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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学院里的万人嫌——崔判【完结】

时间:2025-01-11 14:45:40  作者:崔判【完结】
他们几个的试探?恶作剧?告别礼?不管是什么,她都不在乎,也不会接受。那些人早该被遗留在过去,将不可能再参与她从今往后的人生。
好在顺利托运,一直到登机,什么意外都没再出现。
最后坐上飞机,她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后脑勺枕在头枕上,松了一口气。
手机关机之前,她接到岑萱她们的电话。
岑萱声音沙哑,问她怎么走得这么快,今晚就离开兰顿了却什么也不跟她们说。
“你昨天晚上醉得不轻。我下午走的时候你还在睡,就没叫醒你。”季殊说道。
岑萱在那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低声泄气道,“……昨晚麻烦你了。”
“不麻烦。”季殊安慰她,语气里又多了几分期待,“下一届奥运,我再去看你比赛。”
岑萱在那边嗓子发哑地嗯了声,传来些擤鼻子的声音,很快稀稀拉拉的啜泣声又响起来,她还欲盖弥彰地支吾了声“头好痛”,电话很快被递到楚佳宜手上。
楚佳宜在那边沉默良久,才缓缓出声:“季殊。”
“嗯。”
“前途光明。”她说。
季殊不知道她这话是对她说的或是对谁说的,也不知道这是祝福还是试探。只是这一句简单的话从听筒那头传来的时候,她好像又回到了几个人一起坐在长椅上谈天说地的日子。好多年过去,那时的每一句话依然那么清晰,连大家说话的语气回忆起来都历历在目。
“……前途光明。”她回道。
放下手机,关机。她看向窗外,飞机运行到高空,飞机之下,兰顿的大的国家被缩成小小一团,夜幕之下,万家灯火通明。
她不知不觉睡着,醒来后飞机已经顺利抵达都柏林市内机场,播报说飞机飞行过程中遇上了气流,但颠簸感不强。她安全地下了飞机。
在踏足都柏林的时刻,踏实感油然而生。她撑着行李箱的拉杆跳了两下,走出航站楼,都柏林夜间干冷的风吹过她的脸颊,像冷刀子拂面。
靳铭泽走过来给她围上围巾,紧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她拽松了些,跟在他身后,看着靳铭泽将她的行李送上后备箱,然后上了车。
她坐在副驾驶上系安全带,车窗缓缓蒙起一层白雾,越野车平稳地运行着。季殊转头,看见靳铭泽确实穿得多了些,裹得严严实实,今天身上也没有烟味。
他听进了她上次在电话里的叮嘱,对她说话的语气竟也好了许多。
“没事就睡会儿,到家还要一个多小时。”靳铭泽看着路况,戴着皮质手套的手稳稳地扶着方向盘,他打开了车内广播,广播正播送弗兰德冬奥会,主持人实时播报着赛事情况和预测。
“我不困。”季殊靠在椅子上,看着前方的路,听着广播,又习惯性滑进手机看自己的邮箱。
然后猛地坐直。
她不敢置信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靳铭泽,我拿到offer了。”她恍若梦中一样,安静了几秒钟才转头木木地对靳铭泽说出这句话。
“挺好的。”靳铭泽比她平静许多,偏头看了眼欣喜若狂的季殊。女生捧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看着那封邮件,嘴角怎么都压不下来,又截图分享到家族小群里。
姑妈:【/鲜花/鲜花】
姑父:【明天会更加精彩.jpg】
姑妈:【小殊真行,这还是全额奖学金呢。 @靳铭泽,怎么不出来表示一下?你妹妹这么大的喜事。 】
季殊:【堂哥在开车。 】
姑妈:【我明天就去教堂还愿。托上帝的福,保佑我们小殊一辈子顺顺利利,以后前途光明。 】
季殊忍不住吸吸鼻子。这么久以来的努力果实终于落地,日夜的焦虑也有了结果。好像停滞三年的人生终于续上了从前,她又可以去往塞弗林读书了。
她高兴地将手机窝在掌心,车里暖气熏得人发晕,广播里主持人的声音也催得人昏昏欲睡。
季殊不知不觉小憩过去,醒来的时候车刚停下,靳铭泽拉开车门去后备箱里拿行李,夜里下起了小雪。
她推开车门下车,哈了口气。远处海滨小镇亮起了稀稀拉拉的灯光,海浪声一阵阵传来,港口的汽船鸣笛声穿透雾气,湿度裹着冷意从地面升起。
季殊抬起头,看见面前的小坡台阶往上就是自家的民宿。姑父把住的房子外观也重新设计装修了一番,圣诞树安静地立在门口,彩色的小灯围在屋檐和门口长椅上,像星星一样一闪一闪,温馨明暖。
靳铭泽拉着行李过来出声,“发什么呆?睡懵了?”
