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眼底的手机,傅忱舟搁下水杯接过。
“嗯?”
“傅忱舟。”
“我在你家楼下。”
―
万锦大门被人拉开,沈含惜一双杏眸撞上傅忱舟清冷的瞳。
沈含惜眼弯弯。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乐年迈着短腿朝他们跑来,沈含惜被他扑的往后一退,身体控制不住朝下倒去,她惊呼了声,下意识闭眼。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一张骨节分明的掌稳稳托住她失去重心的腰……
经此一遭,乐年彻底黏上了傅忱舟,在他心中傅忱舟成了无所不能的存在,连他最喜欢的惜姐姐都能找回来!
视线落在傅忱舟身后的小尾巴,沈含惜忍不住笑出了声,听见笑,傅忱舟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沉声,“把我当滥好人?”
乐年可听不懂他意思,点着个小脑袋,“傅叔叔,你是好人!”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含,惜。”一字一顿,三个字仿佛在傅忱舟嘴里过了好几遍。
沈含惜收了笑,傅忱舟冷冷撇过她要笑不笑的嘴角,出声,“把他抱走。”
“哦~”不敢再逗他,沈含惜朝乐年招招手,“乐乐过来,来惜姐姐这,咱们不理这个坏叔叔了。”
他挑眉,“为什么你是姐姐,我就是叔叔?”语中带着戏谑,“原来沈妹妹喜欢这种禁忌玩法。”
沈含惜瞪圆了眼,连忙捂住乐年的耳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别瞎说,孩子还在这呢!”
月光悄然而至,透过落地窗撒向床上交叠的身影,男人性感的喘息滑过耳廓,沈含惜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却被男人顺势叼住耳垂细肉。
傅忱舟嗓音低沉沙哑,“为什么不走?”
“沈小姐就这么爱我?”
沈含惜只觉头皮发麻,颤着声线,“是啊,爱到无法自拔。”
她音刚落,整个人被狠狠一撞,喉咙里抑制不住发出呻吟,“傅忱舟。”
香糯唇瓣被男人咬了下,“叫我什么?”
“傅,傅忱舟。”
“叫错了。”
“该叫傅哥哥。”
男人引诱着她,“叫一声我听听。”
沈含惜紧闭牙关,不肯发出声音,这三个字也太羞耻了。
傅忱舟炙热的呼吸撒在白嫩的肌肤,看着身下的人儿颤抖,勾了唇,沙哑着嗓音,“叫不叫?”
“嗯?”
他突然停了动作,俯身唇齿四处游走将她狠狠抛向半空,沈含惜难受的直哼哼,也勾不起他半分怜惜。
逼不得已,沈含惜哭着喊他,眼泪流个不停,滑过眼角那颗泪痣,清冷中尽显妩媚……
叫太多声傅哥哥的下场就是,嗓子火辣辣的疼,气的沈含惜一口咬上男人的肩。
“嘶。”傅忱舟蹙眉,“属狗的?这么爱咬人,”还总挑同一处咬。
才好不久的牙印又被咬出痕迹,傅忱舟面露不悦,狠狠在那圆润柔软的臀上扇了一掌。
沈含惜:!
“傅忱舟你!”话未说完,另一半臀也挨了一掌,沈含惜从小到大还没被人打过那个部位,浓浓羞耻感顿时涌上心头。
垂眸撇向她,傅忱舟冷冷说,“不准哭。”
“再哭给你丢出去。”也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毛病,越来越爱哭,故意想勾他心疼,把戏玩多了,就不乐的见了。
沈含惜禁了声,轻哼。
厮混过后,沈含惜贴着傅忱舟温情,朝男人凑了几分,沈含惜几乎是趴在傅忱舟身上,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窝拱了拱,一时兴起她突然唤了声,“男朋友?”
傅忱舟笑了声,很短,没应她,若不是沈含惜这声男朋友,他都快忘了自己答应了沈含惜跟她谈恋爱。
沈含惜没听见他应声,以为他反悔了,连环抱紧他,“你答应我了的,不可以反悔的……”好不容易才让这个男人松口,若他反悔,这段时间她的努力全白费了……
傅忱舟低笑问她,“就这么喜欢我?”
沈含惜轻轻嗯了声,“可喜欢了……”
―
翌日,用完早餐,傅忱舟叫住她,“跟我去一趟天娱。”
沈含惜停住脚步,低低应声。
清冷的眸划过女人的背影,傅忱舟淡淡说,“我那有上好的青釉瓷,回头让陈繁列个清单给你,看上哪个和他说。”
沈含惜转过身,看他问,“是给我被拒绝的补偿吗?”
没答她,男人掏出烟盒,咬了支烟,起身与她擦肩而过,“车上等你。”
……
这是她第二次进傅忱舟办公室,但却是第一次认真打量这间屋子,对傅忱舟的一切,她总是好奇的,刚刚在万锦发生的一切早被她抛之脑后。
书架很高,每本书都摆放的整整齐齐,“这么多书你都看过吗?”
傅忱舟随意扫了眼,嗯了一声。
挑了一本,沈含惜摇了摇,“我可以看看吗?”
