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她的身体多了一丝奶香味,混着体温烘出来,叫他沉醉。
两人情意绵绵,还未温馨多久,那人的手又忍不住探入衣襟,开始索取起来。
秦相宜惯他,如今身子懒洋洋的,叫他揉捏一会儿,倒也舒服。
便将沉重的身子都压上了丈夫,由他托着,他要如何,她也不理。
就是最终两人都意乱情迷的时候,又得生生止住动作。
贺宴舟沉声道:“三个月了,府医说,可以了。”
他微微松开她,并未彻底松手,而是将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腰窝上,微微俯身,嘴唇凑近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沙哑,仿若醇厚的美酒,带着丝丝缕缕的魅惑,轻轻呢喃:“姑姑,来不来。”
那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勾人的意味,似是不经意间的撩拨,温热的气息顺着秦相宜的耳垂缓缓蔓延,让她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
他的手指在她腰窝上摩挲,二人进了屋子,撩得人心头发痒。
秦相宜乱了心神,她经不住宴舟这样。
“我保证轻轻地。”
秦相宜觉得自己像个被诱骗的无知少女,怎的就由着他胡来了呢。
可怎么办呢,她也把持不住呀。
香腮半掩情丝乱,玉臂轻缠,粉融香汗流山枕,金步摇与禁步磔磔声相扣,情动意难持,朱唇轻启,星眸半掩。
凤钗轻晃处,蜜意凭君抚,轻逗,轻逗,暖帐鸳鸯交扣,如潮波卷。
画堂烛影摇红处,暖被香融,蜜意由衷,云雨情浓,共赴爱之峰,惟愿朝暮与君欢畅。
景历帝彻底疯了,为何最近每次一与妃嫔换好,待结束后,都会迎来那极致的痛楚。
倒叫他再不敢轻易宠幸妃嫔了,太医来检查过多次,就是查不出问题。
皇上龙体安康,就连小病也没有,可是太医们不敢这样说呀,便只能找借口道:“皇上这是纵欲过度,往后只要减少纵欲便好。”
反正他每次发病都赶在纵欲后,其他时候都是好好的。
景历帝还真就信了这话:“难不成是朕前半生已经将一生的精数都输出光了?如今才导致每再输出一次,就引发身体的剧痛。”
王炎在一旁应是:“应是如此,皇上往后还是俭省些吧。”
“可是,朕有后宫佳丽三千,往后都只看得着吃不着,这未免也太折磨人了,朕做这个皇帝,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呢。”
这个问题可把王炎给为难着了,可不是嘛,皇上看得着吃不着,得多难受啊。
想了一会儿,他嘿嘿笑着朝皇上道:“皇上,这世间乐趣还多着呢,何不多尝试尝试呢?听闻西山有名士,炼出的丹药可令人飘飘欲仙,皇上要不也试试?”
景历帝点了头,王炎便立即操持起来,要将那名士引进宫来。
皇上在尝过一颗丹药以后,果真再不执着于情事之中,世间竟还有这样美妙的滋味,比起与那些妃嫔没滋没味的欢好,还要舒爽得多。
深秋的风,宛如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拂过街巷,发出沙沙的声响,似在低吟浅唱着秋的歌谣。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落,给大地蒙上一层暖黄色的纱衣,让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种静谧而美好的氛围之中。
秦相宜的居所早已被丫鬟婆子们围得水泄不通,屋内,炭火盆烧得通红,暖意融融。
她香汗津津,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却难掩那由内而外散发的即将为人母的气质。
贺宴舟虽想一直陪在妻子身边,却在妻子发动的那一刻,就被祖父身边的人叫去的祠堂。
在成为一名父亲之前,他还有一关要过。
祠堂上,族老皆在此,太傅指了一位面容凶悍的族老执鞭:“一百鞭,一鞭也不能少,宴舟,你可知罪。”
贺宴舟咬紧白布,含糊却坚定道:“孙儿知罪,长老尽管来。”
他抬手将上衣剥干净,露出宽阔而厚实的双肩,跪坐在那里,如同一座雄伟的山峰。
坚实的胸膛暴露在外,肌肉线条分明,随着呼吸欺负,每一块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族老的鞭子来得无情,一丝力气也不能省下。
他的背上瞬间传来钻心的疼痛,但他硬是一生为吭,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胸肌因疼痛不时痉挛,窄而有力的腰部,此刻成了支撑他不倒的关键。
