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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雨季——西临【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1 14:39:33  作者:西临【完结+番外】
  另外,城区的几套公寓和合院都写在她的名下,还有单独清算、价值一百亿的股份作为嫁妆一并赠与她。
  周平津怔了一瞬。
  没想过她说的是这茬事,心底反而长吁了口气,“好。下个星期,我让陈律联系你。”
  闻言,她疏离地道了声谢。
  *
  晚间饭席,周颂宜下午已经在外面填过肚子了,因此并不是很饿,草草吃了几口后便离席了。
  入户亭那有一架秋千长椅,长椅周围是一树开得正蘼的红山茶。
  她去隔间取了一盏灯笼,捏着手机朝花架走了过去,斜身半靠在长椅,点开手机打了一把休闲小游戏。
  “周颂宜。”
  突然的一声。周颂宜停下手头上的游戏,抬眼看过去。
  没想到下午还被说不会回来的人,此刻正站在自己的眼前。
  她将手机屏幕倒扣,没起身,“下午还从某人口中得知你今晚不会回来,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了。”
  “超能力闪现呢?”
  夜色暗下去,花草坪边沿掩藏的地灯亮起。连廊亭檐的灯光在柔和的夜色中,慢慢浮游。
  “怎么说话的呢?”周自珩笑着看她,“自然是公司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怎么,不回来住,难不成你给我购置地产?”
  “拉倒吧。”
  周颂宜分他一点眼神.
  目光分明还在想着手机里不停发出响声的屏幕,心不在焉地嘀咕一句,“提前回来的事没告诉他们吧,不然晚饭怎么着都会等你一下的。”
  周自珩看她扒拉着自己的手机,不答反问:“我说怎么靳晏礼今天过来了,感情是你躲在家里。”
  她神情一滞,微扬起头,这才注意到山茶花的树枝遮蔽下,似乎还站着一个人。
  那个下午还给自己发消息,说要接自己回去的人,此刻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笑意敛住,情绪淡了几分。
  周颂宜站起身:“你们有话慢慢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从始自终,除了最初的那一眼,其余的时候她的目光压根就没有落在靳晏礼的身上过。
  “别啊,”周自珩挑眉,“这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平日里找你,不是说没时间,就是拿要去采访那点芝麻大小的事来搪塞我。明明在一个城市,却像是隔着十万八千里。”
  “你自己说呢?”
  “现在不就见上了。”周颂宜淡定回复,看着周自珩比几月前明显清瘦的脸颊,没好气道,“晚饭吃了吗?”
  “在公司吃完回来的。”周自珩扭头,看了眼身后的靳晏礼。漫不经心道,“不过,靳晏礼吃没吃就不清楚了。”
  周颂宜分了点余光过去,在这春风涌动的夜晚,呼吸间尽是旷野山林的草木味。
  风声呼啸,刷过细瘦的树梢,卷起一片片单薄的叶片,在空气中翻涌着、猎猎作响。
  他站在路灯下。
  还算冷的夜晚,男人只穿了一件稍显单薄的白色衬衣和黑色长裤,手腕上搭着脱下的黑色大衣。
  在周颂宜和周自珩有来有往的交谈中,他倒是像个看客一般,立在刻画框景的白墙下,眉眼疏离寂静。
  框景外,是一树快要凋敝的黄腊梅。
  风摇晃,花瓣欲坠。
  周颂宜眼见着花随风落,靳晏礼指尖溢出的那抹淡红色火光,在涌动的春风中忽上忽下地跃动着。
  月芒照耀,影影绰绰。
  对上她落过来的目光,靳晏礼忽而笑了声,将手中的烟摁灭,“这支烟只是燃着,我没有抽。”
  “我不抽烟,这些都是他的。”他见周颂宜的目光落过来,径直手中的烟盒扔给周自珩。
  也没管他接没接住,只是兀自解释。
  周颂宜转了转眼睛,心下没有多大波澜,只是对他的话,或者说他的解释而感到奇怪。
  不过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吝啬地收回目光,花枝掩藏下的那只手狠狠揪了下周自珩。
  对于靳晏礼这番奇怪的举动,周自珩倒是面不改色地接受了。
  手指捏了捏手中的烟盒,抬手摸了摸颂宜的发顶,“我待会要和靳晏礼一起去一趟主宅。不过这回我还有点事,就先过去了。剩下的时间就交给你们自己去处理你们的私人事情了。”
  周颂宜不想搭理,也懒得解释:“嗯。”
  见她这副姿态,周自珩自也是没辙。说完话,眼神落于身后的靳晏礼身上。
  不过半会,便迈腿从刚才周颂宜过来的那条路离开了。
  夜里漆黑,即便有路灯,转过拐角后,便窥不见身影了。
  周颂宜紧了紧手中握着的那支灯笼手柄,不太自在于两人的单独相处。
  她和靳晏礼之间并不熟悉。
  虽是夫妻,但除了床上的那层关系和法律意义上的那张戳了钢印的纸张,她实在找不到两人之间还有什么共同话题。
  结婚一年,两人或许连陌生人都不如。要不是上周两人吵了一架,关系大概比现在还要冷漠。
  从前,周颂宜在心底忍了许多话,有想过和靳晏礼好好讲道理,但于他而言,讲道理却是最行不通的事。
  本该不在意的,吵过一架后,原本还打算好话好商量的态度,也不复存在了。
  也不知道这气从何起,总之她现下不太想开口主动对他讲些什么。
  周颂宜提了提手中的那盏竹制灯笼,准备转身离开这处长廊,没成想却被人拽住手腕,扼制住了自己将要离开的脚步。
  她回头,眼中不解。
  “晚饭吃了吗?”
