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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前杀过夫君但他失忆了——落叶迟【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1 14:42:02  作者:落叶迟【完结+番外】
  姜念遥忍住眼中的泪:“那梅医师,熬过来了吗?”
  梅不危惨淡一笑,这抹笑容中不知含了多少泪水。
  “我也还在路上。”
  她看向左手边紧闭的那扇窗。
  那扇窗户遮住了街对面自真医馆,遮住了藏身于那里的师弟,也遮住了她的前路。
  “但我就要走到头了。”她轻轻说。
  说完这话,两人一时间都安静下来。
  她们在此处已经待了快半个时辰,怕去了外面的谢久淮疑心,梅不危特意给姜念遥开了调理身体的方子。
  “平日里少吃生冷的东西,每日服一剂,分两次服用,一直服用三个月。”
  她细细叮嘱姜念遥该注意的事,如同叮嘱一个寻常的病人。
  姜念遥接过药方,眼眶有些发热。
  她看着梅不危:“既然找到了师弟,梅医师会留在京城吗?”
  梅不危缓缓摇头。
  姜念遥又低声问:“那以后,我们还能见到面吗?”
  梅不危犹豫片刻,只能说一句:“之后的路,并不在你我手中。”
  姜念遥捏着那张方子离开三楼的雅间,瞧着有些失魂落魄。
  谢久淮买了奶酪樱桃,一直在一楼的大堂中等待,周围没有旁的什么人。来惜归楼这里的宾客大多会去二楼和三楼的雅间,一楼的人并不多。
  “怎么了?”见姜念遥脸色不好,他起身迎过去。
  姜念遥愣了下,待与谢久淮一起到了马车中,这才将手中的药方递给他看:“医师给我开了调理身体的方子,我要吃三个月的药。”
  谢久淮见她皱眉,以为她是怕药苦,安慰她:“家中有备的蜜饯,比寻常买到的蜜饯还要甜上许多。若是服完药吃下一颗蜜饯,或许会好受许多。”
  姜念遥被这话吸引了注意:“是给清韵准备的蜜饯吗?”
  “自然,不然她不肯好好服药。”谢久淮一笑,“若是你吃,她肯定乐意。”
  姜念遥听了这话,淡淡一笑,但笑意并不及眼底。
  谢久淮察觉到她神色中的失落,低声问:“你并非是因怕药苦才如此愁眉苦脸?”
  姜念遥轻轻叹气:“梅医师此次来京中找到了师弟后,以后还不知会去哪里。我只是感叹,今后不知还能不能与她见面。”
  听了这话,谢久淮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意:“若是事情顺利解决,我想梅不危会回北地。”
  “回北地?”姜念遥不解这话,不由得望向他。
  谢久淮开口解释:“若不是此次得知了师弟的下落,梅不危还不打算离开北地,她在那里要有要做的事。”
  姜念遥又是一声叹息:“可惜我回不了北地。”
  这话才说完,她忽然意识到,最想去北地却去不了的人是正坐在她身旁的谢久淮。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可谢久淮神色中并不见戾气和疏离,而是温和地对她笑了笑。
  姜念遥心中一动,有些害羞地避开他的目光。
  “世子,”她轻声问,“北地是不是很好?”
  “我在北地长大,自然觉得那里好。”谢久淮此时低下来的声音泄露了他心中的怀念,“那里冬日严寒夏日酷暑,除了冰山,便是绵延的风沙,若说生活如何,似乎还是京中住着舒服。”
  他透过马车的窗子,看向外面。
  “可在我心中,我终究是北地的人。”
  姜念遥听了他的话,见他很平静,没有再提起北地便想迫切赶回去的模样,但仍旧关切地问一句:“世子如今想起北地,还会心绪不宁吗?”
  谢久淮诧异地望她一眼。
  他此时忽然明白过来:“原来你们在我面前不敢提起北地,是怕我像那次一样心疾发作昏迷过去。”
  姜念遥轻轻地问:“世子那次昏迷,不是因为见到了北地的消息吗?”
  她问这话时,不动声色地看他的反应。
  谢久淮摇头,却没有开口解释。
  他那日并非是因想起北地的事,而是因着在那本北地风物志中看到了夕月市镇的描写。
  谢久淮很清楚地知道,他并未去过夕月市镇。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当时内心翻涌的情绪从何而来。
  后来他将此书归还翰林院时,翻了翻描写夕月市镇的那一页,并未再发生像那日一样的事。
  可他的心中还是空落落的。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忘了什么事,或是忘了什么人。
  谢久淮问过常伴在他身边的侍卫,他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可没人能给他确切的答复。
  当年他孤身一人离开军营,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要去哪里,因此没人知道他那段日子经历了什么,也没人知晓他有没有遇到重要的人。
  待谢家军营中的人找到谢久淮时,他已倒在逐鹿崖下,身受重伤,身上唯一多出的东西,便是那支格桑花的簪子。
  哪怕有朝一日他回到北地,他恐怕也无法得知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也无法想起那支簪子到底属于谁。
  一道柔和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姜念遥见谢久淮提起北地的事,神色如常,因此靠近他,鼓足勇气问他:“世子若是有一天能回北地,会带我一起吗?”
