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别人接地气,我接地府——一只薄薄【完结】

时间:2025-01-12 23:12:11  作者:一只薄薄【完结】
  喻金玉几口便解决掉一个桂花糕,笑着说:“嗯,口感是不错,好吃得让人能短暂忘记烦恼。”
  “是呢,阎老板这儿真不错,回头我得常来。”邹春花也跟着笑,“对了,阎老板你还记得老严吗?就是想算自己今年能不能有个儿媳妇的老头!他儿子还真是铁树开花了,我昨天晚上在广场上碰到老严了,他说他儿子这几天正对一位姑娘猛烈的追求呢!”
  喻金玉吃完甜点擦干净手,笑眯眯地看向阎煦:“阎老板,我今天来,是想找你帮我看看我和我老伴儿的身体有无大碍。”
  她和老伴儿恩爱到老,儿女孝顺又幸福美满,基本没什么烦恼,唯一挂念的就是自己和老伴的健康问题。
  她从手机中找到了一张她老伴儿的照片给阎煦看:“这是我丈夫。”
  阎煦看了一眼喻金玉的脸,又低头看向她手机里的照片。
  “你胃不太好,平时注意控制一下饮食,多吃些清淡的,少油少辣。”
  “她啊,无辣不欢!”邹春花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皱纹在眼角轻轻堆起,“为了你的健康,你以后还是少吃点辣吧!”
  “我慢慢戒!”喻金玉笑道,“我丈夫呢?”
  “你丈夫也没啥大毛病……他平时是不是爱喝浓茶?”
  “对,这都能看得出来?”喻金玉眼底多了几分诧异,“他平时喝的茶可浓了,每次都是半杯茶半杯水这么泡,这么苦的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喝下去的,我是一口都喝不了。”
  阎煦把手机推回去,慢悠悠地说:“让他少喝浓茶吧,他严重缺钙,注意补钙。”
  “好好好,我回去就好好说说他!”
  邹春花得意洋洋:“怎么样,我没说错吧,阎老板是不是很厉害!”
  喻金玉彻底服气了:“是是是,阎老板很厉害。”
  阎煦和她俩闲聊几句,茶馆大门再次被推开。
  一名年轻的女孩儿走了进来。
  女孩留着不过肩的中短发,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运动装,长相甜美,又元气满满。
  钱溪悦从吧台后跑出来轻车熟路地接待对方。
  “你好。”
  “你好。”女孩儿东张西望看了一圈儿,找了个离门最近的位置坐下。
  钱溪悦:“这里有茶水菜单,姐姐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就行。”
  女孩儿瞥了一眼菜单,眼神不住的往阎煦方向看去:“给我来一壶普洱吧。”
  “生普熟普?”
  “熟普就好,谢谢。”
  钱溪悦转身去后厨找陈新洲泡茶,阎煦从邹、喻二人那桌离开,走到她面前。
  “你是来找我的吗?”
  女孩儿打量着阎煦,谨慎地开口:“您是……阎老板吗?”
  阎煦坐到她对面,大大方方地点点头:“对,是我。”
  “我叫谢诺,网名叫‘诺诺不糯’,昨天我们聊过天的。”谢诺松了口气,“您昨天说让我过来找您。”
  阎煦盯着她的脸看了数秒,突然说道:“你昨天晚上没梦见它?”
  “您怎么知道?”谢诺说完,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大,又赶紧压低音量,“对,我昨晚没梦见千帆……哦,我闺蜜叫柏千帆。”
  “你知道它的生辰八字吗?”
  “当然知道!”
  阎煦从吧台上取了纸和笔,递给她:“把它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写在这上面。”
  谢诺迟疑了片刻,咬着下唇低头写了一串数字。
  到了写名字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抬头问:“我闺蜜本名交柏招娣,‘千帆’这个名字是她后来自己改的,我应该写哪一个?”