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担当与坚定,又惦念着相宜,他闭上眼,祈求另一边母子平安。
每一下鞭打,虽未破皮见血,却好似有千万根钢针深深刺入肌肤,直扎骨髓。
他心中却燃烧着坚毅的火焰,死死盯着地面,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扛过去,去见妻子和孩子,成为贺家新一任族长。
终于,一百鞭结束,他的后背早已布满交错纵横的红肿鞭痕,惨不忍睹。
他强撑着摇摇晃晃的身躯,向族老门艰难行了一礼,便不顾一切地匆匆往产房赶去。
那身影在祠堂昏暗的光线中渐行渐远,却愈发高大。
贺宴舟赶到产房外,嘈杂的声响灌入他的耳膜。
丫鬟们端着热水、毛巾匆忙进出,脚步慌乱。
贺夫人在此地忙进忙出,面上尽是焦急。
贺宴舟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睛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贺夫人拦着他,不要他进去:“你进去了,相宜反倒会分心。”
屋内,秦相宜正处在生产的紧要关头,汗水湿透了她的发丝,几缕头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紧咬下唇,唇上已渗出丝丝血迹,双手死死攥着锦被,指节泛白,每一次用力,都伴随着一声压抑的呻吟。
生产真的很疼,秦相宜却用尽全力来抵抗这份疼痛,在她心底,幸福与期待多过疼痛,她等不及想见她的孩子了。
产婆们围在床边,经验老到地忙碌着,一人在她腹部有节奏地按压,试图帮她缓解痛苦,引导胎儿顺利降生;另一人则在一旁不断鼓励:“少夫人,您做得很好,再坚持一下。”
随着一声响亮的“哇”叫,孩子终于出来了。
秦相宜卸了力,状态良好,她年纪大,身体底子又好,如今孩子一出来,她眼眸越发明亮如星。
贺宴舟迫不及待地冲进来,撩过三道厚厚的帘子,才看到被藏在屋子最里面,面色苍白的妻子。
秦相宜本来精神状态还行,可以看到宴舟冲进来,眼角的泪哗哗就开始落了。
她的眼眶红彤彤的,直直望着贺宴舟。
贺宴舟身前被一个产婆围上来了,那人抱着襁褓,正在向他道喜:“恭喜少爷,少夫人给您生了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贺宴舟高悬的心猛然落回胸膛,绕过产婆,直直走到妻子身边,可一看见相宜的泪,他一颗心又瞬间悬了起来。
捧着妻子的手,柔声问道:“相宜,怎么了。”
秦相宜一听这话,眼泪更是如决堤洪水般汹涌而出,泪珠簌簌而下,打湿了他的手。
他抬手为她捋了捋鬓边乱发,温声道:“是我不好,我该一直在你身边的。”说着,他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轻轻蹭了蹭,眼中满是疼惜。
秦相宜抽噎着,小手无力地在他胸口锤了一下,贺宴舟将她拥入怀里紧紧抱着,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贪恋他的珍宝。
他忍着背后持续的疼痛,抱着相宜蹭了蹭,倒像是在撒娇。
重长孙满月时,贺家又办了一场大宴。
这一日,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片喜乐氛围之中。
贺府张灯结彩,朱红的灯笼从府门一路高挂至内院,宛如两条蜿蜒的火龙。
府门大开,往来宾客络绎不绝,皆身着盛装,笑语盈盈。
门庭若市间,小厮们忙着引导宾客入府,个个精神抖擞,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秦相宜一身赤红色绣金牡丹长裙,外面套的,正是当初斥巨资买下的那件海龙皮大氅,她如今身姿婀娜,产后的虚弱全然不见,千松抱着刚满月的小公子,小家伙睡得正香,小脸圆嘟嘟、粉嫩粉嫩。
丝竹之声悠扬婉转,乐师们全情投入演奏,或抚琴,或吹箫,或击鼓。
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能听闻贺府传来的欢声笑语,百姓们无一不在谈论着贺家的喜事。
路边一个乞讨的老太太,晃了晃瓷碗中的碎银子,蹒跚着步伐往贺府走去。
贺府今日宴席大开,对百姓向来大方,但凡来了的,都能到外间的席上吃一顿。
江老太太就是这时候来的,贺府门前,彩带红绸,差点将她绊倒。
贺家的小厮也不会将人分个三六九等,这乞讨的老太太来了,也能到席上吃一顿。
