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风骨啊!
戚项明麻溜儿的扫码付款,支付成功之后讨好地问道:“老板,还不知您贵姓?”
“姓阎。”
“阎老板,这次太感谢您了!”戚项明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对了,阎老板,我还想咨询您一件事儿,昨天晚上您送我的那道符是什么作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贴身佩戴了那道符之后,我感觉昨晚的睡眠质量都平时要高。”
阎煦懒懒散散地回答:“哦,不是心理作用,安神符本身就是提高睡眠质量的。”
“安神符?”戚项明懵了,“那不是驱鬼保平安的符吗?”
“谁跟你说那是驱鬼保平安的符了?”阎煦用看傻子似的眼神望着他:“况且你要是把驱鬼保平安的符随身携带,你觉得那只水鬼和吊死鬼还能入你梦?”
“我明白了!”也不知道戚项明是不是真的明白了,总之他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还朝着阎煦竖起大拇指,“还是阎老板您的招数高啊!”
戚项明的彩虹屁还没拍完,茶馆大门被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一脚踹开。
紧接着,停在正门口的玛莎拉蒂中下来了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男人下车后站定,理了理上衣,随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茶馆。
“你就是‘有间茶馆’的阎老板?”男人走到吧台前一把摘下墨镜,眯成缝的小眼睛贼兮兮地打量着她,“是你告诉金友安,锦瑟华庭闹鬼事件是我指使的?”
第39章 有间茶馆开在步行街……
有间茶馆开在步行街最边上,离着附近停车场很近。
平时赵小航或者孙兴怀来接阎煦时都是把车停在隔壁停车场中,步行几步就到。
眼前这位男子可好,直接把车堵在门口,挡了别人的道也毫无歉意,嚣张至极。
单从面前这位男子倒霉的面向,惹人烦的说话态度,以及刚才那句话。根本无需他自我介绍,这人肯定是陶勇男没跑了。
被陶勇男这么一闹,阎煦困意全无。
她扫了眼茶馆大门,没坏。而后她慢悠悠地收回目光,意味深长:“陶勇男是吧……”
陶勇男邪魅一笑,右胳膊搭在吧台上,语气极为嚣张:“你既然知道我,那你应该听说过我的手段吧?”
“嗯?”阎煦挑起眉梢,饶有兴致地问他,“直接说吧,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我查过你的资料,你没有工作,父母双亡,唯一的亲戚也死了,只剩下你一个女孩子无依无靠。
“哦,你父母死前倒是给你留下了一个商铺,你要是聪明点,把这商铺租出去每个月吃点房租,倒也能保证自己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陶勇男双手一摊,笑容十分夸张。
“可你呢?你居然拿这商铺来开茶馆?”他曲起中指,在吧台上点了点,“你是不是不知道这商铺的上任东家是做什么的?那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我帮你查过了,这商铺上一任东家就是干茶馆的,还干倒闭了!
“我本来想警告你,如果你再多管闲事,小心我过来砸了你的店!可现在看来――都不需要我动手,过不了几天你就能把自己干倒闭了。”
戚项明终于嗅出了对方似乎来者不善,皱起眉头挡在阎煦面前,“你到底想干什么!跟女士说话放尊重点!”
钱溪悦也怒了:“就是!你怎么跟姐姐说话的?”
“不用担心我。”阎煦勾起唇角,轻描淡写道,“悦悦,你带着戚先生先去里面坐会儿,无论外面发生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钱溪悦虽气,但也知道自家姐姐的实力。它恶狠狠地瞪了陶勇男一眼,边琢磨着是不是得给这个讨厌的家伙点颜色看看,边拽起戚项明往里面走去。
等一人一鬼进了房间,阎煦悠悠开口。
“只是砸了我的店这么简单吗?”她目光中带着鼓励,引导着他继续往下说,“如果我不听劝阻,依旧多管你的闲事,你除了砸了我的店之外,还会怎么对付我?”
“想套我话,趁机录下来?”陶勇男嗤了声,身体微微前倾,暗示道,“你要是真的这么不识趣,以后走夜路和过马路的时候,最好都小心点儿。”
陶勇男进茶馆后目不斜视地走到吧台旁,压根没有注意进门侧面墙壁上方的景观。
上方景观之一的白裙女鬼见着这家伙从进来开始就不断作死,简直没眼看。
曾经它也是这么天真无邪、胆大包天地用言语挑衅女魔头,结果落得如此下场。
再看看陶勇男那嚣张的模样,话里话外还在威胁女魔头。
白裙女鬼眼里满满的都是同情――得,这家伙已经算是一只脚踏入鬼门关了。
到底是相识一场,它也不忍陶勇男死得太惨,好心开口提醒:“陶总,你快闭嘴吧!”
陶勇男闻声下意识望向声音的来源,看见墙壁上方挂着的那一排鬼魂,往后猛地一跳。
“我靠!”