  “写改过的名字就行。”
  谢诺点点头,在纸上写下“柏千帆”三个字。
  钱溪悦端着茶盘走过来,阎煦接下茶盘放谢诺桌上,拿起纸条道:“你先喝茶,等我几分钟。”
  谢诺身上有鬼魂的气息,确实是有一个横死的水鬼持续给她托梦。
  阎煦拿着纸条回房间里立刻找冥差帮忙查查柏千帆是否在冥界,如果不在冥界,那就说明给谢诺托梦的应该就是柏千帆本鬼。
  不过阎煦有点奇怪,按理说水鬼没那么弱,在它们自己的水域中更是不可能被欺负才对,它为什么会找谢诺这么一个穷人托梦求救?
  几分钟后,冥差送来回信,柏千帆并没有来到冥界。
  直觉告诉阎煦,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而有猫腻就意味着,这件事解决好了,又能获取不少功德。
  阎煦出来时邹春花和喻金玉已经走了,钱溪悦指着吧台后面的礼品袋:“姐姐,这是刚才那桌客人走之前送的。除了茶水钱之外,其中一位奶奶还扫了一个666元,说是算卦的钱。”
  阎煦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她走到谢诺桌前,微微弯腰:“你知道柏千帆死在哪里了吗?”
  谢诺点点头:“知道,就在她老家附近的阳川湖里。”
  “你现在有空吗?”阎煦问,“有空的话带我去看看。”
  谢诺不知道阎煦想做什么,不过她这几天接连梦见柏千帆,她也惦记着过去看看千帆,给她扫个墓什么的。
  反正今天已经请了一天的假,柏千帆老家就在隔壁阳川市下面的村里,一天的时间足够去那里打一个来回。
  陈新洲惦记着阎煦没吃早饭,怕她空腹坐车晕车,赶紧拿出保温饭盒装好饭,又将剩下的荷花酥和桂花糕全都打包好并装在饭盒中,最后将饭盒码好放入背包里。
  阎煦看着背包里的这些吃吃喝喝,哭笑不得。
  “我这是出门办事儿,又不是去春游,你们给我准备这么多吃的干什么?”
  钱溪悦板起小脸严肃地说:“姐姐,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你起来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一会儿饿了怎么办?”
  “阎老板您还没吃饭呀?没关系,一会儿您在车上吃就好。”谢诺温和地笑笑,“我平时也喜欢在车上吃东西。”
  尽管谢诺再三表现出不介意,阎煦还是没有在别人车上吃东西的习惯。
  汽车拐向主路,阎煦闲聊般的问起:“柏千帆的父母对它好吗?”
  “当然不好!”谢诺瘪瘪嘴,“您还记得我刚说千帆以前的名字吗?‘柏招娣’,看这名字您就应该知道她家里有多重男轻女了。所以千帆有能力之后从原生家庭中逃了出来,立刻就把名字改成了‘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的‘千帆’,也有‘历尽千帆,不坠青云’的意思。”
  “它还有个弟弟?”
  “对,她弟弟叫柏天赐,寓意为上天赐给柏家的宝贝疙瘩。”
  谢诺皱起眉头:“我给千帆扫墓时见到过柏天赐,他简直就是一个猥琐下流、不学无术的小混混!或者说他们一家人都不怎么样!她的父母简直就是一个吸血鬼,他们眼里只有钱!”
  谢诺越想越气:“千帆死了他们一点都不伤心,只是很惋惜,觉得她没了家里就少了一个高工资的摇钱树,以后给柏天赐凑娶媳妇的彩礼钱就没那么容易了!他们甚至都没有给千帆一个体面的葬礼,把她匆匆下葬后就开始商量能不能闹到千帆公司,跟公司老板勒索一笔赔偿金。”
  阎煦拧开水杯喝了口茶,“柏千帆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诺缓了口气,不假思索:“她是一个很厉害的又很善良的人!”