季殊回过神来,便看见靳铭泽伸手拍了下她的额头。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唇角带着浅淡的弧度。滚轮声响起,他向前走去,
声音透过呼出的白汽传来,和汽船鸣笛声一起,
“走了,回家。”
—— END——
第71章
季殊总是觉得有人在偷偷看自己。
这种错觉从弗兰德学院开学起就一直持续, 最近愈演愈烈。不仅如此,她还常常能在储物柜和书桌抽屉里发现别人送的面包牛奶和巧克力等小零食,有时候路过自动贩卖机也常能发现卡在出货口挡板下面的纯净水。
谁送她的?有人在跟着她?
季殊不敢动这些东西。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将水放回原来的位置,将自己储物柜里的东西扔掉。有时候她会旁敲侧击身边的同学有没有看到谁接近自己的座位,但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
她从没接受过谁的什么善意,不管是t在家里还是曾经在学校。
这样突如其来的示好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自从入学弗兰德以来,她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安静地读完自己的高中,不再参与任何复杂的竞争和关系中去。
事情也确实如她所愿。除了那个总是紧盯着自己的视线以外。
但这并不是最困扰她的事情。季南林总是要她多去参与上流社会那些人的宴会,想从中攀上谁的关系好给他发展中的事业积攒人脉,而她不愿意听从他的话。
她渐渐连家也回得不多, 工作日总在学校的图书馆阅览室待到很晚才走。
阅览室有一个和她一样会待到很晚的同学。他的固定座位在季殊左边,总是戴着耳机和灰色的卫衣帽子,个子很高,每回从座位上站起身去饮水机边接水时都在季殊身上覆下来一小片阴影。
季殊起初没认出他来。
后来有一回他的耳机没电了,问她开口借充电线,季殊才认出来他是学生会的首席池耀星。论坛上关于他可怕的传言不胜枚举,大多说他冷酷无情,不怎么听课成绩却很好,还是个热衷打架的不良学生。
但他和季殊借东西的时候还挺礼貌的。
季殊一开始以为他成绩好是偷偷在阅览室学习,后来才发现他压根不学习。他家里的公司flos给学校捐了两百台Imac ,他成天就窝在这里戴着耳机打游戏、看电影,有时候写一点代码参加学校里的比赛,大部分时间戴着耳机听白噪音睡觉。
季殊不参加课外活动,就坐在他右手边学习。
有一回她写完两张数学试卷,一低头,发现池耀星正在看她。她还以为他睡着了,却看见他低着睫毛,灰发垂下,妹妹头乖巧地滑落在颈侧和耳边,挺拔的鼻梁和精致的轮廓线在隔窗边投下一片连绵的阴影。
“这个参数,代错了。”
他的声音闷闷的,修长的食指越过隔窗推过来,轻轻点按在她的答题纸上,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骨节分明。
季殊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做这题的时候走神了。她道了句“谢谢”,很快重新代入参数重算了一遍式子,得出了正确的答案。
以一道题为开端,两个人之间相处不再那么冷淡。尽管更多的时候依旧是池耀星主动,他常问她借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今天是耳机没带,问她借一只蓝牙耳机,明天是键盘S键坏了,问她借无线键盘,后天是鼠标滚轮不灵敏,挤在她位子上一起小窗听网课,大后天是桌上的水杯洒了泼坏了平板,资料全没了,问她借电子笔记来复印。
借的物品多了,就得有还的东西。
季殊下午在社团和课外活动期间去阅览室学习时大多是下午三点,那时桌面上会摆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池耀星就趴在桌子上睡午觉,他的桌面也会放同样的咖啡。
新出的游戏卡带季殊还没来得及买,反倒是他先买来送给她。不会的题目用便利贴写好贴在他位置的隔板上,再抬头时便已经写出了三种解法贴了回来。青少年科创竞赛的小组组队一栏她的名字也被添加了进去,莫名其妙混了一个金奖回来。
两个人的关系不知不觉越走越近,成为了可以交心的朋友。
季殊也对他倾诉了一些烦恼,诸如自己储物柜里莫名其妙出现的很多东西。
池耀星问她:“你不喜欢吗?”
“有些不适应,”季殊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有人想向我示好,我希望可以正面表达。不说出来的话,我怎么知道那些举动是好意还是恶意的呢?”
