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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前杀过夫君但他失忆了——落叶迟【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1 14:42:02  作者:落叶迟【完结+番外】
  背后的人终于放松下来,不再掐着姜念遥的脖子。
  姜念遥小心翼翼转身,对方这次没有阻拦。
  她身后的人是那日国公府春日宴上现身的那个“江湖大盗”,白鬼。
  少年看着姜念遥,故作恶狠狠地威胁她。
  “如果你敢告诉别人,我就、我就……”他前半句说得还有些霸气,可说到后面,到了威胁人的时候,他反而犹豫起来,半响才咬牙挤出一句,“我就杀了你。”
  说了这话,他反而气势全无,话音中满是外强中干的心虚之意。
  姜念遥配合地装出害怕的样子,又好奇地问:“你是来这里找那位鲤鱼娘子吗?”
  “你怎么知道。”少年皱眉盯着她,努力回忆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女郎。
  几息后,少年脸色微变。
  他终于想起面前这人的身份。
  “原来是你!”少年惊呼一声,“我见过你,你是那日国公府宴会上的女郎,对不对?”
  姜念遥无奈一笑,没再说话,等少年回答她刚刚的问题。
  少年果然向她主动解释:“我躲在这里,是因之前住的地方不安全,你放心,我不会在这里给人添麻烦。”
  解释完这话,他又问姜念遥:“若是我在京城挨家挨户找人,需要找多久才能找遍全京城?京城人是不是特别多?”
  姜念遥听了这话,心中诧异,没想到少年竟能如此有毅力地找那位鲤鱼娘子。她想起这少年说过他找人是为了报恩,不由得被他的毅力感动。
  “你……”她顿了顿,问少年,“你要找的那个鲤鱼娘子,她长什么样?”
  “我不知。”少年很为难的样子,“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其实我连她的名字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叫什么鱼,我猜应该是鲤鱼吧,可京兆尹说,哪会有人起名叫鲤鱼呢。”
  “那你可知你的恩人家在何处?”
  “不知道。”少年摇头,“我只知她人很好,救了我一命,我要报答她。”
  听到他这话,姜念遥不知该如何答。
  他不知道恩人的名字和样貌,天底下的人这么多,他怎么能找到自己的恩人呢。
  姜念遥心中叹息,那少年反而好奇地问她:“你不住在这里,你来这里也是来找人吗?”
  问起她的事,少年的眼神多了些天真。
  一看就是还未长大的小孩子。
  姜念遥有几分犹豫:“说是找人,其实是来找东西……”
  “是找这个吗?”少年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份血书。
  不知为何,这才见了第二面,他对姜念遥已经心生信任,所以将他在这里的发现一股脑地讲给她听。
  “我才刚来这儿便觉得这里不太对劲。”他直言道,“这里有人住过的痕迹,还但应该是几年前发生的事。似乎还有打斗的痕迹,我仔细一翻,便发现床底一侧那面墙上有块砖松动了。这封信就藏在那块砖后。”
  他没有察觉姜念遥的脸色,仍在解释:“这就是我在那床下的墙缝中找到的那封信,我还没有看过,你要看看吗?”
  他指着这卧房中的那张床。
  姜念遥双手接过他递来的这封血书,心跳如擂。
  这封信应该是那女郎咬破手指写下的,一看到这封信,人的心都要颤一下。
  真的是字字泣血。
  姜念遥一字一句往下读。
  “我是汴州封丘人,家人都唤我阿茗,原本家中尚且富足,幼时也曾有启蒙师傅,学了读书识字。
  后来家中长辈相继去世,家中已为父母治病散尽家财,为求生存,我带幼妹阿扶来京中投奔亲戚,却在半路被人欺哄,被人绑去躲藏在地牢中,那里还关着许多女郎,来自天南地北,我们终日不见天日,不知是何地,只是他们要带我们去北狄。
  贼人将幼妹带走,幼妹被迫与我分离,后来我找机会逃出地牢,只是很快又被贼人发现被抓回去。但之后我却没有被带去北狄,我日后才得知,应是贼分为两伙,另一伙中有人错认了旁人,在城中找寻我时将另一个女郎识作我,因此找旁人替我去了北狄。
  我想要就此逃脱,换回自由身去找幼妹,却不想贼人为瞒下此事,将我带来京郊躲藏,我日日关在房中,只有每日傍晚才有人来送饭,我装作配合,与送饭之人日日交谈,终于引出让他说出贼人的身份。
