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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接地气,我接地府——一只薄薄【完结】

时间:2025-01-12 23:12:11  作者:一只薄薄【完结】
  “不是!”孙源指着床边老者,“这是谁?”
  孙兴怀见他指着空气,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是谁?哪儿有人?”
  孙源简直要崩溃了,“就是这儿啊,你看不见吗?”
  赵立群若有所思。他家里有个能看见鬼的儿子,见孙源这个反应倒是猜到了什么。
  孙兴怀神色一凛,紧张道:“大师,我儿子他怎么回事儿?这是又出现幻觉了吗?”
  阎煦摸摸下巴,笑容意味深长:“也不能说是幻觉。”
  正说着,停好车的赵小航推门进来。
  “孙叔好。”他和孙兴怀打完招呼,目光转向孙源床边穿着病号服的老者。
  老者年纪很大,白发苍苍,脸上都是岁月留下的沟壑。
  这位老者他没见过,但是见了长辈招呼还是要打的。
  他犹豫了下,干脆用最保守的称呼:“爷爷好。”
  老者笑眯眯地点点头:“你好啊。”
  孙源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航哥,你也能看见他对不对?”
  赵小航听了这话沉默了,艰难地看向阎煦。
  阎煦啧了声,嫌弃地别开视线。
  赵小航:“……”不是他蠢,主要是这位老者穿着病号服,浑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他就以为是孙家哪个也住在这家医院的亲戚过来看孙源呢。
  孙兴怀没明白俩孩子在打什么哑谜,正好床头柜上的手机来了电话,他走过去拿起手机,匆匆走到病房外接起电话。
  孙源方才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爹右手从老者身上穿来穿去,小脸一白,恨不得原地晕过去。
  阎煦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朝他抬抬下巴:“跳大神?”
  孙源:“……”
  “装神弄鬼?”
  “…………”
  “骗子?”
  “………………”
  孙源默默拉起被子,嗓音带着哭腔:“姐,我错了!您快把他弄走吧我求求您了!”
  这只老鬼刚死没几天,一直在病房门口徘徊,任由匆匆而过的行人从他身体中穿过。
  阎煦既然看见了就没理由放着不管,她进来时顺手揪着老者后衣领将它拽了进来,打算一会儿处理完孙源的事情就送它走。
  阎煦小仇已报,心满意足。
  她抬手掐了个诀,屈指轻轻一弹,一束金光射入老鬼眉心。
  紧接着老鬼身体渐渐透明,在即将消失之际,朝着阎煦深深鞠了个躬。
  它刚走,空气扭曲了一瞬,接着一位穿着黑袍,肤色发青的鬼差出现在病房内。
  孙源一口气儿还未松完,又被突然出现的鬼差吓一跳,胸前这口气儿卡在中间不上不下的,差点儿给他卡背过气儿去。
  鬼差双手合于胸前,朝着阎煦作揖:“阎大人。”
  阎煦淡声问:“这是你负责的辖区?”
  鬼差语气恭敬:“是的,大人。”
  “刚才的鬼魂我送走了。”
  “谢谢大人。”
  许是怕大人怪罪自己对分内的工作完成的不好,鬼差又赶忙解释:“最近人间又闹了一波厉害的流感,带走了不少老人,我和同事们加班加点四处奔波,难免会有收魂不及时的情况。”
  以往鬼差都是提前来到将死之人身边,等对方咽气了直接将魂带走。
  如今人口老龄化的严重,人间的传染性疾病一波接着一波。
  年轻人尚能靠着较好的抵抗力从一波波病毒中拼杀出来,可老年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尤其是身体虚点的,可能不小心染上某波流感或肺炎,人就不在了。
  因而近年来死亡率一年高过一年,鬼差的工作量也大大增加。
  即便鬼差们日夜不停四处奔波,还是会有收魂不及时鬼魂跑路或迷失的现象。
  阎煦很清楚近年的状况,并没有难为鬼差的意思,“放心,道理我都懂,不会为难你的。”
  鬼差放下心来,又朝着她拱了拱手:“谢大人理解,若大人没别的吩咐,小的就先行告退了。”
  阎煦颔首:“嗯,忙你的去吧。”
  鬼差身影淡去,病房里其他三人大气不敢出。
  赵小航缩在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孙源脖子伸得老长,嘴巴微张,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小鸡仔;赵立群看着阎煦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又见着那俩人怂兮兮的模样,什么都明白了。
  等孙兴怀打完电话再进来,看见病房安静如鸡,奇怪地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他身体上的问题解决了,你们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让他多住几天院。”阎煦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方便的话,可以把翡翠交给我吗?”
  “当然没问题!”孙兴怀小跑到窗台前,拿起上面被报纸包好的翡翠递给阎煦。
  “其实我也知道点这方面的禁忌,我捡着这种来历不明的漏儿之后都会先放在阳台阳光最充足的地方晒三天,然后用旧报纸包一周。”孙兴怀叹了口气,郁郁道,“谁能想到这两招对这翡翠没用,还让小海出了事儿……哎,老赵,我对不住你啊!”
