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烛也愣住,抓着裴京越的头发往后扯。裴京越和她倔力,埋头深啃,咂嘴啧声和吞咽的呜声分外明显。
“别吃了,真是服了你了!”商烛用力推他的肩。
裴京越察觉气氛有异,转过头,触上祁恒的眼神那一刻,瞬间面红耳赤。咬咬牙低声咒骂了句,转过来紧急将商烛的裤子往上掣,起身搂着商烛,曳开步子,搡着往侧卧方向走。
两人到侧卧门口时,祁恒叫住商烛:“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商烛没开口,裴京越先挑眉学舌:“不要多管闲事。”
商烛被抢了话,不太高兴,瞪裴京越一眼:“以后少学我说话。”
“嗯。”
商烛想要就必须得到,她现在要和裴京越亲热,天塌下来也阻止不了,看向祁恒,纯粹又直白:“我先做个爱,做完了和你聊。”
这一刻,裴京越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嘚瑟,人终究是恶劣的,始终需要某种竞争下相互比较的低端情绪价值。他以前看不起为感情争端的人,此刻,商烛的一句话却让他仿佛血液注入某种热元素。
雄性争夺配偶成功的荣誉叫人沉迷。
两人进了侧卧,咬着商烛的下唇含在嘴里,黏糊糊问:“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和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这是我们的婚房。”裴 京越掀起她的卫衣下摆。
“我们的婚房你就能做主?别啰嗦了,先干一炮再说,急。”商烛抱住他的头亲。
商烛想起来了,她告诉过祁恒这套房子的密码。她这些日子在梧市办案时,收到祁恒的消息,祁恒说以后想一起住,他可以帮她搬东西,搬到商烛自己那套房子里,以后两人同居。
商烛当时忙得天昏地暗,随口应了。
这些天,裴京越也去了梧市,祁恒趁机过来搬商烛的家当。
两人抱在床上纠缠,商烛间隙倏然发现门一直是开着的,她往裴京越背上拍了一掌:“你干嘛不关门?”
裴京越还挺委屈:“不是你不让关的吗?”
“你干脆洗澡都别关门算了!”
裴京越伏在她身上,捧着她的脸亲,犹犹豫豫:“那我去关?”
商烛望向门口:“算了,别关了,开门大吉。”
她不喜欢关门,就算是没羞没臊纠缠也不想关,关门对她暴躁的性子来说,总归太压抑,像本该奔跑在草原的动物被关在小小的动物园,太闷了。
她喜欢时时刻刻都敞亮,时时刻刻阳光都能透进来,没脸没皮,无拘无束。
裴京越喘得格外厉害,话也多,像是故意说房子里的另一个人听。
“这样可以吗,慢一点还是要快一点?”
“你在上面吧,换一下位置。”
“商商,你别这样亲我,真受不了。”
“......”
商烛俯身亲裴京越,将他额前汗湿的碎发全部拨上去,露出英气干净的一张脸,越看越喜欢:“裴京越,我好爱你。”
第66章 第 66 章
商烛和裴京越在屋里颠鸾倒凤几回, 终于舍得出来。
外头天色朦胧,暮色缓缓,七点了。
商烛穿好衣服走出卧室, 见祁恒还在客厅。
她搓搓脸,坐到他身侧, 握起他的手在掌心揉了揉:“吓到了吧, 我这个人就是这么不讲究, 让你开眼界了。”
“你想怎么样?”祁恒僵硬转脸看她, 他弄不清楚了,到底是自己过于保守,还是商烛太开放。他没有过感情经历,不懂。
“什么叫我想怎么样, 这是不得问你,你想怎么样吗。”商烛放开他的手,身背靠后。
她惫懒倚在沙发靠背,两只胳膊舒展开闲闲搭着靠背, “我知道,这事是我对不住你。分手的话,我会适当补偿你,我那房子你继续住着吧,免你三个月房租。”
裴京越刚穿好衣服偏身出卧室。
头发清散, 领口露出半截白净的脖颈,全是暴虐吻痕, 他面容和煦, 眼瞳润湿, 带着做完爱后的餍足。
听到商烛的话,他嘴角抿笑, 舌尖在唇面不自觉舔了下,无意识笑出声。
“你笑个屁啊!”商烛听到他的笑声,扭头骂。
“没笑。”裴京越步子慵懒,挽袖往厨房走了,举手投足气息闲适,加上无可挑剔的五官和皮肤,与生俱来的贵气像馆藏里不可靠近的稀罕物件。
祁恒看了眼裴京越的身段,即便他家条件还算好,但始终和商烛、裴京越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
可他又舍不得放下商烛。
不甘愿就这么退出,而且他看得出来,商烛对自己还是有感情,他主动将手放在商烛腿上,艰难咽了口唾沫:“我不愿分手呢?”
