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会说话!
“那你之前都会收到什么礼物?”宋蕴好奇的脱口而出,但一想到以他的身份, 能够得上送礼的, 出手必定阔绰, 件件也定然是价值不菲, 内心已经后悔这么问。
“反正,在我这里,都不如你的好。”俞顾森伸手拉过宋蕴胳膊,把人带起身,坐过去他大腿上。
“手伸出来,我瞧瞧。”面前这小朋友显然是当他对这烧玻璃一窍不知了。其实欧洲富人圈里,也有玩这个的,当个爱好消遣, 只不过普通玩家融琉璃或者石头在里边当点缀,而他们, 是会融进去一些真的金子或钻石。
但是不管融什么, 制作过程都是高温火枪, 或者炉子,他见过手上带着厚厚手套, 依旧烫伤的。
“你瞧我手干什么?”宋蕴手拧在衣服里。
这么一个小动作,莫名刺痛了俞顾森的眼睛,他心头一紧,用了点力,将她藏着的手拉了出来。
前后翻转在灯光下看。
摸在手里软腻感减了些,变得有点糙,不过好在没什么烫伤。
“我很小心的,小看我的能力。”宋蕴将手从俞顾森大掌里抽出来。
旁边手机亮了下,俞顾森的,有人给他发了条简信,他拿过翻开,是宋斯理,三个字:祝良宵。
俞顾森随即将手机重新丢到一边,再次将宋蕴手拉过来揉了下,“若是真的喜欢,我可以找个专业的师傅来带你,不要自己尝试。”
“我就是找的专业人士学的,我有个好朋友,叫周敛,你见过她,那次在Suki酒吧,不过你可能没什么印象了。通过她联系到的一位手艺老师,人家很专业,还有工作室呢,做了很多作品,听说还要参加展出。”
看宋蕴说的两眼放光,俞顾森酸道:“这么崇拜?”
“嗯,还送了一朵虞美人给我。”宋蕴挑衅上了瘾。
“是么?”俞顾森声音冷飕飕的能令人凉彻脚底,“哪儿呢,我看看。”说着就是对宋蕴一番上下其手。
宋蕴被挠的痒,在他怀里扭动着腰肢,咯咯咯笑的停不下来,“你干嘛——”
“很痒啊——”
蹭到硬硬一处的时候,整个身体紧绷定在了那。
笑声也跟着停止。
她在宿舍洗了澡过来的,头发飘着淡淡的茉莉发水的香气,蹭在俞顾森下巴那。
俞顾森也没了动作。
但也就停了那么两三秒的间隙。
“还没怎么,就出这么多汗?”俞顾森声音淡淡,但掌心炙热。
“你屋里闷,”宋蕴撩起眼皮看他,鼻头也生出些细密汗珠,“不透气。”
“胡说,那么大个窗户开着,你是真看不见?”俞顾森找她最敏感处,故意磨人。
“......”宋蕴眼角浸润,没忍住嗯了声。分不清是因为俞顾森口中的话嗯的,还是他那只灵活的手嗯的。
“今晚,让你舒服。”俞顾森俯身。
宋蕴右手指摁陷在松软的皮质沙发里,褶皱一片,另一手抓着俞顾森肩膀的衣料。
嘴巴微微开合,下巴难忍的抬起,原本抓在下面肩膀上的手又穿插进俞顾森发丝间。整个身体紧缩成一团。
宋蕴撑不住俞顾森的作恶手段,他故意弄她要她出声一样,她强忍着,到最后到底没忍住让他得了逞,哼哼哭起来。
俞顾森不是一个只图自己痛快不顾宋蕴感受的。
往上去吻她,手湿着挪过来,耳边低声说了句:“都是你的。”
宋蕴简直无地自容。
漫漫长夜,澄澈蔚蓝的星空球映着两道影。
宋蕴晚上刚有了要睡沉的苗头,便又被身边人闹没。
第三次了。
“俞顾森,你——出去。”宋蕴体力消耗殆尽,哑着嗓子,从后要把人推开。
“今天我生日,Baby,对我宽容一点。”
俞顾森气息烫在宋蕴耳廓,混着汗湿。
-
俞顾森生日这天,按照往年惯例,都会过去LetTre,同太奶奶一起过。
同在海外的一些叔伯也会一起过来送上祝福。
一起吃个饭。
至于俞顾森的父字辈,大多时间是在国内生活,同俞老一起。把太奶奶接过来身边是因为这边医疗条件能够满足需求,而且俞顾森从小就跟太奶奶亲近,那么多孙子孙女里,老太太也待他最亲。
“太奶奶,顾森哥对生日时候那碗长寿面,仿佛有执念似的。”俞樱嘴里咬着一根冰棒,凑在老太太耳边。
