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往下看,绝对不会想到他在干这等下流的事。
商烛凝目聚神盯着屏幕, 咽了咽口水,眸色如刀,一寸寸隔着屏幕品鉴裴京越无暇的肌肤。
裴京越愈发粗沉的呼吸顺着手机传力,越来越急,越来越促, 鼓涨的雄性气息格外性感。商烛看得有些坐立难顶,交叉翘着二郎腿。
“裴京越, 你怎么会不知羞耻到这个地步?”商烛抿嘴舔唇, 身燥心痒。
她忍不住夸奖心爱的男人, “老公,我好爱你, 我就喜欢你这样,越不要脸我越喜欢。”
得到商烛的赞赏和肯定,裴京越发出压抑闷哼,难以形容的愉悦顺指尖直贯头顶,他微微弓下腰,拧眉闭眼,已经结束了。
商烛正看得心神荡漾呢,只见裴京越神态恢复如初,他若无其事坐着,抽出纸巾慢条斯理擦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这就完了?”商烛问道。
裴京越清理好,纸巾丢进垃圾桶,“是的。”
商烛:“你这也太快了吧,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快。”
裴京越去倒了杯凉水,一口饮尽,“没意思。”
商烛嗤之以鼻:“装什么装,没意思你弄什么,自己不也爽了?”
“你不在,一点意思都没有。”
商烛总算是笑了,“想我了?”
“没有。”还嘴硬。
“那没什么好说的了,挂了,我还要忙呢。”商烛不给他卖骚回旋的余地,直接挂了电话。
裴京越望向空荡荡的房间,每一个角落都细致看过,仍然看不出商烛安装的摄像头在哪里。他不知道商烛是否还在监视他,为了验证,故意装作摔了一跤,躺在地上伏倒不动。
等了将近十分钟,没有得到商烛的任何回应,电话没有,连个消息也没有。
他到客房把商烛之前捡回来让他养的流浪狗抱了过来,蹲下逗弄小狗,揉揉狗头:“真可怜,生病了,你主人也不回来看你,她就没在乎过你,是不是都把你给忘了。”
这狗是商烛捡的,但她基本当甩手掌柜,打疫苗、买狗粮都是裴京越全权负责,他忙不过来了,就让保姆照看。
商烛对这条狗的关心,和她对养在宋飏家的黑猫一样。
所有的关心仅体现在她的只手遮天的淫威下。
她每次出远门,就给宋飏他们放一句狠话:“照顾好我的猫,如果我的猫出什么事了,杀了你陪葬。”
同样,这条流浪狗捡来后,她肩负的唯一责任就是对裴京越放狠话:“照顾好我的狗,如果我的狗出事了,杀了你陪葬。”
如裴京越猜测那样,商烛的电话很快打来了,劈头盖脸就骂:“我的狗怎么会生病了,等我回去杀了你陪葬!”
裴京越一只手逗小狗,一只手拿手机接听:“原来你一直在看着我呢。”
商烛懒得和他废话,“狗狗怎么生病了?是不是你传染它了?”
“我能传染什么,没病,我只是试探你在不在而已。”
商烛:“和你说了,我无处不在。”
裴京越:“那刚才我摔到了,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商烛:“你这条狗命,摔到了也没事。”
正好,二嫂子买饭回来了,进入屏幕满墙的工作间:“商妹妹,来来来,吃饭了。”
裴京越问商烛:“你们这么晚才吃饭?”
商烛:“你这种下流闲人,哪里能知道我们这种正义人士的辛苦,挂了。”
手机丢一旁,商烛边拆开饭盒,边看向二嫂子,又买了新的包,项链、手链好像也都是最新款,这个牌子的项链,也得一百万打底。
商烛都担心,二嫂子会不会把裴京越那张卡给刷爆了。
“商妹妹,你看什么呢?”二嫂子递给商烛筷子。
“没什么,挺好,能花钱是福气。”商烛无所谓。
二嫂子拉着商烛的手,也给她套上一条手链:“嫂子刚去买饭,顺带逛了一下商场,你一条,嫂子一条。这手链呀,可是限量版,现在不买以后就买不到了。”
“还惦记我呢。”
二嫂子笑颜盈盈:“当然了,你在嫂子心里最重要。”
观察了偷拍主犯王济整整一个星期,摸清他基本的生活习惯和路线,商烛正式开启自己的“惩罚”大战。
她用虚拟号码给王济打电话,声音经过变音器的处理,变成怪异神秘的机械声。
王济刚一接听,商烛直接道:“你昨天刚买的那盆绿萝,染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趁早丢了吧。”
王济身体猛然一震,环顾四周:“你怎么知道我买了绿萝?”
