机亮了下,她点进去看了看,杨莉给她发了几条消息:
【那几个闹事的摆平了。】
【弟弟追过来了,刚完事,爽死了!】
【你不是着急回来睡你前男友?睡到了没有?战斗力怎么样?】
童夏匆匆看了眼,没打算回,要按灭手机时,陈政泽忽地抽走了她的手机,他胸膛贴着她的薄背,手机依旧放在她面前。
陈政泽看了几秒杨莉发来的消息,胸膛撞了撞童夏的后背,把手机塞回童夏手里,一字一顿道:“回啊。”
童夏欲盖弥彰地咳了声,“我同事就这样的性格,爱开玩笑。”
“还爱带你泡弟弟?”陈政泽阴阳怪气地反问。
童夏不想让自己落于下风,强装镇静地回看他,“那朋友中,有一个爱玩的,也正常吧?我不信你朋友都是特别正经的。”
最起码,沈昀就是那种不太正经的人。
陈政泽扬着尾音哦了声,抬手拿起自己的手机,当着童夏的面,把沈昀的微信删了。
这下,童夏彻底落于下风,毕竟,她做不到公平,她没法删除杨莉。
“说不定还有其他我不认识的。”童夏开始硬着头皮胡扯。
陈政泽被气笑,他把手机放童夏枕头边,“来,你替我找找。”
童夏耍赖,闭上眼,“我睡了。”
陈政泽膝盖顶她,语气欠欠的,“人不是问你战斗力?”
童夏身体往被窝里缩了缩,只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闭着眼不搭理他。
陈政泽似有若无地撩拨着她腰间的软肉,散漫道:“也是,每次都累的睡着,确实不知道怎么回。”
童夏被他说的抬不起头,把脸埋在枕头里,小小的一团,可爱极了。
因为有新的项目要跟,所以童夏早早地起来,轻手轻脚地收拾一番后,去厨房热昨晚陈政泽熬好的中药,她现在喝不下,准备把中药加热后倒进保温杯里带着,等吃完早饭后喝。
她安静地站在琉璃台前,脑子里顺着明天要往集团上报的项目。
这是她带团队做的第一个资管转型项目,成功的话,将是她成为资管高管的第一块垫脚石。
资管看业绩,但更看重项目负责人对团队的贡献,毕竟人才培养关乎到公司的长久发展,所以项目负责人要能做业务,也要会培养人。
她在脑海里捋了一遍细节后,点开钉钉,看群里相关资料的完善程度。
每一个文件都填写完整,没有任何纰漏。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吐出来,安心地把手机放在琉璃台上。
毫无征兆地,厨房的门被推开,陈政泽懒洋洋地走过来,童夏看了看还没有沸腾的电锅,问:“我吵醒你了?”
陈政泽从后面抱着她,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懒散道:“没有。”
“我还要在这待好几天,你来也没带电脑,会影响工作吗?”
“一时半会破产不了。”
童夏笑了笑,拖起他受伤的那只手,看了看掌心,伤口已经结痂了。
药沸腾后,陈政泽让她站在那里别动,他把滚烫的中药倒进小容量保温杯里,拧紧,递给后,又打开水龙头,顺手把锅清洗了。
夏季的太阳爬的快,顺着窗户折射进来的阳光特别暖,童夏站在阳光里,看着忙碌的陈政泽,鼻尖发酸。
他总是,竭尽所能让她自由着。
他给的爱,轰轰烈烈,也细腻绵长。
陈政泽回头,看着她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生理期还是10号那片吗?”
童夏怔在原地,似是没料到陈政泽还记得她七年前的生理期,一时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感情回应她。
陈政泽关上水龙头,扬了扬手,几滴水飞到童夏脸上,她思绪回笼,“不是,往后推迟了些,现在16号左右。”
“那也快了,自己注意点,那两天少碰点凉水。”
“好。”
那一瞬间,童夏忽地萌生了站在太阳下,把自己晒透的想法。
她慢吞吞地整理着东西,今天去周边县区继续现场探勘,共两个项目,可能会回来很晚。
陈政泽靠在阳台上,指尖夹着根烟,碎发随意地搭在他头额头上,漫不经心地勾着嘴角,视线跟着童夏走。
童夏换好鞋后,抬头看他,“我走了?”