  我不想独活于世,可我想为幼妹报仇雪恨。只是贼人奸猾,我恐会遭遇不测。若此信能重见天日,请谨记我在此言明,杀我之人定是将我绑来这里的那人,即薛家二郎薛寄儒。至于是何人指使他做此罪孽深重之事,我并不清楚,但我知他们绑女郎带去北狄是为献给北狄王伏真,将人血炼成仙丹为他延年益寿,我夏国中早有人与北狄勾结干如此伤天害理的勾当,可惜我命不久矣,无人知我身在此处。我知天理昭昭。”
  信就写到这里。
  姜念遥读完,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她收起血书,看着屋中的一切,竟不知该做些什么。
  阿茗并不知道,当年被人认错,替她去了北地的人是姜念遥。
  若信中所写无误,能指使薛寄儒做此事的人还能是谁。
  她又想起薛寄儒考中状元正是在那一年。
  姜念遥隐隐察觉到她触碰到了难以想象的阴谋。
  能让读书人薛寄儒甘心双手染血,能在京郊这种地方在光天化日绑架人,甚至绑走了安国公府的嫡女。
  如此作恶之人,只能夏国如今最接近权力顶峰的人,左相或是右相中,定有人与北狄勾结,成为北狄在朝中安插的细作。
  而他们之下权力盘根交错,如同一只巨大的怪物横亘在夏国的大地上。
  再想前两日北狄使者刺杀一案和琼苑走水一事,定是背后之人的手笔。
  想到这里,她不觉得害怕,反而冷静下来。
  她终于在今日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也知道了自己的对手是谁。
第44章
  ◎你就是鲤鱼娘子◎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姜念瑶收起了血书。
  她知道是妹妹过来了,若无其事地走到一旁。
  再转头看到少年时,少年正在疑惑地望着她,纯净的眼神中充满不解,但他没有多说什么。
  姜欣媛开门走了进来,在看见少年的身影时愣在原地。
  “你还活着?”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少年一看到这个将他送入京兆狱的罪魁祸首,惊诧地差点跳起来。
  “我当然还活着!”他如同遇到天敌时炸毛的小兽,“而且我根本不是江湖大盗!我是好人!”
  姜欣媛见他一脸激动,走上前挡在姐姐前面,这才慢悠悠回道:“这事是我之前错怪了你,你确实不是江洋大盗。但你私闯进我家是事实,若是你心中不忿,冲我来就是,放过我姐姐。”
  少年听了这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沉默片刻后,他脸色慢慢涨红。
  “你当我是什么人,我行走江湖,怎么会做欺善怕恶的事。”少年终于挤出这句话,又斜斜瞥了眼姜欣媛,一副很委屈的模样。
  “而且——”他又补充一句,“我只是见这里空着,找个地方住而已。”
  他本想说自己还帮了一个忙,但想起姜念遥之前特意收起血书没让其他人看见,因此住了口,没说这话。
  姜欣媛没信这话,但这人没有恶意,她就当没在这里看见这人。
  她拉着姐姐想要去一旁仔细说薛家的事,哪知姜念遥轻轻摇头,让她先留在这里。
  从妹妹进了这屋后,她心中一直在挣扎,到底要不要让妹妹知晓当年的真相。
  看到妹妹疑惑的神情,姜念遥终于开口向她解释:“我们不必再查那位女郎的事。”
  “为何?”姜欣媛急忙问。
  “当年恐怕绑错了人。”姜念遥向妹妹隐瞒了血书的存在,但仍告诉她,“那个女郎当年之所以被关在这里,恐怕是待人受过。”
  姜欣媛听了这话,仍旧疑惑,好奇姐姐是为何会知道此事。可姜念遥并不多解释。此事牵扯太深,甚至牵扯到北狄与夏国两国之间的事,她不想让妹妹涉险。
  但她不一样。
  当年她被绑去北地,又被辗转带去了北狄军帐,她早已被卷入这场风暴中。
  姜念遥想起那日见到的桑泰,心中隐隐不安。
  此事,她定要查到底。
  “你们……”,少年盯着面前陷入沉思的两个女郎,小心翼翼开口,“你们说的这话,我听不太懂。你们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不知为何,刚刚听了二人大话,他开始觉得她们应该是值得信任的好人。
  姜欣媛看他一眼,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要我们帮你找那位鲤鱼娘子?”
  还不等少年回答,她又说:“你既不知道那娘子的样貌,又不确定她的名字,京城这大,这该如何找起。”
  她这话确实在理。
  少年漆黑的眼眸盯了她半响,缓缓开口:“若是我告诉你当年我与她之间的事,是不是会更加好找?”