  赵立群走上来拍拍他的肩膀,“行了老孙,你也是好心,我跟你嫂子都没怪你。”
  “晒太阳确实能去煞气,不过一般古董上面的煞气可不是晒个一两天就能去掉的。”阎煦一层一层揭开报纸,取出里面的翡翠,“以后记得少买这种来历不明的物件儿。”
  孙兴怀苦笑一声:“是是是,这次我是真记住了。”
  说罢,他又小心翼翼问道:“大师,我家里还有些别的古董,您能受累帮我看看吗?”
  “可以,到时候提前联系我就行。”
  双方交换了联系方式,阎煦还是老样子,拿了人家古董翡翠便没要高价,收了两万元便告辞了。
  临走时,孙源如梦初醒,突然大喊一声:“大师,我的眼睛……”
  阎煦意会,扯了下唇:“放心,以后就看不见了。”
  孙源立马掀开被子跳下床,朝着阎煦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谢大师!”
  孙兴怀奇怪地看了自家不孝子一眼,纳了闷儿了。
  刚才还要死要活叫人家神棍说人是骗子,他出去接了个电话的功夫,这不孝子态度居然来了个180度大转变?
  事情解决完,赵小航和赵立群开车送阎煦回家。
  汽车到达单元门口,阎煦道谢后下了车,手里把玩着刚从孙兴怀那儿要来的翡翠进了单元楼。
  阎煦所住的小区属于老破小,没电梯。
  她刚进单元楼,就听见楼道上方传来一阵砸门声。
  伴随着砸门声,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
  “阎煦你快开门!我知道你在家!我上来的时候听见你家电视响了!”
第8章 梦中梦中梦中梦
  敲门的人是阎煦的大伯阎光志及其妻子李梅。
  阎煦轻手轻脚地上了楼,站在他们身后慢腾腾地开口,“不好意思,我还真不在家。”
  李梅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反过来抱怨她:“你这孩子怎么走路没个声儿啊!故意吓我是不是?”
  阎煦环着双臂,微微抬起下巴,冷冰冰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流转,仿佛是在欣赏一件拙劣的工艺品,“可能是你聋了吧。”
  她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我人都不在家,你从门缝里钻进去给我开电视吗?”
  “小煦!”阎光志拉下脸严厉训斥,“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她可是你大伯母!你爸妈平时就这么教你对待长辈的吗?”
  阎光志说话间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阎煦。
  尽管他从来都不喜欢阎煦这死丫头,但他不得不承认死丫头长得漂亮,知书达礼,孝顺踏实,脾气也好,确实容易讨人喜欢。
  可不知为何,这次见面他发现这丫头神态气质似乎变了不少,总觉得没以前好拿捏了。
  阎煦嗤笑一声,没搭理阎光志,走到门前用肩膀撞开李梅,拿出钥匙开门进屋。
  钱溪悦隐去身形乖乖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握着一个遥控器。
  不用想,阎光志和李梅听见的电视声就是它搞出来的。
  阎煦换好拖鞋往客厅走,头也不回道:“你俩找我有什么事儿?”
  阎光志正准备跟进去,却被李梅一把拉住。
  “孩儿他爹,你也听见了吧,她家刚才真的有电视声音传出来。”李梅压低声音附在阎光志耳边,“可她家没人啊!”
  阎光志没当回事儿:“别自己吓唬自己,可能是从他邻居家传的电视声,咱们听岔了。”
  李梅还要再说什么,却听见屋内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
  “问你俩话呢听不见吗?还是说你俩真聋了?”
  阎光志三番五次被阎煦下了面子,心底极度不爽。
  他正要发作,又被李梅摁住。
  “正事儿要紧,先别跟她起冲突,而且我总觉得她今天不太对。”李梅想到刚才听见的电视声,内心总有些不安。
  阎光志不情不愿地压下火气,瞪她一眼:“就你事儿多!”