陈政泽扬了扬眉头,缓缓吐出一口白烟,有些傲慢地说:“童夏夏,如果我的追求者出门前亲我一下,那我对她的好感度会直线上升。”
童夏失笑一声,但又怕伤了他的自尊心,抿唇忍住笑意,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亲了下他的嘴角。
心脏砰砰乱跳,童夏不自然地捋了捋耳边的头发,低声道:“我走了,你记得吃早饭。”
陈政泽懒懒地嗯了声。
门关上的下一秒,陈政泽嘴角的笑容悉数褪去,这两天,他收到了童海川给他发的消息,很多条,都是关于童夏的,很私密的照片和视频。
起初,他短信收到童海川发来的第一张照片时,他没理会,直接拉黑了童海川,可童海川一门心思要钱,弄了一堆号码以短信和邮件的形式,不厌其烦地给他发童夏的私密照和视频。
照片和视频的尺度大到令人发指。
陈政泽找专业的人看过,照片和视频全部都是合成的。
也就是说,童海川宁愿毁掉自己亲生女儿的清白,也要荣华富贵。
可这些照片和视频一旦流露出去,对人的打击简直是毁灭性的,比起关心事情的真相,一。丝。不。挂的少女身体可能更让人津津乐道。
童夏这么些年在学业和事业上的努力极有可能因为这些照片和视频毁于一旦。
他感到无比恶心。
也无比心疼。
在本应该无忧无虑成长的那些年里,他的童夏夏,却被恶魔包围着。
第91章 第91章 我去找你
陈政泽懒懒散散地靠在窗边,用手机一下一下的点着手边的墙面,低睫看着楼下,等童夏走进他的视野内。
两分钟后,童夏出现了,白色的群面和浅色的长发随风微微扬起,笔挺的身板,走路的步伐,摆动的胳膊,无一不透漏着独属于童夏的自信和美好。
这么明媚的女孩,却摊上这么恶心的父亲。
陈政泽心底的那股子疼劲儿怎么也消不下去,抽了根烟,咬在嘴里,低头拢火点燃,烟头泛红时,他心不在焉地抽了一口,再抬头,童夏已经消失在视野中了,他扯了扯嘴角,吐出一口白烟,烟雾随着他眼底的狠戾一同浮起。
他就没骨头似的靠在那里,两根手指捏着手机一角,手机随着他施加的力量上下摇摆着,他长久的凝视着外面,睫毛许久才颤动一下,他在思考,怎么样绕过童夏搞童海川。
不知在哪个瞬间,他莫名带入了童夏的角色,如果他是当年的童夏,他也没有办法绕过自己去报复那些仇人。
所以有很多次,她潸然泪下,痛苦地和他说:“她没有办法。”
他当时不理解。
沈昀的电话打断陈政泽的思考。
沈昀问:“你原来的微信号不用了?”
陈政泽吸了口烟,淡声:“用啊。”
“那你怎么把我删了?!”
“女朋友说沈总玩的花,不想我有沈总这样的朋友。”
“哟,铁树开花了?”
“没事挂了。”陈政泽没心情和沈昀扯。
沈昀啧了一声,悠哉道:“你这颗千年铁树,不会开在童夏身上了吧?”
陈政泽扬了下眉头,按灭烟,语气欠揍,“和你有关系吗?”
沈昀不自在地咳了声,“应该有吧……我那天晚上喝多了,闲着没事就把陈总您拉第一笔投资的案例发给童夏了。”
他在陈奕迅演唱会上哭那事。
陈政泽咬了咬牙,冷声:“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们俩还交流了一会儿,她问我你最后拉到投资了没有。”
“给她说这事,你他妈有病吧?!”
他虽然在童夏面前哭过两次,但每次掉的眼泪不超过两滴,本来觉着这样已经很不爷们了,没想到,童夏又看到了他崩溃大哭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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