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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前杀过夫君但他失忆了——落叶迟【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1 14:42:02  作者:落叶迟【完结+番外】
  可一听到姜念遥的话,他猛然反应过来,他与姜念遥之间在三年前就已经被隔了一道鸿沟。从他想起三年前的事起,他们已经不再像当初在京中一样对待彼此。
  他们无法越过那道鸿沟。
  谢久淮自然回答不出姜念遥问的那些问题,他根本不清楚自己刚刚为何莫名其妙做了那番反应,为何要将外袍盖在姜念遥的身上。
  谢久淮心中也想起三年前北地风雪中他将姜念遥拢在外袍下,护在怀中,骑马带姜念遥离开不动山的事。
  此情此景,他心中升起一个荒谬的想法,他甚至希望自己没有想起三年前的事。
  见姜念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谢久淮轻声一句:“是谁害得我衣衫不整。”
  话已经说出口,他心中后悔,不知自己为何要与她在这里讨论这些事。
  谢久淮只好掩饰般沉着脸,抬手穿上外袍又整理好衣袍,确认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后,转身匆匆往外走。
  他快步走到门前,立刻打开门。
  门外的侍卫已经回到原地,目不斜视,不敢作声。
  再往外走,一排部下仍旧站在那里,因着谢久淮沉着脸,气压很低,察觉到世子不悦,他们也都心生怯意,谁都没敢看向世子。
  姜念遥却不害怕,她快步走在谢久淮身旁,跟着他。
  明明两人才刚吵了一架,明明他还因着三年前的事愤怒难过,明明他们还在交谈她欺骗他的事,为何现在事情成了这样?
  谢久淮不明白此事,心中烦乱,也不愿思考事情到底为何变成了现在这样。
  而一旁的姜念遥脸上全是对谢久淮的关心,不见旁的心思。
  谢久淮拿她没有办法。
  他见姜念遥一直跟着他,没因着他冷脸而被吓跑,他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再带姜念遥回到正屋,只好转了一圈,带着姜念遥去了他所住的屋子。
  两人坐在谢久淮的卧房中,屋中点了灯,周围没有住旁的人,谢久淮也遣仆从离开,这里很是安静。
  姜念遥心中仍在意谢久淮所受的伤,只是她也意识到,以如今两人的关系,谢久淮定不愿向她说实话。
  “你来这里,不过就是想要救姜知远。”谢久淮又说回了这话。
  他将这话脱口而出,说出口后才意识到这话有歧义。从旁人听来,他这话似乎在怪罪姜念遥来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姜知远,又因着他语气不善,听起来莫名像是吃味。
  他不就是希望姜念遥远离他,不再伪装出那副仿佛关心他的样子么。
  为何她真的如此做,他又忍不住说这种像是生气般的话呢。
  谢久淮不愿让姜念遥有任何错觉,又连忙补上一句:“自然,我找你来也只是为了姜知远的事,没有旁的意思。你也不必再向我解释什么事。”
  “你不必这么说。”姜念遥没有体会到谢久淮此刻的心情,她当然看得出他心中所想,直言道,“我既然愿意来这里,就已经做好回答你所有问题的准备。”
  她愿意说,谢久淮却不敢再问。
  他还能问什么呢?
  问她三年前是不是真的想要杀了他,问她与北狄人到底有何关系,问她杀了他后有没有过后悔,问她对他有没有过真心……
  谢久淮心中清楚,姜念遥若是回答这些问题,她说出的答案一定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起在京中成婚那日,姜念遥见到他时那惊诧的反应。
  直到回想起三年前的一切,谢久淮才明白她那时看向他的目光。
  那么的恐惧……那么的诧异……
  那时姜念遥的心中一定很慌张吧。
  明明已经杀死的人却突然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也难怪那一夜她许久未眠,深夜偷偷溜到他的身旁想要看他身上的伤口,确认他就是三年前被她捅了一刀的江不回。
  两人一起在京中度过的那段时日,虽然谢久淮心中怀念那段日子,但他清楚,姜念遥绝不像他一样怀念那段时日。
  那段时日与她而言定是一段如履薄冰的日子。
  想到这里,谢久淮的心中苦笑一声,若是他将心中的问题问出口,恐怕他们二人连现在这样坐下来说话的机会也没了。
  等到姜知远的事情一过,姜念遥不会再来找他,也不愿再见到他。
  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单单是在心中想一想,他的心就仿佛被硬生生割裂一般。
  明明被背叛的人是他,他却依旧如此痛苦。
  谢久淮痛恨自己心中存留的那丝优柔寡断,平生第一次有了想要完全逃避的问题。
  这次他决定要表现得漠不关心,毫不在意姜念遥对他的态度,于是冷笑一声:“我实话告诉你,姜知远所坦白的事情事关重大,必须要调查,我决不能当做没听见他说的那些事。”
  “我知道。”姜念遥却并未像谢久淮想象的那般惊慌失措,她平静地看向他,“我也知道,无论如何,你会将此事查清楚,绝不会污蔑我阿兄。”
  谢久淮仍旧冷着脸:“他已经自称是北狄的大殿下,还需要我如何污蔑。”
  姜念遥听了这话,终于低头沉默半响。
  就当谢久淮以及自己这话说得太重,忐忑地想要开口说句话宽慰她的心时,姜念遥抬起头,看向他。
  “你会不会放过我阿兄?”
