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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瓷佳人创业日常——吉伊本伊【完结】

时间:2025-01-10 17:23:40  作者:吉伊本伊【完结】
  他话还没说完就毋地顿住,电光火石间,右手食指微微蜷起,正好打在从竹筒口探出大半个脑袋的蛇头上,那蛇立马缩了回去。
  就在这时,何秋月也迅速盖上了盖子,回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尤其是翠绿的蛇头间尖锐的雪白牙齿时,心有余悸地将盖子又紧了紧。
  耳边忽然响起一声低低的笑,何秋月的感谢之言原本就在嘴边,说出口的却是“笑什么笑?”
  对方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立马收起了笑,认真地拱了拱手以示歉意。
  “姑娘见谅,这绿翘是我们那用来豢养的解毒小蛇。在下也是第一次见有人被它吓成这样,一时不察冒犯了姑娘,还望不要介意。”
  虽说早就不相信对方是从洛阳来的鬼话,但听他说起毒蛇时平静的神色,何秋月还是不自觉抽了抽嘴角,简单点了个头,就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回走。
  直到被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扶住,方才那强烈的心慌和紧张才有所缓解,何秋月缓了口气,一边走,一边尽可能详细地复述了两人交谈的内容。
  前面薛清安只是认真地听着,但当提到“绿翘”二字的时候,何秋月明显感觉对方手指在轻轻颤抖,牙关紧咬发出“嘎吱”一声脆响。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问了出来,“大人从前听闻过‘绿翘’?”
  何止听说,昔日同窗好友还用此物吓过他,后来边境叛乱,他二人一文一武,却不想自此天人永隔,唯一慰藉是如今碰巧同在耀州,也算是重逢。
  薛清安长舒口气,简单地说了一下前因后果,只是没有说出这位同窗的姓名。
  毕竟作为被女帝连株三族的通敌少将,即使战死边疆护住一城百姓,也是朝野上下不得提及的禁忌。
  尽管从未相信昔日好友会通敌叛国,但在没帮他沉冤昭雪之前,薛清安不知道随意直呼名讳,会给两人带来什么麻烦,所以还是只是一带而过。
  没成想在下一刻,少女轻柔坚定的声音突然响起,宛若黑夜里绚丽的烟花,震撼却难得。
  “冯少将军矢志报国,更以性命守护了耀州,乃是一代英豪。大人还请节哀,冯少将军这是位列仙班,与您一天一地并肩作战呢!”
  世人皆骂冯钰少将军通敌叛国,但很少有人关注他用生命争取到了援军,守护了耀州全城百姓,少女声音虽轻,但在薛清安听来不亚于一声惊雷。
  “姑娘不认为他是通敌叛国,咎由自取?”
  平日里洒脱自如的薛大人,此刻却问得极为小心翼翼,何秋月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坦率的笑容。
  “我只知人是有多面的,也许从朝廷的角度看是通敌叛国。但我只是一届平民,冯少将军为了护城,甚至不惜身负炸药与敌人同归于尽。
  至少他在别人畏战时,敢于挺身而出保家卫国,也做到了守护一方百姓,在我看来便称得上一句好官。”
  这番辩证的观念让人眼前一亮,薛清安目光里欣赏之色更
  
  浓,正欲再开口,耳边忽然听到一声兴奋的呼喊。
  “秋月!何伯……大家快过来,秋月回来了!”
  此时天空已经微微泛起了鱼肚白,寻了一夜的何家父兄以及姚秀楠等人也各自提着个灯笼,来到了医馆这边。
  刚才姚秀楠正走到巷口,正巧瞧见了两人,惊喜之余,赶忙招呼附近几人赶紧过来。
  蹦蹦跳跳过来的姚秀楠,在看见何秋月苍白的脸色和身上的血迹后,声音都颤抖起来,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闻讯赶来的何家父子也同样红了眼眶,拉着何秋月的手左看右看,言语之间满是关切和担忧。
  还是薛清安等了片刻才提出进医馆再谈后,几人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他的存在,忙又七手八脚地扶着何秋月往屋里走。
  坐在木桌前的老医官也是忙活了一宿,此刻正趴在桌上打着盹,听到声响马上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跑着来接何秋月拿着的竹筒。
  “小——心!”
  通体翠绿的小蛇在开盖的那刻,嗖的一下就蹿了出去。
  在周围的一片吸气声中,径直爬到了昏迷的马祥身旁,弓起身子吐了吐芯子,片刻后,竟然慢悠悠地钻进了右臂的一处伤口里。
  老者一面拦住了想要上前组织的薛清安,一面指向只露出半个尾巴的小蛇,颤抖的语气中透露出此刻的惊喜。
  “莫慌,虽说此蛇无法去除母蛊,但也能解了八成毒性,这小子算是有救了!”
  听了这话大家都赶忙松了一口气,但何秋月却突然感觉头晕目眩,还未等反应便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所幸薛清安眼疾手快,飞奔过去一把将其抱住,反倒是慢了一步的何父接了个空,面色焦急地去探女儿的鼻息。
  “各位……能否给老头子留个位置?”
