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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知道痛了？刚刚谁信誓旦旦说不痛的？”
苏竹卿有点不好意思。
“失误，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我推你回去洗洗，不然等一会你的眼睛就难受了。”
楚晏舟没有说话，刚涂上去的时候就已经难受了，但是他没有吭声。
两人刚回到栖池居，苏竹卿直接用自己干净的帕子沾了些水轻轻替楚晏舟擦干净。
楚晏舟看着眼前温柔认真的女子，跟刚刚打人时候干净利落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叔叔，你这么大了，怎么还要婶婶帮你洗脸啊，羞不羞的。”
楚晏舟有时挺无语的。
楚璟一就是那个气氛破坏者，每次他们之间有一种微妙的氛围时候，楚璟一就会冷不丁开口。
反正楚晏舟挺怀念楚璟一在江府住的那几天，感觉耳根子都清净了不少。
“你也长大了。”
楚晏舟孩子气的回击。
“可是叔叔比我大很多啊。”
小家伙还比了一个手势，那么多。
“叔叔眼睛沾上了辣子，如果婶婶不帮他，他自己看不到，眼睛会痛。”
苏竹卿解释了一句。
“哦。”
楚晏舟眼中增添了两分愉悦，原本就有些绯红的眉眼看起来更像一朵刚刚晕开的桃花。
苏竹卿认真看了一下，最后用手试探了一会，确定已经擦干净了，这才将手帕放下。
“我也帮你吧。”
楚晏舟脸上还残留着女子特有的香味，愉悦开口。
苏竹卿一怔，可观之楚晏舟的 神情十分淡定。
“怎么，不可以吗？”
楚晏舟又问了一句。
秋桑识趣的将一方干净的帕子递给楚晏舟，笑着将宛童拉了出去。
小团子一脸迷茫的看着楚晏舟和苏竹卿。
“婶婶，叔叔说要帮你洗脸，璟一也要帮你。”
“好。”
楚晏舟勾唇轻笑，用水将帕子浸湿，就等着苏竹卿了。
苏竹卿看着屋中一大一小的两人，心中纠结一番，还是在楚晏舟跟前蹲下来。
楚晏舟眼中的深情都要溢出来了，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昭示着他此时的心情。
楚晏舟的气息吐露在苏竹卿的脸上，苏竹卿只感觉自己的脸上痒痒的，被楚晏舟碰过的地方都觉得发麻发烫，脸更加红了。
“可是不舒服？怎么脸更红了？”
第四十三章 怡春楼
楚晏舟故作不知，打趣了一句。
“没有，可能是今日的辣子比较烈。”
楚晏舟看破不说破。
“原来是这样啊。”
小团子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不知道叔叔婶婶打的什么哑谜，怎么他们说的话自己都听不懂。
侯府一片和睦，赵国公却心中忐忑，他看向自己身边的幕僚。
“我们派去玉门关的人可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青衫文士左千昙摇了摇头。
“回国公爷，我们的人晚了一步，有一伙人比我们的人更快，就算还遗留什么想来也被那伙人搜罗了去。”
赵国公一怒之下，一巴掌拍在檀木桌子上，许是，没注意角度，手正好卡在四角中的一角上。
痛得赵国公倒吸一口凉气，一把将檀木桌子掀翻，桌上的东西全都碎裂一地，发出哐里郎当的声音。
“连个破桌子都要和本公作对。”
左千昙和白衣文士蒲安成对视一眼，急忙跪下。
“国公爷息怒，我们的人还在玉门关，总会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绝对不会空手而归。”
“还要本公等多久，本公已经被楚晏舟那小崽子坑了一万两了，还被皇上罚了半年的俸禄。”
蒲安成想了一下，看向赵国公。
“国公爷，这是好事啊。”
赵国公不悦的瞪了蒲安成一眼。
“是你被气糊涂了，还是本公被气糊涂了，这是什么好事？”
“国公爷，陛下眼下有什么事情还是会跟国公爷商量，说明陛下对国公爷的忠心不曾有怀疑。且知道此事是国公爷的授意，但是陛下是站在国公爷这一边的，所以用一万两辣女平息侯府的怒气。”
“国公爷，下官认为安成说得有理，如若陛下真的想重罚国公爷，怎会只罚了区区一万两。”
赵国公一听，脸上的怒意才消散了不少。
倒也是这个道理，陛下今日早朝还为了他否决了丞相那个老匹夫的提议。
“赶在我们之前的那一批人是不是侯府的人？”
“不知，眼下还不知踪迹，原本跟着一路回到了京城，可进了城之后，那几人就跟石沉大海一样，无影无踪。”
左千昙左思右想，他也想不明白是谁的人。
“会不会是陛下派出去的人？”
赵国公眼眸一沉，摇了摇头。
