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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接地气,我接地府——一只薄薄【完结】

时间:2025-01-12 23:12:11  作者:一只薄薄【完结】
  谢诺倒是紧张了一瞬,手里握紧防狼喷雾正要举起来防身,却见柏母用力过猛,左脚勾在了院子中间的小板凳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再次面部朝下朝前倒去,额角正好磕在了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上。
  大门晃了晃,终于不堪负重,“吱呀”一声砸・在了柏母身上。
  柏母当即就被砸得晕了过去。
  柏父从来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他每次都等着柏母去打头阵,如若对方都是好欺负的人,他也会拿起一家之主的威严装腔作势地出来说几句话。
  倘若对方是硬茬,他便像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后面不出声,生怕柏母闯祸之后自己跟着一起遭殃。
  很明显,这次他们遇到硬茬儿了。
  柏父原本也想同以前一样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免得自己也跟着遭殃。
  他屏住呼吸,悄悄往后退,压根没注意挣扎打滚呼痛的柏天赐正朝他身后滚来。
  柏父左脚抬起,向后半步轻轻落下。而后右脚抬起,也想往后半步落下时,正好踩在柏天赐的小腿上。
  他脚底一个打滑,仰头向后倒去,后脑勺着地晕了过去。
  柏天赐已经疼麻了,他疼得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整个人都快抽抽过去了。
  相比较之下,被柏父踩了一下而产生的疼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任由院子里如何兵荒马乱、鸡飞狗跳,阎煦全程都未回头。
  谢诺倒是回望了一眼,看着柏天赐痛苦扭曲的面容只觉得有些渗人。
  她快走几步跟上阎煦,悄声问:“阎老板,我们这样……警察不会来找我们麻烦吧?”
  “我全程只对那名企图骚扰我的男人正当防卫了而已。”阎煦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另外两人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全程都没有碰过他们。”
  谢诺呆了呆,仔细回忆了一番,好像确实如此。
  “那他们……”
  “不会死。”阎煦似乎是知道她会问什么,眉梢轻轻上挑,“他们的罪孽可不止如此,现在死?那也太便宜他们了。”
  谢诺不置可否。
  她想到了柏母方才说过的话,又问道:“我们现在是去村东头的那栋小二层找那个姓水的大师吗?”
  “对。”
  “千帆的妈――”许是觉得柏母不配做千帆的母亲,谢诺话说一半突然停下,硬生生地改了口,“那个女人说的太笼统了,村东头的小二层……我记得阳湖村东边有好几栋二层小楼,我们要去一家一家的问吗?”
  她刚才也在气头上,看着柏母被木门砸晕时光顾着暗爽,别的什么都没想起来。
  现在回想起来不免有些懊恼,早知道当时就问的再细致一些了。
  “不用这么麻烦。”阎煦偏头看了她一眼,分析道,“阳湖村家家户户院子都大敞着,只有柏家人关着门,一家三口在院子里偷偷摸摸折纸人,这说明他们应该是不想让本村人知道这件事情。”
  谢诺若有所思:“去年公安机关抓获了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的团伙,他们在查案中发现这些罪犯们会故意杀害其中身体不大好的女子,谎称是病故,再卖给某些信息闭塞的村子当冥婚新娘。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村镇天天科普冥婚的危害。
  “一直到现在,冥婚还处于严打时期,真有人搞冥婚肯定也是背地里偷偷摸摸,谁敢明目张胆的来?”
  阎煦微微颔首:“这就是问题,往常举行冥婚都得是神棍或神婆来主持。但在严打时期,村里干这行的肯定不敢顶风作案,能接这活儿的大概率非本村人。阳湖村不大,又没有旅游资源,平时来村里的外地人肯定很少,我们稍微打听一下东边哪栋房子住着一位姓水的外村人就好。”
  ……
  两人走到村东头,谢诺瞅见一位被手遛弯的老大爷,赶忙跑过去询问附近是否有一位水姓的外村人。
  大爷摸着胡子稍作思考:“外村人倒是有一个,不过姓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他朝着某个方向一指:“看见了吗?他住那栋房子。那房子的原住户一大家子都搬到城里去了,就把村里的房子租了出去。那个租客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来了之后几乎不怎么出门。”
  谢诺和阎煦对视一眼,总觉得这个人应该就是她们要找的“水大师”。
  两人同大爷道了谢,朝着大爷指的那栋房子走去。
  这栋房子没有前院,阎煦直接过去敲了敲入户门。
  过了半分钟,大门突然打开了一道小缝,一位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后淡声问:“你们找谁。”
  “你是水大师吧?”谢诺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半真半假道,“柏天赐介绍我过来的。”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打量了她们几秒,向后退了半步:“进来吧。”
  谢诺总觉得这名中年男子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呢,却见身边的阎煦毫不犹豫地拉开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她没再犹豫,赶忙跟在阎煦身后一同进去。
  这栋房子一进门便是偌大的客厅,客厅光线昏暗,谢诺刚进来时差点以为自己瞎了。
  她用力眨了眨眼,终于适应了昏暗的客厅。抬头望去,这才发现房间那头窗户上的窗帘紧拉着,厚重的布料不透一丝光亮,将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绝。
  客厅的家具在昏暗中显得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它们的轮廓。
  中年男子轻车熟路的走到沙发右侧,打开一盏昏黄的台灯。
  “你们找我什么事情。”中年男子坐在台灯旁边,半边脸陷在黑暗中,另外半边脸被灯光照得发黄,看着有一股莫名的诡异感。
  谢诺吞了吞口水,不由的贴近阎煦。
  阎煦一点儿都不受这诡异的气氛影响,她直直走向中年男人对面的沙发坐下,理所应当道:“当然是找你要回柏千帆的骨灰和魂魄。”
  中年男子眼底生出了几分诧异:“就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也敢在我的地盘上问我要东西?”
