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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接地气,我接地府——一只薄薄【完结】

时间:2025-01-12 23:12:11  作者:一只薄薄【完结】
  “到了阳湖村,我看见千帆的遗体时没哭;她火化下葬没哭;听见柏家人到死也不放过千帆,还在想着如何算计她时也没哭;甚至从阳湖村回来的路上我都没哭。
  “可到了家里,看见她送我的生日礼物时,我突然就绷不住了,一个人坐在家里嚎啕大哭。
  “第二天回到公司,看到她空荡荡的工位,我的心也空荡荡的。午休时,正想叫她一起去吃饭,话到嘴边才想起她已经不在了。回家的路上,看到绚丽的晚霞习惯性的拍下来想发给她,打开置顶的那个对话框,突然意识到她好像永远也看不到我分享的这些了……”
  每当这种时候,她的心脏一抽一抽得疼,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
  谢诺突然理解了那句话――亲人的离去不是一场暴雨,而是此生漫长的潮湿,我困在这潮湿当中,是清晨空荡的厨房,是晚归漆黑的窗,在每一个波澜不惊的日子里,掀起狂风暴雨。(注1)
  不知不觉,她已满脸泪水。
  她慌乱地擦干净眼泪,嗓音里还带着沙哑:“抱歉,我情绪有些失控,让您见笑了。”
  阎煦把整包纸巾都递给她,认真地看向她:“难受的时候可能哭出来会好一些。”
  “谢谢您,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许是怕自己情绪再次失控,谢诺吸了吸鼻子,干脆转移了话题:“阎老板,您说千帆为什么会向我求救?是因为她死的有冤情吗?其实我一开始怀疑过有没有可能是千帆的父母害死她,但我转念一想,千帆的父母眼里只有钱,他们更希望千帆好好活着每个月给他们打钱才对,不然千帆也不会每次用自杀来威胁他们都能成功了。”
  “一般来说死者托梦求救,很可能是有人想对它的尸体或魂魄做些什么。”阎煦说,“这也是我说想去柏千帆的墓前看看的原因。”
  谢诺更不理解了:“可千帆都已经火化下葬了,他们还能做些什么?”
  “能做的可太多了。”阎煦随口回答,“民间有乱七八糟的邪术,他们会用尸油、尸骨、骨灰,或者直接用死者的魂魄炼化邪物、邪阵。”
  这些陌生又恐怖的词汇,听得谢诺毛骨悚然。
  总归两人这会儿已经吃饱喝足,她们也没有过多浪费时间,上车继续赶往阳湖村。
  下午2点20分,两人终于抵达阳湖村。
  谢诺按照阎煦的要求,将车子停在了稍偏一些的地方,两人下车后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去了埋葬柏千帆的后山。
  “他们对待千帆很随意,随便挖了个土坑就把她埋了,连墓碑都没有。”
  山路陡峭,路上都是碎石,周围杂草丛生。
  谢诺吃力地扒开半米高的杂草,在前面带路时还不忘吐槽柏家人:“他们说什么千帆是横死之人,不能立墓碑。我呸!我看他们就是舍不得这点钱!”
  谢诺的记忆力还是不错,带着阎煦七拐八拐,很快找到了柏千帆的坟墓。
  当初谢诺看见柏家人不愿意给柏千帆立碑,她干脆自掏腰包立了一个,还拉着男朋友把坟墓周围好好休整了一番。
  眼下,柏千帆的坟被挖的乱七八糟,她当初立的碑倒在一旁,里面的骨灰盒不翼而飞。
  谢诺看着眼前的景象又惊又气,指着坟墓的手指都在发抖:“他们居然真的把千帆的坟刨了!他们是不是有病啊!”