他以为自己的死缠烂打,会引来商烛和裴京越的嘲笑。
自己只是个新人,感情基底太弱,和裴京越比不了。
裴京越和商烛是一个圈子的人,还结过婚,祁恒完全没有把握商烛是否会站在自己这边。
可是,商烛给的回应超乎他的意料。
商烛极度负责任,她从不会抛却任何一个和自己睡过的男人,只要这个男人不愿分手,她都要负责到底。
她目光实质化盯着祁恒的眼睛,坚定且郑重:“你不愿分手,我当然不会抛弃你。”
祁恒被这句话深深蛊惑,权当商烛和裴京越刚才那一阵鱼水之欢是分手炮。
他不想计较了,也无从计较,拉起商烛的手:“下不为例,好吗。”
“好。”
商烛留在婚房的东西基本被祁恒清出来了,两人拉着行李箱离开。裴京越截住他们,抢过商烛手里的箱子:“你到底在搞什么?”
“祁恒才是我正儿八经的男朋友。”商烛习惯性维护现任,给祁恒撑面。
裴京越推她回屋:“别这么玩,行不?”
商烛手指戳了戳裴京越的胸口,“姓裴的,你好像真的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裴京越侧身,让他们走。
商烛谈恋爱是认真谈,对祁恒很用心,依赖、粘人,坐在祁恒腿上玩手机分析股市行情。
警方给她透了信儿,说偷拍案还没结案前,让她低调点,别出去惹事。之前她把偷拍团伙关在屋里折磨了七天七夜,他们尽力保她,叫她别多生事端。
商烛听话,乖乖在家炒股。
她是个高需求宝宝,对伴侣极度黏腻,得时时刻刻让祁恒陪她。她下楼拿个快递,也得让祁恒陪着,晚上熬夜炒股,她没睡,祁恒也不准睡,得陪着她。
祁恒因伤退役后,为了调整身心去当了护林员。
他没有过正常的上班经历,这次来江州市找商烛,一方面是喜欢商烛,另一方面也是想重新融入正常社交。
“宝贝,我想出去找份工作。”他端着新蒸好的鸡蛋羹,一勺勺喂到商烛嘴边。
商烛还在盯屏幕:“找工作干嘛?”
祁恒:“我想尝试一下上班,在部队待太久,感觉和社会有点脱节了。”
商烛不以为意:“我也没上过班呀。上班有什么意思,和我一起炒股吧,我教你。”
祁恒对炒股没兴趣,也知道炒股风险大,不是长久之计,他捏捏商烛的掌心:“我找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时间短点的,一下班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那你去吧。”商烛不太高兴。
祁恒去找工作了,形象好气质佳,又是特种兵退役,一家专业性很强的特级保镖公司给他发来面试邀请。
祁恒去看了,这是国际化的顶级保镖公司,专门给顶级明星、企业家等上流阶层人士当保镖,这种级别的保镖出一次任务月薪都是五万起步。
要求严格,除了形象要好,还需要一口流利的英语,徒手格斗术一流,车技熟练,还有需要熟悉各种枪支器械。
祁恒去面试,得知这种工作收入高,但经常需要陪同雇主到国外出差。
他左右思考,给拒了。商烛不能离开他太久,需要频繁出差的工作暂时不考虑。
保镖公司见他条件实在优秀,正好公司里也缺一个教练职位,于是留了他,月薪三万,负责保镖们日常的格斗训练。朝九晚五,按时上下班,正好符合他的要求。
他接下这份工作,回来高兴和商烛分享。
商烛点头同意:“行吧,你爱上班就上班去吧,我就不爱上班,我要在家玩。”
祁恒挤着和她一起坐在单人沙发:“你不想上就不上,我一下班就回来陪你。”
“不用陪,我寂寞了会自己出去偷人......呸,不是,我要是无聊就去找二嫂子玩。”商烛说。
祁恒木了下,亲在她唇角:“我先上几天班看看,要是真忙不过来,那就辞了。”
“你不用管我,自己想干嘛就干嘛吧。”
祁恒拉起商烛的手:“等会儿我们去商场好不好,要上班了,我想买几件衣服,也给你买几件。”
“买衣服干嘛,浪费钱。”商烛搂着祁恒的脖子,她谈恋爱是认真谈,真心为对方着想,“不用买了,我有办法给你弄新衣服。”
第二天,商烛让祁恒在家等着,她拉着一个空行李箱就走了。
祁恒在家等得提心吊胆,生怕商烛出去抢劫了。
商烛拖着空行李箱,先是来到和裴京越的婚房,裴京越居然在家,见她来了,眉目淡淡:“玩腻了?”