商烛挂断电话。
二嫂子则是在阳台,用望远镜观察对面楼里的王济,看到王济站在窗台凝视那盆绿萝,随手给绿萝浇水。二嫂子赶紧跑回工作间告诉商烛:“商妹妹,王济给绿萝浇水了。”
商烛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再次用虚拟号给王济打电话:“不要给绿萝浇水,你承受不住这样的后果。”
王济强装冷静:“你怎么知道我给绿萝浇水了?”
商烛:“我无所不知。”
保持神秘,不再多言,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二嫂子坐到商烛身边:“商妹妹,咱们干嘛不直接去把王济的工作室给端了呀?”
二嫂子已经查出了偷拍工作室的具体地址,还偷偷去看过,依照商烛的能力,直捣黄龙不是问题。
商烛道:“直接一锅端就没意思了,咱们先玩一玩。让他也感受一下被偷窥的滋味。”
“哦。”二嫂子耸肩,“我就怕把他吓出好歹来,我要是被人这样监视,还接到这种电话,怕是要吓死了。”
“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商烛坐在转椅,优哉游哉喝茶,前面的屏幕都分区展示不同内容,大部分是王济家里的监控,还有一部分是裴京越的。
“你还监视你前夫呢?”二嫂子指向裴京越办公室的屏幕。
商烛笑了笑:“玩一玩。”
屏幕里,裴京越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几分钟后,他叫秘书送了杯咖啡过来,商烛百无聊赖看着他,给他发了条微信:“天天喝咖啡,这么有钱?”
裴京越暗自吃惊,都不知道商烛居然也在他的办公室装监控了。
“你在看我?”他给商烛回复。
商烛:“我无处不在。”
裴京越:“你只是在监视我,还是连同你那几个前男友也在监视?”
商烛:“只有你。”
裴京越勾起唇:“为什么只看我?”
商烛:“你最骚。”
她不逗裴京越了,转而将注意力放在王济身上,看到他在紧张不安地吃面包。商烛继续用虚拟号给他打电话,只有一句话:“面包有毒。”
说完,挂断。
王济手脚都在冒汗,将面包扔在地上,在猜想,这会不会是什么恶作剧。
在客厅里来回焦躁踱步,将房里翻了个底朝天,是不是屋里被人装了监控?摄像头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精神极度紧绷,不敢报警,报警这个选项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他就是做偷拍网站盈利的,哪里敢报警?
翻了大半天,让他找到一枚微型摄像头。左右仔细查看一番,不由得奇怪,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使用如此昂贵的摄像头来监控他?
他自己就是做偷拍的,十分了解摄像头。
如今市场上泛滥的微型摄像头,大多数廉价,续航能力、清晰度都比较低。这种军用型的高端微型摄像头,价值不菲,购买渠道也很少。
到底是什么人,会付出如此昂贵的代价来玩弄他?
仔细回忆这些天的异常,他大部分时间都宅在家里,足不出户,是谁来他家里装了这些摄像头呢?
想起来了,那天有两个穿着业务服装的女工作人员,来上门检查燃气,她们停留的时间挺长,难道是她们?
王济坐不住了,迅速起身离开屋子,一路下楼,直奔小区外的物业值班间。
可他还没走出小区,突然被后面的人猛烈踹了一脚,将他踹进花坛。那人动作十分迅速,踹完就跑,丝毫不恋战,也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
王济从花坛爬出,手心被粗粝的石子搓得血肉模糊。
他踉踉跄跄,来到物业的值班间,这里有整个小区的整体监控,值班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王济问道:“刘叔,咱们物业来了新的工作人员了?”
“什么意思?”