他三个月前生了场大病,高烧了整整三天才退,退烧之后便能看见这世间的非自然现象。
眼下,他仰头望着墙上一整排的景观空调,舌头都快打结了:“这、这啥啊这!”
“是我们啊,陶总。”白裙女鬼伸长脖子甩了甩头,努力甩开挡在额前恼人的长发,想让陶勇男看清自己的脸。
“看到了吗?”阎煦指了指墙上,笑容和蔼可亲,几乎用气音道,“上一个这么跟我说话的已经被我挂墙上了。”
“陶总,这位女魔――不是,我是说这位大人本事滔天!惹不得啊。”
白裙女鬼扭动着身体,在墙上左右晃动,偶尔还会碰到旁边的鬼,旁边的鬼再碰旁边的鬼,很快,这一排鬼集体不受控制地左右晃动,简直快成了大型鬼体牛顿摆。
许是这墙上那一排鬼太具有说服力,陶勇男惊恐得说不出来话。
阎煦不慌不忙道:“你这人心术不正,青、中年时期发迹,之后事业开始走下坡路,晚年不得善终。不过你确实有点能力,还有点小聪明在身上。金友安这人又太正,对上你这种不要脸的选手会吃点小亏。好在邪不压正,她虽说得多花点时间吧,但终究还是能斗得赢你,送你进局子里安度晚年。”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正好只让陶勇男听见。
“按理说你要不来我这儿犯这个贱呢,你在和金友安斗的这期间勉强还有几天好日子过。”她摇摇头,一脸惋惜,“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她话音落下,茶馆大门猛地关上,站在大门两旁的黑衣保镖后脑勺被突然关闭的大门砸了个正着。
两人同时抱起后脑勺高声呼痛,随后他俩神情蓦地一变,冲向陶勇男一拳挥向他的脸颊。
黑衣保镖这一拳用尽全身力气,陶勇男的半边脸瞬间就肿了,鼻子不停地往外冒血,还打掉了他一颗牙。
陶勇男吐掉被打掉的牙,又惊又怒:“你干什――”
他“么”字还没说出口,另一名保镖冲着他另外半只脸颊又是一拳。
陶勇男被这一拳打倒在地,第一位动手的保镖顺势骑在他的身上,抓起他的头发,对准他的脸蛋左右开弓。
墙上挂着的那排鬼魂眼睁睁地陶勇男被揍。
当初它们就是这么被女魔头揍的,如今看到陶勇男也倒霉,它们一方面很是同情,另一方面心底又不免有点幸灾乐祸。
个别鬼还趁机向阎煦表忠心。
“陶勇男,你招惹谁不好,居然敢招惹阎大人,我们阎大人也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别说阎大人了,这畜生刚才那副贱样我都忍不了!”
“就是说啊!就刚才他那欠揍的样子,要不是我被吊起来没法动手,我高低也得给他两拳。”
“阎大人威武,阎大人揍得好啊!这个孽障就该好好揍一顿!”
它们在这里吊着也有好几天了,这几天里它们深刻见识了女魔头究竟有多可怕。
当初它们真是失心疯了才会与女魔头为敌,还大言不惭出言挑衅对方。现在回想起来,它们恨不得回去抽死不懂事的自己。
阎煦环起双臂,望向墙上那排鬼:“他刚才说让我走夜路和过马路的时候小心点,是什么意思?”
平头鬼迅速抢答:“阎大人,依小的看,这畜生的意思是想趁着夜黑风高,套您麻袋,揍您一顿,再安排个车祸撞死您。”
其他鬼魂也不甘示弱,争先恐后拍起阎煦的彩虹屁。
“这孽障居然生出这么恶毒的想法来,大逆不道!简直大逆不道!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会跟这孽障混!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会第一时间选择跟着阎大人混!”
“谁又不是呢!要知道我生前也曾是一名爱国爱党、寻求进步的少先队员!要不是被那个畜生忽悠,谁愿意做坏事儿啊?”
“阎大人长得漂亮、气质又好、能力超强、一举一动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我要是能早点遇到阎大人,我肯定毫不犹豫选择跟阎大人混!”
“这畜生居然还想打阎大人?真不是我挑事儿,我要是阎大人,我就直接打死他挂墙上。”
陶勇男选保镖的时候特意找的都是武力值高,比较能打的。
现在看来这两人确实能打,打得他眼冒金星,毫无还手之力。
他一边被自己选的保镖痛揍,一边被昔日的合作伙伴痛骂,身体和心灵受到了双重背刺。
他总算明白了什么叫胡编乱造、妖言惑众,鬼话连篇、一派胡言了!
要不是两位保镖下手太狠,打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他真想好好质问一下墙上那一排鬼东西,什么叫被他忽悠着干坏事儿?别以为他不知道,这群鬼东西跟他合作之前明明也没干过好事儿!