中午人多的时候是吃的蛋糕。
老太太耳背,满头银发,剪的规规整整,耷拉着松垮眼皮,呷了一口手里的大雪茄,点点头,满意道:“这批货劲儿足,好抽。”
俞樱巴咂了下嘴里冰渣子,看着不远处坐在大堂太师椅上将一碗面条吃的津津有味的俞顾森,习以为常的继续跟老太太答非所问的唠:“他是不是不喜欢热闹,应该开个party的,每年都这样过,也不嫌腐朽,老气横秋的。”
老太太这次是摇头:“你不能抽,你想抽你自己买去。”
说完将咬在嘴里的大雪茄拿离,吐出一团烟雾。
脚边老太太养了十多年的金吉拉喵呜一声,懒洋洋的睁开睡眼,像是被二手雪茄给熏醒了。
大堂里。
旁边侧门后厨方向,保姆李嫂端着一盘刚炒好的青椒小炒肉走出来:“顾森,还有什么想吃的。”
走到跟前放到俞顾森面前的桌上。
“别忙活了李嫂,歇着吧,这些就够。”俞顾森说完,手里筷子又挑起面。三两口下肚。
手边电话亮起,进来一条短信,宋蕴发来的,说:我和周敛罗黎她们一起走了二里地来吃拉面了,一根就好长好长。大鱼大肉蛋糕吃多的俞先生要不要尝试一下?也特别适合今天过生日的你。
接着又发来一条拍的拉面照片。
俞顾森嘴角淡扯,停下手中筷子,拿手机对准方向也拍了一张照片给宋蕴发过去:在吃了。
不远处咬着冰棒的俞樱皱了皱眉,趴在老太太椅子扶手上,下巴磕在那,又道:“太奶奶,忘了跟您汇报一件事,您这位心尖尖上的重孙子,好像是恋爱了。”说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哪家姑娘,这么倒霉。”
老太太这次估计没听到一点声儿,只是吞云吐雾在那,没别的动静。没回应。
俞樱将剩余冰棒一口闷进了嘴里,冰的斯哈斯哈直吐气。
俞顾森这边来了通电话,是宋蕴坐在距离他六十多公里的那家拉面馆里打来的。
“我也好久没吃面条了,这家拉面馆远的要命,算我给你去灾啦。”宋蕴呲溜了一口面,又端起旁边的酸奶小饮品喝了口,心满意足舔舔唇。
小动静在耳边细碎发生,俞顾森就算没能看见人,也能想象到她此刻的吃相。
巴掌大一张小脸,吞咽着一大口面条。
吃的一定很香。
俞顾森想起来第一次跟宋蕴吃饭那会儿,总觉得有哪点不一样,这会儿突然就意会到,是香,看她吃饭,自己都会跟着胃口变大不少。
“你不早说,我喊人给你做。”俞顾森说。
宋蕴放下筷子,捂着嘴:“那我要是想吃你做的呢?”声音特意压低,瞅了眼对面坐着的两位。
周敛正一心两用吃饭玩着手机小游戏,罗黎吃了几口大概嫌味儿淡,同服务生招手,问人家有没有囫囵的生辣椒,她要吃生辣椒就这面条,服务生直接端着红丢丢的辣椒油槽过来了,说只有这种。
“我学学,应该也能做出来。”俞顾森伸手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菜。
宋蕴刚想说期待一下,电话里听到俞顾森那边应该是来了外客,有细碎的寒暄声传过来,宋蕴就说自己要专心吃饭了,挂掉了电话。
三人回程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半天还没打到一辆车。不常来这里吃这口,原因就在这。
太远。
关键中间一段路没人烟似的,加上冬令时天黑的早,临近晚上走着,的确有点恐怖。
好在她们人多,那点恐惧感稍稍降低了些。
“宋蕴,后悔跟你出来吃这口饭了。”周敛瞅了瞅前边,又瞅了瞅后边,落日火烧云红彤彤的铺在远处低矮的天空,宽阔的大马路上,别说车了,连个鬼影都没有。“这没走回去怕不是面就消化完了。就又饿了。”
“我屋有面包,回去你可以再吃点儿。”罗黎两手插兜,看着远处的景致,慢悠悠的走在一旁,倒是别样惬意。
惬意到,手机响着,来了电话,也不知道去接。
宋蕴没有表情,仿佛跟罗黎一样,没有听见似的。
只有周敛狐疑的看一眼罗黎,视线定在她口袋那,“我说,你不接?”