  听到这个问题,谢久淮毫不在意地轻笑:“若他只是说了句谎话,没人会惩处他。可若他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谁都保不了他。”
  他看向姜念遥,见她不说话,随即冷冷补充一句:“既然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他知晓姜念遥因着姜知远的事,心中绝对不好受,只是当他真的看到姜念遥眼中闪过的泪光,心中还是抽痛。
  因着他刚刚的话,今夜她肯定会睡不好觉。
  谢久淮下意识开口:“但还有一件事——”
  这话刚说出口,他立刻意识到他为何要补上这句话,心中更加厌弃自己。
  他到底要做什么,面前的这个女郎,分明是三年前差点杀了他的人。
  可他刚刚满心想的,竟然是不想让她伤心。
  “虽说还没有得到确切消息,”对着姜念遥期待又忐忑的目光,他只能继续往下说,“但北狄的大殿下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第74章
  ◎是北狄安插在京中的细作◎
  他们的大殿下已经死了?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姜念遥的心中涌出无数个猜想。
  “什么时候?”她急切地问。
  谢久淮看她一眼,慢腾腾回答:“还无法确定,按着现在查到的消息,应是在十年以前。”
  他很少会将不确定的消息告诉旁人,今日只是为了宽慰姜念遥的心,所以将此事告诉她。
  姜念遥一听这话,心中安定大半。
  阿兄果真在此事上说谎,他不可能是北狄的那位大殿下。
  她这才刚缓下心中的紧张,又见谢久淮走到一旁的桌前,从桌上拿起一支玉簪。
  不知为何,姜念遥见到这支玉簪,心中不由得一颤。
  玉簪瞧着简简单单,上面缀着一朵雕刻出的格桑花。明明是白玉,姜念遥却觉得这支簪子无比晃眼。
  她隐约间想起些过往的事。
  “这是什么?”她走到谢久淮身旁。
  谢久淮拿起这簪子并未避着她,分明是有意让她看到这支簪子。但听她问这话,他反而将簪子放回桌上,又说:“不重要的东西,今日便扔了。”
  姜念遥连忙接过他手中的簪子:“你之前不是说要送给我一支簪子,是不是就是这支?”
  谢久淮听到这话有些惊讶,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事。
  但他侧过身,没让姜念遥看到他的神情,状似平静地回答:“我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若是真不记得此事,今日又为何特意让她见到这支簪子。
  姜念遥没有说破,只握紧簪子:“反正你说过你会送给我。既然是本要给我的簪子,那就是我的东西。”
  谢久淮没再说话。
  他任由姜念遥拿走簪子,插在她自己的发间。
  他静静看了片刻,见簪子有些歪,纠结片刻,沉默地伸手帮她将这支发簪好好插在发间。
  从身后看,就像是他将姜念遥揽进怀中。
  姜念遥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见他那双认真的眼眸,再也无法压住心中的痛苦与懊恼,忽然开口:“三年前的事,对不起。”
  听到这话,谢久淮一脸平淡地收回手,平静地看着她:“你既然已经道歉,那么我们从此没有任何关系。姜娘子,请回吧。”
  “我当年——”
  “我不想听。”谢久淮冷冷地望着她,“我也不想知道。该想的,至于其他的事,与我何干。”
  没想到他竟会说这样的话,明明刚刚还一脸温柔地替她扶正发簪,可转眼间又如何冷漠地看着她,与她撇清一切关系。
  姜念遥心中一片痛苦,可她无法再说旁的话。明明之前她还记得自己要与谢久淮说许多事,将三年前她的经历都通通告诉他。可如今她看着谢久淮冷漠的眼眸,那颗想要靠近他的心被一寸寸冻住。
  她沉默着,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还能说什么呢?她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呢?
  是她亲自伤了谢久淮,是她选择欺瞒他,没有将真相告诉他。
  他心中恨她,这是应该的。
  姜念遥只能沉默离开,她慢慢推开门,离开这处住所。
  谢久淮转过身,不再看她,只在门被关上后转过身,凝望着那扇木门,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望着什么。
  只有在姜念遥不在的时候,他才能将自己心中的不舍和怀念泄露分毫。
  他在怀念三年前的桑榆和江不回。
  若是能永远停留在他们相识的那一刻该有多好。
  谢久淮的神情中浮现出一丝痛苦——他知道他们回不去了。
  他们两人没有别的可能,只能就此分离,从此走上截然不同的方向。
  谢久淮心想,若是三年前他坠下悬崖后没有失忆,若是他在与姜念遥重逢的那一刻就想起三年前所有的事,事情是否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呢?