第42章 谢诺着实没想到柏家……
  谢诺着实没想到柏家人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刨你家坟”这不论在什么语境下都能得算得上一句脏话,柏家人倒是好,自己刨自己家坟。
  谢诺无法想象柏家人会用千帆的骨灰做什么,但就柏家人见钱眼开的性质,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阎煦早就猜到会是这样,她对这一切倒是一点儿都不感到意外。
  她拉住快要气疯了的谢诺,冷声说:“走吧,去看看柏家人到底在用柏千帆的骨灰做什么。”
  谢诺深呼一口气,一路沉默着下了山。
  到了山底,谢诺提议:“阎老板,我车里有防狼棒和防狼喷雾,我们先回去拿上吧?”
  柏家人一点儿道理都不讲,遇事儿先物理威慑吓唬别人,物理威慑不了,就靠着撒泼打滚耍无赖。
  谢诺第一次来时,柏天赐还打过她主意,妄图想把她留在阳湖村给自己当媳妇儿。
  好在谢诺当时带着身强体壮酷爱健身的男朋友一起来的,在阳湖村的那几天她男友根本没敢让她离开自己视线,连上厕所都是等着回到他们宾馆房间解决,一点儿机会都没给他们留。
  阎煦点点头:“也好。”
  虽说她是用不着,但谢诺还是带着比较好。
  两人回到车里取出了防狼棒和防狼喷雾随身携带,随后气势汹汹地走向柏家。
  阳湖村依山傍水,村子里的建筑几乎都是带着小院儿的低矮平房,只有少数几家有钱人盖的小二层。
  谢诺带着阎煦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柏家的房子。
  柏家人除了柏千帆,剩下三人都是好吃懒做的主儿。
  他们一家人中只有柏母会时不时做点活儿挣些钱,柏家父子俩正事儿一点都不干,天天就知道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打牌、吹牛皮。
  阳湖村大多数村民对柏家人的印象都是又穷又懒,满嘴跑火车,他们也不大看得上柏家人。
  柏家的房子也算是整个阳湖村最破旧的,主屋又小又破,院子用砖块围了一圈儿,中间的大门摇摇欲坠。
  谢诺一脚踹开院子大门,木质大门被踹开后晃了晃,居然坚强地没有倒下。
  院子里摆着不少刚折好的纸人、纸马、纸轿等,柏家三人正在折纸元宝。
  谢诺踹门的动静把柏家三人吓了一跳,柏母从椅子上跳起来破口大骂:“哪来的死丫头片子!来我家撒什么野呢!”
  柏天赐一眼就扔出了她:“你是我姐的同学?叫谢……谢诺!”
  他的目光挪到了阎煦脸上,眼神瞬间变得炽热而贪婪。
  阎煦身材高挑,五官优越,她今天穿着一身蓝色的运动装,眼神淡漠,表情冷冰冰的。
  这在柏天赐眼中,她活像画里走出来的冷美人。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阎煦,明目张胆地打量她的身体。手指也不自觉地搓动着,嘴角勾起一抹淫|笑:“谢诺,你身边这妞儿真漂亮啊,你这是特意把人家带过来介绍给我当媳妇儿吗?”
  阎煦感受到柏天赐这恶心的目光后表情更冷了,看他的眼神像是看死人似的。
  “我介绍你个大头鬼!你要不要撒泡尿照照?就你这副令人作呕的德性也配和她搭话?”谢诺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质问他们,“千帆呢!你们是不是把她的坟挖了?你们又把她的骨灰藏哪里去了!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们居然连自己女儿的坟都挖,你们、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柏天赐表情一恼,正要骂回去时突然想起谢诺那身强体壮的男朋友。他又缩了缩脑袋,赶忙把差点儿骂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也不知道她那个男朋友这次有没有跟着一起来……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确认她那个讨厌的男朋友没来再说吧。
  柏母这下也终于想起谢诺是谁了,她板着脸,语气很差劲:“瞎嚷嚷什么呢?什么千帆,她叫招娣!还有啊,招娣是我们家女儿,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一个外人管得着吗?”
  谢诺被柏家人的无耻气得浑身发抖,她朝着他们伸出手:“千帆的骨灰呢?还给我!”