“本公也不确定，陛下对侯府一直都有戒备，早前就派人到过玉门关，路上还被人袭击了，所以这才导致证人死在路上。”
“说明有人比陛下更早，只是侯府全部兵力都在玉门关，府中全是一些家丁侍卫，若是这批人是侯府派出去的，那说明我们都被楚晏舟骗了。”
“但是也不一定是侯府，也可能是丞相府，李万玉那个老匹夫先前为了侯府的事情，当着陛下的面就敢承认自己的私心，谁知道他会不会像给侯府翻案呢？”
蒲安成眉心一跳。
“国公爷，不管如何，我们必须派人监视住丞相府和侯府，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赵国公想起那日在金銮殿上的一幕还心有余悸，楚晏舟和苏竹卿一唱一和，硬是逼着陛下将那家奴处死。
“安成说得没错，绝对不能给侯府反击的机会，楚骋佑那老小子的血脉绝对生不出废物，楚晏舟看着人畜无害，可谁知道这小崽子心里打得什么算盘。”
“只要他拿到了证据，国公府绝无起势的可能，楚晏舟一定会将国公府往死里压。”
“属下明白，一定会多派人手到玉门关，国公爷且放心。”
左千昙看了一眼赵国公的脸色。
“国公爷，怡春楼到了不少新人，不若国公爷去放松一下，这件事情有我们盯着。”
赵国公一听，眼神都开始变得迷离了。
怡春楼是京中最大的春楼，里头的女子不似一般青楼的女子，都是上等的货色。
怡春楼的老鸨是一个会做生意的，怡春楼的后门有一条小道，只有一些达官贵人会从这里经过，官兵就是想查，也查不出眉目。
“如此也好，你们也都辛苦了。”
是夜，赵国公打扮了一番，从怡春楼的后门直接上到自己顶下的雅间。
怡春楼的老鸨红妈妈穿着一身红色的纱衣，纱衣剪裁合适，很好的将胸前的美景勾勒出来，若隐若现，看起来更加勾人。
还有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仿佛一只手就能将那腰肢给揉断，红妈妈扭着屁股坐在赵国公的腿上，双手攀上赵国公的脖子。
“国公爷好久不来了，还以为国公爷忘记奴家了呢。”
红妈妈纤细的腰肢又往国公爷的身前靠了靠，涂着红色寇丹的指甲轻轻滑过国公爷的胸膛。
赵国公心尖一颤，一把捉住红妈妈作乱的小手。
“红妈妈，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勾人，本公刚到，就被你撩起了一团火，火势越烧越旺，眼看就要烧到下边了。”
赵国公将红妈妈的手往自己的身下探去。
红妈妈娇嗔的叫了一声。
“国公爷好坏，明知道人家不能伺候你，还勾引人家，你这叫人家该怎么度过漫漫长夜啊。”
赵国公心里得到十分的满足，伸手在红妈妈的软软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哎哟，我的国公爷啊，人家快要把持不住了。”
“哈哈哈，你个骚货，既然伺候不了我，还不快点下去将新到的姑娘们带上来，也好让本公舒服舒服。”
红妈妈故作生气的推了赵国公一把。
“男人果真没有一个好货色，人家还在你怀里呢，就想着别的人，真是绝情啊。”
赵国公笑得见牙不见眼，在红妈妈的胸，上亲了一口。
“快去吧，别打趣本公了。”
红妈妈趁势起来，翘着兰花指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纱衣，好不妩媚。
“人家就不在这碍国公爷的眼了，新到的一批美人都是江南过来的，特意经过调教，身段比扬州瘦马不差多少，想必国公爷定会欢喜。”
赵国公眼睛一亮，猥琐的摸着自己的胡子。
“怡春楼的美人自是得我欢心。”
红妈妈用帕子捂着嘴笑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赵国公，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某一处。
“不知今夜国公爷想要多少个？”
第四十四章 小倌幽梦
赵国公早已经习惯了红妈妈的目光，反正火已经烧起来了。
“老规矩，快下去带人吧。”
“得勒，人家年老朱黄就不在这里耽误国公爷了，我这就下去给国公爷安排三个水灵灵的，保准会让国公爷满意，来了一次还想第二次。”
赵国公心满意足的端起一旁的酒，满满喝了一杯，心里的火气却越烧越旺，半点没有熄灭的意思。
不到一刻钟，三个穿着更单薄的纱衣的妙龄女子走了进来，约莫十六岁。
赵国公的眼睛恨不能直接黏在三个少女的身上，浑浊的老眼变得更黄了，直勾勾的盯着三人。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啊？可是第一次伺候人？”
三个少女盈盈一拜，优雅的给赵国公行礼。
“奴叫幽梦。”
“奴叫幽心。”