池耀星若有所思。
没过几天,那些奇妙的现象都消失了,而偷偷看她的视线也不见了。季殊终于觉得松了口气,但取而代之的,是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巧合地遇见的池耀星。
两个人甚至参演音乐剧的剧组都是同一个。她饰演其中一个戏份少的炮灰,而他则在里面扮演一个移动道具,他们大部分时间站在一起发呆聊天。
池耀星在这期间主动说起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他谈及他的过去、父母、姐姐,谈及他曾经一个人被丢在国外福利院时的孤立无援。
那时季殊才真正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什么界限轻轻地被抹除了。
池耀星的声音从自动贩卖机里传出,却像是从另一个平行世界里传来一样。缓慢、笨拙、沉闷、沙哑,带着不易察觉的示好和小心翼翼的试探。
从那之后,两个人一起出现的频率变得越来越高。论坛上关于他们暧昧的传闻帖子数不胜数,但真正地爆发还是在一次冲突之后。
一次排演结束回班级的下午,季殊曾经的初中同学认出了她。
那个男生恶作剧地起哄,将扮作血浆的番茄汁泼洒到她的演出服上,咒骂她是个霸凌犯。她甚至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众目睽睽之下,池耀星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他三两步跨上前,拳头不要命地招呼上去。对方鼻青脸肿,趴在地上给她道歉,又被掐着脖子一字一句当众澄清之后才放开。
剧组的人都给吓得不轻,阮思安几个人更是被吓得直接退出排演,而那个男生没过多久也退了学。他此前还散布了不少关于其他女生的谣言,后来在发布的视频里一并澄清。
那之后便没什么人敢来招惹季殊。原本因为她不合群而明里暗里孤立她的女生小团体更是不敢给她半分脸色看,对她热情笼络得什至有点过了头。
季殊拒绝了任何人的示好。她仍旧维持着从前的生活习惯,没有改变的想法。
池念星的成人礼邀请函送来的那天,她正在阅览室做题。不知不觉已经三年级了,她和池耀星认识了两年多,两个人关系很好,却对彼此有些真心半解。
池念星那晚喝醉了,看了她好半天,晕乎乎地说:“真不敢相信。你知道吗?你是那种看起来脸上就写了只在乎前途的女生,耀星也是那种从小就左脸写了'拽',右脸写了'酷'字的人。我不敢相信你们居然能走到一起。”
季殊觉得池念星误会了什么,她解释道:“我们其实没有……”
池念星醉得不轻。她把手抵在季殊的嘴唇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反而凑近她,神神秘秘道:“你知道吗?耀星他其实……嗝、其实他喜欢了你很多年。你们小的时候不是在网上联系过一段时间吗?他那时候还是个小屁孩,天天在别人面前装深沉,但是一上网就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事情当日记全跟你说了……”
季殊瞠目结舌。
池念星还在喋喋不休。
她伸出两根手指比到季殊跟前,醉气熏天地说道,“……真是奇妙。你跟池耀星就像是两条性格互不相交的线,他默默地注视你、学习你、模仿你、被你影响,远远地跟你平行着。你转折他也转折,你拐弯他也跟着拐弯……你说这样两条线怎么会相交呢?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季殊已经没法说出“我跟他之间还没有什么”这种话了。因为她还来不及解释就被打断。
池耀星阴沉着脸,一阵风般疾步走过来,猛地将贴得极近的池念星从季殊身上拨开。
池念星不是传统的异性恋,她早在国外几个时尚杂志秀场来回跑的期间就男女不忌,和好几个女友分手后也一直保持着友好的朋友关系,甚至现在还经常和前任们一起聚会开趴。
他本能地不想让池念星和季殊过多接触。
但季殊那表情似乎不像是经历了什么他以为的事,反而脸上带着惊诧和难以置信。
他一看到她的表情心里就明白了大半。难以言喻的慌张在他的心底霎时蔓延开,他的呼吸急促起来,那种退却的想法又紧紧缠绕上他,但更深层次的对她的渴望却盘踞在他的心底、如骤雨狂风挥之不去。
他抓住她的手腕。眼神沉沉的,灰色的眼珠一转不转地直勾勾盯着她的脸,故作气势地堵住她的退路,实际感觉自己的牙齿在口腔里打架,
“池念星跟你说了我的事?”
“……”季殊好像神还没回过来,她的脑子迟钝地转动着,艰难地嗯了声。
“如果我说那些都是真的,你会怎么样?”
池耀星按捺着心底的紧张和忐忑,仔细地观察着她的神情。他既害怕又期待,他害怕她t会因此远离他,他好不容易维持的知心好友关系破裂,又期待她会说出些能给予他回应的话,
“我确实从很早开始就一直在注意你,很久之前那些东西是我给你的,论坛关于我打架的传言也都是真的,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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