办公桌前处理工作的男人动都没动,冷漠拒绝,“放回去。”
瞬息间,一阵哗哗翻书声响彻整间办公室。
第31章 沈含惜,不要撒娇
傅忱舟眉心微促,小姑娘如今存了心和他作对,越来越放肆。
没一会儿,沈含惜无趣将书塞了回去,外文字看的她眼睛疼,扫视一圈书架,愣是没找到一本和金融有关的书,她不解的问傅忱舟。
男人狂妄反问,“我需要?”的确,对二十二岁拿到硕士学位,二十四岁拿到博士学位的傅忱舟来说,确实不需要。
叩叩叩――
“傅总。”
“沈小姐。”
陈繁走进来,将判决书递给沈含惜,恭恭敬敬,“沈小姐您看看,若是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我这边通知律师准备二审。”
看向陈繁递来的东西,沈含惜这才明白傅忱舟叫自己来的目的,瞟了眼手中的判决书,她问,“这结果是谁定的?”
“你吗?”沈含惜转身去看傅忱舟。
傅忱舟没答,眼里没什么情绪,“有任何想法陈繁那边都会解决。”这是要让她出气的意思。
将东西还给陈繁,沈含惜说:“你先出去吧。”
待陈繁离开,傅忱舟才瞥了沈含惜一眼,“没想法?”决定权可是交到她手里了。
沈含惜抬步朝他走去,跨坐上傅忱舟紧致的大腿,手指把玩他胸前领带,“你不是已经替我做主了吗。”
她用的是做主而不是做过主,一字之差,意思千差万别,暧昧将男人拉进自己阵营。
傅忱舟虚眯着眼,瞳孔漆黑意味深长,“不怨我了?”
“怨!”沈含惜说的毫不犹豫,说完又轻轻补了声,“怨的。”听着又可怜又委屈。
傅忱舟淡淡撇了她一眼,“再怨就出去。”
冷血无情的很,气的沈含惜抡起拳头就是一拳,当然她也没敢用力,那天的事真说白了根本怪不到傅忱舟身上。
男人平白挨了弟弟一顿骂,让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的傅忱舟当众丢了脸,他没下令对她们姐弟出手,已经是留了情面。
下午沈含惜去了趟工作室,既然决定不走,工作室自然要接着开下去,孟芙和颜欢也一起来帮忙。
“叔叔阿姨没说你?”不说沈父沈母了,就沈书逸那个护姐狂魔,居然还同意沈含惜留在江城,真是不可思议。
沈含惜轻笑,“爸爸还好,妈妈跟书逸挺反对的。”
不过在她坚持下,外加爸爸的助攻,他们好歹算松了口。
车开进高速那会儿,她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眼底闪过和傅忱舟这三个多月的点点滴滴,心中是不甘。
在蓝海湾一号那晚,阿姨问自己那件灰色西服带不带回京城起,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就这么放弃,所以她还是回来了,她想再争取一把,为了傅忱舟,也为给自己十多年暗恋一个结果。
打扫完卫生,颜欢提议去吃烧烤,“哎惜惜,你不是有个高中同学在傅大少爷他们公司上班,把她也叫出来一起吃啊,人多热闹嘛~”
就这样,四个女生手挽着手来到全江城最繁华的小吃街,一出场就吸引了众多人的注意。
沈含惜拒绝第六个找她要微信的男大学生后,颜欢笑她,“就该让傅总看看,咱们惜惜多抢手,好让他有点危机感。”
如今再听到沈含惜和傅忱舟名字绑在一起,姜h淡定的多,遥想当初她眼睁睁看着沈含惜走上傅总车时,那叫一个震惊!
刚点完菜,孟芙就接到陆焕的电话,不出十分钟,三个男人齐刷刷出现在烧烤摊边。
孟芙:“这么快?”
陆焕单手插兜,“正巧在附近。”
三男四女成了整个烧烤摊最靓丽的风景线,因着他们,这家烧烤店快被挤爆了,老板烤串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待烤串上齐,陆焕大少爷的本性开始暴露,“这玩意能吃?”
从小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从未吃过这种路边摊,看着油乎乎的一片,嫌弃的意味溢于言表。
颜欢白了他眼:“不吃你来干嘛?”
陆焕将孟芙揽住,“当然是来陪我家芙芙的。”
孟芙:“大可不必。”
“咦~”现场一片唏嘘。
沈含惜侧头去看傅忱舟,一米八八的男人坐在这张小桌子确实有些憋屈,也难怪他脸色难看。
沈含惜悄悄伸手去戳他手背,“真挺好吃的,要不你尝尝。”
傅忱舟没理她,反手扣住她作乱的小手,捏在手心把玩。
然而没坐一会,傅大少爷耐心耗尽,不为别的,主要是路边烧烤摊的环境确实不尽人意,他起身对沈含惜交代两句,去车上等你,毫不留恋转身离开。
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姜h长长松了口气。
她左手边的贺煊林笑了下,“这么怕?”