“我回来拿几件衣服。”商烛往衣帽间去。
裴京越没注意,等商烛离开后,他进入衣帽间,发现自己的衣柜被翻了个底朝天,好几件新买的还没剪吊牌的衬衫不见了,两套刚送来的定制西装也不见了,其中有一套是他过几天参加宴会要穿的。
商烛离开和裴京越的婚房,又来到宋飏家。
宋飏自导自演视频泄露一事发生后,两人的关系便陷入僵局。
实际上,商烛并不在乎这些,她心胸宽广,把宋飏抽了一顿,这事也就过去了,没必要怄气抓着不放。
当她输密码开锁进门时,宋飏吓得不轻。他看起来很憔悴,唇色很淡,头发有些乱,眼底乌青,像是好几天没睡着。
“商烛,你......”他站到商烛面前,喉结滚了下,像是塞了一团棉花,滞涩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搞成这副样子。”商烛摸了下他泛冷的脸。
他偏头握住商烛的手,脸往她掌心里埋,哭得眼底显出红血丝,“对不起,商烛,我让你失望了。”
以前商烛总夸他性格好能容人,说不管她和会在一起都会给他留一个位置,说他心胸宽广,说他是她爱情里长青树。
可这次,他因为嫉妒裴京越,闹了这么一出笑话,让商烛丢了脸面。他的斤斤计较,尖酸刻薄在这次闹剧中展露无遗。
商烛沉默很久,长长叹息:“我过来拿几件衣服。我新交了个男朋友,他没衣服穿了。”
“好。”他甚至都没过问她的新男友是谁。
商烛轻车熟路到衣帽间,挑了几件宋飏没穿过的衣服,一股脑塞进行李箱。出来时,宋飏还站在客厅,他微微弓着身子,眼神黯淡,再没往日贵公子出身的倨傲。
商烛到底还是心软了。
拖着行李箱出客厅,到玄关处又转过头说:“祁恒找了份工作,上班去了,我有时候挺无聊,你要是没事干可以过来陪我炒股。”
宋飏知道,这是商烛在给他机会,在一片失魂落魄中徒然感到受宠若惊,有光在眼底活络了,“好,我知道了。”
商烛又去了沈樘家和程辞家,搜罗了不少新衣服。拉着行李箱到路口,打电话叫祁恒开车来接她。
程辞陪商烛蹲在路口等人,远远的,看到祁恒开着路虎来了。
程辞阴阳怪气:“有钱买路虎,没钱买衣服?吃软饭的?”
“这些衣服你又不穿,拿给他怎么了,别小气。”商烛道。
“谁说我不穿了?”程辞愤愤不平。
眼见路虎越来越近,商烛勾了下程辞的手:“别闹事,等我和他分手了,就和你复合。”
“狗屁!上次你明明说,和裴京越分手了就和我复合。”
商烛隔着衣服摩挲他的腰:“我这也是身不由己,理解理解我。”
“你和祁恒在一起了,我可以去找你偷情不?”程辞问得认真。
商烛:“怎么不可以,偷得到算你的本事。”
祁恒停好车,下来见到程辞,他私下偷偷调查过商烛这几个前男友,知道程辞比自己大一岁,老老实实打招呼叫哥,“程哥,那我们就先走了。”
程辞格外受用这一声“哥”,笑了,搭着商烛的肩膀:“这小子比姓裴的有礼貌多了。”
“那是。”商烛朝他眨眼,二人眉来眼去一番。
回到家,祁恒打开商烛带回的行李箱,衣服一看就是新的,还挂着吊牌,商烛只说是从二嫂子的服装店里拿的。
祁恒没多想,高高兴兴试衣服给商烛看。
商烛坐在沙发看他换了几身,幡然回悟。
祁恒这小子还真是个宝贝,是个集大成者,行走的衣架子。
穿裴京越的衣服有几分裴京越那副冷慢装腔的气质;穿宋飏的衣服也有宋飏的风流矜贵;穿沈樘的衣服也有沈樘那股子刁蛮泼辣;穿程辞的衣服也有程辞的温柔小意。
她谈祁恒一个人,相当于谈了一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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