  “以前千帆和我说过她的原生家庭,她父母对她很不好,她在家里吃不饱穿不暖,可家里的脏活累活什么都让她干!他们甚至都不想让她上学!还是他们村里学校的老师和校长找到她的父母,威胁他们说现在是九年义务教育,不送孩子去上课就是犯法。他们父母也不懂法,以为不送孩子上学会坐牢,这才不情不愿地让千帆上学。
  “千帆有这么一对吸血鬼父母,这一路走过来太不容易了!”
第41章 谢诺这话匣子一打开……
  谢诺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
  “千帆很像是一株坚韧不拔的仙人掌,为了保护自己浑身上下都竖起刺,在什么恶劣的环境中都能努力生存。我跟她正好相反,我的性格比较弱,遇事喜欢逃避,在外人看来可能就比较好欺负吧。
  “可能她从小到大因为性别而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太多,她对女孩子们很包容,向来都是能帮就帮。
  “我们当时同时进公司做实习生,公司前辈看我好欺负,把乱七八糟的工作全都塞给我,最后还把我的劳动成果占为己有。我很不甘心,却又因懦弱不敢反抗,只会一个人躲在楼道里哭。是千帆找到我,帮我擦干眼泪,又站出来和上司说了真相,帮我争取到了很大的权益。”
  前方红灯,谢诺点下刹车在黄线前停下。
  她仰起头逼回眼泪,好几秒后,她顶着通红的双眼扭过头对阎煦说:“是不是很可笑?明明她才是那个最需要被呵护的女孩子,可每次都是她勇敢站出来保护我们。”
  ……
  阎煦安安静静听着谢诺说有关于柏千帆的一切,等对方说得差不多,她才开口询问:“听你描述,柏千帆生前应该是一个能拎得清的人……它和它的原生家庭的关系应该很差?”
  “非常差。”谢诺吸了吸鼻子,语气严肃,将这三个字咬得极重。
  “她父母每次打电话过来就是要钱,从来没有关心过她工作怎么样、过得好不好、压力大不大……我真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父母!”
  阎煦以前在冥界也见多了这种重男轻女的家庭。这种家庭出来的女孩,要是女孩自己能拎得清还好,她们尚有机会摆脱原生家庭;倘若女孩自己也拎不清,那她们大多会被原生家庭蹉跎一生,甚至连思维也被同化,最终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柏千帆呢?它对它父母什么态度?”
  “对这种父母能有什么态度?那一家三口像蚂蝗一样只会趴在她身上吸血,她恨不得与他们断得一干二净!可他们一家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开她这棵摇钱树?”
  谢诺每每想到自家闺蜜生前的遭遇都会气得心脏疼。
  “千帆和他们僵持了很久,最终双方达成一致,千帆每个月给他们转2000元赡养费,他们不许再骚扰千帆。他们一家三口当时答应得好好的,可后来每个月依旧会不停的打电话给千帆,变着花样找理由问她要钱。
  “好在千帆早有准备,她每个月工资9000元,但她告诉父母每个月只有3000元的工资,给他们转完2000元之后自己只剩下1000元,只能勉强支付房租、水电和餐食。每次她父母打电话来她就卖惨,逼急了就闹自杀。”
  谢诺冷笑:“她父母也怕她真自杀――这倒不是在关心她,而是因为她只要活着好好工作,他们每个月还能收到2000元钱的赡养费。可如果真把她逼死了,他们从此以后就一分钱都得不到了。”
  阎煦胳膊搭在窗沿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窗沿处轻点。
  “既然两边关系闹得这么僵,柏千帆又为什么还会回去?”