  层层围在床前的几人各退一步,老医官这才艰难地穿过空隙,刚想诊脉,就看见薛清安那只紧握在少女手腕处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小子是要捏断脉搏吗,赶紧给我起开!”
  薛清安这才后知后觉地收回了手,满脸通红地站在墙边。
  旁边的何父注意到方才的举动,面上担忧之色更浓,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虽然少年的心意坦率真挚,但官宦人家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更何况是数一数二的大族长子?
  他只想自家女儿能够平安顺遂、自由自在,而这位薛大人绝非良配。
  倒是今日一直来铺子帮忙的夏逸不错,听说还是军中特调来的暂代仵作,相貌家室也与女儿相配。
  更重要的是,那小子沉得住气,愿意一点点了解喜欢之人,性子温和,日后也定会对女儿好。
  ……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何父突然肩头微凉,扭头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那只通体翠绿的小蛇,不知何时爬了过来,此刻正在他肩头吐着芯子。
  这蛇,有没有毒来着?
第18章 徐徐图之 店要一点点开,陷阱也要一点……
  何父一动也不敢动,全身汗毛倒竖起来,但想象中的刺痛并没有发生,相反,千钧一发之际有个东西飞了过来,恰好砸中了那只蛇。
  上好的和田玉佩摔成两半,方才还耀武扬威的小蛇此刻全没了精神,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晕了过去。
  “大人……还真是深……深藏不露啊!”
  见自家老爹躲过一劫,何家阿兄这才松了口气,赶忙捡过玉佩小心地递上去,面上敬仰崇拜之意更甚。
  不止是他,剩下几人也吃了一惊,虽说大周尚文尚武,但世家子弟大多都是花架子,都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少年刺史,竟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对于真假参半的夸赞奉承,薛清安从来都是一笑而过,也许是眼前众人的神情实在真挚,他却有了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收起了惯用的客套,薛清安微红着脸,一一应下,轻松自然地如同当年在太学,没有虚伪恶意,仅是纯粹与和善。
  方才还在心里偷偷打着算盘的何父,此刻更是羞得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危急关头自己光顾念着那点私利,这下遭报应了吧。
  因着心虚,何父道完谢后就低下了头,薛清安只觉他是顾念女儿又惊吓过度,关切地看了一眼后便没再说话,也把目光投向了老医官那边。
  “没大碍,就是余毒刚清又失血过度,已经服下了凝神丹,好好将养几日便无事了。”
  老医官刚直起身,抬眼便瞧见了地上奄奄一息的小蛇,赶忙扑了过去,那模样更像是托着个稀世珍宝,甚至连眼睛都含着些水光。
  “哎呀,幸好没死,幸好没死……”
  言罢他抬头瞪了薛清安一眼,威严的口气中掺杂了三分庆幸。
  “你小子下手还算有轻重,这小蛇要是给砸死了,后两次解不了毒,又要白白搭进去一条人命喽。”
  薛清安连忙拱了拱手,“薛某也是一时情急,多亏老先生提醒,下次绝对更加谨慎。”
  老医官这才缓了脸色,走到马祥身边验看,见症状有所缓解,皮肤上的紫色也褪去大半,欣慰地点了点头,又给他细细上了遍药。
  周围几人也各自松了口气,姚秀楠跟着秦挚出门买饭,何家阿兄也扶着熬了通宵的父亲回去休息。
  转眼间,偌大的屋里就剩下了昏迷的两人,以及站着的薛清安和老医官。
  待上好了药,见小蛇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老医官咬了咬牙,抱着小蛇出了门,决定用隔壁摆好的针灸阵来试验一下。
  随着木门被“咯吱”一声推上,屋内顿时安静下来,除了马祥忽大忽小的鼾声,便只剩下屋外几声隐隐约约的鸟叫。
  按照交代给马祥喂了一碗汤药后,薛清安轻轻踱了回来,静静地坐在木凳上。
  见少女眉目舒展,正沉沉睡着,他也放下了心,准备靠在墙边打个盹。
  “不……倒翁,三角……形……”迷迷糊糊间,耳边传来低低的呢喃。
  睁眼一瞧,少女竟满头大汗,不仅嘴上嘀咕着,双手也在空中比划着什么,神情中满是焦急。
  以为是做了噩梦,薛清安赶忙柔声安慰着没事,却不想少女似乎对这个问题极为苦恼,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呢喃。
  “三尺高……的瓷俑,用不倒……翁,三角形的……建构,应该是……可行的吧?”
