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济猛然吸了口烟:“我被人偷拍了。”
“啊?”
“啊?”
“啊?”
几个同伙异口同声,向来只有他们偷拍别人的份,怎么如今自己也被偷拍了?
“王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该不会是被警察盯上了吧?”
王济摆摆手:“不是警察,警察不可能会这么做。那个人不仅在时时刻刻监控我,在我家里偷装了摄像头,昨晚还踹了我两脚。”
他撩开衣服,让几个同伙看身上一大片骇人的青紫:“这就是那个人踹的。”
“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我要是能知道,我还犯得着这么心慌吗!”
王济踩灭烟头,拢了拢衣服,“我家里估计被装了不少摄像头,现在是不敢回去了。这几天先在办公室躲一躲,不回去了。”
同时也吩咐:“把小李也叫回来。大家这两天都聚在办公室里,先不回家了。我担心你们也被人盯上了,家里可能也被装了摄像头。”
几个同伙一致同意:“好。先在办公室凑合几天,商量一下能不能找出那个人是谁?”
王济和同伙们挤在办公室过了一天,打地铺心乱如麻过夜。
王济睡得不安稳,失眠严重,第二天也醒得最早。他掀开被子搓了把脸,准备开门,下楼买点吃的。
却发现,办公室的门开不动了,用力晃动了几下,似乎能听到外头有铁链的撞击声。
他匆忙将几个同伙都叫醒:“快起来,都给我起来!门怎么打不开了?”
同伙们先后醒来,一同去拉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门拉开了。
突然看到,看到走廊上有个穿黑色卫衣的人,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懒懒散散半倚在墙,从装扮上看,但是能看出这是个女人。但她的卫衣兜帽盖在头上,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她到底长什么模样。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王济率先问道。
商烛走到他面前:“不记得我了,我这两天一直在给你打电话呢。”
王济想起那个虚拟号码,“是你?你一直在监视我?”
“跟你玩个游戏而已,走,先进去吧,我有点事要和你谈一谈。”商烛两只手张开,将几个人都推进办公室,反手将门锁上了。
几个人围着商烛,瞬间警惕,猜猜她是不是警察派来的探子。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王济再次问。
商烛随便拉了把椅子坐下:“我知道你们在弄偷拍网站,我是来和你们合作的,大家一起赚点钱怎么样?”
“赚钱?”
商烛点头:“是的,我也是在搞偷拍,不过我比你们更高级,我是负责暗网的,你们知道暗网吧?”
几个人相互看向对方面面相觑,眼底闪过异样,他们当然知道暗网,暗网的血腥程度连他们自己都受不了,买卖人口,直播杀人......什么黑暗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王济率先道:“我们不沾暗网,也不需要合作,你走吧。”
商烛没有回他的话,而是放下自己的双肩包,从双肩包取出个对讲机,对着对讲机说:“二嫂子,可以把信号屏蔽器开了。”
话音刚落,王济和几个同伙纷纷拿起手机,果然看到信号全无。
商烛继续从双肩包拿出另外的工具,绳子、水果刀、胶布......