  “世子,张冶和齐洪求见。”
  突然前来的部下打断了他的思绪。
  听到门外传来通传声,谢久淮收起脸上的不舍,压下心绪,坐回椅子上,仍旧是一副冷漠模样。
  来的人是齐洪和张冶。
  他们二人来报消息,那位大殿下在北狄的登基仪式在三日后举行,北狄的军队正在集结,应是计划在登基仪式之后直接举整个北狄之力来进攻夏国。
  张冶和齐洪知晓姜知远的事,他们自然知晓姜知远应不是他自己口中的那位大殿下。他们先是说了这消息,齐洪又一脸不解地问谢久淮:“世子,北狄怎么忽然冒出了一个大殿下?莫不是被人假扮的?那群北狄人会不会是被人蒙骗了?”
  张冶却不这么想,他将事情看得清楚,不由得冷哼一声。
  “北狄人怎么会如你想象的那么笨。自从伏真死后,北狄打乱,本以为赤狄部落的首领邡盛能统一北狄,但没想到他前阵子也被杀,北狄如今需要有人带领他们,平息北狄这三年来的争斗。大殿下的出现正应了他们的期望,无论那人到底是谁,但有着伏真的儿子这一名头,哪怕做傀儡王,北狄人都绝对会支持那位大殿下。”
  “可那人有多么大的胆子,竟敢冒充北狄大殿下?”齐洪还是不解。
  谢久淮的目光深沉:“北狄若是真要派兵来北地,那位大殿下势必要随兵前来,他的身份瞒不了多久。”
  “那姜知远呢?”张冶忽然问。
  站在他身旁的齐洪瞥他一眼,脸上浮现出不赞同的神色。
  他知道张冶问这话的缘由。
  张冶真正想提起的人不是姜知远,而是姜知远的妹妹姜念遥。
  他们二人在得到北狄大殿下即将登上王位,北狄的军队正在集结这一消息时,也得到了一封从京中传来的密信。
  那封密信是京中人传给定远侯谢峥的信,只是这些日子,定远侯谢峥并不在北地,齐洪今日早些时候正在军帐当中,误打误撞看到了那封信。
  信中的内容让他震惊,他不知道该如何做,只能找上张冶向他讲述信上的内容,问他的主意。
  张冶立刻要将信上所写的事告知谢久淮,但齐洪私下并不同意他的决定。
  如今正是紧要关头,世子本就因北地的事焦头烂额,他不想让谢久淮分心。
  更何况若是密信上所写的事为真,姜念遥欺瞒世子做了那么可怕的事,那么按着夏国律,她必死无疑。世子就算提前知晓此事,也无能为力,反而可能会一起陷进危险中。
  不知者无罪,齐洪不想拖世子下水。
  可张冶与他的想法截然相反。
  他不愿将如此重要的事瞒着世子,他不相信密信上所记的事,更何况若有人想要借姜念遥一事在朝中掀起波澜,所谋绝不是单单揭穿姜念遥的面目,恐怕是想借着姜念遥扳倒姜家和谢家,除掉他们。
  信中所写之事事关重大,他一定要尽快告知世子。
  因为意见不合,齐洪和张冶在来此处之前吵了一架,张冶吵不赢,怕自己被齐洪找人看管起来无法去找世子,最后只好后退一步,声称他再考虑此事,不会再急着将密信的事告诉谢久淮。
  齐洪信了他的话,没想到张冶会在此时当着他的面直接开口。
  今日世子一定会知晓密信上的内容。
  事到如今,他也不好再出言阻拦张冶,只好黑着脸站在一旁。
  只是,谢久淮并不知晓他们二人来此处之前所商讨的事,他听到张冶提起姜知远,还以为张冶想问姜知远到底是不是北狄那位大殿下。
  谢久淮的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他已经得到消息,北狄的那位大殿下十多年前已经去世,死时正在汴州封丘县。
  既然知晓这一消息,不难推测出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位大殿下当年在汴州身死,当年因为过继到安国公府,从老家淮州赶向京中的姜知远或许遇见了那位大殿下,因此才能阴差阳错得到北狄大殿下证明身份的信物,也就是一块玉佩。
  姜知远这些年一直将这个秘密压在心底,也将那块玉佩藏起。直到前些日子,他在京中结识了一个北狄人,那人误导姜知远,让他以为北狄将当年大殿下身死一事怪罪到夏国身上,决定起兵攻打夏国,到时候生灵涂炭。
  天真的姜知远相信了那人的说法,应了大殿下的身份,想办法离开京中前去北狄,决定装作失踪多年的大殿下,去做北狄的首领。
  好在他赶路半途被谢久淮见到,直接被人拦下。
  谢久淮已经派人严加看管姜知远,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传进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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