  谢久淮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只要你不嫌路途遥远,北地太过荒凉。”
  “我当然不嫌。”姜念遥急忙说,“我总盼着出远门,出远门多好玩啊。”
  她这话说的孩子气,像是谢清韵才回说的话,谢久淮神色中带着笑意。
  “好,若是有一天能回北地,我们一起去。”
  “那我们说好了。”姜念遥轻轻笑了。
第34章
  ◎这位姐姐是天上人吗?◎
  梅不危轻轻推开房门,离开这里。
  她一手拿着那柄剑,下意识想找出面具盖在脸上,可右手才碰到面具,指尖碰触到的冰冷寒意让她的动作顿在那里。
  梅不危改了主意,没有拿出面具,而是以真面目示人。
  待过了今日,她再也不用戴上那副面具。
  梅不危离开酒楼,并未急着去街对面的医馆寻人,而是先去了不远处支起的小摊旁买了一个糖人。
  买糖人的老人很是和善,见女郎有些生疏地在几个做好的糖人中挑选,温声让她挑个喜欢的,或是说一个她想要的图案,他能做出来。
  梅不危纠结片刻,最终选了支梅花模样的糖人,道过谢付了钱,拿着糖人走在路边。
  路边稚童立刻朝她投来艳羡的目光,盯着她手中的糖人,舍不得眨眼。
  这里并不是坊中最热闹的地方,但毕竟还是在京中,梅不危这几年习惯了北地的辽阔与寂寥,如今来到京中,看哪儿都觉得热闹非凡。
  她一手拿剑,一手举着糖人,清冷的面容浸上人间的烟火气,路边一个瞧着不过七八岁的孩童一时看呆了。
  这孩童身旁并没有其他人,独自在这里玩耍。
  梅不危看着这孩童,淡淡一笑,缓步走到他面前。
  “想吃糖人吗?”她不善与孩童交谈,声音难免紧绷着。
  孩童一听她对他说话,目光闪着喜悦的光:“这位姐姐是天上人吗?”
  梅不危愣了一瞬,并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孩童又说了一句:“我一看见姐姐,还以为姐姐是住在天上的仙人,今日来拿着糖人来接我去天上住呢。”
  梅不危听了这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认真地解释:“我并非仙人,我如今刚来京中,对此处还不熟悉。”
  她说了这话,又将手中的糖人递给眼巴巴瞧着的孩童:“你想吃吗?这个送给你。”
  孩童虽然整颗心都到了糖人那里,但接过这糖人之前,还是机灵地问一声:“无功不受禄,不知道姐姐想要我做什么事?”
  梅不危并不犹豫,缓言解释:“我初来乍到,想在京中谋个生计。我看这里有个医馆,不知那里是否还缺医师?”
  “你是医师?”孩童吃惊地看向她手中的剑。
  梅不危看着他,低声解释:“一路奔波总要有自保的手段,平日里习惯有剑伴身。我带了医箱,只是来京中后,将医箱放在了客栈。”
  “一路奔波不容易,自然是要如此,自然是要如此。”孩童瞧见她低垂的目光,急忙应声,又说,“我对这医馆颇为熟悉。我还未出生,这里已有了自真医馆。幼时若是我任性不听话,阿娘总会吓唬我,说要将我带去自真医馆,让那里的高医师看看我莫不是得了病,给我开个药方。”
  “高医师那时就在这里了?”梅不危心中微惊。
  孩童有些奇怪地看她一眼,解释道:“自真医馆的高医师有两个,老的高医师如今因为年纪大了,已经不出来问诊了。小的高医师是他的孙子,医术也很高明。”
  他虽然看起来年纪小,可说话没有丝毫孩子气。
  “若是仙人姐姐想要去那里,我可以带你去见小高医师,他可好了,一点也不凶,我们都不怕他。只不过,他已收了两个学徒,恐怕不会再收学徒了。”
  梅不危听了他的话,顿住半响,终于轻声问:“小高医师对你们很好吗?”