几人察觉不对,拎起椅子就要砸她,商烛敏锐地回身一踢,将拿椅子的人踹倒在地。
随后,那几个人围攻而上,整个办公室鸡飞狗跳,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五个人全都躺在地上。商烛拿起绳子,熟练地将他们捆绑起来,用胶布贴住嘴。
她在办公室最前方,摆上自己带来的摄像头,对几人耍起花刀。
“是这样的,我是暗网的人,最近接到了新任务,要直播虐人。我左看右看,觉得找谁都不合适,最后找上了你们,大家都是同伙,虐你们也比较方便。”
她将自己的电脑打开,使用投影仪将屏幕放到墙上,让王济等人都看个清楚。
“这就是我负责的暗网区,专门直播虐人,接下来呢,我会把你们的情况进行直播,根据评论的要求对你们做任何事情。”
王济几人目瞪口呆,呲目欲裂。
他们看到商烛调整着摄像头,将镜头对准了他们,他们的画面就这么被直播在了屏幕。
屏幕的评论区不断在刷新,看客似乎很多,不过数据比较隐秘,他们只能看到不断刷新的评论,看不到在线观众有多少。
商烛在他们面前来回走着,拿出一沓贴纸,贴纸上写着一二三四五。
贴纸都贴在他们身上,每个人都被分配的号码。
“好了,现在你们没有名字,唯一代表你们身份的就是你们身上贴着的一二三四五。”
她来到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前,翻看着评论,并将这些评论放大到屏幕,给王济他们一起看。
“来咯,这里有个用户愿意出一千美元,他想看1号被扇耳光。”
商烛走到贴着一号贴纸的王济面前,笑容阴森:“好了,一号就是你。进入这个直播间很贵的,既然看客们要花钱看你被扇耳光,我必须满足。”
说完,商烛一巴掌过去。
王济嘴巴被贴得严实,喉咙里发出浑浊的声音。
商烛又是一巴掌过去。
连续扇了十几个耳光,她甩了甩手,坐回到转椅上翘起二郎腿,俯视众生。
“忘了告诉你们,这是一个正义直播间。你们一直在干偷拍,有正义人士看不下去了,特地出钱让我来度化你们。”
她又翻看了评论区,调出一条评论:“来咯,又有新的要求了,有人想看3号成员做仰卧起坐。”
商烛丢掉了刀,过去解开3号成员身上的绳子:“来,开始做仰卧起坐。”
3号成员趁机想偷袭商烛,捡起商烛丢在桌上的水果刀,就要往她身上刺去。奈何不管是速度还是力度都无法和商烛匹敌,被商烛轻轻松松夺刃,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商烛脚踩在他后背:“小东西,从现在开始就把自己当做畜生,畜生是没有尊严的,赶紧做仰卧起坐!”
随着,3号成员做起仰卧起坐,直播间的评论飞速飙升。
“仰卧起坐没意思,我要看他被吊起来打。”
“可以玩点更加变态的吗?”
“当然可以了,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要求尽管提!”
“大家都提要求吧,热闹起来!把这五条畜生整死啊,哈哈哈哈!”
“......”
在出租屋的房间,裴京越终于抽空过来了,他站在二嫂子身后,看到二嫂子敲击键盘都快敲得冒烟了。
他不由得问道:“这些评论都是你一个人发的?”
二嫂子一边敲键盘一边回话:“是的是的!不仅是评论,这个假暗网、假直播间都是我弄的!商妹妹花了大价钱帮我报班培训呢,我现在都会做网站了。”
裴京越真心叹服:“你还真是个人才。”
第65章 第 65 章
商烛在王济的办公室“无法无天”, 整整七天七夜不回来,她也不让裴京越和二嫂子真正参与到她的惩罚行动中。
心里门清,不管怎么说, 她这套做法算得上是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是以暴制暴。等她将这伙人扭送到警局, 警方若是公事公办追究起来, 也够她喝一壶了, 拘留罚款估计是少不了。
所以没让二嫂子蹑足其中, 免得二嫂子也被拘留。
她在这边玩得不亦乐乎,裴京越和二嫂子在出租屋相处尴尬。
出租屋三房一厅,两间卧室,商烛和二嫂子各住一间, 剩下一间被二嫂子改装成工作间。现在商烛在王济的办公室忙碌,裴京越来了,就住在她的卧室。
裴京越在出租屋住了三天,和二嫂子低头不见抬头见, 没有了商烛在中间充当暴力润滑剂,两人对视一眼都局促。
偏偏只要在出租屋工作间的屏幕才能看到商烛,裴京越又不想离开,只能一直在这里。
二嫂子要点外卖,贼头贼脑瞥一瞬裴京越, 咳嗽一声才说:“那个......京越啊,嫂子要点外卖, 你有什么要吃的?”
“嗯。”
二嫂子:“你要吃什么?”