  他蓦地笑出声,摇头晃脑地拍拍手:“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阎煦没跟他废话,掏出一枚翡翠吊坠,挂在指尖上晃了晃:“这东西你认识吗?”
  中年男子脸色大变,猛地起身:“是你!”
  阎煦啧了声,意味深长地和他说了同样的话:“是你啊……”
  柏千帆死后没有去冥界,阎煦在阳湖村也没感受到对方的魂魄,她便猜测柏千帆的魂魄被人收走了。
  至于收走它魂魄的目的也很简单――柏千帆身世悲惨,柏家人又贪得无厌,收走它魂魄的人自然是想借助柏千帆对柏家的恨意将它炼化成厉鬼,为自己所用。
  简单来说,她推测收走柏千帆魂魄的应该就是猎鬼人。
  这枚翡翠吊坠阎煦是当初从赵家收来的,她这时候拿出来就是想试探一下赵小海和孙源背后的猎鬼人会不会也是这位姓水的“大师”。
  没想到还真是。
  这么一看冥婚这件事情没准都是这位猎鬼人设下的局,目的就是加深柏千帆对柏家人的恨意。
  如果真让这个姓水的成功了,柏千帆成为厉鬼之后怕不是首先就得拿柏家人开刀,把这一家人灭了口。
  谢诺没听懂这两人之间的哑谜,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中年男子猛地扯下挂在胸前的玉坠,又叽里呱啦说了一段自己根本听不懂的话。
  中年男子话音落下,房间里的空气蓦然低了好几度。
  紧接着,他面前的空气不断扭曲,几秒后居然形成了一道鬼影。
  面前的这个女人能看穿他的布局,又将两枚翡翠都收走,抹去了上面的煞气,说明她能力很可能在自己之上。
  中年男子知道对方不好对付,丝毫没有拖大,上来直接叫出自己的终极武器――从地狱中逃窜出来的恶鬼窦柳樾。
  他也是运气好,赶在这窦柳樾刚越狱出来奄奄一息的时候跟它签订了契约。
  一人一鬼约定好,他帮助窦柳樾隐藏气息,给它休养生息的时间。窦柳樾则会响应他三次召唤,帮助他干一些杀人灭口的勾当。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召唤窦柳樾,算是很给那女人排面了。
  窦柳樾身披一袭红色长袍,皮肤苍白得如同死灰,双眼深陷,瞳孔细长而尖锐,透露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残忍。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摆摆手:“柳樾大人,替我杀了她们吧!”
  窦柳樾舔了舔嘴唇,亮出尖锐的獠牙,正要上前,却听见一股熟悉的语气。
  “呦,这不是我们冥界通缉榜上B级逃犯窦柳樾女士吗?”阎煦挑起眉梢,居然还饶有兴致地吹了声口哨,“当初你从第十六层地狱逃窜出去之后便没了消息,我们四处都没打探到你的下落,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偶遇了,这是不是也说明咱俩之间的缘分未尽呢?”
  她说着站起了身,肩膀碰了碰已经吓傻了的谢诺,戏谑道:“看到了吗,只要多做好事,好运挡都挡不住。这不,业绩接二连三的送上门来啊。”
  方才还面露凶狠的窦柳樾一愣,目光慢慢挪到了阎煦手腕中的玉珠上,身上的气势一点点消散,而后转身就跑。
  窦柳樾虽然不认识这张脸,但它认识这串玉珠啊!
  它特么当初就是被玉珠的主人――那个冥界大杀器准阎王阎煦送进地狱的!
  如今它好不容易从地狱里越狱成功,怎么第一次出来就又遇到她了啊啊啊!!
第44章 中年男人嘴角自信的……
  中年男人嘴角自信的笑容彻底凝固,看着满屋子乱窜的窦柳樾整个人都傻了。
  谁能告诉他,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他知道阎煦肯定不好对付,他很谨慎也没有托大,一上来就祭出了自己拢共只能使用三次的珍贵终极武器。
  但谁能想到他的终极武器一个照面,连手都没动就吓得四处逃窜!
  要不是他之前确确实实见到过窦柳樾的能力,他都想报警告窦柳樾搞诈骗了啊喂!
  阎煦对中年男人的心路历程不感兴趣。
  她压根没有给窦柳樾逃窜的机会,指尖在空中飞快画了道符,待最后一笔落下,符咒在空中金光一闪,接着化成一道黑色锁链朝着窦柳樾袭去。
  窦柳樾没跑两步就被锁链捆了个严严实实,它低头看着这道熟悉的黑色锁链差点儿哭出来:“每次都是这一招,你就不能换一招吗?”