王济:“上个星期有两个女的到我家检查天然气,她们有东西落我家里了,想联系一下她们。”
他仔细回忆那天的情况,两只手比划大致描述了一下:“两个女的,长得挺漂亮,个子都很高,有一米七五吧。咱们物业有这么两个人吗?”
刘叔:“不太清楚,估计是总部那边的人吧。”
王济烦躁地挠头:“那咱们小区,上个星期有安排过检查天然气吗?”
刘叔:“有啊,时不时就检查一次。”
刘叔看向他血迹淋漓的掌心:“你的手怎么回事?”
王济张开手给他看:“刚刚在花坛那边莫名其妙被人踹了一脚,可以帮我看一下监控吗,我得找到这个人,然后报警。”
“花坛那边?”
王济用力点头:“是的,靠近游泳池那边,有一排银杏树,你帮我看看监控吧。”
“好。”
刘叔调了一下监控,过了好一会儿,回过头来对他表示遗憾:“小王啊,你说的那个位置正好是监控死角。我这边的画面只看到你从花坛里走出来,没看到有人踹你。”
“不过这事不简单,既然被踹了,咱们得追究到底。”刘叔拉住他的手就要往外走,“这样吧,我带你去报警。”
王济连连婉拒:“算了,不用这么麻烦了。也不算是那人踹我,是我自己被绊倒的。不麻烦了。”
“那行吧,你回去注意点啊。”
“好。”
王济离开值班间几分钟后,刘叔给二嫂子发了微信:“他来值班间了,问我上个星期物业这边有没有检查天然气的安排,还说想要找两个工作人员,应该是在找你们。另外,他说自己被踹了,想要查监控,我告诉他是监控死角,差不到。”
二嫂子:“收到,辛苦了。”,外加转账两万元。
刘叔发了个憨笑的表情:“不客气,不客气,有活记得找我,随叫随到!”
二嫂子迅速将情况转告给商烛。
商烛继续用虚拟号码给王济打电话:“最好不要走夜路,会摔倒的。”
她躲在暗处,远远地看到王济过来了,飞奔上去,速度快到只看到一片残影,迅速将其踹倒,又跑了。
商烛的脚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王济疼得干呕,从地上爬起来。
他不再到业务值班室寻找线索了,他明白,自己这是被人盯上了,对方在暗自己在明,他稍作反抗就会落入对方的陷阱,必须要冷静,得知道对方的意图才行。
他一瘸一拐回到自己的房子,在屋里找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一张写有一串电话号码的纸条。
这是上个星期那两个工作人员来检查天然气时留下的。
他顺着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对方很快接了,是二嫂子接的:“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王济深吸一口气,调整了情绪才说:“我是二单元四零三的住户,上周你们来我家里检查了天然气是吧?”
二嫂子:“是的,有问题吗?”
王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唾沫带着血腥味,他刚才被踹得似乎胃出血了,直接问道:“是你们在监视我对吧,你们有什么要求直接说吧,我尽量满足你们。”
二嫂子:“王先生,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你是说有人在监视你,对吧,这确实是个很严重的问题,这样吧,帮你报警好不好?”
王济紧急拦住:“没有没有,不需要报警。”
二嫂子:“那你这边还有什么需求吗?”
“没有了。”
王济回到卧室,随便吃了点止痛片,心神不宁地度过了一晚。
第二天,又接到那个陌生电话号码,还是一模一样的机械声:“你不去医院吗?”
王济从床上惊坐起:“是你踹的我?”
商烛:“不是。但我知道你现在受伤了。”
王济:“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钱还是要什么,直接说出来,这样子玩弄人有意思吗!”
商烛:“稍安勿躁,更好玩的还在后头。”
说完又挂断电话。
王济魂不守舍来到工作室,说是工作室,不过是租在老旧写字楼里的一间狭窄办公室,这里放了几台电脑,他的团伙连同自己在内,总共也就五个人。
五个人靠违法贩卖摄像头,以及经营偷拍网站获利。
王济走进脏乱不堪的办公室,开一把转椅坐下,哆哆嗦嗦地点了一根烟。
几个同伙见他面色苍白,神情恍惚,手心还有很多细小的伤口,连忙问道:“王哥,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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