裴京越:“都行, 谢谢。”
两人陷入无尽的窒涩沉默中。
度日如年, 如坐针毡熬了七天,裴京越和二嫂子整日盯着屏幕看商烛的直播, 两人都想不出商烛到底哪里来那么多整人法子。
她站在中间,翘起二郎腿,手里擒一把折叠军刀,随机点名:“三号和五号对打,打到死为止。”
饥饿、焦渴、惊惧如病毒在小小的办公室漫延,潮起原始野性的恶劣,他们打了起来,最后都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精神崩溃恍惚。负隅顽抗的理智在饥累疲惧中,终于摧枯拉朽般崩塌,神智和理性彻底被击垮。
完全没办法思考了。
他们开始深信商烛的一字一句,相信商烛是国外暗网的成员,是不见天日的恶徒。
最后,商烛道:“我这里有一个出国的名额,活着的人可以和我一起出国,从此享受荣华富贵和无边无尽的自由,你们自己战斗吧。”
五个人无休止的相互殴打,长时间的饥饿又让他们有心无力,只能像虫子一样爬行。
到了第七天,商烛终于是玩够了。
通知了二嫂子,二嫂子带警察过来。
尘封了七天的办公室门终于被打开,带着暖意的光线沿着缓缓敞开的门涌进来时,五名偷拍团伙热泪盈眶,行尸走肉般跑来跪在警察面前。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她是疯子,是暗网的疯子!”
“谁?”警察配合着问。
王济回目巡视,看到贴着墙角抱头蹲下的商烛,这女人再没之前的嚣张跋扈,反而老实得很熟练,那抱头蹲下的姿势和动作,熟练得仿佛经历过无数次。
二嫂子和裴京越也进入办公室。
二嫂子自觉到墙角和商烛一起蹲着,裴京越左看右看,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干脆提了下裤子,也蹲在商烛身边。
众人被一起带往警局,二嫂子将偷拍网站的证据链调整得条理清晰,上呈警方。
警方看完,赞赏十分。
但梧市的警察不知道商烛的做事风格,不断围着她问话:“这件事情你确实做得很好,肯定可以拿奖赏的。但我们不理解的是,你为什么要把他们关在办公室七天七夜呢?”
商烛黑亮眼珠装得无辜:“没有呀,是他们堵住我不让我走,不是我关他们的。”
警察:“他们身上伤很多,精神也处于崩溃状态,这是怎么回事呢?”
商烛挠头:“不知道呀,这事和我没关系。他们一直在打架,我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
二嫂子赶紧联系了江州市的警方,道明情况,江州警方与梧市这边沟通,这才将商烛移送回江州的警局。
江州警察对商烛知根知底,对商烛见义勇为打击犯罪的行为给予高度肯定和表扬,同时对她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这点,也给予“严厉批评”。
商烛经过两小时的批评教育,又写了保证书,就被放出来了。
她负手缓步,恶魔出笼,威风八面走出警局大门。
二嫂子和裴京越在外等她,二嫂子迎上去:“哎呀,居然没有被拘留,这么好的吗?”
“谁敢拘留我?”商烛指指点点,“哪个拘留所敢拘留我,撕了。”
裴京越过来捂她的嘴:“警察说了,这事要较真,拘留是肯定的。大家都在替你网开一面,别嚷嚷。”
“哦。”商烛在他掌心亲了一口。
裴京越背脊僵直,低头在她两面脸颊各亲一口,“先回家。”
二嫂子把她的法拉利开过来:“走走走,我们先去吃饭吧,商妹妹肯定都饿了。”
三人吃过饭,二嫂子回家,裴京越和商烛也回婚房。
一进门,商烛还没换鞋,踉跄了下被裴京越抱住,将她抵在门上亲。
商烛正想打他,力气又卸下,转而扒开他的衣服。裴京越很配合,很快上身坦裸,他亲商烛的嘴,亲她下巴,顺着脖子往下亲。
商烛穿的阔腿裤有点长,挽起的裤脚落下拖在地上一小节,裴京越直接踩住她的裤脚,把她的腿从裤腿拽出来。商烛感到凉飕飕一阵寒意,还没做出反应,就见裴京越饿极了一样,掰着她的腿就吃。
商烛差点站不住,身体完全靠在门板,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摸摸裴京越头顶,笑道:“瞧你,想家想成这个样子。”
裴京越完全听不到她的话,被她的味道笼罩。
他想自己骨子里一定是个浪货,商烛说得没错,他就是骚的,竟觉得如此美味。
哪怕没有真刀实枪,光靠吃商烛,他估计都能直接释泄。
门口的温度绵密撩人,却有另一道赛雪欺霜的目光将客厅那端完全冻住。商烛眯着眼,挺着腰中,半昏的看到客厅那头站着一个人,板正宽阔的肩背在地板倾洒出一条颀修黑影。
是祁恒。
他手里拿着商烛的一个黑色双肩包,隔着十来步距离,就那么站着,站着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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