“不想接,要不你替我接?”大概是路上无聊,罗黎半开玩笑似的说。让人听得似真似假。
“你敢给我手机我就敢接,来吧,手机给我。”周敛伸出手。
罗黎倒是很洒脱的将没挂断的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到她手上:“接!”
周敛看一眼,电话号连个备注都没有,她没想到罗黎来真的,忙问:“这谁啊,我说什么?”
罗黎:“你就说罗黎死了。”
周敛:“我呸呸呸呸呸呸!别他妈乱说话,不吉利!”
周敛想着会是个胡乱讨债的,毕竟罗黎有点臭钱,随即摁下手机,将人骂了一通:“孙子,能不能有点基本素养,如果有点姿色,就耍个帅,露点腹肌什么的,有点诚意,拍个照片发来先给姐姐们瞅瞅。”
说完滴的一声,直接挂断。反手重新将手机递给罗黎:“谢谢我吧,等下有艳照让你眼睛白嫖。”
罗黎:“......”
罗黎没理人,打开手机,屏幕戳了几下,直接将刚刚的陌生号做了拉黑处理。
“干什么,你不稀罕让我们饱饱眼福再拉黑也行啊!”周敛一脸的可惜。
“周敛,前面好像是你的杰森。”宋蕴故意乱扯。
周敛注意力转移,看过前面,空荡荡的一条大马路,哪里有人,随即顿住脚,手伸过后边拉着宋蕴一阵挠:“还我的杰森,你也是学坏了宋蕴!”
宋蕴笑着跑着绕过去,拉着罗黎来回躲避周敛攻击。
三人打打闹闹,一路倒也不算无趣。
很快来到杰森手工艺工作室所在的那条街,去宿舍区,要经过这边。
天已经几近黑透,路灯亮起,不远处杰森的手工艺店铺门口明显晃动着几个人影,还有不小的喧闹。
罗黎先注意到开的口:“前面有人打架!”
“周敛,地上躺那个是不是杰森?”宋蕴记得前几天周敛说过杰森得罪了人。
周敛以为宋蕴又开玩笑,选择不上当,转身又跟人打闹:“又来!又来是不是?上瘾了你还!”
罗黎啧了声,将闹腾的周敛拉住制止,冲前方抬了抬下巴:“这次没人跟你闹!”
周敛转脸看过前面路灯下,昏黄光线里厮打着的几个高大人影,夹在中间的那位半边脸已经染了血,神色一愣,紧接着快步跑着过去,“是他!”跑着扭头冲宋蕴罗黎喊道:“快帮我报个警!快!”
周敛太冲动,脱缰的野马一样,罗黎拉都没拉住。
宋蕴这边拨电话报警,手已经开始打颤。
周敛学过跆拳道,会两下拳脚,但是对方人多,她又是女生,压根不是对手。
杰森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都对付不了的事情。
于是罗黎亲眼看着周敛刚过去拳脚没有施展一分钟,就被那五个黑人压制在了一旁。
倒是没对她怎么动手,只是一名黑人单纯旁边控制着她,另外两人继续教训杰森。剩下两人直奔罗黎和宋蕴的方向来。
“跑!”罗黎喊了声。
宋蕴已经拨通了报警电话,一边跟当地警官阐述交待,一边同罗黎一起撒腿往两边的建筑群里跑。
找有人的地方跑。
呼呼风声耳边吹过,湿冷像刀子一样划着皮肤,宋蕴身边早不见罗黎,不清楚她跑去哪个方向,身后男人紧追不舍,嘴里骂着污言秽语。
宋蕴试图绕着往学校方向去,但体力不行,最后只能瑟瑟发抖的躲在一堵墙后边。听着旁边男人脚步在周边盘旋,时远时近。
最后接了一通电话,骂了声脏话终于脚步往远处走了。
因为奔跑,宋蕴胸口依旧起伏不迭,此刻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换气。
眼角因为害怕而泛出生理性眼泪,一颗颗无声的往下掉。
大概过去十多分钟,宋蕴手机上来了条短信,罗黎手机号发来的,说她和周敛在手工艺店门口,杰森也在,那群人被警员带走了,让她也过去。
宋蕴起初不信,以为信息可能是那几个黑人用罗黎手机发来的,毕竟就刚刚紧追不舍的情形,让人后怕。
但紧接着她手机便被警方来电,让她过去录口供。
宋蕴往杰森的工作室那边去。
走到的时候,杰森已经被两人搀扶进了屋子里,周敛手里拿着杰森原有的一些外伤药水,给他简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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