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机,稳稳将怀里的人儿打横抱起,朝主卧走,沈含惜下意识贴近他的颈窝,蹭了蹭,睡着都不忘撒娇……
第二天还有培训,接到司君卿电话时沈含惜正在吃早饭。
沈含惜接通了电话,“君卿哥。”
听到她称呼,傅忱舟喝粥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停顿,一点也不在意她跟谁在通话。
电话那端司君卿问,“没在房间?我敲你房间门没反应,不放心给你打了个电话。”
沈含惜不好意思的说,“我不在基地。”
“我昨晚跟……”
察觉对面扫来不轻不重的视线,傅忱舟好整以暇靠上椅背,想听听她如何解释他们的关系。
撞上他的目光,沈含惜有些心虚的挪开,“我,我昨晚睡朋友家了。”
“嗯,君卿哥你放心,我没事,我待会就回去了。”
“好,拜拜。”
傅忱舟眉骨邪魅一挑,不紧不慢吐出两个字,“朋友?”
沈含惜垂着脑袋当缩头乌龟,当做没听见他这声暗讽。
傅忱舟嗤了声,没再开口。
回培训基地是陈繁开的车,傅忱舟没送她。
“沈小姐,已经查清楚,您房间的电源是被人恶意剪断,人我们已经抓住,傅总问您想怎么处理。”
“你看着处置吧。”对这种事沈含惜一向不上心,昨晚黑灯的那一下她就察觉不对,果然是人为。
“好的。”
推门下车,沈含惜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问,“傅忱舟他准备什么时候回江城?”
第35章 傅忱舟,你这样很过分哎
“抱歉,傅总的行程我无法透露,您可以自己问傅总。”
没问出自己想要的,沈含惜也不恼,踩着高跟穿过蜿蜒小路。
刚回到基地,司君卿就找了过来,他急切打量沈含惜一番才问,“含惜你没事吧?”
“陈雅今早被警察抓走了。”
他早晨刚一得知沈含惜屋子的事,就跑去找她,没想到她不在。
沈含惜见他急,安慰道:“我昨夜没歇在房间,没出什么事的。”
这般,司君卿才松了口气,揉揉她脑袋,嘱咐,“以后要是再出这样的事,记得找我。”
“知道啦~”
庭院深处,屋檐一角悬挂灯笼。
正中央坐着两个人,棋盘之上,黑子已成阵将白子围杀在自己的阵法之中,司鸣鸿笑着将白子收入囊中。
“爷爷棋艺高超。”
司鸣鸿笑眯眯摸了把白胡,“想什么呢,一上午都心不在焉。”
司君卿摇头整理棋盘,自家孙子什么性子,司鸣鸿心中有数,瞥了眼庭外雪景,他悠悠问,“中意含惜丫头?”
司君卿拾子的手一顿,“爷爷您说什么呢。”
“我只当含惜是妹妹。”
司鸣鸿不轻不重哼了声,“你还想骗的了我,你当你爷爷我是吃素的呢。”
虽说他们家条件也不错,但相比于沈家,还是相差甚远,单说当年收含惜丫头为徒就颇为困难,可见沈家对她的重视程度,也不知道他这孙子动了心是好是坏。
“前些日子我瞧那丫头的神情,像是谈恋爱了,你喜欢归喜欢,可不能做出破坏人家感情的事。”
司君卿无奈扶额,“爷爷,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司鸣鸿该交代的都道了遍,撑着圆桌起身,“行了,若是沈丫头还单身,你小子可得加把力,把我的孙媳妇给我带回来。”
这时,培训室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响,爷孙俩适时相视。
“你不过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娃娃,甚至比我们这大多数人都小,有资格教我们?”
“就是,我们是来竞选司大师徒弟的,不是来给你当试验品!”
司鸣鸿背手走进培训室,他的小徒弟被一群人围在中央,孤立无援,他面色一沉,浑厚的声音是威严,“谁要是不满意,现在就可以走,我司鸣鸿可要不起这样的徒弟!”
此话一出,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散了大半,她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谁都不想功亏一篑。
司君卿赶忙走到沈含惜身边,“没事吧?”
沈含惜摇摇头:“我没事。”
“大家说的有错吗?小雅功底那么好,就因为她进了警察局,毁了她后半生的设计生涯,你夜里不会做噩梦吗!”说话的人是陈雅的好朋友,事端也是从她先挑起。
沈含惜眸光冷冷落在她身上,声音难得冷冽,“她若是清清白白,警察会抓她?”
“她那不过是恶作剧,你不也没出什么事吗?”
“所以我就该容忍?当做一切都没发生?”如果不是她昨夜反应及时,她就该在那黑漆漆的屋子独自待上一整晚。
“那你也不该将人送到警察局去!”
“行了!”
司鸣鸿冷冷扫过那个女生,“既然有人不服,我宣布明晚举办一场小设计赛,凡有异议者,都可以参加。”
“但丑话我说在前头,若是输了,你们就给我提前滚蛋!”