  “你未免有点太高看自己了?”阎煦掸了掸衣袖,语气中透出一丝讥诮,“对付你这种程度的鬼魂,最基础这招就够了。换一招,你配吗?”
  窦柳樾:“……”这话有够嘲讽,它却无法反驳。
  中年男人也快哭了,自以为能日天日地的终极底牌被人家动动手指轻松解决,显得他现在跟个笑话似的。
  他也知道己方大势已去,抬起手颤颤巍巍指着窦柳樾,一脸被欺骗的表情:“你不是说你在冥界没什么对手,一般鬼见了你都得哭着喊‘大人饶命’,怎么一个照面上来就被人制伏了?”
  窦柳樾:“……”它也不想啊!它也要面子好伐?可你看看这祖宗她是普通人吗?
  “啧,差点儿把你这个蠢货忘了。”阎煦重新坐下,慢条斯理地问窦柳樾:“他是猎鬼人吧?他叫什么名字?”
  刚才中年男人这么说话,窦柳樾也觉着没面子,这会儿心底也有些火气。
  它别过脸,语气暴躁:“你自己问他去啊!”
  阎煦面无表情地掐了个决,绳索骤然收紧。
  窦柳樾吃痛大叫一声,立马认怂:“水大强!他叫水大强!”
  “白瞎了这么特别的姓。”阎煦松了松绳索,扬眉问起水大强,“柏千帆和她冥婚对象的魂魄都在你这儿吧?”
  “柏千帆还在……”水大强悲愤地瞪了窦柳樾一眼,“柏千帆的冥婚对象的魂魄我今天早上刚喂给它!”
  自从救下窦柳樾以来,水大强就在它的忽悠下把蒙拐骗来的那几个鬼魂全都喂给了它。它可好,真遇到事儿了居然转身就跑!
  它对得起辛辛苦苦捉鬼的自己吗?对得起那些被它吃掉的鬼魂吗?
  眼下,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个冤大头,指着窦柳樾愤愤道:“大人,我也是有苦衷的,都是这只鬼逼着我捉鬼喂他!”
  “少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还不是因为你想养的那个水鬼不愿意吞别的鬼魂来增加自身力量,你才把那个老男人丢给我吃。”
  窦柳樾原本就对这废物的捉鬼效率不满意,要是他能捉个百八十只鬼喂给自己,自己好歹能在大杀器面前多撑……哪怕一招吧?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这么没面子。
  这会儿它这暴脾气也上来了,猛地仰起头甩开耷拉在脸上的长发,揭起水大强的老底毫不手软:“你还好意思说是你捉的?除了那只水鬼和老男人是你靠着坑蒙拐骗忽悠人搞什么冥婚骗来的,剩下那些鬼哪只少的了我努力?光靠你这个废物我早就饿死了!”
  “我废物?我冒着生命危险配合你猎的鬼都进了你的肚子,到头来你居然还嫌我是废物?”水大强气得吹胡子瞪眼,“我看你才是废物吧!天天在我面前吹牛,结果真遇到事情了怂成这样!”
  窦柳樾接二连三被他嘲讽,冲他怒目而视:“你懂个屁!”
  “你俩少废话。”阎煦双指间又夹起一道符,语气中透着威胁,“先把柏千帆交出来。”
  本以为能依仗的底牌都被人掀了,水大强哪里敢违抗阎煦,只能灰溜溜召唤出柏千帆。
  客厅中阴气浓重,柏千帆被放出来后鬼影缓缓显现。
  谢诺刚才被窦柳樾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眼下看见同样是鬼的柏千帆倒是不怕了,红着眼眶喊了声:“千帆!”
  柏千帆呆呆地看向谢诺,脸上带着几分茫然,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谢诺?你、你也……”
  “她没死。”阎煦替谢诺解释了一句,“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等我把这两个东西解决完你们回去慢慢叙旧。”
  阎煦说完,将柏千帆的鬼魂收进腕上的玉珠中,这才掀起眼皮,右腿搭在左腿上,似笑非笑瞥向那一人一鬼:“行了,你俩也别吵了,直接打一架吧。”
  话落,她抬手掐了个诀,窦柳樾身上的锁链瞬间收入她的手心。
  窦柳樾身体一轻,立刻冲着水大强亮出尖牙,又伸出长长指甲朝他比比划划。
  水大强以前和窦柳樾一起猎鬼时见过它的实力,心里也清楚它的实力其实没有那么不堪,至少对付自己是轻轻松松。
  刚才他也是见着窦柳樾败得太快,又仗着它被阎煦彻底制伏,这才敢对它出言不逊。
  可如今窦柳樾身上没了铁链的束缚,亮着尖牙利爪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他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差点儿跪下,忙不迭地认怂:“柳、柳樾大人,我刚开玩笑呢,您可别往心里去哈。”
  窦柳樾摸不清阎煦的态度,也不敢在她面前过于放肆,因而它也只是冲着水大强龇牙吓唬他,并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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