  “我也不太清楚。”谢诺摇摇头,“她没有告诉我。”
  禹城市到柏千帆所在的阳川市大约1个半小时的车程,从阳川市再到下面的阳湖村还得再开40分钟。
  下高速前,谢诺拐进阳川市的服务区停下车。
  这会儿已经下午1点多了,她惦记着阎煦今天到现在都没吃饭,想着在服务区吃点东西,顺便加个油。
  她们二人在快餐店点了些吃的,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阎煦打开装着桂花糕和荷花酥的饭盒放在桌子中间同谢诺一起分享。
  陈新洲给阎煦准备的午饭是宫保鸡丁盖饭。
  鸡丁被炒得外酥里嫩,每一块都裹满了浓郁的酱汁,酸甜微辣的味道恰到好处,简直是下饭神器。
  寻常的宫保鸡丁都是用花生米炒制,而陈新洲用的是巴旦木和腰果。
  巴旦木和腰果经过精心烤制后口感香脆,带有一种独特的坚果香气。一口咬下,裹着酱汁的坚果香气在口腔中散开,美味到阎煦恨不得吞掉舌头。
  果然,陈新洲的厨艺永远不会让人失望。无论多么寻常的菜,在它手里都能做出令人惊叹的味道。
  谢诺本就是个爱吃甜点的姑娘,她尝了一块桂花糕,眼睛瞬间睁大,瞳孔也亮了起来:“这桂花糕也太好吃了吧!您店对外出售吗?”
  这段时间下来,阎煦的嘴早就被陈新洲养叼了,寻常食品已然入不了她的口。
  她拧开保温壶,喝了一口尚且温热着的银耳莲子羹,慢悠悠地摇摇头:“这些甜点都是我们自己吃的,不对外出售。”
  陈新洲负责她的一日三餐,余下的时间还会变着花样给她做些小零嘴什么的,哪有空服务顾客?
  “真可惜。”谢诺歪头看着手里吃了一半的桂花糕,语气里又是羡慕,又是遗憾,“做你们店里的店员真好。”
  谢诺喝了口从快餐店买的果珍,目光透过窗户,落在外面略显荒凉的高速路上。
  “上一次去阳湖村还是两个月之前,那时候刚知道千帆的死讯,我男朋友开车带我去参加她的葬礼,我在副驾驶难受了一路。”
  她垂下眸子,自嘲地扯了扯唇角:“说是葬礼,其实就是一个从火化到下葬的简单的流程。甚至他们一家人一开始都不打算火葬,觉得那样太费钱了,不如卷个草席子直接扔到后山里。是村委会说他们村火葬后会给2000元补偿,柏家人为了拿2000元的补偿款才将千帆送去县里的火葬场进行火化。”
  阎煦吃完宫保鸡丁盖饭,收拾着餐盒,一边问道:“你是怎么得知柏千帆死讯的?柏家人通知的?”
  “我和千帆是彼此最好的朋友,您也知道,女孩子之间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就算偶尔不在一起,我们也会每天发微信,晚上睡觉前互道晚安,哪怕是她回到阳湖村之后,我们的联系也从未断过。”谢诺望着窗外,眼神空洞洞的没有聚焦。
  “所以在她回去的第三天,我一整天都没有收到她发来的信息时,我心里就预感到她可能出事儿了。到了第四天,我鼓起勇气拨通她的电话,可电话那头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对方听说我找千帆,只是很不耐烦的说了句‘我姐已经死了’,就挂了电话。”
  她的嘴唇抖了抖,嗓音也跟着发颤:“我当时……我不知道我怎么形容我当时的感受,我以为我得知千帆的死讯后会嚎啕大哭,但我没有,我很冷静地又打了一遍千帆的电话,电话接通后我问他是不是千帆的弟弟柏天赐,对方说是。我问他千帆什么时候举行葬礼,我说我和千帆是一个公司的,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同事去世之后我们得参加葬礼,还得随500元份子钱。
  “柏天赐本来还挺不耐烦的,一听见我要随500元份子钱,立马改口说过两天就准备葬礼,还热心地给了我一个他们家的地址。”
  阎煦拿出一包纸巾,从中抽出一张默默递给她。
  谢诺勉强地弯唇道谢,攥着纸巾缓缓吐出一口气,轻声说:“我从始至终都很冷静,就好像没有心一样,一滴眼泪都没有流。我冷静地挂了柏天赐电话;冷静地给上司请假,顺便告诉他千帆的死讯;又冷静的叫上我男朋友立刻出发去阳湖村。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