  李梅扯了扯衣摆,大摇大摆正要走进屋,又见阎煦指了下鞋柜上方。
  “鞋套。”
  俩人见阎煦一脸“你敢不穿鞋套进来我就弄死你”的眼神,只能屈辱地穿上鞋套。
  穿好鞋套,阎光志在最外侧的沙发落座,沉着脸开口:“我们想跟你商量一下商铺的事情。”
  原主爷爷奶奶去世后留下了两套房子和微薄的存款。
  身为大儿子的阎光志二话不说拿走了老两口的存款,又要走了市区那套小两室一厅,把他认为不值钱的老宅留给了原主一家。
  原主的父母早就知道的这个哥哥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眼里只有钱。
  他们不欲与阎光志纠缠太多,给老两口办完丧事,房子过好户之后跟那一家人几乎没了来往。
  就在三个月前,村里拆迁,原主一家继承的老宅也在拆迁区域内。
  政府这次的力度很大,项目定下来后拆迁款在一个月之内分批打给了各户人家。
  原主家住在二楼,他们所在的单元楼临街,一楼为底商,二楼往上才是住户。
  正好原主家正楼下的底商正在转卖,他们一家商量了一番,拿出刚到手的拆迁款,又添上这些年的存款,购入了那套底商。
  阎父阎母对新入手的底商非常满意,打算先把商铺租出去,等他们退休之后再收回来经营一个中型超市。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一家人刚购入那套商铺没几天,原主的父母就出了事儿。
  阎光志来参加葬礼时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见着原主第一句话便是“这商铺是拿你爷爷奶奶的拆迁款买的,它就是我们兄弟俩的财产。现在你爸爸不在了,这商铺理应归我。这几天你准备一下,尽快的把商铺过户给我。”
  原主被阎光志这无耻的言论气得够呛,一改往日温和的模样,咬着牙把他们一家全都赶了出去。
  正是因为那次原主的态度特别强硬,这次面对阎煦的冷嘲热讽,这两口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啧。”阎煦嘲讽道,“还贼心不死呢?”
  “什么叫贼心不死?都是一家人,小煦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好不好?”李梅脸上挂着伪善的笑容,夹起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温柔些,“我们这不也是为你好吗,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哪里打理得了这些,还不如交给伯父伯母。
  “当然了,伯父伯母也不会白使你的房子,我们每个月给你交500元租金,你看如何?”
  阎煦虽说不了解底商的租金价格,但了解这两人的德行,她估计他俩的报价至少得比市场价低个几倍。
  李梅仍在坚持不懈地劝说:“小煦啊,伯母说句不好听的,你父母死在家里,你这房子就成了凶宅,连带着楼下的商铺都不好租!伯母还是那句话,你一个女孩子也不会打理这套商铺,不如交给我们。”
  “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们还会害你不成。”阎光志也跟着说道,“你现在没了父母,身边的亲人只有我们了。”
  “虽然你们经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阎煦话锋一转,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俩,“但这话到没错,这房子确实是凶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在我们之前那一任住户6岁的女儿被进来盗窃的小偷砍死在这间房子。哦,就是你们坐的这个位置,她当时就死在了这里,听说死的特别惨。”
  她指着阎光志和李梅正坐着的地方,眉毛微微上挑,唏嘘不已:“我还看过小姑娘的照片,她穿着红裙子,梳着两个小辫儿,眼睛大大的,睫毛很长,眼尾下面还有颗痣,别提多可爱了。”
  不知道是不是李梅的错觉,她听着阎煦说这话,总觉得后脖颈传来阵阵凉气,}得她鸡皮疙瘩往外冒。
  她缩了缩脖子,干笑一声:“小、小姑娘是挺可惜的……”
  “可不是嘛,我听说这横死的人变成鬼之后怨气可大了,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厉鬼,还特别容易缠上那种命不够硬的。大伯你还记得,上次葬礼上你还说我命硬克死父母?你说的太对了,我命硬我不怕他们缠上,就是不知道你们俩的命够不够硬呢,命不够硬可是很容易被厉鬼带走哦……”
  阎煦重新坐好,身体朝着两人微微前倾,语速放慢,“你们可别觉得我这话危言耸听,毕竟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们还会害你不成?我现在没了父母,身边的亲人就只剩下你们了,我可不希望你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啊――”
  阎煦话刚说完,李梅尖叫一声扯着阎光志的衣服猛地起身。
  阎光志不满地瞪着她:“你干嘛?”
  “那、那个小煦。”李梅咽了咽口水,声音都在颤抖,“我们还有事儿就先走了,商铺的事情你再考虑考虑。”
  “快走,不送。”阎煦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完全没有要送他们的意思。
  阎光志黑着脸起身和李梅一起走出房门,关门之前目光阴沉地盯着阎煦看了半天,撂下一句话:
  “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这一切可都是你自己选的。”
  两人刚走,钱溪悦就迫不及待地现身,“怎么样,他们是不是被我吓走的?”
  刚才阎煦一边说,它就一边在那两人脖子后面吹气,到最后还故意把手贴在李梅的脖子上,对着她耳朵吹了口气。
  它回味着李梅被自己吓得尖叫的场景,兴奋地问阎煦:“姐姐,你刚才对着他们描述我的长相,是打算让我今晚去吓唬他们吗?”
  阎煦打了个响指,“你懂我。”
  她本来还说处理完翡翠的事情就去帮原主报仇,没想到阎光志和李梅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既然这两人如此迫不及待,那就先让小水鬼吓他们几天,给他们点开胃菜吧。
  “还等什么晚上,我现在就去!”
  钱溪悦隐去身形,直接从窗户飞下楼。它趁着阎光志的车还没走远,一个健步冲进后排坐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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