  靳晏礼头颅微低,视线一寸寸落过她清丽的脸庞。
  将近一个星期没见,明明没有什么变化,但他却总觉得看不够。
  “嗯。”周颂宜应了声,心思并不在他的身上。
  转了转自己被攥着的手腕,他人高马大的,将走廊悬挂的灯光遮掩,眼前的光暗了一片。
  她不大适应这种侵略感,只想赶紧离开。
  靳晏礼松开手,低下头,对上周颂宜的视线,自说自话道,“消息我看见了。”
  周颂宜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反而是嗓子眼里先冒出一声“嗯。”
  再无言。
  见他似乎还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不由败下阵,客套着问了句:“晚饭吃了吗?”
  “还没。”
  “小厨房里应该还有。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让梅姨给你热一热。”她冲他点点头,目光没再放在他的身上,“我有点儿困了,你要是没什么其他事情,我就回房间休息了。”
  “等等。”靳晏礼叫住她。
  “怎么了?”
  他视线黏在她的身上,眼神清寂:“没事。”
  周颂宜深深瞧了他一眼,又仰头看了看天空中那抹清亮的光。
  周围实在太静谧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产生了和靳晏礼谈心的想法。
  可惜他们彼此一言未发。
  她低头瞧着自己手中的那盏灯笼,微黄的光透过米黄色的宣纸浮出。
  不远处溪水淙淙,月亮悬于树梢,林间寂静。
  这或许是一个适合交心的夜晚,只不过自己和靳晏礼终究是身体的熟悉大于精神的熟悉。
  归根到底他们两人终究还是不熟悉。
  如果非要谈感情,那么在证件盖下钢印的那刻,她对他的情感,应当是有恨在其中的。
第02章 玉兰
  从鹅卵石铺就的羊肠小道折返回住宅屋,恰好一阵风拂过,攀附在墙壁的迎春花,花瓣落了一地。
  周颂宜折了一支,插进卧房书桌的那只琉璃花瓶中,转而折回耳房洗漱。
  收拾完一切,熄了主灯,支起床头的那盏落地灯。
  卧室已经被梅婷铺上了先前晒过的被褥,看上去蓬蓬的,很舒适。
  刚才和靳晏礼匆匆打过照面,等了一会,发现他也并没有什么话要说与自己听,便借口自己还有工作先行离开了。
  上次出差遗留下来的任务其实都处理得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将稿件的大致框架写完。
  只需在基础的骨架上润润色,发到师姐的邮箱,等她帮忙审查一遍。
  才把框架拉完,卧房的顶灯倏然被打开。
  “怎么不开灯写?”靳晏礼似乎刚从主屋那边回来,注意到她床头的那盏灯,“落地灯的灯光太暗了。前几日你不是总说自己眼睛干涩,滴眼药水效果不大。”
  闻言,周颂宜手间的动作顿了片刻。
  神情有点迷茫,她最近确实有点用眼过度了,不过显然她并没有在靳晏礼面前提过这茬事。
  所以,他是怎么清楚的?
  “嗯。”周颂宜随口应了声,等适应光线后,继续手边的动作,“上周出差遗留的任务,上面催得急。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左不过就顺手写了。”
  “你要是觉得敲键盘的声音可能会吵到你的话,”她盯着靳晏礼的眼睛,提出对策,“我去客厅的沙发上睡也是可以的。”
  “没事。”靳晏礼的眼睛看不出太多的情绪起伏,“你写你的。”
  “也行。”
  “我现在就差梳理了,很快的。”她又问,“你和我哥去主屋那边,说了什么事情吗?”