  “说不准呢。”姜欣媛可不敢保证。
  少年也不知为何,今日他无比想要将当年他与救命恩人之间的事情讲给旁人听。
  或许是这些日子找得不顺,没有找到救命恩人,反而遇到了很多困难,他想找人倾吐心中的不安和焦急。
  这三年来,他从未如此详细地向旁人述说当年他与救命恩人相遇的经过。
  甚至他不只想说三年前的事。
  他这些年颠沛流离,到了如今,没有能说知心话的人,所有的痛苦和磨难都叠在他的心上,像是伤口上结了一层厚厚的疤,看不出原本血肉的颜色。
  他今日竟有了想要撕下疤痕,将活生生的血肉给人们触碰的想法。
  他慢慢讲述自己的过去。
  “我不知自己生在哪里,但从记事起,我就被人带到北地,在那里长大。我没有父母,但有一个养我长大的师父,师父给我起名叫开霁。师父一直想教我木匠手艺,但我不爱学。”说到这里,少年的目光暗淡几分,“师父没嫌弃我,仍旧给我饭吃给我衣穿,让我在北地活下去。”
  “可后来师父也死了。”少年说到这里,声音有些沙哑,“十一岁那年,我被带去军队,去战场上打仗。那场仗我们打赢了,可我被北狄军俘虏,带去了北狄的军营。因为年纪小,被安排成了仆从。”
  “我不想与北狄人打交道,那群北狄人知道我的身份,一个个都想来找我打架。后来我得罪了军营中的一个将军,差点被打死。是恩人给了我救命的药,还将离开军营的机会让给了我。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了。”
  他平淡地讲完这个故事,面前两个女郎早已沉默。
  姜欣媛一直认真听着,姜念遥却将脸别过去,不再看他。
  “你没看到救命恩人的脸?”姜欣媛忍不住问。
  少年摇头:“那时天很黑,恩人又用面具挡着脸,我没看到她的样貌,只知道她是女子。我问她的名字是什么,她……”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我当时伤的太重,几乎要昏过去,迷迷糊糊听到她说她叫鲤鱼。”
  “可是京兆尹告诉你,几乎没人会叫鲤鱼这个名字。”姜欣媛看着他,补充一句。
  少年点头,神情很是落寞。
  他讲完这个故事,心中没有畅快,反而更加低落。
  他还能找到他的救命恩人吗?若是见到了,他还能认出来她吗?
  他的救命恩人……还活着吗?
  他心中情绪翻涌,没有注意到,姜念遥听完这个故事后脸色变得很差。
  她本想在这里多留一会儿,再找找那女郎留下的痕迹,如今却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姜欣媛看着姐姐的焦急,虽然不解,但仍跟着姐姐走到院中,又转身叮嘱跟在身后的少年不要在人前现身,她会安排可信的人来这里给他送饭。
  “你们要走了吗?”少年不知为何有些不舍。
  听到这话,姜念遥转身,又看了他一眼。
  就在此时,一阵风吹过,姜欣媛轻呼一声,她手中的帕子被风吹走。
  姜念遥站在她身侧不远处,帕子被风吹来,挡在她的脸上。
  她下意识闭上眼。
  姜欣媛赶紧上前拿回帕子,又替姐姐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哪知少年惊喜的声音响起。
  他惊喜又小心地望着姜念遥,忍不住走上前,脑海中全是刚刚她的脸庞被帕子挡住的场景。
  他惊呼一声:“鲤鱼娘子!你就是鲤鱼娘子!”
  姜念遥迅速别开脸。
第45章
  ◎世子不要讳病忌医◎
  姜念遥立即否认,脸色有些发白。
  “别乱认人,”姜欣媛也替姐姐说话,“你都不知道鲤鱼娘子的样子,胡说些什么。”
  因为看到姐姐脸色不好,姜欣媛说话重了些。
  少年悻悻低头,声音微不可查:“或许是刚才晃神,我看错了吧。”
  虽然话这么说,但是他心想,刚刚那帕子挡住姜念瑶的脸时,他分明觉得自己看到了戴着面具的鲤鱼娘子。
  但他又想,鲤鱼娘子怎会是安国公府的女郎呢。
  此事轻轻揭过。
  因为少年发现了血书,姜念遥又特意留在卧房当中翻了一阵,没有再找出别的东西。
  半响后,她乘马车回了定远侯府,妹妹并没有和她一起,而是独自回了国公府。
  两人都没有向别人提起少年在那院子中藏身的事情。
  姜欣媛回了家,并没有急着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先去看了姜知远。
  阿兄这几日又生病,连日高烧,姜欣媛不免担心。
  好在她去他院子时,姜知远已经好了大半,正坐在窗边静静看在院中嬉闹的狸奴。
  看姜欣媛前来,他还对她笑了笑。
  一见到这场景,姜欣媛赶紧走进屋中,快步走上前抬手关上窗子,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阿兄面容很苍白,却在这里吹风,姜欣媛心中一时生气:“阿兄病还没好就在这里吹风,怎么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身子。若是晚上又起了热,阿兄后悔都来不及。”
  这番话说完,姜欣媛看姜知远含笑望她,目光温和。
  她忽然就没了脾气。
  阿兄向来如此,每次她一提起仔细养病的事,阿兄看她的眼神中总是充满包容,却不照办。
  姜欣媛慢悠悠坐下,盯着被她关紧的窗子,不说话。
  姜知远抬手为她斟了一盏茶,待斟好茶,他侧过身,静静看着姜欣媛,眼神中带着笑意,也不说话。
  过了半响,姜欣媛终于忍不住,盯着他:“阿兄,你怎么不问我现在在想什么?”
  姜知远仍旧笑着:“那我现在问,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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