傅忱舟下午有个会,原计划是昨日回江城,但不知什么原因,陈繁接到通知,将机票改签到了今天上午,同行的还有陆焕与贺煊林。
陆焕在扣手机和孟芙聊天,嘴里随意的问,“沈妹妹知道我们今天走吗。”
傅忱舟冷冷掠了他一眼,“你很闲吗,”言下之意让他别瞎操心。
陆焕装听不懂,“我有个兄弟,前些日子问我你身边是不是有个姑娘未婚生子。”
“说小姑娘有个儿子,有人亲眼目睹你将人接走。”
“是不是沈妹妹啊?”
傅忱舟放下手中文件,“哪儿听来的?”
“沈妹妹同学那儿,他们班有人亲眼看到她在学校门口接孩子。”
“是乐年吧。”贺煊林说,沈含惜身边只有这一个孩子。
“就上次医院抱傅哥大腿的小屁孩?”
贺煊林说完,傅忱舟视线重新落在文件,淡淡开口,“哪个传的,揪出来就是。”
陆焕闲着没事主动包揽,“得,这事交给我,保管沈妹妹满意。”
车子驶入永中大道,陆焕余光掠过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沈妹妹吗。”
傅忱舟顺着方向看去,女人在眼前一闪而过,他不紧不慢重新低头,指尖翻过一页文件,眼中毫无波澜。
司鸣鸿给沈含惜放了一天假,她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心中沉甸甸压着她有些喘不过气。
迎面跑过来两个小孩,打打闹闹谁都没有注意,撞上心不在焉的沈含惜。
沈含惜被撞得一踉跄,孩子家长见她失魂落魄,有些怕,道了歉连忙带孩子离开。
站在原地,沈含惜突然有点想傅忱舟了,她低下脑袋盯着脚尖发呆。
身后突然传来傅忱舟的声音,“受委屈了?”
沈含惜怔在原地没敢去看,怕是自己想他想到幻听。
男人嗤笑了声,声音淡淡,“沈含惜,转身。”
沈含惜骤然回头,触及男人那双清冷的眸,她想都没想便冲了过去。
傅忱舟单手插兜,右手抚上怀里女人毛茸茸的脑袋,斥她,“能不能有点用,”不过离了他几个小时,就一个人跑到大街上独自疗伤。
环着男人的胳膊收紧,沈含惜在他胸膛直蹭,声音闷闷的,“傅忱舟,你这样很过分哎,”不喜欢她,却又给她希望,讨厌死了!
她音刚落,脑袋上的大掌毫不留情收回,不带一丝留恋,“走了。”
沈含惜抬头,望向男人挺直背脊,“你要回江城吗?”
“嗯。”
她垂眸,轻轻哦了声。
这里离基地不远,两人肩并肩走在路上,沈含惜低头瞄了眼和傅忱舟贴近的手,悄悄捏住他宽大的掌心。
下一秒,男人修长的指强势挤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第36章 心软
沈含惜耳尖微红,心中是止不住的悸动。
到基地,沈含惜依旧恋恋不舍松开傅忱舟的手,轻声问,“陈雅会怎么处置?”
傅忱舟睨了她一眼,“心软了?”
沈含惜很轻的嗯了声,“她还年轻,不是有句话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要不还是算了吧……”
傅忱舟懒得插手她的决定,没什么情绪说,“我会让陈繁通知律师,十天拘留是最轻的处罚。”
“好。”不会太严重,也能让她意识到错,挺好。
“那我进去了……”
她抬眸去看傅忱舟,眼里闪过不舍,她还要在临城待十多天,回去后也快要过年,届时又该分隔两地……
见男人没应声,沈含惜转身走向基地,短短一截路,她走的很慢,很慢。
看向女人寂寥的背影,傅忱舟突然叫住她,“沈含惜。”
他声音寡淡,“别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沈含惜停了脚步,低下脑袋不知在想什么,最终再也忍不住,转身冲向傅忱舟,双手攀上男人肩颈,踮起脚尖吻向他薄凉的唇。
撤离时,她小声说,“傅忱舟,记得想我。”
回到房间,沈含惜躺在床上放空,眼里不断闪现男人深邃幽暗的眼眸,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门外传来司君卿的声音,“含惜。”
“来啦。”
沈含惜给他开门,司君卿抬起手里的小蛋糕,“当当当当!”
她欣喜接过,“谢谢君卿哥。”
司君卿不好意思的笑,将背在身后的一支蓝玫瑰递给她,“路上遇上小朋友卖花,于心不忍买了一支,刚好带给你。”
沈含惜笑着接过,“谢谢,正巧觉着屋内单调呢。”
见她接过,司君卿暗暗松了口气……
傅忱舟到机场时收到沈含惜的短信,[起落平安,一定要想我。]
他只瞥了眼,准备收起手机,后头紧跟着一条弹窗弹出,[你现在可是我男朋友,离别的小妖精远点!!!]