  琢磨了片刻,薛清安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梦里研究瓷俑的形状呢,不由得摇了摇头,也低下头,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三角形他倒是学过,具有稳定性,虽然对不倒翁闻所未闻,但光听名字,就觉得是个结实的物件,想必效果也是相通的。
  于是,也不管对方有没有清醒的意识,他还是靠近了一点,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我对瓷器也不太了解,但二者都具有稳定性,从理论上来说是可行的……”
  右臂被猝不及防地拉住,再加上本来就没有坐稳,薛清安连人带凳都向前倾去。
  饶是他常年习武,也仅是用左臂堪堪撑住床沿,少女柔软的长发擦在侧脸上,分明是冰凉的触感却留下了一片灼热。
  定了定神,他又偏头去望,何秋月此刻得到了肯定,唇角微翘睡得香甜,只是仍没有松开拉住他的那双手。
  “哎——薛清安,你小子干嘛呢?赶紧起开,男子汉大丈夫,趁人之危是什么本事!”
  偏赶巧的,就在薛清安准备轻轻抽出手的空档,马祥突然醒了。
  不仅如此,从马祥那个视角来看,不是何秋月拉住了薛清安,而是薛清安扯着何秋月的手臂,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
  尽管重伤在身,但武状元的底子确实不一般,即使不如从前洪亮,也着实能让人下上一跳。
  “你小声点,没看见还有需要休息的吗!”
  说完,薛清安侧了侧身,伸手指了下被拉住的右臂,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枉你我朋友一场,竟连我的为人都信不过?”
  许是眼前情景太过意外,马祥先是使劲揉了揉眼睛,随后用力掐了自己一把,这才愣了愣,冲着薛清安不好意思的呲了呲牙。
  “那哪能啊,我们薛大人刚正不阿、两袖清风、清风
  
  霁月、正义凛然……”
  “行了行了,你刚才的举动让我很伤心,这半年的赏钱便都扣了吧。”
  “青天大老爷啊,统共就那么点钱还扣,下个月连饭都吃不起了……”
  马祥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停下鬼哭狼嚎的喊叫,直直盯着薛清安的眼睛,露出为数不多的严肃表情。
  “那个……手还是抽出来吧。人家姑娘意识不清,万一叫旁人看见了,有损你……光辉灿烂的形象。”
  见好友静了一瞬,动作小心地抽出了右臂,马祥轻轻叹了口气,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有些话可能不太好听,但当前朝野暗流涌动,咱们这群人,说白了,就是为女帝冲锋陷阵的一步棋。”
  微微泛紫的唇角勾出一抹苦笑,他沉沉望了眼对面好友,复而盯着头顶的草棚,声音中多了几分无奈。
  “都说世家子弟多纨绔,但自从我们踏入官场的那刻起,就背起了大周的责任,随时准备为国捐躯。所以……”
  “我知道,保住薛氏一族已是不易,不该平白耽误旁人。你放心,从前我守住了分寸,今后也不会越过一步。”
  昔日太学六友,经过三年前的北地大战后,仅剩的两人隔着跳跃的烛火,相视一笑,再未开口。
  两人都清楚,他们为着自己的初心和理想,走的是一条前路不明、危机重重的路,同行的可以是志同道合的战友,但不该是不谙世事的爱人。
  少年心事,当年热血,在这寂静的黎明,被深深藏在心里,能做的只有义无反顾地向前。
  ……
  “这瓷枕用下至上依次增高,是贴合咱颈部构造设计的。杜大娘既然喜欢,不妨到里屋躺下试试?”
  “陈大伯,您也知道自己有天赋了吧,不过三日的功夫,您就能自己烧个瓷盘出来了!”
  “哎呦,都是何姑娘教得好!您那么手把手教,老汉就算木头做的也能学个七八了。”
  何秋月就这么一面教乡亲们手艺,一面帮着店里张罗着生意,虽然忙了点,但也算是赚钱教学两不耽误。
  她看着越来越多的老人家有了活计,也不自觉露出甜甜的笑,用现在的话说,虽然是个体经济,但也算是实现了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完美结合。
  姚秀楠又卖出了两件青瓷茶盏,从柜台后探出脑袋,兴高采烈地畅想另一家分店的景象。
  自从昨日得知芙蓉巷空出了一间铺子,姚秀楠就燃起了想盘下来的想法,昨晚更是拉着账房算了半宿,今早更是缠着她说了半天。
  近日生意越来越好,再加上来学手艺的人也更多,何秋月确实也有盘下铺子的打算。
  但眼下还有一件事更令她头疼,那就是之前答应异族少年的瓷俑。
  虽然薛清安让她只管今夜安排帮工送去,但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安,毕竟用瓷俑装粉末已是罕见,更别提还要装那么多了。
  恰巧秦挚要到前台理货,路过时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停了脚步,小声开了口。
  “那瓷俑我和老齐都装好了,今晚定会妥妥当当送去,掌柜的莫要担忧。”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秦挚也比从前开朗的不少,平日里谁有点什么心事也会帮着开解。
  “你们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届时马参军和麻田不快也会随行,送到位置后莫要逗留,一定要注意安全,尽快回来。”
  秦挚和老齐都是老实憨厚的性格,何秋月也不担心他们弄碎瓷器之类的,就是怕他们遇到什么危险,因着心里有事几日里都魂不守舍的。
  秦挚虽然看出一些异常,但也不多问,只是认真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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