  “那是自然。”孩童果断地点头,“只是这些年他一直没有娶妻成家,我阿娘说,高医师根本不敢跟女郎说话,哪怕医术再高明也没用,这样何年何月才能成亲呀。”
  “仙人姐姐,”孩童好奇地看着她,“你想去医馆里见高医师吗?我可以带你去。”
  听了孩童的这些话,梅不危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谢过他的好意,但并未让这孩童带她去医馆。
  她将那个糖人递到这孩童的手中,转身离去,独自去了医馆内。
  医馆中,大堂里并没有看病的人,只一个年龄刚过十岁的少年郎坐在椅子上,他就是高医师的其中一个学徒,名叫乐之。
  他本单手托着脸,靠在一旁的桌上小憩,一听见有人从外面走进来,还未来得及睁开眼,一开口便是一连串的招呼声:“尊客是来买药,还是要看病?若是要唤我师父去贵府中问诊,可得等一会儿。还有近日转暖有好些人贪凉闹了肚子,可要注意夜里保暖。”
  待他迷迷瞪瞪睁开眼,看清面前人,那段话才顿住,又是一声轻呼。
  乐之颇为羞赧地站起身,小声问:“女郎是来看病吗?我师父在里间呢,女郎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师父出来。”
  他说着就要跑进里间。
  梅不危叫住他。
  “你师父可是高医师?”
  “是。”乐之没明白这话的意思,懵懂地点点头。
  梅不危听了这声答复,隔着一道帘子,望向里间。
  想不到师弟如今也做了师父。
  师弟当年进入师门时,比这孩子年龄还小。不知他看到这孩子时是否会想起在师门中度过的那些日子。
  “里间是有病人?”梅不危又问。
  乐之一听这话,笑着解释:“女郎误会了。我师父不是在里面问诊,他今日不知怎的有些头疼,现在正在里间歇着。女郎着急的话,我这就去叫他。”
  梅不危叫住他。
  她的声音向来清冷,但因着心急和不易察觉的胆怯,声音有些颤抖。
  “不必,我亲自去里间看看。”
  梅不危快步走到帘子前,脚步一顿,接着轻轻叹息一声,而后果断地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在大堂中的乐之没来得及拦住她,一向稳重的师兄今日又恰巧不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睁睁看着梅不危进了里间。
  “乐之,我实在头疼,你先去把你师兄叫回来。”
  听到身旁传来脚步声,正在塌上休息的高志翻了个身,随意开口吩咐道。
  这两人一样的毛病,不等见人就急着说话。
  “骆竹。”
  梅不危走到塌边,静静地看着他。
  没想到师弟只是长了身量,比之前高了些壮了些,但眉眼没怎么变过。她一眼变认出他就是她曾经的师弟,骆竹。
  一听到她的声音,高志的身体僵了一瞬,他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都因为这声呼唤发抖。
  已经有多少年没人叫出他的这个名字了,梅不危的声音像是从云端传来的一道惊雷,让这些年隐藏在此处早已把自己当成平凡医师的高志一下子惊醒。
  惊讶和恐慌过后,他缓缓起身,这些年隐隐在心底的不安钻了出来。他终于迎来了要面对师姐的这日。
  “师姐,你来了。”高志看着梅不危,半响后又轻叹一句,“你终于来了。”
  这话才刚说完,他又看到梅不危手中的剑。
  他目光瑟缩一下,声音一顿:“师姐随我去二楼。”
  梅不危并不说话,只看着他,看他绕开她去了门边,这才缓缓抬步跟上。
  师弟还是像从前那样,所有的心思都在脸上。
  还站在大堂中的乐之疑惑地看见两人出了里间,又见师父带那女郎去了二楼。
  “乐之,”刚上了几阶台阶,高志又转过身提醒他,“若是有人来找我,就说我不在。”
  “好。”乐之点头,没想到他放这女郎进了里间,师父并没生他的气,笑眯眯地坐回椅子上。
  梅不危跟着高志去了二楼,这里没人会听到他们的交谈。
  她找了他许多年。
  在这些年里,无数个日夜中,她都在问自己为何要执意找到师弟。
  哪怕找到师弟又有何用,师父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师门也已消失。
  可她有好多事想问,还有好多事想要知道。
  她想问骆竹,为何会背叛师门,也想问他,那日她不在师门,到底发生了何事,师父才会被官府的人带走。
  找到师弟,这几乎成了她的执念。正是这个执念让她能够撑过数个生死困局,最终来到这里。
  可真正到了这一刻,梅不危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高志先说了话。
  他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见师姐没有坐下的意思,又重新站起来。
  “之前听说有个在江湖中深居简出的神医,名叫梅不危,我便猜是师姐。”说了这句,他又小心翼翼地问:“师姐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曾经在师门时,他常常会用这副神情看着梅不危。
  “师姐,你这次下山,有没有遇到什么趣事?”
  “师姐,师父叫你去做什么?我也想去。”
  “师姐,你今晚为何没有用饭?”
  “师姐……”
  高志的神情瞬间勾起梅不危的回忆,师门被毁那日的惨状向她扑来。
  眼前的迷雾散去,梅不危看向自己曾经的师弟:“你为何叛逃师门?”
  高志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没有背叛师门。”高志收敛笑意,看着师姐,“是师父背叛了我们。是师父执意要救那个节度使府中病死的婢子,害得那婢子被三法司的人利用,陇西节度使差点被人扳倒。若不是因为此事,陇西节度使怎会对我们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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