  柏母的白眼简直要翻到天际去了:“什么叫还给你?你搞清楚没有?招娣是我们柏家人,你一个外人搁这儿瞎闹腾什么!”
  “行了!都别闹了!”柏父站起身,拿出一家之主的派头呵斥道,“小谢,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招娣怎么说也是我们女儿,我们怎么会害她呢?”
  他手指划过地上这堆纸做的物件儿,脸上挂着假惺惺的表情:“我们这不是也觉得当初委屈了招娣,所以想着把招娣的骨灰挖出来,再给她烧些东西,选个良辰吉日重新下葬。”
  “选个良辰吉日重新下葬?”阎煦嗤了声,向前走了几步,一脚踩在折好的纸轿上,脚尖轻轻一捻,纸轿在脚下被捻成一团,彻底坏掉。
  “我看你们是想选个良辰吉日给柏千帆配段冥婚吧。”
  “你这个贱人!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柏母看着被踩坏的纸轿大怒,眼里仿佛能喷出火来,“赶紧滚!我们家不欢迎你!”
  阎煦说得没错,他们确实打算把柏千帆送去结阴亲。
  结亲对象是隔壁村40多岁的老光棍,对方20来岁的时候犯事进了监狱,去年刚被放出来。
  老光棍在监狱里快憋疯了,出来后心里总惦记着下半身那点事儿,时不时就得找地方发泄一通。
  就在上周,他照例去老地方嫖,没想到嫖了一半时突遇警察破门而入。
  他吓了一跳,压根来不及思考,提上裤子就往窗户下跳。
  老光棍当时人在2楼,他所在的那栋楼的楼层要比一般楼矮,按理说从那个高度往下跳不至于摔死。
  可他就是赶得巧了,掉下去的位置上有个破了一角的花坛,他掉下去时脑袋正好磕在那尖角处,当场死亡。
  老光棍那对70来岁的父母得知他的死讯悲伤欲绝,又惦记着自家儿子到死都是个光棍,便想着不如在给老光棍结个阴亲,让他在地下也算是有个伴儿。
  可这几年村委会宣传教育工作开展的比较好,像冥婚这种违反社会道德和法律法规的封建迷信活动早就是三令五申、明令禁止过了。
  更何况老光棍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那些女儿夭折的,人家就算真想给自家女儿在地下找个伴儿,也不可能找又老又穷,进过局子,还爱|女票|女昌|,最后又是以这种屈辱可笑的方式死亡的老光棍。
  老光棍的父母找来找去,居然跟柏家人看对了眼。
  那边儿看上了柏千帆年轻漂亮,还去大城市打拼过,见过世面。柏家人这边简单粗暴,就是看中人家给的那2万块的彩礼钱。
  冥婚这事儿对柏家人来说简直是意外惊喜,他们也没想到。这赔钱货死都死了,居然还能拿她的骨灰再换2万块钱。
  他们压根没有犹豫,连夜把柏千帆的坟刨了,欢天喜地的把骨灰拿了回来。
  两家人私下偷偷摸摸敲定了冥婚细节,双方商议决定,老光棍这边出2万块的彩礼钱,而柏家人需要陪嫁一些如纸人、纸马、纸车、纸轿等纸折的物品。
  这些纸做的东西从外面买还得花钱,但柏家人是一分钱都不想花,所以这几天他们一家三口自学折纸,每天把大门一锁,蹲在院子里偷偷摸摸地折柏千帆的“嫁妆”。
  折这些东西可并不容易,因而柏母见着阎煦居然一脚就踩坏了一个他们辛苦折出来的纸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向前跨一大步想推开阎煦,却不料阎煦提前预判了她的走位,在她身体前倾时突然闪过身,让她扑了个空。
  柏母一个没收住,直挺挺地向前倒去摔了一个狗吃屎,还连带着压坏了好几个好不容易折出来的纸人、纸马。
  谢诺走上前挡住阎煦,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的柏母,咬牙切齿道:“我们可以走!但是你必须把千帆的骨灰给我!”