姜h擦了擦额头冷汗,“你不懂和boss同桌吃饭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尤其是傅总这样的顶级老板!他不经意扫自己一眼,她都恨不得立马跪下问傅总,我哪错了,马上改。
但是该说不说,傅总开的工资还是很尽人意的,天娱工资是多少人眼红的存在。
回程的路上,傅忱舟手打了波方向盘带沈含惜去了一家餐厅,客人很多,生意火热,吵吵闹闹惹得傅忱舟头疼,大少爷大手一挥直接包场。
饿了一晚上,男人此刻气压极低,沈含惜乖乖跟在他身后。
老板恭恭敬敬迎接他们,“傅先生,想吃点什么?”
“老样子。”傅忱舟突然顿住脚步看向身后踩影子玩的沈含惜,“吃吗?”
沈含惜摇头,她刚刚在烧烤摊吃饱了。
他们坐的位置能一眼看见厨房里忙碌的老板,沈含惜托着下巴,无聊的四处张望,傅忱舟在不远处打电话,大老板忙的很。
好一会儿男人才拿着手机回来,沈含惜眼眸一亮,翻出五子棋,“傅忱舟我们下棋吧~”
扫了眼,傅忱舟淡淡说,“自己玩。”
“不要!你陪我玩嘛~”
“沈含惜,不要撒娇。”
沈含惜才不听他的,挪着板凳就凑到他身边,摇着他胳膊,“陪我玩嘛~就一把,就一把!”她竖着根食指,在傅忱舟眼前晃。
见傅忱舟仍然不为所动,没法子她只能使出大招,她瞥眼熬汤的老板,偷偷贴近他的耳,悄咪咪道:“今晚我给你**。”
第32章 想我了?
傅忱舟意味深长的掀眸,眼中玩味,“你说的。”
沈含惜点点脑袋,“嗯嗯。”
“行。”
刚开始一切都算还正常,越往后下,沈含惜便开始暴露。
“哎哎哎,下错了下错了!”
“不对不对,你先收回去!”
直到她第三次悔棋,傅忱舟黑着脸将棋子往桌上一丢,冷冷开口,“不玩了。”
“为什么!”沈含惜气呼呼的,他明明答应了的。
傅忱舟默默给了她一个眼神,好像在问,你还不明白吗?
沈含惜撇头,哼了声,不玩就不玩。
正巧老板将晚餐端上来,看着沈含惜打趣的笑,“小姑娘还是个臭棋篓子。”
腾的一下,脸迅速蹿红,像只煮熟的虾,沈含惜拍拍自己的脸蛋,她不好意思的垂下脑袋做缩头乌龟。
傅忱舟用餐时很安静,俨然是贵公子的姿态,静静的坐在他身边,沈含惜看着他一口一口,俏咪咪摸了下自己的胃。
吞口水,沈含惜轻声问,“好吃吗?”
眉骨微挑,傅忱舟将食物咽下,声音淡淡,“想吃?”
嗯嗯嗯!沈含惜点着脑袋,眨巴眨巴眼。
傅忱舟这才不疾不徐放下餐具,慵懒靠向椅背,眸光幽幽和她谈条件,“两晚。”
沈含惜一双杏眸顿时瞪圆,“傅忱舟你不要脸!”
傅忱舟眸微眯,声音透着危险,“我看你胆真肥了,”都敢骂他了。
小姑娘生闷气,傅忱舟嗤笑了声,凉薄的紧,“沈含惜,我是个商人。”
沈含惜很有骨气没吃,忆起鼻尖萦绕的香气,回去路上看傅忱舟的眼神满满怨气。
已是夜深人静,车窗外偶尔驶过车辆,打破夜晚寂静,沈含惜视线扫向回蓝海湾一号的路线,她虽去过万锦,但极少数能留宿在那儿,大多时候还是傅忱舟来她公寓。
就好像在告诉她,至今未融入男人的世界。
刚进屋,沈含惜就被傅忱舟勾进怀里,男人眸中迅速爬满情欲。
沈含惜慌忙抵住他胸膛,后撤了几分,“还没洗澡!”
躲着男人细细密密的吻,沈含惜只觉心中痒痒的。
下一秒,肩膀一凉,衣服不知何时被男人褪去,凉薄的唇瓣落上温热柔嫩的肌肤,傅忱舟嗓音沙哑,“一起洗。”
……
湿着发,沈含惜腿都在抖,这男人实在太坏了,一做这种事就变了样,蛮凶。
浴袍将男人野欲的身材隔绝,漫不经心勾过沈含惜下巴,修长指尖划过她泛红的唇,这张唇嫩的要命,视线落在女人唇角的红痕,傅忱舟眼眸幽深。
沈含惜被他眼神吓得连连撤退,可受不了再一次了。
瞧见她防备的目光,傅忱舟笑了声,不紧不慢点评,“不错,明晚继续。”
然而……
第二日站在蓝海湾一号,屋内静悄悄没有丝毫回应。
傅忱舟淡定掏出手机,拨通沈含惜号码,“在哪?”
对面传来女人心虚的声音,“临城。”
眸光一冷,傅忱舟呵了声。
沈含惜轻声解释,“我给你打过电话的,你没接……”她才舍不得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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