“奴叫幽然，我们都是第一次伺候人，还请国公爷多多担待。”
哈哈哈。
屋中顿时响起了赵国公粗狂的笑声。
“果然是水灵灵的美人，本公喜欢，你们起来吧，今夜就由你们伺候本公，本公舒服了，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是。”
三人异口同声，随后都凑上前。
赵国公一手抱一个，还有一个坐在腿上，好不快活。
幽梦将酒杯放在自己的两团柔云中间，勾着赵国公的脸，轻声蛊惑。
“国公爷，不尝一尝吗？”
赵国公已经喝了不少，头已经开始发晕，可面对美人的邀请，怎么可以拒绝呢？
赵国公一口含下，不单单只含到酒杯。
女子的娇嗔不时在耳边徘徊，赵国公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全然不知自己是何时倒下的。
次日清晨，窗外的鸟叫声将还在熟睡的赵国公吵醒。
睁眼的瞬间，赵国公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像散架一样，胳膊酸软动弹不得。
赵国公嘴角微微勾起，果然是好货色。
赵国公往旁边一摸，摸到一个赤裸的身体，赵国公一个翻身将人抱在怀里，凑在他脖子处闻了一口。
下一秒赵国公直接一个反弹，躲到最角落，用被子将自己盖住。
“你是谁？”
男子睁着迷茫的双眼，暧昧的看向赵国公。
“国公爷，奴是怡春楼的小倌幽梦，昨晚你喝醉了，非拉着红妈妈要小倌，红妈妈没法子，只能偷偷让奴过来伺候国公爷。”
赵国公石化了，眼前这个强壮的男子叫幽梦？
他昨晚睡了男人？
不，他好像是被睡的那一个？
想通此事之后，屁股的痛处彻底将赵国公那一点幻想全都破灭。
赵国公哆嗦着将身上的被子拉开一条缝隙，看清自己身上满身的青痕以后，赵国公恨不能当场去世。
幽梦一脸害羞的看着赵国公。
“国公爷，昨晚你没试过，非要逼着奴满足你，奴没有法子，好在国公爷和奴都很愉悦。”
强壮的幽梦羞怯的诉说着昨晚的事情，赵国公只觉得什么底子里子都没有了。
“国公爷是不喜欢奴吗？怎么都不搭理奴？”
赵国公此刻就像吞下了一个发臭的死苍蝇，没来由觉得恶心。
他死死的瞪着幽梦，吓得幽梦双手抱着自己的腿，一脸委屈巴巴。
“国公爷可是嫌弃奴，可是国公爷昨晚明明很开心啊。”
“你要是不想死，就把你的臭嘴给我闭上，否则本公会忍不住拔了你的舌头。”
幽梦紧紧咬着唇，不再发一言。
赵国公麻木的穿上自己的衣物，再无往日欢好过后的轻松。
红妈妈听到了声响，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幽梦，你先下去歇息，我有话跟国公爷说。”
屋中只剩下两人，红妈妈小手扶上赵国公的后背，轻轻替他顺气。
“国公爷，何必那么生气，幽梦是清清白白的，第一次伺候人，莫不是他伺候得不合你心意？”
赵国公咬着牙看着妩媚的红妈妈，一把将人拉到自己的跟前。
“你在找死？”
红妈妈立即红了眼眶。
“国公爷，天地良心啊，昨晚是你非吵着要小倌的，眼看你都跑到外头了，奴怕你被对家发现，这也是没法子了，才遂了你的心愿，你怎还倒打一耙。”
“你来怡春楼多年，奴何时对你说过谎，难不成奴不想活了不成？”
赵国公脸上的怒意这才消散一下，放开了红妈妈。
“此事有多少人知道？”
“就我们三个，国公爷知道的，奴的嘴最紧，决不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哼，要不是见你诚心的，本公立马让人将你埋了。”
红妈妈脸色一白，楚楚可怜。
“国公爷，到奴这里的达官贵人都有不一样的癖好，奴从不曾多嘴一次，此次奴权当国公爷喝醉了，决不会再提及此事。”
“国公爷若是不放心，可以将幽梦带回家，放在你的眼皮底下看着，他也不会再去伺候别人，国公爷总能放心了吧。”
“以后怡春楼有新到的姑娘，一定第一时间留给国公爷。”
赵国公无奈哼了一句。
“算你识趣。”
红妈妈悻悻的点头应下，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红妈妈的腿立即软了下来。
“这下你可满意了？”
红妈妈看着坐在自己床上的蒙面黑衣人，不安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红妈妈十分守信，我也是一个守信之人，人定会还你。”
“说好了，一定要将十个姑娘完好无损的给我送回来，那可是我花重金买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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