  阎煦方才的话让她恍然大悟,她这才明白那些梦境含义。
  梦里的背景在湖边,是因为千帆在湖里身亡。
  那个抓着她胳膊要带她走的男人,怕不就是柏家人给她找的冥婚对象吧?
  千帆生前就被这家人折磨,死了之后都没落下清净,还被柏家人卖掉配了段冥婚。
  谢诺被他们的所作所为气得气血倒涌,大脑缺氧,耳边尽是“嗡嗡”声。
  “还给千帆配冥婚?”她双眼通红,嗓音都在颤抖,“想都别想!我不允许你这么糟蹋千帆!”
  “关你屁事!”柏母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心疼那几个被压坏的纸人、纸马,指着谢诺鼻子骂,“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你跟那个赔钱货非亲非故的,有什么资格来指手画脚?”
  柏父也跟着阴阳怪气:“我们这儿的规矩是姊妹彩收到的礼钱拿回家里,以后给兄弟娶媳妇儿用!都怪那个赔钱货命短死得早,冥婚收的彩礼可比活人结婚收的彩礼少多了!算下来还是我们亏了呢!”
  其他人吵架时柏天赐一声不吭,眼珠子在阎煦身上和院子门口来回打转,心里不断琢磨。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谢诺的男朋友还没过来,八成就是没跟着一起过来。
  这么一想,他胆子也大了起来,眼神几乎要黏在阎煦身上:“小美人,要不要考虑跟了我?我妈这些年给我攒了不少钱,再加上我姐那冥婚收的彩礼,我家在彩礼上肯定不会亏待你。”
  柏母尖叫:“不行!我是不会同意你把这个女人娶进家门的!”
  柏天赐胆大包天,居然伸手想去拉阎煦的手。
  阎煦迅速掏出一张符纸,隔着符纸捏住柏天赐的手腕重重一拧,口中无声的念了段咒。
  待符纸贴住柏天赐的手腕开始燃烧时,她又猛地松开手,抬脚狠狠踹向他的腹部。
  柏天赐没想到这个女人长得挺漂亮,手劲居然这么大,这一下差点把他拧骨折。
  他惨叫一声,刚想开口骂人,腹部又受到对方狠狠一击,紧接着,手腕上的那道符紧贴着他的皮肤猝不及防地烧了起来。
  符纸燃起的火焰像是穿过他的皮肤燃烧着他的每一个细胞,连带着五脏六腑也跟着被架在火上反复炙烤。
  很快,符纸燃尽,火焰熄灭,方才被烧过的手腕上连道印子都没有,可全身上下的疼痛并未就此消失。
  柏天赐疼得在地上打滚,嗓子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似的,怎么也叫不出来。
  柏母看着宝贝儿子这样心都快碎了,比自己受难还痛苦。
  刚才阎煦露了这两手,柏母也知道自己是遇上了硬茬,根本不敢再跟阎煦硬碰硬。
  可她看着宝贝儿子疼成这样,她心里又急又慌。情急之下,她突然直挺挺地跪在阎煦面前,重重磕着响头。
  “大师!我们错了!求你放过我儿子吧!求求你了!求求你别再折磨他了!”
  阎煦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声音冷漠:“柏千帆的骨灰在哪里。”
  “在水大师那儿!他就住在村东头的那栋小二层里。”柏母语速极快,“冥婚的主意都是他出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快去找他算账。”
  阎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转过身抬腿往外走。
  柏母看着还在打滚的宝贝儿子,顿时急了:“大师!我都告诉你那赔钱货的骨灰位置了,你还没放过我儿子呢!”
  “嗯?”阎煦头也不回,“我有答应过你放过他吗?”
  柏母崩溃了,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张牙舞爪的冲着她背后冲过去。
  “贱人!我跟你拼了!”
第43章 阎煦无动于衷,甚至……
  阎煦无动于衷,甚至头都没有回一下,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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