眼看着陶勇男被揍得进气少出气多了,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阎煦动了动指尖,两位黑衣保镖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僵硬地从陶勇男身上下来,转身默默走到了茶馆大门门口。
阎煦侧头,冲着里屋高喊一句:“戚先生,你可以出来了。”
刚才戚项明听见外面的打斗声和呼喊声就想出去,但钱溪悦牢记姐姐说的“无论外面发生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硬是守住房门,没让他出去。
反正呼喊的也是那个口无遮拦的臭男人,姐姐指不定在怎么教训那家伙呢。
方才姐姐只说了戚先生可以出来,没提它。它把房门留着一条小缝,安安静静坐在房间里,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戚项明小心翼翼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倒地呻||吟的陶勇男。
他被对方的惨样吓了一跳:“这人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放心,他只是看着比较严重,实际上……”阎煦看着满脸血,脸颊肿成猪头,连亲妈都认不出来的陶勇男,沉默了半秒,换了一个更严谨的说法。
“反正死不了。”
话音刚落,刚走到大门口的两位保镖眼神慢慢聚焦,眼里彻底恢复神采后,他们望着被揍成猪头的陶勇男大惊失色。
“陶总,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
说不出话的陶勇男:“……”还能怎么了?都是被你们打的啊!
打他最狠的那位保镖突然抬头看向阎煦,一脸凶神恶煞:“说,是不是你干的?”
阎煦耸耸肩没理他,目光看向远处开过来的警车。
十几秒后,两位民警从警车上下来,推门进来后瞥了一眼地上的三人,快步走到吧台处。
“我们是金阳路派出所的民警。”两名警察朝着几人出示完警官证,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谁报的警?打120了吗?”
“我报的警,暂时还没有打120。”阎煦指着吧台前三人,“这三人进来对我威胁一通,然后他们三人莫名其妙打了起来,那两个穿黑衣服的就把人打成这样。我一个弱女子,我也拦不住啊。”
“你放屁!我怎么可能打陶总!”其中一名保镖指着戚项明,“肯定是你们俩打的!”
“不可能!”戚项明气愤地指着保镖,“你们不要污蔑阎老板!”
“这位先生是我的顾客,方才这三人来找我麻烦,我怕连累到这位先生,就让他先去里屋等着。”阎煦无辜地说,“刚才他们打完架,我看着有些害怕,才把这位先生叫出来给我壮壮胆。”
“警察同志,你别听她瞎说,都是她把我们老板害成这样!”保镖抱着陶勇男的上班半身拼命解释,“我们老板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一眨眼的时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民警打断了保镖的话:“行了,你俩别吵了!”
“两位警官,你瞧瞧他们说的这话,他们为了逃脱法律制裁,居然把罪名往我这个弱女子身上推。”阎煦轻叹一声,手臂微微张开,“你们看我像是刚打完人的模样吗?”
阎煦身上整整齐齐,不染尘埃。再反观那两名保镖,衣服皱巴巴的,身上和手上还沾着血迹,非常可疑。
“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承认。”阎煦弯腰在电脑上操作了一通,点开其中一段监控视频,把屏幕转到他们面前,“还好我们店里有监控……喏,两位警官,从这三位先生进门到现在的完整监控视频就在这里。”
阎煦给民警们看的是吧台背后的摄像头,这个摄像头的角度只能照到阎煦的背影,照不到她的表情,不过吧台对面陶勇男的表情倒是被完完整整的收录了。
两名民警从陶勇男嚣张进屋开始看,开着倍速很快看完整段监控。
这段监控已经说明了一切,阎煦从头到尾只是语气和态度很好地问了两遍对方会如何对付自己,而陶勇男嚣张跋扈,说什么查了人家老板的全部资料,嘲讽对方开茶馆,话里话外各种威胁对方,让人家晚上走路和过马路时小心点。
他们当了这么多年民警,能不明白陶勇男这话的意思吗?
两位民警齐刷刷地给了他一记犀利眼刀,随后低头继续往下看。
陶勇男刚威胁完老板,突然爆了句粗口,又惊恐地望着侧面墙的上方。
民警们也顺着看向那一面墙壁,整面墙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不过他们也发觉这家茶馆明明没有中央空调,也没安柜机,气温却比外面至少第个六、七度。
如今天气已经热起来了,他们穿着警服站在外面不一会儿就一身汗,茶室里面的温度对他们来说刚刚好,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微弱凉风吹在身上还挺舒服。
监控视频还在继续,茶馆大门在谁也没有碰的情况下突然自己关上了,还当不当正不正的打到了两位保镖的后脑勺上。
两位保镖捂着后脑勺叫了两声,突然怒气冲冲地走向陶勇男,一拳打到他脸上。
再之后,这两位保镖对着陶勇男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胖揍。
民警扭过头,目光直直刺向两名保镖,厉声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保镖们当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俩人都傻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监控中狂揍老板的自己。
两位警察从腰间掏出手铐,趁着两位保镖还没醒过闷儿来,麻溜儿地拷住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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