  靳晏礼盯着她瞧了两秒,在他眼前的周颂宜永远都是疏离的,永远也不会有今夜和周自珩在一起时的那种放松。
  刻意的、故意的将自己隔离开她的世界。
  如果不是前两天吵了一架,她对自己的话相较从前陡然多了起来,可能现在依旧是寡言的。
  一时间,他也说不出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想法。
  静了半晌,他说:“没什么事情。”
  “嗯。”
  周颂宜垂头,将手中的平板搁置在一旁。
  掀开搭在膝盖上的被子,“你应该还没有去小食房吃晚饭吧。”
  “正好,我现在事情整理得差不多。过去让梅姨将晚饭热一热,正好顺便熬一盅银耳莲子汤。”她趿拉着拖鞋。
  “周颂宜。”
  靳晏礼看着将要走出房门的人,伸手攥住她的手腕。
  周颂宜的背脊一瞬间僵硬,很快恢复自然。
  她缓缓转过头,眉间似不解,“怎么了?”
  “夜里起风了。”他伸手替她拢了拢微微散开的领口。见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去一步,只当没看见。
  眼中的神色沉了沉,“我去熬。还有没有想吃的?”
  周颂宜盯着他的眉眼。
  又是这样。
  她拂开手,长叹一口气,“我不饿。”
  *
  话虽如此,却不知他为何如此莫名坚持。
  准备拉住他的手慢了一步,只堪堪抓住他的衣角。
  靳晏礼推开隔扇门,细碎的咯吱声在寂夜里回荡。
  卧房里的那扇镂空雕花木饰窗,窗牖敞开,盈盈白月泻了满阶流光。
  不过眨眼的时间,和风刷过竹梢,细细挺立竹影斑驳于白墙,周颂宜眼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穿山游廊拐角中。
  她欲言又止的话语,最终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目光渐渐收回,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消息弹窗不停地震动。
  企业微信里未读的消息,瞬间又被一连串新的消息覆盖。
  师姐褚昭朝在群里发了一则信息收集表格。
  褚昭朝:【这个表格里面是下周末的团建活动地点,大家记得在里面进行选择。最终少数服从多数,得票数最多的地点,我们下周的团建活动就选址在那里了。】
  周颂宜粗略浏览了一遍,随后便退了出去。
  她不大爱参加这类活动。
  或者说,在腿疾严重到不能下地的那几年里,她就厌烦这种活动。
  只是那时候还年轻,自尊心强烈,情绪敏感,因此对这种需要运用到双腿的活动格外恐惧。
  这些年,虽然腿病有所好转。
  可思想已经形成闭环,内心的敏感与脆弱有时不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与双腿一同好转的。
  因此,她对于这种活动多数时候都是选择性视而不见。
  只不过和褚昭朝的私人关系尚且不错,这次活动的组织者又是她本人。
  周颂宜想了想,还是给对方发了消息过去:
  【师姐,这次团建我就不去参加了。提前预祝你们玩得愉快】
  褚昭朝的消息回得很快:
  【好的呢/沮丧 我只能再接再厉,争取下次团建把你拐带出来。】
  周颂宜:【哭笑/哭笑/哭笑】
  褚师姐:【颂宜,你的地方文化文稿写得怎么样了?】
  【组长刚才在催进度了。争取在周一上班前,将写好的文稿发到她的邮箱里。】
  【要是时间上来得及,你写完之后发我邮箱,让我先过一遍也是ok的。】
  周颂宜:【好的。】
  【那就麻烦师姐了,我这边处理得差不多了,大概下周一之前可以发给你。】
  褚师姐:【行。上次出差,娱乐娱记那边徐致柯也到江西那边了。听说是有个剧组在那边路演,他代表部门过去采访主创人员。我看他朋友圈发了不少活动照片,还有一些当地景点特色性照片。】
  【我知道你两关系紧张,不好意思问。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缘由,但是我这边已经先给他联系了。你和他交流的时候,就说是我让你找他的,不用感觉有过多的负担。】
  【正好趁此时机,缓和缓和关系。】
  乍然看见这个名字,周颂宜有一瞬间的恍惚。
  给褚昭朝发完消息,仰面躺倒在床铺上。
  自从和徐致柯分手后,没多久他便调离了新闻部,转而投入到娱乐部。至此,两人私底下和工作中的交际逐渐减少。
  她不清楚这其中有没有靳晏礼的手笔。
  只是她和徐致柯在说离开的那刻起,就没了牵连的理由。
  时间过得真快,竟然快要一年了。
  是她对不起他。
  分手后,她做了感情的逃兵。
  虽说,按照徐致柯的性格,他会尊重自己的一切选择。就连当初分手也是一样的。
  他没有责问,只是安慰自己,好像他才是提出离开的那个负心人。
  周颂宜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等回过神的时候,消息已经发过去了:【褚师姐让我向你要上周出差的底片。】
  盯着这段字,她补充:【她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的事情。如果因为这件事情打扰到你,真的很抱歉。】
  对面还没睡,回复得很快,却对她的下半节话做了忽视:
  【没关系的,褚师姐已经和我说过了。我想你需要的照片,我这边应该会有。只是这些图片我都存在u盘里了,现在我人在外面,等晚一点的回去的时候,我再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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