“老太太,这边坐,席上有的,您只管吃就是了。”
还好心给她递了一双筷子。
这老太太先是望着席上的饭菜流口水,也不吃,直直就往贺府大门里走去。
哪能让她进去呀:“不能进去的,您得有请柬才能进。”
那老太太也不说话,直直就往里冲。
那小厮想起今日夫人的吩咐,今日无论如何不能与人起冲突。
小厮也不敢赶走这老太太,只能急匆匆往里去报信儿。
“夫人,外头来了个乞讨的老太太,一句话不说,硬要往府里冲。”
秦相宜逗孩子用的拨浪鼓还是宴舟从秦家给她带出来的那一把。
她愣了愣,道:“那便给她些银子,叫她走吧。”
那小厮便领了不大不小的一笔银子,反正是够那老太太吃穿半生了,拿到那老太太跟前。
那老太太看了眼银子,似乎是在权衡些什么,权衡完了,还是一个劲儿地往里冲。
那小厮没办法,只能叫人拦着她点儿,他赶快到夫人面前报信儿。
“那老太太银子也不收,不知是个什么目的。”
贺宴舟道:“别叫她进来惊扰了府中女眷,直接将她赶出去吧。”
那小厮得了准信儿,一溜烟地就要跑:“得嘞。”
秦相宜却叫住了他:“罢了,你叫她进来吧,我亲自问问她究竟想要什么。”
秦相宜招呼完小厮,端起一旁的燕窝,搅着吃了两口。
千松死死护在她跟前:“姑娘,我总觉得她是,是……”
秦相宜未曾抬眼,只道:“是又如何,我如今自己做了母亲,便懂得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应当是什么样的了……总之,我早已对她释怀,说起来,她也没真的伤害到我分毫。”
说完,秦相宜又转头望向贺宴舟,她朝他柔婉笑着:“夫君,前阵子咱们在京郊筹备的那间济慈院,如今修建得如何了,不如就将我生母送到那里面去吧。”
听闻秦家现在一个人也没有了,戚氏一走,仆从下人皆散尽,家里的两个侄女和侄子,不知道被下人抱着卖到哪里去了。
那又不是秦相宜的孩子,秦相宜当然不管他们,也许,秦雨铃背后在管吧。
至于她兄长秦天柱,说来也奇怪,自从去了西域,竟再也没消息传回来。
贺宴舟道:“已经修好了,冬日里配了火炉,今冬应该能照料到不少孤寡老人。”
秦相宜点点头,深感欣慰。
那小厮引着江老太太来了,母女之间眸光相对。
一个冒着贪婪又悔恨的光,一个却温婉又和气。
秦相宜只目光柔柔地望着她:“我们贺家在京郊修了济慈院,你就去那里住着吧,会有人照顾你的,去安度晚年吧。”
济慈院里一日供应两餐,每年发两套冬衣,还有郎中坐镇,绝对是一个好去处。
江老太太抬眸望着女儿,一脸的不甘心。
秦相宜肌肤胜雪,细腻得仿若羊脂玉,透着温润的光泽,眉心一点嫣红的花钿,更衬得双眸仿若秋水含星,一点异样的表情也没有。
在江氏心里,她要女儿为她养老,将她接到郡主府荣养。
秦相宜手指纤细修长,如葱段一般,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涂着淡淡的蔻丹,此刻,她正轻轻拈起勺子,挖了一勺燕窝递到嘴边。
身旁的丫鬟们恭敬伺候着,有的捧着香盒,有的捧着茶盏,她朱唇轻启,声音仿若黄莺出谷,婉转悦耳:“您就去吧,我叫人将您送去,莫要误了时辰。”
她温柔如水的目光看着母亲:“济慈院是我跟宴舟操持了将近半年的心血,是好地方,您安心。”
江氏“呜呜”叫着,要上前拉拽她,那些严防死守的丫鬟婆子哪里容得她近了夫人的身呐,纷纷上前将她架住。
秦相宜语罢,轻轻起身,裙摆如水般流淌,身上的海龙皮大氅加身,内里便只需穿上薄薄一层飘逸的红裙,毛色呈现一种独特的银灰,光影变幻下,仿若霜雪初融。
仿佛这世间的如花繁华与优雅雍容,都尽在她这一方天地。
人走后,贺宴舟揽过妻子的肩,秦相宜面色也不太好:“宴舟,我没想过母亲会变成这样。”
她以为,她走了以后,母亲该过得很好的。
贺宴舟便道:“那咱们就把济慈院的饮食规格再往上提一提,也好全你孝心。”
秦相宜点了点头,表示此法甚好:“叫上几个丫鬟,常做些糕点送去吧。”
有她照管着,母亲也不至于困苦终老,定叫她饿不死,也冻不坏。
晨曦透过雕花窗棂,如细碎金芒,轻柔地洒落在内室。一位养尊处优的夫人正端坐于菱花铜镜前,她细细端详着自己的眉眼,三十好几的年纪,仍旧无一丝细纹出现。
一头乌发如瀑,柔顺地垂至腰间,几缕发丝慵懒地散落在白皙的脖颈旁,五岁的儿子刚被梳洗好,就扑到了她的腿上。
她发间簪着的红宝石凤簪,凤嘴噙着一颗圆润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熠熠生辉,尽显尊贵。
“母亲,陪我去放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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