三个感叹号,可见发消息人的在意程度,他冷冷摁灭手机,低声斥她得寸进尺。
陆焕听见他说话,反问,“谁得寸进尺?”
“沈妹妹吗?”
傅忱舟凌厉的目光朝他飞来,陆焕慌忙捂嘴,做了个拉链的动作,惹得贺煊林嘲笑。
陆焕凑到贺煊林身边,小声蛐蛐,“哎,你说傅哥咋想的,真看上沈妹妹了?不能吧。”
贺煊林耸肩,“前些日子,有人往纽约那边递了消息。”
“京城?”陆焕问。
贺煊林嗯了一下,“傅家人。”
陆焕啧了声,“这太平日子怕是过不了多久咯。”
夜幕降临,车道涌入一辆辆归家的车,整栋高楼只有天娱会议室还亮着黄灯,最后一位项目经理汇报完工作,静静等待傅忱舟审判。
主位上的男人懒懒靠在椅背,指尖微敲桌面,没什么表情淡淡通知,“今夜在场的,奖金翻倍。”
场面一片寂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不敢在傅总面前放肆,待傅忱舟踏出会议室那一刻,身后顿时扬起欢呼,会议室里一阵沸腾。
一路乘电梯直达顶层,身后灯火通明是整座江城夜景,傅忱舟掠过黑漆漆的办公室,眉头紧促,刚准备叫陈繁调监控,黑暗里一个女人身躯就贴了上来。
“傅总~”
周遭气温骤降,趴在他身上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松手。”傅忱舟声音如浸了寒冰,不带一丝温度。
眸色森然,泛着冷光,“别让我说第二遍。”
庄曼不敢惹怒他,不然自己真就走到了头。
办公室内灯光全开,庄曼依偎在傅忱舟腿边,她已经走投无路,在公司处处被霍思嫣打压,活的比狗都不如,今日是她唯一的机会。
傅忱舟稳稳靠着沙发,指尖夹着烟,一抹猩红在女人发丝边徘徊。
庄曼有些怕,但她不敢躲,娇声唤他,“傅总~庄曼知错了,您就原谅庄曼吧。”
“好不好~”
傅忱舟阴冷的眸掠过她刻意露出的丰腴,眼神毫无波澜挪开视线。
庄曼面色一僵,收起自己刻意的勾引,今日怕是她最后一次与男人扯上关系……
说不寒心那是假的,旧爱终究抵不过新欢。
庄曼红了眼想再争取男人同情,“我害霍思嫣在典礼出了丑,不过是怨恨她设计我。”
“因为那件事,她在公司处处打压我,我手里资源被她截胡了干净。”
“傅总,求您为庄曼做主。”
傅忱舟阴沉沉目光落在她泪流满面的脸颊,脑子里闪过某个小女人娇滴滴的模样,眼神意味不明。
庄曼试图去抚他的脖颈,傅忱舟不紧不慢吐了口烟圈,层层烟雾扑面而来,呛得庄曼侧过头直咳嗽,这是男人给她的警告。
庄曼慌忙收回手,“您真的不要庄曼了吗?”
傅忱舟眸光很淡,凉凉出声,“要什么自己和陈繁说。”好歹跟过他一场,这点体面他还是愿意给的,
庄曼不甘心的捏拳,却不敢怨他无情,毕竟从
第1回 跟他,傅忱舟就明确为这场交易明码标价。
―
参加比赛的人寥寥无几,因为谁也不想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为了争个名头不值当,但争端是郑晓挑的,她不参加就是在打自己的脸,而结果毫无疑问,沈含惜赢了。
其实不用点评大家都能一眼分出胜负,沈含惜也向大家证明了自己的天赋。
当天下午,郑晓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基地,之后再无人敢质疑沈含惜的实力。
司鸣鸿倒是对她的设计稿颇有兴趣,吃饭时特意问了句,“怎么想起设计男装?”
沈含惜最拿手的是旗袍,司鸣鸿觉得她一定会设计旗袍,她却拿出了一张令人惊艳的西装设计图纸。
“就……就突然有了灵感。”沈含惜说的支支吾吾,一看就是说谎。
司鸣鸿不动声色扫了眼一旁安静吃饭的孙子,心里不禁叹了口气,看来这孙媳妇是等不到咯。
还有一周就是大年三十,耳边传来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该成家了,颜欢为了躲避她爸妈安排的相亲,逃到了临城找沈含惜玩。
两个女孩晚上窝在一张床上看电影,笑个不停。
电影播到最后,屏幕上开始滚动各位工作人员的名字,颜欢问,“还看吗?”
沈含惜摇头,“困了。”
“好,那关机睡觉!”
颜欢平躺着望向天花板,好半晌她小声喊沈含惜。
沈含惜迷迷糊糊嗯了声。
颜欢:“我睡不着……”
“哎!”她侧过身去看沈含惜,“你们家今年在哪过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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